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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表哥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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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新西兰1楼2023-08-01 15:32回复
    (“像不精骑射般,这位端乡君在琴筝上的造诣也有限”)
    (这是常围绕在自己身上的另一重评价,但不善骑射,却是因着不喜纷争;而至于音律,却实在是那些普通的琴筝不够亮眼。但曾在娘亲这位汉军旗私藏的书卷里,见过那刚柔并济的凤首箜篌,像小舟,却又像是猎弓,那时候,心底属于音律的弦不免发出一声响。只是在这个以满为首的朝代,箜篌俨然已退居为礼器般的存在)
    (但今日有幸因重华之故,却能得以亲眼见到身为乐器的真正的箜篌)
    (像是见到秋冬里开的桃花、春日下的雪。心底难免有些雀跃,却又踟蹰着不敢伸出手,此刻,它又从能被人轻易触摸的乐器,成为了自己敬畏的礼器)
    (向着助教的寿欢长公主扬起首)
    我可以选它吗?


    IP属地:新西兰2楼2023-08-01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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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标题
      玱玹:???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3-08-03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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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年三月,诸人赴重华,堂内一时欢声笑语,并袅袅乐起,绕人心弦】
        【说来我幼时滑得很,从小除了铆足心思撒娇啜泣用以实现目标外,便是扑在无尽的玩乐上,惯不爱缩在屋里、行于殿外老老实实学四书六艺,更甭提那劳什子四大雅事。只是身在宫掖,这些从来不是我想就得、不想便可不得的,加之后来岁龄渐长,多年下来断续也习了些,只是】
        【扫一眼四下,无声地扬了扬嘴角——只是有朝一日还能作为“指教”莅临,以我自省来看,实乃一大荒唐】
        ……嗯,什么?
        【缥缈无垠的遐想里,忽有几个脆生生的字节敲碎我的脑海屏障,自发游了进来,我恍惚一息,待定定神,方回想起她问的问题。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好奇地笑道】
        那,又为何不可选呢?


        IP属地:河南4楼2023-08-05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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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公主虽递来含笑一问,但弦外音分明便是“它将属于你”。此刻垂在身侧裙边的雪手才要探出,却先谨慎地张开指,继而握成拳搓动着关节,好似这凤首箜篌是比那玉玺还要要紧的物件般,及至将那伸出的左手抚摸过琴弦,但是因此刻自己还不晓得箜篌该如何弹奏,从未有乐姬在鱼龙宴间展示过,那张开的手便只是谨慎地想要握住几根琴弦,但亦因着这份如待珠宝般的谨慎,弦并不曾声响)
          (仍是不可置信的,一双点漆瞳因着喜悦圆圆睁着,像是两枚铜铃般。但是初初欣喜被抑下,也正因着长公主这一询,不无恭敬道)
          虽然是我挑了它,它也该有选择的权利;不过您问的对,反正它也不会回答,总归是要取决于我的心意的。
          (收回手。在箜篌那件鉴证过千百年礼教的器前,端端正正而立,继而恭恭敬敬向长公主欠欠身)
          但也是在询问您的意见。
          尊师重道,您既是助教,也该由您来选择。


          IP属地:新西兰5楼2023-08-05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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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仍是笑着瞧她,内里却有些头痛地想:现在的小辈主意惯是大了,道理也是一套套儿的,远不似从前我行事那样直接;不过——哥哥也说,像我那样乖戾的确实没几个,但他说完就被我捶了,我说我那叫坦荡直率,被他“哟哟哟”着跑走】
            你既说了尊师重道,那就听我的话——别总动辄行礼的,总归我除了外头这层身份,还同你担了个姑侄关系不是?这般疏远,倒教我这做姑姑的伤心喽。
            【打趣毕,略略正襟而坐】你是将这些死物看得也有生命、会择选了,挺好。但若是,它没有选你呢?
            【说罢又觉得实乃无稽之谈,可瞧她抿着嘴,一张小脸儿上写满庄重,又笑】又或者我应该问,你怎知它是愿意服从与你,还是不肯委身?


            IP属地:河南6楼2023-08-08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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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打趣间似已然为我打上“少年老成”的标注,面颊间飞起一片红晕,终究暂且搁置下镇日太过端娴的做派,只是一点螓首,但发髻间步摇仍是风雨不晃般,只是轻轻俏俏地压出一声)嗯。
              (而在听闻她后番追来的问时,因着已然在她面前,全然显出豆蔻年级的嫩态,眉头一皱,微微张开的嘴里,娇憨地蹦出一声)啊哈?
              (在这只言片语间,已然摸清面前寿欢公主秉性七八。面对这不具意义的问题时,谨慎地先以缄默为答,但在这片刻安静后,自己不曾退避着另择寻常乐器,或是像是一位本该被养出娇蛮脾性的宗女般,同她发起可以被稍纵容的小脾气,而是一双漆亮黑曜般的眼望着面前人,不应反问)
              姑姑今日进宫前用膳,不知吃的是鸡还是豚?当姑姑用膳的时候,可是真正品味出了它们身为食材的味道,而不是囫囵吞枣?
              那么您又觉得,好吃吗?
              (重华宫一开,内务府往这几处调来的多是八旗女官,而不是多为白丁的包衣宫女,同样在以琴棋诗画为要旨的教导下,她们是容不得这般大俗的讲法的,像吃饭前盥手,奏琴时焚香,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文明,此时心底应该是叽叽喳喳着,争相恐后想要评判这位端乡君的不器。但她们不敢发出声响)
              (便全心全意等着寿欢长公主的声响)


