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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同人文坑,不定期更新】提督不是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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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2015年12月31日入坑的提督,砍口垒已经不知不觉陪伴了我8年了,入坑后老早就有写同人文的想法,关于这个文坑的世界观?
你没看错,这就是17年二斤哥《低语的利维坦》与19年雅克大佬的《舰Vic》混合作品外加我私货的创世界观,至于故事的源头在哪?请参见李二斤《利维坦》。不过,主角的过往还会以为穿插的方式贯穿整个文坑,《提督不是天生的》无论在设定还是情节上都相对更激进了些,换句话说就是充斥着私货。估计很多纯粹的舰娘玩家要望而却步了,和二斤的作品一样,你 绝 对 不 会 看 到 :你老婆、汤玛苏剧情、白河豚等。
本篇中您将不可避免地看到各种各样的老梗。此外还有一些黑历史级的伤胃情节(毕竟,这是18年开始写的冷饭),当然不至于不堪入目,而且我想把雅克大佬的世界观续写下去。
AT几位可能已经不在人世的朋友@yak1917 、@咱当年阔过 欢迎继续赏光阅读……
如同自序中所言,作为一部被“自我认定”为现实主义以及加了足够多私货的“杂烩红菜汤”式同人小说,本作在传统的kancolle同人体系下实际上是一个轻微叛逆的存在。而实际上这也承载了我对上述两位大佬的怀念。


IP属地:江西1楼2024-02-11 11:26回复
    人类从上古时代起就持续着和深海的战争,但是,2013年攻陷太平洋地域的深海栖姬压倒性的强大…虽然暂时不知道深海栖姬从哪里来,又有什么目的,但是,人们繁衍生息的城市和国家被毁灭了则是不争的事实。作为对抗深海栖姬的主力,一个叫田中的科学家和他的团队开发了舰装,然后世界各地能被舰装“选择”的女孩们被召集到了对抗深海入侵的最前线......”
    时间:2016年1月1日
    EVA大淀:费城空间站连接成功,欢迎回来新米。
    今日的威胁指数为:低,行星状况,正常,深海栖姬活动带来的污染蔓延程度严重。污染在红区(30%)已达到迄今为止最严重的的程度 。黄区(30%)状况也相当危险,却容纳着全球大部分人口。 常年战乱与民众动荡,使黄区崩溃游离于官方管辖之外。深海栖姬以及其追随者在这一地区畅通无阻的活动 ,他们利用黄区混乱状况,征募成员,隐藏军队。然而近些年来,深海的活动却出乎寻常地大为减少。剩下的部分地球表面(40%)未遭到深海的侵蚀,人们认为,这些蓝区是文明世界最后的避难所与希望,角川防御组织致力于保护这些地区。
    以上,您已被分配到蓝6区佐世保基地参加行动,祝您好运,新米!


    IP属地:江西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4-02-11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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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4-02-11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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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02-11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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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4-02-11 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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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6楼2024-02-11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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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4-02-11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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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以前在c吧看过铜仁小皇文来着,好怀念啊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02-11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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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那你次与深海的最后大交火已经过去半年了,这很有趣。近期防卫省把深海威胁指数降为低级。自从三笠领队把战舰敷栖姬被击破后似乎深海陷入了内部的权力纷争。上一个月还停止了蔓延,五座深海节点关停。据防卫省估计,这种和平的状况可以再持续很久......不过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只要深海在地球上还存在一天,深海栖姬的威胁就永远存在。”
                  果然,战争爆发往往就是那么突然:从来2016年起深海一改往常的对各个镇守府都大举入侵,改变战术在太平洋沾染【污秽海域】海员称其为【战争迷雾】或者【未探索之地型】;无论是什么船一但进入这些飘着黑雾区域,船上科技含量高而且脆弱的火控系统、雷达、声呐立马受到干扰、过载 ,从舰长到水兵都感觉自己听到了令人难以低语声…
                  双方对打破封锁的尝试一直没有放弃,有时甚至还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2016年10月23日
                  俄人联1155反潜舰尝试进入雾区,电子设备被过载不得不撤离
                  10月27日CN海军052C驱逐舰突入雾区后失联,2天后中破退场,据说是遭遇装巡ホ级袭击。
                  10月28日南朝鲜海军失踪大王号尝试突破封锁,被击沉。
                  直到11月份,
                  佐世保基地 指挥塔
                  海军中将秋原和弘此刻正站在司令部的一扇落地窗前,默默地注视着军港。想着着送到他手里一份又一份情况不容乐观的前线报告,被深海封锁海上航线后物资供应正在以可见的速度下降……将军苍老的脸庞上瞬间就蒙上了一层阴影。“哎,老将军叹了一口气,想再喝一口办公桌上的绿茶来缓解压力,但是那只昂贵的茶杯内的茶却在几小时前已经被喝得一干二净了。心烦气躁的秋原重重的敲了一下办公桌,一下子就把办公桌"上的文件给震得到处都是。
                  办公室的木门又恰好在这个时候响了。
                  秋原将军:“你有什么要为自己的无缘闯入辩护的吗?少校。”秋原将军最讨厌别人在自己最烦的时候来打扰他了,即使是那位选择和俄罗斯人民联盟海军残部留下来的年轻人。
                  菲利普:“将军!格洛纳斯再次闪耀在夜空之中!俄人联的增援船队正在向这里集结!黑暗海域的风暴,消散了!”
