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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戏〗双想丝:我要珠屑铺街、金粉砌殿,琉璃酒器闲来掷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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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3-12-31 23:45回复
    【第一幕】
    越澄x顾相夷:在很小的时候,顾相夷作为越澄的表哥,就开始为她挽发簪花了。而这种旁若无人的、有违世俗的亲密,在被旁人的目光戳破后,在那棵树下,他们照旧一如往常地闲叙家常,仿佛世俗的目光,仅仅是一道夏天中不久就流干的河。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3-12-31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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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时间:封献四年六月
      地点:临宁侯府
      越澄
      穿枝而过的风摇落一片梧桐叶,宁静地飘在削肩之上,也吹散玉蝶小簪篦不住的一缕鬓发。执笔绘卷正在点睛处,因而抬起头,以纯澈的笑目望去:“表哥,替我绾一下吧。”
      顾相夷
      阖扣膝上摊的册簿,长身起,似萧疏青竹,抬手时,腕上菩提,若悬若扬,牵握一缕墨云挽至耳后,神情专注,仿佛奉侍和璧隋珠,举世无双,教人在此宽温中无所遁形。收指擦过耳畔,似玉,触手生的温,轻纱般笼在心头:“梳头的丫头不当心,日后还是我替表妹挽发。”
      越澄
      譬如云伴风、花吻叶,业已习惯而离不开他温柔动作挽起的簪发,自双髫至及笄,不曾间断。珍珠耳珰在他指擦耳畔时微晃着,诉说心波一般,弯弯两眉山,奉予煦暖的笑:“好啊表哥,那之后还是同以往一样,每天早上我在这棵梧桐树下等你。”
      顾相夷
      泼墨点,深邃似井,目光不曾随风拂动,顺着轮廓,在心中描摹,眼意温融,铺陈真挚,教冰雪也消解。恍然间,似与从前不同,却也参不透,错在何处,这感觉微妙,令他疑悸。一息感叹,轻不可闻:“日后若表妹嫁了人,谁能许我与你、这般亲近。”
      越澄
      有如日月戛然止,在听此叹时缄默相望,只有风吹动春衫的裙摆、双结的腰穗与暗中的心漪,而指尖一遍遍抚磨象征二十岁终的湾纹。了当玩笑,以轻巧掩万千:“表哥知道的,我身子不好,如若去了别人家,谁又会像爹娘一样、像表哥一样悉心照顾我呢?”
      顾相夷
      握惯彤管的指,几许粗粝,淡扫鸦羽扇睫,一一再拂柳眉杏眼,薄瘦盈颊,温息缓渡间:“可是表妹,全天下只一种人,能与你一辈子作伴。”
      表俱澄澈,里却不然,老谋深算地,似一只狐,循循善诱,要哄她、同陷魔障:“不是亲族,不是表哥,是你的夫君。”
      越澄
      每拂一寸,便有眼睫的一次颤动,诉说无数的心悸。日辉穿过彼此面颊的咫尺间,使对望也漫长而宁静:“表哥,我没有想那么多,但是我知道,如果是我期望的一辈子,那就是不变的现在。也许……”捉住他抚眉的指,按在眉尾,并非无知的陷入,而是心明的沉沦,与世俗礼教下的隐晦:“鱼和熊掌可以得兼呢?”