              IP属地:新西兰8楼2023-08-08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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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我忽然觉得,这间亮堂堂的厅中好似没有其他人了,只有她、我,并她那一架安安静静、又仿佛在兴兴看戏的凤首箜篌。我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瞧了会儿,乍然一拢视线】
                你这一问,倒像是要将你的箜篌烹了来吃似的。
                【余光一递,瞄见周身几个宫鬟交头接耳的样子,并不阻拦】
                那不如你告诉我,是品味对,还是饱腹对。


                IP属地:河南9楼2023-08-08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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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问的却也不是这重。
                  (像是一枚石被砸入湖,起先发出不大的惊响,但因着自己这句更为沉定的回复,那些女官们竟止住窃窃,她们望来,而在她们好奇我接下来话语的目光里,稍稍抿抿嘴,虽然自己从不肯以觉罗氏身份欺人,却报以已然很爱新觉罗氏的回答)
                  它们虽然是以食物为宿命终点的形式被养大,但难道姑姑在吃它们前,或是下人烹制宰杀它们前,有问过它们想要以何种方式被献入口中,或是想要被呈到哪个府上吗?
                  (都不曾.......)
                  而它,(此时雪指再度抚摸过那金彩翠藻的总稿机,龙形和凤首都在手下。分明仍是那般温柔,但在这细微动作间,却又多一层如待自家珍宝般的珍视)被塑造时本该是娱人的乐器,但后来被人改做宴飨的礼器,这是没人过问它想如何被这改换天地的时代“烹制”;眼下它被命运这个厨匠送到我面前,我问它,它不响,那么,
                  (杏眼里满盛着不能轻易被打散的坚定,语气亦如是)我可以拥有它。
                  但姑姑方才问的也没错,我想“品味”它,却不只是饱腹。


                  IP属地:新西兰10楼2023-08-08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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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视她片刻,忽而笑开】你这个角度倒是有意思,我还不曾想过。
                    只是我觉得,乐器与食材毕竟是两码事,它么——【雪颌微扬,示意指的是箜篌】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话儿,毕竟是死物。
                    【目光在那把箜篌上头打了个转儿,眉眼间是淡淡的、看不出情绪的神态】如你所言,送到你跟前儿,那就是它的命。虽然有些可惜,它对自己的命竟也无权置喙,但,
                    【看她与那箜篌温存的模样,不知道的,怕是要以为这东西是什么精怪化身,被封到里头了呢!如是一想,自己被自己逗乐了;而等迎上她有些疑惑的目光,又隐晦地摆摆手】
                    我是说,【只简单续道】你对它十分珍视,它的“命”归落与你,是一种祥瑞的气运。


                    IP属地:河南11楼2023-08-08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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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是死的,什么是活的?倘使有人回答,能自己移动的便是活的,那么树木是活着的吗?且搁置下这个问题,那什么是方的,什么又是圆的;是谁定下的这些是死的,这些是活的;那些是方的,那些是圆的.......或者直到追溯这些纷纷冒出的问题的根本:什么是规矩)
                      (是以面对长公主的笑言,自己没有反驳,也当真不会反驳)
                      我,
                      (指尖勾着那细细琴弦,还不曾被人授业如何弹奏这箜篌,但终究在这第一次相逢里叫它奏出——或许已然隔着千百年的洪流——的第一声响)
                      只是想叫它不会后悔。
                      (“也想叫自己不会后悔”)


                      IP属地:新西兰12楼2023-08-08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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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子梧分别后,我在行往别处时还在想她那句话】
                        “我——只是想叫它不会后悔”
                        【我当时回了她一句什么呢?好似是什么也没说,瞧着她笃定的样子就只是笑,只是在笑什么,漫说她不晓得,其实我自己也难以看清】
                        【重华宫的室阁里人多喁闹,外头倒是适合透气儿,我站在一棵阴翳满盖的参天大树下,指尖刮了刮树皮上枯旧的痕迹,半晌摇摇头,将子梧的模样从脑海中抹去,转身离开了】


                        IP属地:河南13楼2023-08-08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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