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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望向了天空,繁星璀璨,月明如水。一道柔和的月光洒在青板石路上,没有车辆,没有行人,也没有路过的阿狗阿猫,空荡而寂冷。好在对影成三人,我不是孤独的。
影子越来越短小,仿佛那个哭泣的小孩映入我的眼中,湿润而模糊起来了。
小时候,母亲刻板,严厉。一是一,二就是二 ,定的规矩不能逾越,更不能本末倒置。那时没少犯错挨过屁股。吃饭时,要先让长辈动筷子,碗不能捧着吃。出去玩,不能把衣服弄脏,不能抖腿,不能哈着腰的,看电视不能进距离观看。做人要干净,正气。
但那时是我一生中最受宠溺的时候,虽然有时被老妈打的,涕泗交颐,抽抽搭搭到无力,但是姥爷见了会疼我,姥姥见了也疼我,舅舅,叔叔,姨妈,姑姑他们都会疼我。“我的小崽子,好了好了,妈妈是混蛋,打她打她,不要哭了,小男子汉,怎么说哭就哭呢。。。。。”吃饭时虽有些规矩,但是挑食也成了那时毛病。没有肉不吃饭,吃烧鸡,没有鸡腿不吃,当时的我认为这和餐桌上的规矩一样的,是不成文的规定。
第一次见到老妈哭是在农村奶奶家里的时候。农村的蚊子特别多,奶奶家里没有防护到位,因此我叮了个满脸的包。但是现在的我,早已忘记那时的叮咬的痛苦,只记得俩个多月吃掉了七十多只小鹅。这也成了童年中唯一次去奶奶家里生活的记忆,因为往后老妈坚决不让去了。
上完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老妈咬咬牙决定把我送到国内的长托家里读书,因为父母们没有时间照顾我。
往后的近十年我都是在别人家中度过,仅除假期。吃饭,双手要放在餐桌上,不用等其他人,自己先吃就好。晚上写好作业后,要刷牙洗脸,还要阅读学校布置的课外阅读书,没有了看电视的时间。学校变大了,熟悉的老师,同学,玩伴都不见了,甚至每天逃课嬉笑的那些哥哥姐姐们也不见了。在与新的同学交往过程中,被动的去接受国与国之间的差异区别,分类出国家的糟蹋之处,还被同学打上了独特的标签。
还记得那时老师常说,写作文要注重真情实感,不要太注重文笔,但我无论如何都写不出那真情实感的作文,甚至把心肝都挖出来,也不见得有真情实感吧。于是我的写作最终都扔进了垃圾桶,废品回收站。后来,无意中在老妈的保险箱柜里,竟有我的几篇小作文,错字满篇,字迹如蟑螂爬,本注定没人看到东西,母亲竟然会深藏起来。
而现在的我,和老妈吵完架,一时脑热离家出走了。由于心中没有想去的地方,只能在大街上独自徘徊。举头看星星,看月亮,低头看影子的样子,真的是落魄到极致。不敢用双眼去看路人,过往的车辆。鞋带开了,甚至还绊倒了我,但我不想系上,就让它随我的心一起飘荡着吧。
到了河边,河面上映射出一个穿着短袖短裤,落魄,麻木的废人。
我不断的捡起石子,奋力往河中扔去,就像卫精填海那般发狂的扔去直至筋疲力尽在河边旁喘息。
老妈,我受够了每日每夜无尽头无意义的争吵,我受够了,是的,我是个废物,做什么都不能符合您的胃口,而且我所能做的都不是您所预想的那样子,就算我有了心上人,恋爱了,这也是我的错。但是你可曾知那个女孩子,对于我的意义有多大吗?你可曾知为了与她相聚所等待的漫长时间吗?老妈呀,这可是花费了五年呀,原本注定是没有交际的俩个人,竟然在五年内的数次交谈之中,决定短暂的在一起,这有错吗?母亲,您是给了我生命和我所能依靠的一切,但是您这般严肃而权威的管束,我难以呼吸。我知道你什么都替我想,但是真的真的有在我的处地去想一想吗......
那一夜,不知不觉中在河边与家的路途之间已经有些个次数的往返。但是犹如僵尸一般游荡于大街上的我、不知前路在哪里,活了十几年,竟活的那般窝囊,残废。从未有过自己的主见,这一生活的还有意义吗。
铺满夜空的星星,独占一方的月亮。他们就在那里,做着他们万古不变的周期运动。潺潺的河流,极速车辆,想必他们都知道了目的地吧。那他们能否也能为我指导归路呢?
所幸的是,那天的第二天,二叔开着摩托车找到了我,然后看到了顾不上穿鞋匆忙跑过来,抱紧我的老妈,四眼通红,不知所言,唯有泪水徐徐流下。
从那一天起,老妈对我的管束变松了,而我的还是没变化,心中某些东西早已被一把火烧的连灰烬都没了,只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空洞,无法掩饰,更无法忘掉。人或许就如一颗树,只要烧不死,砍不断,就会变得更坚强更有点事活力,可惜我还在愈合期。相信在未来的我变得更加强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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