                  窗外的如重油般浓稠夜空中,旗舰探照灯破开了黑雾,接着是一阵响亮的气笛声:满载补给品的俄罗斯的船团冲破黑暗创进佐世保基地的外海…


                  IP属地:江西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4-02-11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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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上港务局的电话。秋原那交叉着的瘦骨嶙峋的双手放在平扁的肚皮上,凝视着面前被大衣和围巾包裹的高大俄国人。他用正式的、低沉的语调说道:“将军同志,我命令你把带来的老旧的巡洋舰队和佐世保部分守着备力量组成一个反深海破交的屏护部队,立即出海去保护一支派往俄罗斯港的运输船队。这包括把屏护部队安排在你可能遇到的协同合作的运输船周围。自然,要避免对任何发现你们的敌舰交火。我命令你保持最高限度的机密,最低限度的文字记录。因此,我只给你下口头命令。你也要照样行事。”
                    “明白了,将军阁下。”船团指挥官科斯佳少将能感觉到老将军凛冽的目光正如一把锃亮的军刀刺向自己的帽子;一阵冷冷的微笑使秋原和弘一边嘴巴动了动。然后将军又恢复了平时的腔调。“完全是瞎胡闹(用上世纪老旧的火炮老爷舰和几件还没投入实战的实验性武器和强袭魔女来对抗深海?),可故事应该这样编造。万一出了事故,那你们个个都得军事法庭见。好,没别的话了。”
                    一艘扫雷舰满载着睡意蒙眈、宿醒初醒的水兵,横靠上已经维修保养完毕的俄罗斯军舰“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舰舷时发出当当的声响,一位瘦高的海军少校穿着一身蓝色制服,一个箭步跳出来,跨上舷梯。那艘护卫舰系在一个浮筒上,在佐世保基地港内,随着港外涌进的涨潮漂动着,灰色的舰身和大炮被冬日初升的太阳蒙上一层粉红色。当扫雷舰噗噗噗地向停泊在驱逐舰停泊区中那些驱逐舰驶去时,大尉从陡直的舷梯爬到舰上,对军旗和值班军官敬礼。
                    “请求准许登舰。”
                    “同意,少校同志。”
                    “菲利普·米哈伊洛维奇·奥克佳布里斯基。”
                    值班军官的眼睛睁圆了。穿着浆得笔挺的。钉着镀金钮扣的米色秋季长袖衬衫,戴着白手套,腋下夹着长望远镜,这位满脸朝气的海军少尉已经够直挺挺的了,可他如今把身子挺得更直了。
                    “哦,是,少校同志。我这就去通知利文中校,长官——”说罢便掏出对讲机“先不用打搅他。他早就知道我会来,我先到甲板上走走。”“长官,我知道他醒着呢,你肯定也知道。”“…我马上过去。”
                    菲利普眉头一紧,顺着前甲板向前走去,那里已经有穿蓝色工作服和橙色救生衣的作业队在走动了,他们正忙着躲闪穿着胶靴的甲板水兵冲洗甲板时水龙带里喷出的水。脚底下橙红色的铁甲板踩上去很舒服。海港里的和风带有刺鼻的气味,闻起来也很舒服。这正是菲利普熟悉的世界,由庞大的军舰、强有力的机械设备、活跃的青年水兵、舰炮导弹发射装置和大海所组成的井井有条的世界。痊愈之后,他终于回船上来了。但他一看到舰首右舷外面的悲惨景象,兴致就淡下去了。海港水面上浮着一层黑黑的油,凸出在水面上的是侧翻的阿特兰级巡洋舰“瓦良格号“的暗红色船底,就凭这令人厌恶的象征,表明了整个太平洋舰队受过的严重损失。在这片的军舰停泊区中,而友军方面:日本驱逐舰“泽雾”搁浅在菲利普望不见的海底淤泥里,这原是佐世保基地的旗舰,如今水已淹到她主炮那里,在遭到这场灾难的三个月之后还在TM的冒烟……