      顾相夷
      就静默在旁,任风低槐花、惊云照影,如此覆按眉与眼、指与肤,即停在那处温存,不甘收放:“要是有这样一天,我依然站定在这里,不曾远离。”发鬓香如缕,指缠绕梳,再挽千千结,“就像所谓舍生取义,表妹,关乎生与义,于我而言,其实亦都是你……”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3-12-31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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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
        卫显x管诲心:她的美艳靓丽,是与他父亲的陈朽年老这样格格不入。于是在那摊血迹中,他亲手教会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如何以刀夺命,这样漂亮的面容最适合以血来温。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01-01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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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时间:封献四年八月初四
          地点:卫府
          管诲心
          寂夜微风,原是一钩纤薄的弦月,被层云遮蔽得不透霜影。未取照路的纱灯,聆收蝉鸣曳至门前,四际俱静,隐约漫传的哀嚎,不像在人间,而是跌落阿波波,掌骨一松,食盒撞到腕上串珠坠地。
          卫显
          纹金玄靴下跪伏的是一身颤骨,彼时匕刃未净,银光尚覆血色,充耳未闻剜心的恳嚎。燃烛暗暗,食盒坠地时卫显的目光才懒散地从座下蝼身挪开,以命令的口吻:“进来。”
          管诲心
          从佛箴中探问慈悲的蕴义,即怜爱、悯怀众生,怯弱的躯身洇染着涔涔污痕,不忍投目,也无法涉足这一室血浊,拨动菩提子,履跟往后退避,淡声:“更深露重,我改日再来。
          卫显
          掼投柄刃横路,邃目晦暗,翳瞳不耐地掀抬,又轻巧地掠过半道折屏,最终定格在薄弱的瘦身,面色阴郁:“要我说第二遍么?”
          管诲心
          厉光霎那飞烁,阻断去路,因长久地披沐偈颂,秉性里有一种无为的通达,亦深知反抗的代价是惨烈的,譬如以彼身破死局…跟随他的翳影,心拍剧烈地在怦跳,六盏金荷内的豆烛焚燃,纤毫皆尽献眼下,奴人生受数十记割刑,刀刀渗血。神海一阵眩晕,慌促间扯出他的袖尾:“不要…”
          卫显
          要以血色添艳,尾袖沉坠,平淡地送去一道目风:“哦——母亲不忍么?”再掌新刃,环握一脊瘦骨,贴耳轻笑:“母亲心善,便给他一个痛快吧。”
          管诲心
          热息如一枚蚁虫游走,惊颤纵贯肺腑内,串珠贴肤,仿似莲座亲临,如何能当面造就杀戮?虽然言轻,仍要恳求:“求你,能不能放过他?尽管有错,他也得到了应有之罚,不是么?”
          卫显
          竖指止话:“嘘,我不爱听。”很有闲心地拨弄耳下一点莹绿,吐息间猝不及防地握掌赠刃,翻匕搅弄,直看目眦怀怨,秽血沾衣尤不知:“你既心软,那我来助你。”
          管诲心
          溯洄过往二十载,只瞰过如来面,却未料罗刹之可怖。削瘦的葱段欲要挣脱,却锢束方寸间,刃锋挥斩的瞬息,血线喷溅,瑟抖着闭眼,奴人不过苟活奄奄,未足半刻钟,声息顿失,宽掌撤离时,脑中刀鸣铿锵,无所凭倚地懈力委瘫在地,鼻嗅皆是腥红,净体不时地瑟抖。
          卫显
          替她拭去纤手间沾带的血污,难得好心地馈予真言:“身在卫府,总要早些习惯才是。”毫无顾忌地揽覆腰身,骤生几分恶念,要去揩乱胭红的唇脂:“母亲受惊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4-01-01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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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幕】
