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过往之四族乱(三)
一声尖利叫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一袭红衣在黑色的夜里诡异而快速的移动着。
已久候多是的众人立即尾随而上。
“哥!”东海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已经找到那个夜袭者了。”
“哦?”
房内三人立时起身。
“还要等希澈哥吗?”允浩向韩庚询问道。
韩庚沉吟半响:“不用了,我听范范说这几天希澈身体不太好。由我们三个应该就够了,而且抓住那个比较重要不要耽误了才好。”
“那,走吧。”
“好。”
“哥……’
“什么?”
“没什么。”最终在中的话也没有问出口。
走出房间,东方已近破晓。
“怎么样,恩赫?”
“我们跟踪那人到这里。那人进去后就一直没有出来。我们就一直守在这里,中间也没见有人进去。”
“好。那我们现在就……”
“等一下。”一个声音打断了允浩,只见大长老带了一帮人走上前来。
“大长老?您怎么……”
“你们以为这么大的事情能瞒著我吗?竟然有人用如此邪恶的手段残害幼子,实在是罪无可恕。今天一定要抓到他。来人啊,给我打开门。”
允浩直觉不对待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门被打开了。
屋内以北斗七星方位各摆放着一罐几乎黑色已经凝固的东西,冲天的血腥气让每一个不禁都皱紧了眉头。一个红衣人趴伏在七星阵后,似乎是因为脱力陷入了昏迷,但是阵法并没有完全发动,七个罐子还有一个是空的,似乎是因为有所察觉,怕事情败露不顾阵法不全而提前发动了术法。
众人正待上前。一直没有动静的红衣人忽然动了。只见他缓缓撑起身子,橘色的发,皓白的腕,那串红皓石手链,还有那张艳丽的容颜,不是火狐金希澈却又是谁!
“希澈!”
“希澈哥?”
众人皆是一惊。
“金希澈,竟然是你!来人啊……”
“等一下。”韩庚闪身挡在了希澈前面;“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不会是他的。”
“什么误会?身为一族之长竟然使用如此邪术残害本族幼子,其罪难容,还不快给我拿下。”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邪术?跟我有什么关系?”希澈摇晃着站起身来。韩庚轻轻楼过他,将他带到自己身后护住。
“什么邪术?你看看这周围,是你们火狐一族的承天改命术——以七个阴时所生幼子的鲜血摆下七星阵型,改天命为自己所用。仅为一己之私就残害幼子,狐王就对你那么重要吗,你还有人性吗?废话少说,拿下。”
“不行,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凭此我们怎么能随便抓人?”允浩越众而出,坚定的拦在前面;“我不信希澈哥会做这种事。”
“你不信?有用吗?拿给我解释一下这周围发生了什么吗?证据确凿好有什么好狡辩的。赶快给我让开,否则我就把你当成共犯。”
“我以族长的身份作为担保。”
“只你一个人?”
“韩庚哥也……”
“他与火狐一族交好大家皆知,他不能算。”
“那还有在中。”
“只要他也亲口担保,当然可以。”
“在中。在中。”
在中一直沉默的站在一旁,紧咬住嘴唇却就是不说话。
“在中,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
“不用说了。看来白狐一族也有怀疑。动手。”韩庚抱起那个还有些恍惚的人,护在怀中,化出气剑与拔出紫电的允浩并肩而立。
“庚哥,你带希澈哥快走。”
“那你们呢?”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快走。”
“好。”
兵器相接的声音震醒了在中,只看见一道黑色身影腾空而起,转眼跃出了包围圈,而紫色身影被笼罩在一片刀光剑影之下。
“往哪儿去?”大长老刚要出手却给一条软鞭缠住了手腕。
“金在中?”
“对不起,请您放他们一马。”
“你们都疯了。你们……”忽然颈间一紧,始源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然他们停下来。”
“停……都给我住手。”
众人僵在当场,待那两人去得远了,在中撤手收回了鞭子,同时击落了始源的长剑,准确的扫中允浩的腿弯,拉着始源单膝着地。
“刚才我等冒犯了,请长老恕罪。我们仅是因此事牵系朋友一时情急,而且此事疑点多多不可草率行事,但是刚才情景不允许更多解释。请大人原谅。”
“原谅。放走疑犯,挟持长老?你们还认为自己有理不成?”
“我等不敢。”
“不敢?那刚才你们干的都是什么?”
“请大长老恕罪。”
“我们只是……”
“允浩!”
“哼!来人啊,将金在中和郑允浩关入静园反省,崔始源关入藏兰园。”
“你醒了?”
希澈醒来发现自己被韩庚紧紧的搂在怀中,轻轻一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心安理得的继续靠着。
“我们在哪里?”
“在狐族的巨木阵内。”
“你还真是聪明,谁会想到你竟然会带着我躲进护族的结界阵内?”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恩。不过……”
“不过什么?”
“你怎么就那么相信我?难道你一但也不怀疑我就是那个使用邪术的人吗?”
“不会。”韩庚低头凝视着怀里的人;“我喜欢的那个人虽然脾气很坏,行事不偱常理,乖僻嚣张,又古怪又难缠,其实心地善良,绝对做不出那么残忍的事。何况他那么爱漂亮,怎么会允许自己碰那么血腥的事?”
“你才脾气坏呢?”希澈撇了撇嘴:“可是,难道你不会以为我是为了你才去……”
“为了我?怎么会。我喜欢的小妖精只想要一天到晚一个人霸着我,如果我成了族长要一天到晚忙,他会气死的。他没有用那种邪术的理由,难道是想要我一辈子只能爱他一个吗?那就不用忙了,我这一辈子已经为他耗去了所有的激情,再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爱旁的人了。”
“你呀,有时候本地好像木头一样,其实是个比我还要恶劣的人。”
“那不正好和你天生一对嘛。不过……”韩庚脸色一正;“是谁在你身上下了易形虫?”
“那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禁咒之虫。将它下在对方身上,就可即用对方的形态为自己所用,连精气也于那人毫无差别,还可对本体直接操纵,比如移动到某地,而本体不会有任何觉察,只是会终日萎靡不振。”
“怪不得我这几天老是感到休息不够疲惫不堪。”
“这几天你和什么可疑的人接触过吗?”
“没有啊,除了你和始源,我局没接触过什么人了。”
“始源吗?”韩庚的眼光变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