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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好莫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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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1楼2024-05-14 21:18回复
    【宴后已过亥时,丝竹之音,满座宾朋,都在燕府门前逐渐隐匿。夜色悄悄,一双相携的影子也偷偷钻进一辆马车中。这是我为莫德里庆祝的第一回生辰,从清晨一睁眼就以高昂的精神奉送缠绵难舍的亲吻。连月来煞费苦心的备制由鱼贯而入的侍女纷纭呈上,珐琅玉器,金银首饰,以及簪花木雕,白瓷铜陈,一应俱全。还将能够搜集到的杂记孤本费心修缮,重新装订,成为繁多贺礼中的添数。这其中不乏是某种补偿的心态作祟,婚后两月,甚至不再夜宿营中,早晚两膳,无一缺席。而今日之宴,极尽铺张,所求亦不过她开怀。】
    【车轮在星月的温柔注视下缓缓滚动,最末一乘再换水路。小河之中,河灯逶迤绵亘,随流水潺潺漂浮起舞,千百盏的祝愿,归处是那间只在门前停留却从未真正踏足的竹舍。彼时我不敢进,而今总算坦然。】
    神霑
    【我笑笑,尔后喊出了莫德里的小字,这也是我第一次这样称呼她。檐角的风铃叮咚作响。门扉轻启,竹屋之内,一切如昨。炉上煮着的一壶热水,正慢吞吞地冒着白气,像已久候了它的主人。】
    我能讨一杯解酒茶吗?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24-05-19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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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初四生辰这日,我头一次不在双亲膝前承欢。何西似乎打定主意,要我来不及回忆,想不起轻怅,他总是能做到的,一个年轻的英雄,留在属于他的兰乡,就像诗文落在墨客的灵魂上,露水降临在草地间,我看着一段合姓之姻被甘霖浇灌,期许收获它鲜活、皎洁的爱——也的确如此,何西已代替椿萱将世间一切美好毕呈于我的眼前。)

      (这是他陪伴我度过的第一个生辰,贤文王府的和璧隋珠似乎并没因为出阁失去什么,反而所得更甚——旧友相祝,姑舅相怜,更有爱人相知,姻缘之好,大抵如此。但若就这此过今日,又平凡至极:一个黄带宗谱里外嫁的宗室子女,在新婚夫婿府中,度过了她的某一个生辰。她的天性、好恶、人生,都即将隐没在妻妇、儿媳,乃至母亲的身份下。所以趁还来得及,借着一场夜色掩护,我与何西“出逃”了。)

      (写满衷祝的河灯流淌在我的脚下,山谷的青衣蝶毫不谦卑地戏弄着它们。莫德里又回到梅林的小舍,带着她的夫婿。)

      (捏一捏他的手腕,嗓音较平日更软,是酒浸过的柔香)念你今日功高,我亲手煮茶给你。(一壁躬身去寻水,一壁强调。)

      这之前,只有我阿玛额娘(想了想)嗯,还有你的爹爹娘亲,吃过我奉的茶呢。


      IP属地:上海3楼2024-05-21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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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楼宴罢,绛衣美人是夜月里独绽的刺玫,游进小小竹屋之内。藤摇椅上酒酣的郎君半眯着眼,耳边倾听着淙淙流水,春窗虫鸣,看似漫不经心,却一瞬也不曾遗漏夫人展颐,素手烹香。去岁暮春,她尚在闺中,承欢于双亲,即使生辰隆重,此刻想必也已悠然入睡。断不会想到今夜。而我又在何处辗转亦无从回忆。但可笃定,此情此境是真实存在的梦中碎片。漫天星河,孤灯一盏,有人回眸相顾。】
        【“神霑”。仍不住地在心底默念她的小字,有笑意自眼中牵涉至嘴角。莫德里煮水煎茶的本事并不熟练,口中念念,竟是要讲一句,复才进行下一步。一时开怀,反而将紧绷数月的心绪开解。在这间没有珠箔银屏的朴素竹舍,无需再惊惧她会反悔离去。】
        那确实也不应再有别人
        【将茶瓯从她的手中接过,几片未泡开的茶叶沫飘飘转转,如溪上缓行的烛盏。我受到佳人如此郑重的犒赏,自不敢怠慢,逍遥椅一晃,整个人端坐起,端茶好似擎旗,一时竟不知当不当饮。】
        吓煞人香。只是夫人离我这样近,是要我先品茶,还是品人
        【反手捉住后退的手腕,清辉皎皎落入水波轻漾的瓯中,显出一轮含羞的好月。】
        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既已奉了茶来,神霑何不再大度些,送佛送到西?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4-05-31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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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幕霞绡早已隐没于夜的咽喉,此处既非什么雕镂绣闼,也非秘藏高阁,不过是最寻常的农家小院,会有虫豸乱吟,萧风频频烦扰,只因羊烛豆灯的清辉、红泥小炉的暖煨,农舍变得脉脉温昧,更像一个小家,我与何西的小家。抬眸可见姮娥蟾宫,垂首能嗅泥圃芹香,溪隔淡烟、路经棠花,这样的美地,除却何西,我又怎会再让旁人踏足?悄悄衢他一眼,我知晓何西拜入疆场,应当是关弓射鹄、剑抵神州的燕将英雄,只要他尚在仕中,必定是有金阕受命,征战在外的一天,如今……如今算是莫德里霸占的须臾时光,我不需要去想他在外随伐破阵是何等危险,会否受伤,会否短食,他就在我的身边,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会笑追一句,有时是短促的“莫德里”,有时是缱绻的“夫人”,还不曾像此夜,他总唤我神霑,那个鲜少被呼唤的小字。)