            张沛敏x元葆蓓:八年过去了,曾经的太子元葆蓓因为与侍读的风流之谈而如今只能委屈做个恭亲王。而他与她好像一向就是如此相敬如宾,除却客套外再无他话。这次在连绵的夏雨和供予恭亲王妃的汤药里,会不一样吗?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01-01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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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时间:封献四年八月初二
              地点:恭亲王府
              张沛敏
              连绵几日夏雨,参汤反复之后,气色亦是大不如初春时候,相较之前,则显出一种强打的、随时可枯萎凋零的精神。此时她也就默默立于庭前,不太专注地看恭亲王一招一式地舞剑,风起叶落,剑光映得恭亲王的脸有一种与她截然不同的很亮堂的白。张沛敏踌躇着走近,她不明白的是,八年了他们却愈加生疏,使她不太敢靠近他,只是在他微微歇憩时,见礼后很轻的一句话,“爷,天气这样热,下棋品茶不是更适宜吗?”其实她并不能明白剑舞何美,正如她一向不懂的许多,只是出于一个妻子或说在其位的贤妻的本分,搜肠刮肚地和他攀谈。她咬了咬唇,进一步讲:“再不济,喝两口酒,也很怡情啊。”
              元葆蓓
              “本王以前读书,知晓苏舜钦会以汉书下酒,这样的意趣远远胜过菜肴填胃然后斟酒为伴,足见,若只是干喝而已的话,倒是很没意思的,也就不够怡情了。现今,本王因舞剑而使完了力气,生出汗来,正好吃两口辣的,然后教他们备下热水,等时间到了,往浴室洗个身子,岂不快哉?”恭亲王这番话讫,已是收鞘立定。左手的食指与无名指并在一起,作发劲微翘状,瘦削而又修长的指节抚摸过柄头拴挂的一条深紫色流苏坠穗:这配饰每每当恭亲王作拔取状或是将剑归入时,都会随风飘摆起来,灵动不已,好看且别致。此际,恭亲王半侧过身,朝着恭王妃的方向,保持着既近,却又一定的距离,恰如多年以来的相敬如宾,唯有恭敬二字存在于夫妻两人之间:“做自己喜欢的,就算是燥热难耐,也浑然不觉,烦闷都被排解了。所以啊,你也大可去寻感到开心的事儿做,总好过始终站在一旁看着、等着,多无趣呢。”
              张沛敏
              微微的夏风里,她的眼神随风,亦随着恭亲王剑上的那条穗子而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停止这种枯燥乏味的眼神的运作,转而温和地一点头,“那就让他们备下热水和吃食吧。”看着恭亲王不近不远的样子,张沛敏依稀有些恍惚:几年前十里红妆,东宫太子昂首马上,那种高贵雅致的风姿,使她几乎一瞬间就倾注了托付一生的心绪,一直到现在,她都很想去探听恭亲王心中所想,不止于这种若有似无的情分。
              但她又始终踏不出这一步。
              所以,在那种粉饰真心的笑意过后,她的脸依然回归了板正端敬,是让人挑不出一丝的错,就算音调也很平稳,“妾认为开心的事情,就是看府中上下井井有条,于爷有裨益,如此就足够了……”念及那些亦真亦假的风闻,实则她倍受冷落的这几年,若说不疑也很难。她自动略去了那句无趣,小心翼翼地开了这个口:“爷身边还是那些人伺候着?妾身子不好,总是担心爷身边没个体己尽心的人。”
              元葆蓓
              恭王妃这话一出,身边的侍从自也很会察言观色地就吩咐更低阶的下人去做预备了,以待恭亲王之后所需,以眼光短暂地目送了一下离开的那几个还能叫得上名字的奴婢,再又回到在恭亲王看来辞不对心的恭王妃身上,他想问恭王妃,真的是这样吗(如此就足够了),还是王妃的身份将你的本意给框住了呢,可这番话到了喉咙边也没送出去,反是顺着她严丝合缝的体贴之说往下道:“若说尽心,你尽的心已经很足了,本王念旧情,现在他们也都伺候的很好。”尤其是一人伺候得极合心意。又猜测恭王妃为何这样询,于是自顾地,先入为主地补充:“不必再做人员上的添加,更增开支资费。”这人员,既指奴仆,也指妾室,现在的情况于恭亲王而言,有名无实的恭王妃,也是多余的。但好歹念在多年陪伴,也算是府内执掌中馈的女主人,对外,总是要有这么一位人物在,才能全皇家体面和自己名声。有时恭亲王会想,哪怕他和王妃没有什么,却只要有这么一位正妻,外人就不能把他和陆谌的事情摆在台面上讲,可彼时的他,尚没为恭王妃想,这实是不公平的寂寞,与守寡无异。
              张沛敏
