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仰起头,眼波中盈出一汪期冀的渴望,青天澄澈似翠练,或一块纯粹的碧玉,这一片天,似乎无形中与蒙古相连。在此时,在远方,兴许都有连绵成丛的苍绿草原,从目光所及直铺到远处蔚蓝旻空,坊间传闻里里说蒙古多畜牧,大概牛羊如星,缀在生机的绿毯之上,一带银河从中蜿蜒,雄鹰低掠于水岸。自由的原野气息透过宣纸喷薄而出,街坊传闻亦凭空与此相契合,引来诸多幻想与期待,木兰便应是这般、蒙古便应是这般。)
(这样想着,目光越过山脚、莽原与天的交界,带着向往眺望远方,方听小雪讲,姑且还沉浸在构刻的愿景里,好一会才回过神,转过头要看她时却被一阵风吹乱头发,与簪子的一串流苏缠在一起。恼恨这风来的碍事,好不容易捋直发丝后,随即振振有词、笃定的开口,向她用言语描绘一个垠阔的远方 。)
那可不见得,你想想那些蒙古勇士在关外吃的是猎来的布呼力,喝的是鲜香醇厚的马奶,能不厉害?蒙古诸部每年来上京朝拜,哪一回不是浩浩荡荡、声势赫奕呢。
(长风携着土中清新的湿气,柔而和缓地拂过天空与山峦,将一片云揉作绵羊形状,这一只洁白的羔羊乘风,越过天云山的峰峦,向着它的故里远去,曾经听人说,蒙古人坚信无论来到何处,他们都不曾离开长生天的怀抱。又是风拂过,带一股清淡的微凉,原是天云山红枫的淡香。坐了许久,也兴致勃勃的讲了许久,只觉的喉中有些干渴,掏出两枚野果用帕子拭净后递给小雪一颗。清新的果香与鲜甜的汁水在口中爆开,又咬了一口果肉,讲话时有些含糊不清。)
不管怎么说,明年秋猎我是一定要去的,怎样都得要一个随扈的名额,哪怕是跟在觉罗家的小侯爷身边帮他拉弓上弦,虽说不能亲自去狩猎,但开开眼界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