          我作生日,他们却都想着灌你的酒,像是觉得成亲时我没见到你酣饮的模样,特地要帮我补回来似的!嗳呀,谁要瞧那个——(吊起眉梢,回忆起今日的宴。因为分了神,自己本就含糊的烹茶本事更是发挥不及一半,纵使已经悄然默念了许多步骤,竭力回忆额娘从前都是怎样渡水拂叶,依旧是煮出了一壶平平无奇的茶汤,荔腮红得有些厉害,瞧他正了身,一派严谨肃穆的模样,捱近了去探那双隼目眼泽下的清明。)他们真把你灌醉啦?都油嘴滑舌起来了。

          (不容我退,皎白的腕子被捉住,与何西额与额相抵,蕤茂的梅树在头顶张开深浓的碧影,将二人拢住。数次呼吸后,声浅浅地问。)那么……这尊佛想要信女怎样“相送”?


          IP属地:上海5楼2024-06-03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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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为人妇的莫德里依旧保有着少女的纯真,时常表现出一种类似于云的意志,绵软、神妙,自然而又坚韧。源源不断地传递安宁的真相。但这真相只浮于表面,当我抵达登临名为安适之岛,奔逸在她的温柔梦中,一旦因应自若,产生难以振拔的依赖,内心深处的不安则更强烈,希冀之花疾速地绽放再枯萎,明丽又黯淡,像失去了平衡的支点。空虚使我置身无法餍足的渴望与焦炙,任凭一片空白被癫狂布满,日复一日叩击濒临绝境的魂魄。】
            【可我又该如何对她诉说?难以启齿的不安背后,是裂骨的深渊。我无法向她求援,那只忏悔的手会在无数个温情时刻紧握成拳,攥出哀求的血来。即使明知真相是真。】
            【她一定也很疑惑,爱人眼底的火焰会突兀地腾升而起,在下一瞬又小心翼翼地收敛。很多时候,我不得不克制对她毫无分寸的欲望,因为除了占有,除了真正地肌肤相亲,我无法确保她的归属。彩云易散,霁月难逢,谁也不知风何时来。】
            【春茶在沸水里滚过,释放出清冽的茶香,而入口的苦涩却是很不相匹配的浓烈。啜饮着妻子笨拙的心意,直到她与我的口舌皆变得湿润。眼睛在这一刻始醉,然后是耳廓,采官的迷失让竹舍内外寂静,唯有须髭刮擦着雪颈,以及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凝望窅窕于怀抱,沉迷着关于她的一切,梅和雪、草原、烈阳、竹、烛,有一个字如影随形,却从未捕捉。黑夜让灯阁不堪重负,摇椅上一簇曳曳的火焰烁而不蔓,颤而未发,是我在遏抑。】
            茶不能酽,否则与酒同效。神霑学会了吗?
            还是说,你更希望我醉?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4-06-07 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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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时极得椿慈的纵容,令我享惯最不加掩饰的偏爱, 王命优厚,僻绝忧愁,自弱诞至今,最大的烦恼也不过是没有同胞亲缘,使得莫德里可称无暇的连璧童年,多了一厘无甚要紧的遗憾。这样昭彰堂皇,甚至傲慢的美好,渐渐滋育了骄傲而愎执的内心,自己根本不会想到,有一些剧烈的爱是需要以代价易换的,或许是自己承受不起的代价。在无知的良好意愿里,何西与我,有意或无意地守候着一个摇摇欲坠的谎言,已置身于风暴下最虚伪的平静中。)
              ⠀⠀
              夫君不喜饮酽茶?(挑起珍蛾,澹静皎靥此刻漾起涟波,火小如豆仍颤颤,映得眸潭瑰奇,似要将人溺进无尽渊。)没有学会,夫君,下次再教教我罢。
              ⠀⠀
              (话至末处,已掩不住怯诱的尾音,唇齿如愿在下一刻尝到自己所烹的浓烈茶香,莫德里如同栖岩凌波的鸥鸟,被他抱于膝头。恣意的偏爱从某处窠巢出发,蓦然刮起的风暴停留于颈耳,不同往昔的汹汹,煦柔厮磨,极尽怜爱。捧起他微醺的颊,须髭擦过掌心,我像抚过一片新生的青草地,凶猛的狮子正伏首安歇,何须闹醒他?莫德里也知晓如何顺毛的。)
              ⠀⠀⠀
              醉了才好,醉了才会说真话。(狡黠道。)
              ⠀⠀⠀
              (脊背轻轻躬起,将溅落在百合香衣上的月光抖去。鼻尖昵然相触,又一次,莫德里居高临下地俯视燕何西,却不再带着任何傲气。此时,略微正色)何西,你醉了吗?我要,问你些问题。