              因着恭亲王这番尽心的话,张沛敏未作他想,只是很出自心底地配合地付以一笑,但又隐约觉察出,这种囫囵的对话里的生疏。但也因着这句尽心,也因着近日所吊的汤药着实很多,常常令她不由自主地生出将离人世的几丝惶恐,而这种惶恐和现下所受的尽心一词的鼓动之下,她鬼使神差地将恭亲王对她的这种口吻,理解为一种促使她往深里去探究他的心的一种鼓舞,一种褒奖,于是她一壁很反常地掏出绢帕,意图为他拭汗,一壁慢慢叙说,“妾也看出来,爷着实是个长情的人,因此这些就按爷说的做吧,妾也觉得如此甚好,如今是一分动荡,一分不安了。况且……就单说是那位姓陆的小公子,好像也在爷身边服侍许久了,细想起来,倒比妾还多上好多年呢。”她望着恭亲王脸上垂落的汗水,那颗汗珠从额头上滚落,进到他的眼睛里,让她一刹那对上他的目光,陷进他的眼神里。这一回她没有躲避,而是直直地看着他,“王爷顾惜公务,但是更要顾念自己的身体。妾是想着,这两日妾大病初愈,不如爷陪妾到处走走,见见各处风光,也算……也算是寻常夫妻一场。”话时已略带恳求。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4-01-01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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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葆蓓
                欲过来躬身侍奉的动作恭亲王并没有闪避和反感,而是耐着性子由人擦拭,并听她字句慢婉款款而来,言终,用轻轻的一个点头应下了恭王妃的所请,好奇着:“这些都是小事,你我毕竟是夫妻,不过王妃,从前有那样多的时刻你可以如此姿态,为何时至今日,肯低下头,对本王察言观色、越加温柔小意起来了呢?”恭亲王早年对这位王妃多有冷淡,一是因本性里的不近女色,二是两人的确话不投机,却在王妃身体每况愈下之后增生怜悯,故也愿意拿出更多的好颜色相待了,无关乎情爱而已。
                张沛敏
                随着恭亲王的一点头,她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极少和他一前一后地徐行在石道上,在夕阳的映照下,她不无哀婉地地注视恭亲王的眼睛,想一诉衷肠似的。但最后仍只是摇了摇头,一副不太愿意说,而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爷也甚少这样同妾说话,真是叫人……”不知恭亲王于他人言语如何,但现下的言辞于她,较之过往多年的模棱两可,已足可算得上推心置腹,于是在一番沉默后,张沛敏也难得地待以肺腑之言:“或许是人之将老吧,妾总想着留下点儿什么。”但也就仅此一句了,很快就又归于冷淡的脸色。两人的影子渐渐拉长,她低垂着头在风里掩帕咳了两声,来掩饰一向不显于世的情愫,“王爷,备下的热水或者要凉了,您该去洗个澡爽一爽身了。”
                元葆蓓
                “那么就劳烦王妃从旁帮本王擦身捏背吧。”这是少有的几次之中恭亲王允许恭王妃这样侍奉他贴身的机会,哪怕是以往同榻而寝也不过各自分出空间来,无言亦无为的。像是主动递去的台阶,默许着他们偶尔也会向彼此靠近的时刻。“先前你形容陆谌是小公子,现在又说自己人之将老,但其实我们左右都不过快三十的青壮年纪,究竟是你未老先衰还是他尤胜青时,我倒觉得,和心态有关。王妃,如果,这几年里我真采纳了旁人的谏议,以中庭无后为由,另纳良妾,王妃你是否会欣然同意,甚至大度为我择选佳人呢?”不待恭王妃答,恭亲王只将手放在恭王妃的掌心里,然后他们一并同步趋往浴室:“你也该为自己着想了,敏敏。”偏首浅顾,记来此称,大婚时恭亲王亲切温柔地唤过一回,这是第二次。
                张沛敏
                王妃怔了怔,那双在瘦削的脸颊上显得尤为深邃的眼睛眨了眨,才反应过来似的嗯了一声,这也就是很含蓄地应下了。她感受着恭亲王手掌的温度,原来夏天的风并不很烫,更烫的是掌心里那只陌生的手,就这样迟了许久、盼了更久地贴近。张沛敏认真思考了一会恭亲王的话,而后褪去他的外衫,拂乱那池温水,就在他身后耳际低头说,“妾也不知道。于旁的,妾是定然会为爷择一位品德兼美的良人的,可是必然却未必意味着必需,或许、或许妾也会有一两分不如意吧?”待到真正触上他的肌理,十指连心,张沛敏的心亦忽而跳动了两下,然后难得赧然地红了脸侧,生涩而柔缓地替恭亲王捏起背来,“如果这是王爷希望的,敏敏会的……”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4-01-01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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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幕】
                  元遗真x肖撰
                  娇气包和bking的会晤,且看且乐!!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4-01-01 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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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时间:封献四年七月