                    IP属地:江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4-02-11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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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驱逐舰“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当然不能和“瓦良格号”相比。她是一艘购自日本的秋月级护卫舰,长度比“瓦良格号”差了不止一点,全长150.5,宽度也比瓦良格小一些,吨位也仅有瓦良格号的一半,舰身较薄(至少菲利普是这样子想的),对鱼雷的抵抗力要差劲一些(那场与深海主力舰队的死斗明显算自己足够走运,隔壁友军尼克尔森准将的座舰HMS卫士号在战斗中吃了发深海鱼雷,当场殉爆并断成两截沉没)。可是,菲利普在市区养病康复以及在小扫雷舰上服役一个月之后,这艘战舰在他看来却显得很大。他站在飘扬着的安德烈舰首旗和锚链近旁,回头望着炮塔、桁式桅杆和一重重凸出在阳光中的六棱型桥楼,简直有点信不过他自己。这条驱逐舰比起他最后当过舰长的那艘扫雷舰来,不知要大多少倍。在一条驱逐舰上当舰长曾经是他的梦想;但接到“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的舰长委任总会感觉不像是十分真实(对,虽然如同拿到糖果的孩子一样高兴了一阵子)的而且还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很多。他曾经就在这条导弹护卫舰上服役并付出了鲜血,可当舰长毕竟是另一回事。
                      矮胖的舷梯传令兵看上去不过十六岁左右,他快步前来敬了个礼。总的说来,补上来的这伙水兵都显得特别年轻。有个年轻人神气活现地戴着海军中尉的镀金肩章,菲利普乍看之下,还当自己的眼睛看错了呢。他们肯定没有像汤浅先生那样苦干了十年才当上中尉!战争时期给人的好处就是提升快。
                      “菲利普少校……同志!”一个还没被年岁磨粗的青年声音紧张地在他身后说道,带着些微卡累利阿口音,这个口音他很熟悉,“帆缆下士卡尔·古斯塔沃维奇·莫卡宁,向您报道!”
                      疑惑,尊敬,也许还有些恐惧,就和他五年前一样。
                      “哦,怎么了?”
                      “利文中校让我给您传个话,长官。”
                      “他在哪?”菲利普转身过去。
                      年轻得要命,胡子还没刮干净,脸上也没有老海员粗粝的痕迹。
                      “他正在洗淋浴,马上就完。中校希望在早餐时和您会面。长官,请随我来。”
                      “听口音你是卡累利阿人?”
                      “是的,长官!”
                      “那我们算是大半个同乡了。今年多大了?”
                      “二十。”
                      莫卡宁……莫卡宁……是志愿加入舰队的愣头青,还是被征兵官从家里拖上船的可怜虫?
