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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闹腾一番,宜妃的话虽有偏帮之嫌,却也不无道理,一时半会儿只觉头痛欲裂,所谓剪不断理还乱,大抵说的便是如此吧。细细想来,这一切好像太过于顺理成章,世上当真有这般碰巧之事?)
(然此事又为自己亲眼所见,眼见为实,况且临期却为同她在一起后方才病倒,若说她无辜,又——辗转反侧,是以这几日都未曾歇息好,面容苍白,活脱脱似那阴曹地府中的女鬼一般。)
(直至善祥道穆妃来了,才堪堪提起些精神。虽当日与之相交存了别的心思,今日她却肯在此时登门,倒让小哲柏心存感激。)唉,事关临期声誉,这事儿一日不解决,我哪儿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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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短短几日,肃妃同临期公主变成了四九城之中避之不及的人。早已明白了宫中之人的冷漠,也正因此才能瞧清楚了自个儿身边的,究竟是人还是鬼。万万没想到,她——小哲柏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
(若说上一刻还在对她的仗义而感动,此刻的净梵一如从云霄跌入了万丈深渊中。原来所有的慰藉,不过是为了熹妃来做说客罢了,到底还是自个儿想的太多。)所以,未知你今日是来替她说话?
(语气颤抖,似乎带有一丝丝的乞求,祈求她告诉自个儿不是这般。)未知,你可知这几日我经历了什么,看着临期被人指指点点,我这个做额涅的,却什么都做不了。我本以为你是懂我的,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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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宜妃同语楹交好,一如她所言,熹妃曾有助于她。自己又凭何能让她弃之于不顾?)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未知,倘若你今日落入这番境地,你能轻易原谅吗?
(况且,语楹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临期出手。)稚子无辜,临期她何错之有?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难道我自己亲眼所见,还能有误会?你们所有人都道她无辜,难道临期就不无辜?她合该受这委屈?
(双眸之中尽是失望与疲惫,倏尔觉得好像便只有瀛洲是懂自己的。)罢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也累了,我这是非之地实在不宜久留,穆妃便早些回吧。
(无意再听她的辩解,索性下了逐客令,后话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