                    地点:壶中天
                    元遗真
                    铺陈一张锦褥,遣退奴侍,背抵云山,怡然斜卧会周公。
                    肖撰
                    云南帐北,横盖中天,停靴在目下,并扫衿袍箕坐了,方有施卷眉尾地唐突,以作缓致声色:“也腾个位置给我。”
                    元遗真
                    困意通由八感,灵台混沌,无暇去管耳边窸窣。鼻尖轻轻一皱,迷迷糊糊地:“嗯…滚开。”
                    肖撰
                    “嗯,不要。”嗯声不改辞色,摘指一截鬓边发,扑簌簌挠她痒痒,“小姑奶奶,醒醒。”
                    元遗真
                    静谧恬适的泗水乡野,一只凫水的鸳鸯用爪蹼缓缓拨弄溪水。蓦地,宽润的两腰被擒,通身酥麻瘙痒之余也从梦中惊醒,一掌劈向始作俑者,气焰汹汹:“啊啊啊啊啊,哪来的贼人扰我好梦一场!”
                    肖撰
                    倾身后撤,劈手接过这一掌,顺势握臂拽来眼前,笑一笑,“光天化日,以天地为铺盖,乾坤以为家,可惜啊——”指背轻轻在她面上一触,点到即止,“你没锁门,让我闯进来了。”
                    元遗真
                    皓腕被钳扭受力,向前倾俯时云钗泠泠响晃,好不生烦,挣脱桎梏之余不忘用另一只手捶骂:“肖撰,尊卑倒置,你反了天啦!”干脆张开獠牙,朝他手背用力咬去。
                    肖撰
                    利嘴尖牙,做公主实在可惜,眉眼间厉色退尽,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地,“哪敢呀公主殿下。”将手掌凑去她眼下,一排红朱齿痕,笑起来色如春花,“可有醒神?那就让撰扶您起来吧。”
                    元遗真
                    赶在齿破薄肌前松了劲,舌扫腔中软肉,玩性忽起,爱惜地刮蹭去他掌上残留的胭脂,又刻意举起来点回唇上。
                    不肯依他所说借力起身,反而重新卧躺下去,馥波斜送,唇畔衔勾着未有掩饰的风情:“太麻烦啦,肖郎君。孤的舆车就在外面,你抱孤出去,好不好。”
                    肖撰
                    此举轻浮胜过男子,拧眉不作声,倏地扯大氅合围,盖她个满头满脸,“好了。”于是将人囫囵抱起,半扔半送进安车,“听说殿下近日刻苦研学琴技,下回听听看啰。”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4-01-01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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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幕】
                      元遗真x玄徵:公主一掷千金,邀堂堂大司乐为座上宾。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4-01-01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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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时间:四年六月
                        地点:拨雪寻春
                        元遗真
                        借以坐、立两姿有别,欺身压近。皎皎月色化为两汪清泉分盛两目,弯垂春山。两臂叠交身后,附耳吐息:“你琴弹得这样好,本公主赏你一千金,随我回月室宫如何?”
                        玄徵
                        经耳一话中,析辨真伪,揭眼从琴及人,近距之间则息萦如缕,于此蒙睃而视。肃肃既久,易以优悠一笑,“玄某非瓦肆中人,抚琴只为聊赏、会友,并不以取悦事人,恐无法让殿下遂愿了。”
                        元遗真
                        绕一弧缱绻的秋风,衔两指压在他翕张的薄唇上,另掌虚叩琴弦,使得两息渐近。宦侍见状环围玉亭,背身向外,滞两息阒寂。指尖注力,倾覆两腔不满,却仍是柔声小意:“别拒绝呀,我会不高兴的。”移开瘦指,改为攀摹眉骨,睑底浮涌光潋,几近哄求:“要怎么做,你才肯同我回宫呢?”