                      熟悉的舰船高级海员室以俄军的标准来看异乎寻常地干净简洁,几乎没有装潢,整块整块的防火板代替了俄国军官起居室常见的壁纸。被丝带拴住的天鹅绒窗帘和橱柜上那个花里胡哨的超大号镀银茶炊似乎是唯一能昭示这个房间的所有者在船上地位的东西。三张桌子几乎把房间占满,放着各种茶具和伏特加酒瓶的橱柜甚至都快打不开了。
                      “奥克加布里斯基-少校?基地航空队联络官歌尔特露德·巴克霍隆,请您多多指导。”大多数军官都还没到,房间里唯一一个身影吸引了菲利普全部的眼神:白皙的脸庞、茶褐色眼睛、过肩棕发扎成两个小辫子,“有您的件儿。”
                      她把信件递给菲利普这位新舰长的时候一点表情也没有,锐利如雄鹰般的目光直直盯着他,端庄地把头一点,显示出对自己身份的自豪超过对新来上司的挪揄。算是全舰队最年轻的资深的飞行大尉,她在空中与来袭的深海泡芙狗斗的时间甚至比菲利普的军龄都长,未必把他这个初出茅庐的上司放在眼里。
                      “利文中校马上就出来。要现磨咖啡还是红茶?如果希望的话也有速溶咖啡和热可可以喝,不过味道肯定不咋地。”修复后宽敞明亮的海员室、漂亮的家具和防火处理后的木书桌都使菲利普有种幸福来的太突然的想法。不过,对面的女军官却以一种不怀好意的神情看着他:成为一名光荣的舰长,也意味着更大的责任与担当,我盯着你呢,新人。
                      菲利普一边翻着那一扎函件,眼神凝固在自己老妈熟悉的笔迹上。
                      “请慢用。”
                      冒着湿气的红色液体在白色的杯子里注到七分满,和放在镀银茶盘上一只镶有海军标记的白瓷奶壶一起摆在了菲利普眼前。他小心翼翼地用热气化开信封的胶水,一边看信,一边喝着红茶。
                      菲利普卡:
                      愿你一切都好。写信毕竟还是不如打电话方便,但是这困难时候我们还是得按照老办法来啊。
                      很抱歉妈妈没法经常给你写信,医院的事情实在是太忙了。一批又一批的重伤员送进来,外科现在手忙脚乱。住院部的病床不够了,我们只能把病人安置在楼道里,然后优先抢救那些气少的。我们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一台手术完了又是一台,只能揉揉眼洗洗脸继续做,连打盹都是奢侈了。也只有今天我才能勉强休息几个小时……唉呀,谁叫妈妈是医生呢。我们不可能救活所有人,但是我们绝对不会丢下任何一个人……”
                      “……哦,差点忘了托你向雅沙叔叔问好。如果他让你做什么的话,记得一定照办。问问他怎么才能结束这场无聊的战争,他肯定晓得……希望这早点结束吧。”
                      “要牛奶和砂糖吗?”
                      “不用,已经很好了,歌尔特露德小姐。”菲利普抱歉似地笑了一下。
                      这封信看了并不使人安心,他想,不过倒确实是老妈作为医生一贯的风格。世界上没什么能击倒她。
                      “奥克佳布里斯基是吧!”
                      一只粗壮、毛茸茸的大手拍在了菲利普的肩膀上,惊的他猛地一转身。
                      手的主人几乎占满了房间为数不多的剩余空间,那是一位有着一头保养良好的金色直发的高大军官,三层下巴激动地颤抖着。他由内舱匆匆出来,慌忙扣上被肚子绷得紧紧的白衬衫的扣子。
                      “利文中校,您好,我是……”
                      “要吃点啥?”大只佬大手一挥。虽然菲利普已经吃过了早餐,但是面对利文毫无置疑余地的语气,菲利普还是点了点头。
                      早点这比菲利普几个月来啃的自热口粮要好得多:半只新鲜菠萝,热腾腾的现烤面包,刚从茶炊里倒出来的红茶和一盘混入火腿丁、菠菜和干酪的炒蛋。
                      “希望我们的伙食还合你的胃口。在海上可能还吃不到这些玩意儿。吃饱了才有心思保卫祖国嘛!”
