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他们俩人心有灵犀呢,青泽在外面带孩子,他自己坐在一棵大树底下,不远处是对着一只蝴蝶扑来咬去的两只狼崽。
他看了两眼玩得不亦乐乎的俩小狼,也想起了那天晚上。
啜泣声,拍打声还有黏腻的水声,想着想着,青泽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手还不自觉地握了一下,仿佛是在回味那天手下那柔软的触感。
青泽回过神,两只小狼不知道从哪里蹭了一身泥土回来,正把身上脏兮兮的东西往青泽的裤腿上蹭。
青泽脸黑了一度,他一手一个拎起两只小崽子,小崽子到了他手里,像极了两只小鹌鹑。
“弄得一身脏回来就算了,还往我身上蹭,长出息了啊。”青泽拎着他俩,一边叨叨,一边往小溪边走,“还好没让你爸爸看到,要不然又得生气。”
到了河边,青泽将俩小子放进河里,打算给俩崽儿洗洗,但是俩崽还以为他们的父亲是带他们来玩的。
后脖子上的禁锢一松,他们落入水中,开始兴奋起来,“嗷呜嗷呜”的甩了他们父亲一身水。
青泽愣住了,他看着河里正盯着自己的俩狼崽,好像是在叫他一起来玩。
青泽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认三遍,“这是自己的种自己的种。”
然后撸起袖子,就要逮他们。
然后……然后……俩崽子以为父亲是来跟他们玩的,更加兴奋了,在水里上蹿下跳,弄得青泽一身水,狼狈的不行。
“青开心!”
“阮乐乐!”
另一边的阮时不知道青泽被弄的一身狼狈,他正慢悠悠地在地上走动。
在床上待的他骨头都快酥了,他干脆下来活动活动,收拾收拾。
青泽太紧张他了,每天什么都不让他干。
阮时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真成一个废物了。
他挺着大肚子先是在洞里走了两圈,肚子比生第一胎的时候大了不少,只是走了一会儿他就累了一头汗。
他两只手撑在桌子上,硕大的肚子顶在桌沿,冰冰凉凉的,有点舒服。
缓了差不多两三分钟,阮时直起腰来,准备在走两圈。
他走到门口,肚子突然传来发紧,疼得他猛的扶住墙,眉毛皱成一团,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知道自己开始宫缩了。
于是他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然后慢慢往回走,只是这一次的宫缩来得突然又猛烈,肚子像撑到极致的气球,偏偏还有人往里面吹气。
阮时大开着腿,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针尖上。
好不容易走到了桌子旁,他像是脱里一般坐在石凳上。
硕大的孕肚阻挡了他看到石凳的视线。他只能转着头,看着下面,扶着桌子慢慢坐下。
只是他刚坐下,哪怕他的腿张开的很大,他的肚子还是受到了大腿的压迫。
他下意识的往后挺腰。
然后一个没注意,他就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天旋地转,他狠狠摔在了地上。
肚子也不知道磕到了哪里又撞到了哪里,蠕动的厉害。
阮时忍不住痛呼出声。
他倒下来的姿势,大腿还是张开的,隐隐身下有液体流出来。
阮时他也感觉到了,心里的恐慌胜过疼痛……青泽还没回来……
眼泪流了一脸。
他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同时,身体也跟着疼痛不断向下用力。
“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没了力气,脱力般倒在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青泽拎着两只蔫巴巴又湿漉漉的小狼崽,而他自己也是一身的水,往回家的方向走。
在离家里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就敏锐的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像是血液的味道,但是又比较淡。
青泽仔细闻了闻,好像这股味道有些熟悉,他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瞳孔紧缩,拎着俩崽子就往家里跑。
“阮阮!”
一进门看到的景色,让他目眦欲裂,他无暇顾及两只狼崽,飞快的上前将阮时揽进怀里。
阮时睁开眼看到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但是眼泪确实流得更凶了。
“对不起,对不起……”
青泽知道,阮时是在道歉他让自己担心了。
他不想听这个。
他在阮时湿漉漉的脸蛋上亲了亲,“你永远不用给我道歉,不怕了。”
他伸手往地下摸了摸,摸到了一个圆圆的硬硬的脑袋顶,他松了一口气。
他的大手按在阮时高耸的腹顶,声音沉稳,让人很有安全感,“阮阮,我摸到宝宝的头了,用力。”
阮时点了点头,雪白的牙齿咬在自己的下唇上。很快就泛出了一点点血丝。
阮时身体向下用力的同时,青泽的手也按着阮时的肚子不断向下。
阮时痛的直摇头,身体想挣扎,但是却被青泽按住。
“乖,很快就好了。”青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开心和乐乐也着急的围在阮时旁边,着急的“嗷呜”了两声。
阮时听到后。睁开眼,费力的偏过头,对上两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他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爸爸没事,爸爸给你们生弟弟妹妹呢。”
说完。阮时又立马痛得紧闭着眼,青泽的手还在用力。
青泽松开了对阮时肚子的按压,轻轻将阮时放在地上,然后来到阮时腿间,轻轻捧住已经出来一半的小白狼,“阮阮,再用力一次。”
阮时听话地又用力了一次,这次第一只小白狼顺利出生了。
阮时感觉到下身一空,松了一口气,他浑身都湿透了。
“是小兔子吗?”阮时的声音很是虚弱。
“是。”青泽看着手里的小白狼,选择了睁眼说瞎话,他在阮时面前晃了一眼,在阮时还没看清的时候就收回了手,“你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他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