                        玄徵
                        不期的狎昵行举,令一刃眉壑如僵、滞思愣沉,近识妙莺之声,吹热薄耳,顷刻纷乱无统。及缓神,指挟其腕,制阻她的游走肆为,目底玄泓,并无疏冷之气,一概恭恂,“得殿下青睐如啖饴糖,世间男子都会不忍言拒。只是臣心难违,身在庙堂,如何再托付金柯?”松影交晦处、昧月迷石间,未表分毫失状,侃问,“难道殿下要臣挂冠让贤,入闱侍主,岂非于史简之上,添一笔名热国朝的艳事,贻作万人谈资。”顿,“公主是真不知,还是故意作弄下官。”
                        元遗真
                        游观剑眉英骨,循目下视,停驻在被钳锢的皓腕雪肤之上。案上弦音虽止,心田却有一记如鸣擂鼓的响震。迷思恍神间急撤囚掌,忿然直脊:“既说难拒,却又不应。什么‘艳事’、‘谈资’,好凌厉的剜心话,在你看来,孤便是如野丛径旁的浮花浪蕊般轻贱吗?”
                        霎歇的逗弄化成一池羞愤,恰于此刻滚落一颗珍珠泪,堪堪坠在下颌,托以月色相衬,滞哽一瞬,字句晰闻:“我,起初并不知你供职何处。只当是后廷乐妓才想召回宫中…”耻于后话,掸扫幽幽泪,改而剖陈,“无论你信与不信,我都并非存心戏弄。只有一问,卿、讳何?”
                        玄徵
                        观垂泪于颏,留灼一胭怜痕,口哆迟停,“臣绝非此意…”及此多思半刻,撤去锢腕的手,取一方素纨而递,“臣与公主方才今日初见,殿下率直一句,若贸然应答,对己对殿下皆是玩忽佻谬所为,即是不敬不逊,故而需以慎待。倘若殿下只为琴音,太乐署也有雅声如萦,”有一瞬默,假意温诚,四字拟化低声慰哄,“误会而已。”
                        元遗真
                        翡翠堆砌的玉亭,盛一盏宵魄清辉,光影交错婆娑间勾挂水珠的睫扬掀,递去满心满眼的懊悔委屈。侧身绕过香案,丹蔻勾一记弦声泠颤。抵履接过素练,捧在掌心、垂首掩目,是几近偎身的是姿势。一如顽皮误事后垂丧的狸奴,闷闷出声:“不是误会,也不为琴音。”
                        可恨际下月娟晦暗,障阻了馥波里少见的戚寂:“只为你。松身鹤立、鸣弦清澈,太乐署纵有乐官千万,却无一人是你,所以——”拈一角云袖,“玄卿,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么?”