                      “长官,感谢您……”
                      “非常高兴你来接班,臭小子!虽然我不愿离开战位,但是那个小姑娘医生说在我膝盖里的碎片取出来之前不适合回到大洋上。看到你们年轻人在外面闹腾,给那些深海***点颜色看看,我就嫉妒啊……”
                      “在后方养伤,才能更好保卫祖国嘛,您说的是。”
                      菲利普就喜欢这种不拖泥带水的老水兵式驱护舰指挥官,他们有那种小船特有的放荡不羁的锐气。
                      此时他转过他那双深陷在横肉里的金鱼眼来瞧着菲利普,忧伤地咧着嘴说:“得了,让那些繁文缛节见鬼去吧!我听说你病好之后在扫雷舰上干过一段时间?那你真是来对地方了。现在这条船上闹得天翻地覆啦!补员补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光教这帮旱鸭子如何游泳都快把我们累死了。希望你那帮老鸟能好好教训一下这些半吊子。”
                      “您放心,长官,这条船的情况我已经熟悉了。”
                      “好,新人老弟,她是条好船,替我照顾好她。”
                      利文从电话架上拿起正在响铃的电话。“喂,船团护航大队司令康斯坦丁少将的汽艇靠上来了,那第一位突破污秽海域的幸运儿。”他把咖啡一饮而尽,站起身来戴上他的包金边的帽子,急急地抓起一条黑领带。菲利普立马放下刀叉,也开始整理着领带和帽子。
                      “吃你的饭吧,小子。今天上午我们就能开始办交接工作了。舰上的文书军士长已把航海日记与其他记录都整理好了,移交报告也准备好了。这些登记簿你随时可以过目。我就去会会这位传奇的康斯坦丁同志,马上回来。”
                      “将军同志他常上船来吗?”
                      “有史以来第一次。”利文中校递给菲利普一个文件夹。“看一下这些文件吧,托特露德小姐的福,空军从千岛群岛侦听来不少消息。看来近期要有大动作了。”
                      透过舷窗,菲利普能够听到有船团司令登舰的鸣笛声,由装备妖精们编成的“军乐队”开始演奏起《黑龙江的波涛》来。他把这些薄薄的文件粗粗看了一下,其实只消看一眼、摸一下舰队的通信,这些复印得很模糊的文件所含有的战争电波马上激起了菲和了普生命的活力。利文很快又回来了,说道:“就是那个家伙。他像是为什么事疯狂得要命呢。现在我们去舰长办公室吧!”


                      IP属地:江西11楼2024-02-11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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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小时过去了,菲利普感到象是已在“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上度过了一个星期一样。他观看了船上各处,从CIC到污水处理设备都摸了一遍,会见了船上的官兵们,视察了修复后的轮机舱、电力间、弹药库和炮塔,还和大副戈洛夫科少校在航海舰桥上叙了叙旧。圣彼得堡的老海员列夫·扎哈洛维奇·戈洛夫科累的像只工蚁一样,眼圈发黑,脸色疲倦苍白,但是依然三句话不离一个脏字,就像他原来在菲利普的扫雷舰上的时候一样。
                        第二天早上天气终于放晴了,军官们和全体船员面对面地分两排在舰艉直升机停机坪处列队,海军色的制服在凉爽的微风中飘动着。菲利普和利文站在一起,背后就是“瓦良格”号锈迹斑斑的阴影。后者则用他洪钟般的嗓音在扩音器前宣读调令。战时一切从简。
                        “菲利普,我们必须千谨万慎,这次我们面对的不是平氓宵小之徒。”
                        “我明白。”
                        “你已获授海军中校一职,提领这艘军舰。”
                        “我必不辱使命,中校同志。”
                        “而今蔽世多难,时亦无所予,舰长。我深察一吾辈难当之敌,直奔船队而来,欲谋戕我等于不备。”这就是全部仪式。菲利普当上了舰长。
                        “戈洛夫科少校,舰艇的全部标准作战规定继续有效。全体船员从后甲板解散。”
                        “是, 是,长官。”戈洛夫科像海军中士似的敬了个礼,向后转,发了命令。队伍解散了。船上全部组员们用鸣响气笛和吹哨的致敬的仪式送别他们的前任舰长。不过,利文的举动像是在过生日。他转身再一次看了一眼心爱的军舰,然后头也不回,看也不看,走下舷梯,把一双舱内作业胶靴甩手扔进大海,和歌尔特露德一起上了快艇。整整一个下午菲利普翻阅着大副从档案室搬来的资料,晚上,护航舰队似乎带来了不少好东西,红菜汤、烤牛肉、土豆色拉和冰淇凌,虽然赶不上舰娘和空天军特种航空部队,但是也比啃干粮强。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周多,直到无线电室一名海军通信兵用一份印着圣安德烈旗和双头鹰徽的信封打断了他的下午茶为止。
                        命令来自护航分舰队司令安菲季耶特洛夫少将,只有两句话:
