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问你，你知道什么是函数吗？”“函数？当然了，在十字架上来回跳动的小蛇，我们总想知道这些小蛇经过了哪里——”“那么，函数可以用来表示何物？”“任何东西，规律、形状、坐标……”“非常好”拉米瑞斯拍了拍手“那么，如果我把海洋比作一个无限大的坐标系，那么你说，的河流的坐标在哪里呢？”“这……我怎么会知道？”拉米瑞斯笑了“就像我说的，河流不过一大滴水而已，一滴水滴入大海，我们不知道它去了哪里，它可能化作无数更小的水滴，小水滴又化作更更小的水滴……”“最后，无论它的坐标在哪里，它都只是一大滴水的……暂且描述为无限个分之一吧，它可能分裂成无限个，出现在任何地方，但每个分裂的小水滴依然是无限。你知道为什么吗？”拉米瑞斯说着，喝了一口水。 “就像希尔伯特旅馆悖论？” “虽然这概念实质上比那个无聊的旅馆悖论大的没边，不过你可以这么理解。” “我再问你，伯纳。你们所谓的逻辑之外的事物，如果有个统称，你说是什么。” “我觉得，无限一词可以形容。” “满意的答案。那么，假如无限有逻辑，它的逻辑之外的统称应该是什么呢？” 沉默。沉默中掺杂隐约的焦躁声。“这么说可能有点抽象。我举个例子，当你拿出手机看着里面的角色们，里面可能将他们形容为超越逻辑，全知全能的强大存在，但实际上，他们无法打破手机来到现实世界，那么即便他们超越了逻辑，达到了无限，也依旧只是一团代码罢了，就算他们所谓的打破了第四面墙，也一个样子。”拉米瑞斯顿了一下，皱了皱眉:“这样描述，你听得懂吗？凡人？” 伯纳点点头。“这无限和海洋之间的关系，就像这屏幕一般，水滴分裂的再小，对于比任何它小的事物而言依然是无限，而水滴就算再大，即便大到超越逻辑，依然无法触及海洋的边缘。”“这就是海洋……如此巨大。”“没错，可是海洋终究只是一滴水而已。”拉米瑞斯叹到。“当你继续往下深究，你就会发现海洋这滴水的渺小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海洋之后还有什么？这一切有尽头吗？”“海洋之后将像一滴水一样滴入更大的大洋，大洋同理，一切就会如此循环。至于是否有尽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很肯定的是，要是真的有那么个尽头，那么这个尽头也只是凯纳埃荼麦觉得已经点到为止罢了，这一切都只是凯纳埃荼麦所处空间的一小块，不，无限的一小块……不，怎么描述呢，连无限也在那个空间的逻辑范围之内，而逻辑也在那个范围之内，假设，那个范围有个确切的大小，我想将它称为概念之域，或者逻辑之域？你觉得哪个好？” “后者。” “那么，我就将我了解的说出来，凯纳埃荼麦住在逻辑之域，而凯纳埃荼麦又大于逻辑之域，在逻辑之域外的地方，一个逻辑之域对于那个地方而言就像一个逻辑之域对比一个河流一样小。我们可以将那个地方称为概念之域吗？概念之域之外，凯纳埃荼麦依然存在，那个地方对概念之域而言就像一滴河流对比概念之域一样小，然而在那个地方仍有更大的，同理，以此类推，然而无论类推多少次，凯纳埃荼麦依然棱驾于这之上，无论多少个类推，还是接触不到凯纳埃荼麦，无论多少个类推的类推，都——” “好了好了，我知道这个套娃之神的套路了，你这个话痨。”伯纳把耳朵上的耳塞取了下来。 “登神后，我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多嘛。不过，套娃之神多少有点亵渎了。” “还有什么？” “我刚才说过，凯纳埃荼麦位于一切无限之上，因此，祂可以灵活的运用无限本身，列如，一个原子，就是你理解的那个原子，凯纳埃荼麦可以把它放大，无限放大，超越河流，超越大洋，超越大洋的循环，超越概念之域……甚至超越凯纳埃荼麦本身，然而，凯纳埃荼麦仍然凌驾于它之上，即便它超越了一切，对于真正的凯纳埃荼麦而言依然只是个原子，我将这个能力称为‘升序’。” 伯纳捋了捋下巴:“有意思，还有什么？” “凯纳埃荼麦定过一个概念:一切都有正反面。”拉米瑞斯在伯纳眼前打了个响指。“当一个事物超越了一切”，就拿那个原子举例吧，凯纳埃荼麦可以把它再变的无限小，小于原子，小于电子，甚至小于夸克，因为在祂的眼中，无限小和无限大没有任何区别，我将这个能力称为“降次。” “没有更多了？” “最重要的是，凯纳埃荼麦的力量永远大于凯纳埃荼麦本身，祂是一个没有终点的神，对于凯纳埃荼麦而言，凯纳埃荼麦只是是一个原子。对于凯纳埃荼麦而言，原子亦可以是一个凯纳埃荼麦。凯纳埃荼麦的本身对比那个所谓超越一切的凯纳埃荼麦而言，就像超越一切凯纳埃荼麦对比一个普通的原子，同理，凯纳埃荼麦的本身还有更强的凯纳埃荼麦……到那时祂又会像一个原子……” “所以到头来还是套娃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