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六月八日听说自己的师傅莫名消失了,剩下乱成一锅粥慌慌张张急急忙忙的黑曜三人众。
“骸大人是回黑曜去了吗?”
“绝对不会。”一旁与三人众形成鲜明对比的弗兰君一脸淡定。
“为…什么?”
“呐,ME觉得嘛,师傅他老人家回黑曜是肯定要和犬哥你们一起回去的啊。”
“说得倒是。”
“如果师傅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消失了的话,还是不要再找比较好。第一找不到,第二可见师傅他也不想被找到。”
“有……道理。”
“所以就这样。ME走了。”弗兰潇洒地转身就走。在走出三人视线后他开始狂奔。
“啊啊啊,不要赶不到班机啊啊啊!!!”
那个凤梨消失,还会去哪里?就只有黑曜了嘛!
经历了十几小时的飞行,弗兰到达日本,但还要转机转车。
“话说这个黑曜有什么好的嘛,ME的师傅大人如此热爱那地方,连直达的班机都没有,啊不对,貌似连机场都没有吧。”弗兰君一边碎碎念,一边根据自己上次的记忆找路。
“呃,ME不会迷路了吧……”面对眼前隐约有印象却又不是特别清晰的岔路,弗兰依旧一脸淡定,“ME还是问下别人吧。”
“那个……”弗兰君转了下向,“……凤梨头?”
敲。
“啊,好痛!”
“小鬼,有你这么叫师傅的么?”骸看着面前的弟子,微笑。
“师傅,你站在ME身后多久了?”弗兰颇感怀疑地望向骸。
“没多久。刚才看见有个疑似我家小鬼的身影停在这里,就走过来看了看。戴了青蛙帽,会更快认出的。”
难怪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弗兰后知后觉地摸上被敲疼的脑袋,无表情地吐槽:“ME的存在就只剩青蛙头了么。”
骸没理他,越过他走在前面。
“啊,师傅,等等ME啊——”
“师傅啊,带ME转转吧。”弗兰君一脸恳切(雾)地望着骸。你上次承诺过的你上次承诺过的……
“哦,”骸很随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边走边回头对弗兰说,“我上次说过的。跟我来。”
于是弗兰君心里乐得开出朵小花来。
事实上黑曜确实没什么好看的,这种“四处转转”的活动比起参观(继续雾)更接近于探险。
“这里有宝藏吗?”
骸轻笑一声,听来更像失笑,“真当是探险了么。”
“说起来师傅为什么独自一人回黑曜呢?”
“说起来犬他们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呢?”
“……师傅不要转移话题。”
“没有为什么。”
“……”耍赖,弗兰在心里嘀咕了一声,“ME也不知道哦。对了,今天师傅的生日,生日快乐。”
“啊。”
……这是什么反应?
按弗兰本来的想法,这只凤梨的回答不应该是“哦呀,居然还记得我的生日,做师傅的真欣慰啊”的吗?就算没有,谢一声总可以吧。这个简简单单的语气词算什么?
“师傅……很讨厌过生日吗?”
骸默然片刻,轻笑了一声,“是啊。”
弗兰看不见对方的表情,暗自揣测那声未否认的话语中蕴藏的讶然漠然嘲讽厌恶等等诸般复杂情绪,最后他也只是在很长很长的停顿后很轻很轻地反问了一声:“是吗?”
骸没有回答。
弗兰也不需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