                        你舰将在18时跟随PQ1运输船团出港。
                        即日起,阳炎级驱逐舰亲潮调任至PQ1船团,掩护船团运输任务。明日扺达驱护舰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
                        两份文件的落款日期为2016年12月19日。
                        菲利普又惊又喜。
                        第二天早晨,阳光灿烂,风平浪静,这艘驱护舰启航了。舱面船员动作熟练,轻而易举地解缆拔锚。船首朝着海峡外面,随着潮水摆动。码头上,佐世保军乐队开始演奏《再见吧,起伏的群山》和《斯拉夫送行曲》
                        不过这次,有一个熟悉的人陪着他:后甲板上,刚刚登舰的亲潮正好奇地看着码头上的军乐团。
                        这一切与电影《雁南飞》以及一年前在横须贺基地的那一幕有多么的相似啊…不过,正如亲潮说的那样:“反正对你的受欢迎程度来说,不孤单才是NG的吧?所以……嘛……我这次,会帮你打破一下常规哦。” 菲利普想办法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起码没有让航海舰桥里的全体组员发现异样。
                        “三分之一马力减速前进。”随着甲板的摇摆,菲利普内心的波涛也开始久违地激荡起来。


                        IP属地:江西12楼2024-02-11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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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罗斯人民联盟海军船团护航队:帕拉达级通用驱逐舰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
                          “亲潮,这里就是分配给您的舱室,很抱歉,舰上一向空间十分有限…”
                          “我能理解。谢谢你。”
                          亲潮向眼前的水手敬了个礼,用水手给予的钥匙打开了房间的舱门。
                          在舱内,亲潮把行李放在地上然后开始打量起这间不大的舱房起来,视线转向对面的床铺,在下铺上,躺着一个灰白色略卷短发的少女,她看上去绝对不超过16岁,此时她正盖着毯子,像猫一样蜷缩在铺位上。柔美的头发半掩着那张小脸,看来在睡觉。亲潮好奇地打量着熟睡中的俄罗斯少女,不由得萌发出大胆的想法:踮起脚悄悄地走到床边伸出手摸了摸少女的脸庞,后者竟然浑然不知,像是几天没有睡过觉一样。“感觉真的像只小猫一样呢。”有那么一瞬间亲潮这样想道。
                          一切办妥,亲潮便爬上了铺位,虽然没有家里睡的自在,但比起睡吊床要好的多!
                          “我睡了多久了?”亲潮睁开眼腈,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抬起手看了看手机“该是值夜班的时候了。”借着幽暗的光线,亲潮发现对面床铺睡觉的少女已经离开了,床上只剩下一件叠整齐的睡衣,挂在床头的大衣和帽子也不见了。
                          亲潮睡眼惺忪地伸手再次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去拿裙子和外套,穿戴好之后,跳下铺位,起身洗漱,干净利落地完成了起床的所有步骤。自己还没成为舰娘时几乎每天都保持着如此的步调,动作连贯完全没有多余。也如她本人的性格。她看了一眼舷窗,窗外一片黑暗,黑暗中勉强可以看见货船红绿色的航行灯。
                          为了防止深海异形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杀过来弄一场血祭仪式,本来只有两组水兵的夜间值班现在变成了由菲利普带领下的夜战观察要员组。
                          当内门被推开时,那群对这间斗室而言高大到略显恐怖与狰狞的电子战设备群几乎是直接挤进了亲潮的视野——特别是那个正对内门的悬挂式分屏显示器,那里通常会伴着尖锐的蜂鸣声用仿佛能从中拧出鲜血一般的赤红色显示出对于电子战部门而言最需要优先处理的“事项”,包括旗舰传来的高等级加密通讯和直接从CIC传来的高优先级通知与命令。而当亲潮踏入这航海舰桥时,在大屏幕前恭候多时的是大副戈洛夫科汗津津的那张老脸。
                          “我找你们的舰长。”
                          “舰长同志他在侧舷观察呢,其实这样的活交给雷达设备不就行了?没有人拦得住这个对马活下来强迫症患者。亲潮中尉”
                          一名在舰桥里的值更军官指了指一扇舱门外面没好气地回答道。
                          “新来的,你是没见过深海驱逐舰和PT小鬼罢?”大副戈洛夫科厉声喝斥:“虽然现在这艘军舰上原装的FCS-3A和OPS-20C是日本的自用型号。但是这精密的东西却无法探测到比轻巡洋舰木级更小的深海单位,蠢蛋!”