                        玄徵
                        听尽衷愫,一时无言,只贻名讳,“玄徵。”抬指,操弦如流,以此其中一调,为她诠解“徵”意。尚有荧月列星,借它余明,俄感添风幽独,遂也置琴颀立,背腕递扶,足谓清和,“夜天露浥,殿下贵体不宜长留,臣送你回去。”
                        元遗真
                        颌缘尚留泪痕,却更替笑靥:“真好听。”搭扶小臂,借力踮脚在他唇际施落一吻,仿若迷津的蝶,敬而慎地支在叶心。献一抔润泽的春露,深深注目、缠绵难舍。倏又粲然一笑,唤他:“玄徵。”
                        燕履轻快地回旋,裙边也扬起小弧,振臂高挥,背身而离:“我记住啦,玄卿——来日方长!”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4-01-01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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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幕】
                          何仰寥x杭露宵:惊心动魄的一天,何仰寥又负伤挨刺,又熬着疼亲自去衙门把心上男杭露宵提回家卿卿我我。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4-01-01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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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时间:六月十五
                            地点:衙门
                            何仰寥
                            因公察三府,各有所私,举其中例桩,归途中受伏负伤,归府中,上药包扎诸齐,和衣要憩闻报衙门消息,家仆押堂,名讳露宵,亟备马速至,腹中刃伤裂痛,眉心不敛,吓止论罚,至事由诉清,谬觉可笑,留管事论,携人上马而离。
                            杭露宵
                            纵身泥沼里,亦不妨在一束光降临时,任由周身一切不熟悉的景致都褪色。只有依偎的人是真实的,也只有风的轻吟,仍会在耳畔流淌着,而它淌过温柔的影,最终变成一声颤音:“何仰寥……”
                            何仰寥
                            将瘦影纳入怀中,揽腰驭马,耳鬓交磨。疾风过耳,因伤痛太失力,卸了半身压于其背,偏首靠肩,捉到了低落的唤声“在外面知道报我的名字,挺有长进,”不停门前,驾驰破入府内,直到马厩前才吁止,冷汗涔涔,并未动作,笑口空斥“在府里对我又骂又咬,怎么平白让人诬陷栽赃,杭露宵,你窝里横啊。”
                            杭露宵
                            诚然,即使只是一块小小的、拥有裂纹的照子,也总能在不经意间真实的折映出人世险恶与丑态。但并非谁人都能就此彻底袒露心扉、扬声而斥,何况露宵,仅是镜下座前一信众:“我…他们、陌生,坏。”这时鼻翼嗅及的,又不止是风的气息了。所受委屈抛诸脑后,探掌拭去一滴额角的汗雨,“你是…受伤了么?”便就在当下,始见睫丛悬垂的雪露了,“为什么要逞强。”
                            何仰寥
                            惟有笑说“嗯,他们坏,”不知此刻因伤而裂白的唇瓣,“受伤了,现在没力气抱你下去,自己能跳下去吗?…”在极淡的语势中,有几分倦累,屈指刮腻鼻尖“为什么要逞强,哭吧。”
                            杭露宵
                            在此之前,不会有任何一句话能轻易让杭露宵觉得愧疚、心疼、喜欢、再及爱。而在此刻,或许关于封献四年夏的种种,都会永远留存在杭露宵的回忆里,以一枚轻而郑重的吻封缄他余下的乏倦:“哥哥,我不想再做你的拖累了…”很利落地翻身,驻定而岿然,而后是缓缓伸出臂来,要迎接住这场夏中,心最柔软的荷:“我会努力、做你笔下最能昭彰风骨的诗画。也请你不吝以隽永的笔锋,教会我这样愚笨的人吧,哥哥。”
                            何仰寥
                            虽说常以小小称呼,但实际其身量颀长,弯身捉着下颚续下方才的吻“喂,这么久没见就亲一下啊?”以此跳下马时,只抱进了人怀里“你拖累什么了,这伤是那老***不知死活弄的,明日我就一纸状书告上去,他人若要诬告,并不要你的答应,并非所有人都是我这样秉持公义,”眉心微颤,几要忍疼不住“唉…”思来想去,终于束抱了一截瘦腰,闷闷地“好吧,我疼,走不动站不稳,接下来都得好生休养了…”
                            杭露宵
                            羞赧一点一点攀上粉耳,相拥进怀里时,才肯剥开伪装的剪影,便就会成为此间脆弱的一枝菟,缓缓叙述属于露宵的心程:“嗯……其实我也会很有私心,只想要哥哥是我一人的。起初啊,我恨不得每天十二个时辰,都要和哥哥呆一块儿…”不敢太用力地环紧腰身,只是借着短距,吻了吻他的眉心:“但是我现在知道了,原来哥哥是全心信我的。我很高兴,哥哥也会同我说‘我疼’了。你明白么,被你信任,真是全天下最、最幸福的事情了,哥哥。”没有说完的是:还好你来带我回家了,还好是你带我回家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24-01-01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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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幕】
                              越隐x伏雪瑟:唯一茶一山,一人一诗而已。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4-01-01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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