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宴尽人散去,屋檐上最后一滴朦朦胧胧的雪粒子飘扬在大红色的帏带,不知是否是宿醉的缘由,韦题好像又看到了大漠的那道炊烟从百年后来,飘到老鸦树后……飘到韦题的眼中。韦题很烦躁的将酒壶掷在远处的湖中,像是将年少时的那些旧梦也都扔掉了一样,然后靴踩着满地流光一样的旧梦朝里屋去,韦题看到了戴着盖头的新娘、若是就此将她的盖头拿去,该是会看到一张粉脂如新,脸庞却又时时包含忧伤的福娃。
只是韦题想、他有这样的勇气揭开吗,今时今日他会是一位丈夫,但同样他也会是一位心系家国的将军。颤着手指挑开新娘的盖头,当看见她的洇泪在心睫染开时,身子始终与她隔了一壁的距离,然后很小心翼翼的、同样也在心里湿儒了眼睛:"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动你也不会伤害你的,别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