                          “现夫卡托夫斯基博士团队最新的Furke-Ebis对深海专用雷达已经投入到量产了,等扺达了海参崴,真希望有机会可以给咱船装上,到时候你再抱怨菲利普舰长也不迟,蠢货。”看到脖子以上部位像是一个烧开了水的茶炊的大副,那个新来的值更军官立马满脸羞愧地低头不作声了。
                          “顺便劝一下这个固执的人吧……”大副话锋一转,对亲潮说:“已经是交班时间了……这小子在外面已经值了很久了的班了。”
                          与温暖的船舱里不同,侧舷已经覆盖了薄薄一层积雪。亲潮不知道什么时候感冒了,不停地打喷嚏流鼻涕。尽管她穿了很多衣服。(羊毛内衣、及膝祙、一件海军色制服、一件厚夹克,外面还套着防风的舱面作业服)然而亲潮还是低估了这湿冷海风带来的“持续性伤害”,一打开舱门,一阵寒风便灌进了舱内,接着便往少女领口,裙子里灌,外套和及膝袜根本挡不住俄罗斯的大风带来的持续性攻击。“好冷…。”亲潮不禁打了个喷嚏,原来北方这么冷啊(真冷啊),虽然自己加了衣服,但仍然挡不住北方冷到彻骨的寒风。“果然你还是第一次来这么冷的地方呢。”已经在哨位上值了几个钟头夜班的菲利普回头看了看刚打过寒噤的亲潮。“看来亲潮你的衣服还是穿少了,请跟我到储藏室来。”“我去给你拿件像样点的冬装。”
                          “等…等等!喂,舰长,大副向你转达…”见到菲利普转身的背影,亲潮立马跟了上去。


                          IP属地:江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4-02-12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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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4-02-12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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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条骇人的敌舰现在成了一枚巨大的流霰弹,向四周投射出无数高速的钢铁碎片和燃烧着的液体。一条驱逐亻级就被这样引燃了…
                              “近失弹,还中彩票一样命中了?”在视野严重受限的夜间条件下,在距离12公里就开始齐射的条件下,在不清楚对方具体位置的情况下。
                              奥列格号巡洋舰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打出了首轮跨射,第二轮出现近失弹的成绩?
                              “俄罗斯的观测手和炮手都是怪物吗?”亲潮这样想着看向菲利普,后者在裁绒帽下的面孔则表现出“已经习以为常了”“小场面,小场面,见怪不怪”这样一副扑克脸表情,揉揉自己的眼睛和整了整刚才被亲潮拉扯的皱皱巴巴的领子,举起望远镜继续观察着海面。
                              空中回荡着犹如滚雷般的炮声,远处的海面树立起高大的水柱,条驱逐亻级已经成为了一尊失手打翻了的铜茶炊,况且这尊茶炊正在慢慢地下沉,奥列格号肯定在它们身上开了不少的洞,海水慢慢吞噬了它,连在彼得罗巴甫洛夫斯克号的甲板上都能听见它发出的那种恐怖的爆鸣声。万簌俱寂,只剩下仍在燃烧的栖舰碎片漂浮在海面上。
                              火炮巡洋舰奥列格高大的上层建筑内,一个身影从巡洋舰蛋杯状的前桅杆里爬进航海舰桥,手工操舵的彼德罗夫用余光扫见了浑身都是积雪的上司。
                              “战斗结束,”科斯佳·安菲季耶特洛夫少将摁下了怀表上的按钮并抖了抖身上的风雪,“55分钟,不到一小时。”
                              “干得漂亮,桑妮娅中尉!”


                              IP属地:江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24-02-12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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