              IP属地:上海7楼2024-06-08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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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涩的醒酒茶并未将我从酣醉中解救,莫德里的亲吻抚慰着破碎的梦境,她一点、一点,极具耐心地修补着深不见底的空洞,将实心竹上凿刻日久的字迹覆盖成她的名字。我好似真的陷入了牢固的梦网,放下戒备,安然藏进妻子的掌心。这或许是我首次如此明确地想象爱的模样,眼前唯一所见的清辉出自爱人的眼睛,月色缠绵,难以言喻的平和之感逐渐取代心中沉重的焦灼。我想起早已遗忘的最初,甚至久远到幼年之时,那些记忆仿佛被轻而缓地触碰温柔唤醒,也一点、一点,晃悠悠朝我涌来。是久违的轻松与快乐,没有错误,罪孽,悔恨。】
                【假若一切能够重新来过。】
                我不喜欢苦的味道,莫德里
                【而我再也无法对她坦白这个极噩之梦,即使从她的眼底窥望到救赎的可能,也依然将爱之一字封存,连同彼时纯真的自我一并隔绝永弃。就像我绝望地看见这一刻。一对紧密依偎的爱侣,沉醉蜜意的其中一位,会因为恋人随口一句稀松平常的话语,立时变得不安起来。】
                【微弱的月光慢慢消失,竹舍之内又只剩那一盏不甚明亮的小灯。揽在腰肢的手臂有一瞬的僵硬,我避开了莫德里的目光,用狂热的亲吻回应询问。齿尖由她的唇到颈,向襟口撕咬,掌心也转而向内探,抱坐的姿态是如此轻易地令她感知到夫君的欲求。】
                【一切都回到幻梦的伊始。我在莫德里的俯视下臣服,在冲动的驱使下慌张地逃向恋人的身体,而孤独亦追逐着我。】
                【含含混混地清醒着。】要问什么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4-06-08 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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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欢苦?那你往后若惹我不开心,我一定做全宴苦瓜炖、煮最酽的苦丁茶给你吃。(没什么力道的威胁,听着更似撒娇。)
                  ⠀⠀⠀
                  (内宴上,亲近的旧友与堂姊妹提及自己髫龄的趣事,我并不觉得窘迫,不会有人因小王姬的纯稚无忌心生厌烦,何况我还曾亲口向何西提过自己女红针黹的拙劣,或是固执于人的骄蛮。只是在宴上言笑,俶尔想起,我对于燕骅的过往知之甚少,就如暴雪下的初见,我觉得他像极了一座看不透的峻岳,镇着隐匿于秦林至深处的故事,若不身涉无人之境,探寻关于燕骅的稚年,他或许永远不会主动相告。这当中,有什么伤痛忌讳么?我顿了顿,甚至斟酌了辞句。)
                  ⠀⠀⠀
                  你今日听了我许多窘事,我瞧见你的笑了,这不公平,我尚且不知你的轶事,或者叫,把柄!(声腔陡然一折,拜他故意的作弄,“他又要逃走了”——真奇怪,我竟会立即这样想。)我要听真话,你少时有什么最窘迫、滑稽,不愿让人家知晓的轶事,也得说给我听听。你放心,我绝不泄密。
                  ⠀⠀⠀
                  (仲夜香浓,农圃小院半阖着眼,仅凭两粒跳动的灯笼火,如九阍人的双目凝眄于穹帷,不肯让蟾宫主人眠去。结香含笑替了绣闼鸭炉,窃窃拨动夜飔,愈加馥郁醉人。而在莫德里说完,小院继而短暂地安静下来,我垂首,去寻找他的眼睛,不知为何,如此笃定,能捉到那双眼,便能捉住莫德里至爱的人。轻轻吻在燕骅的眼皮上,感受到那薄薄皮肉下,潮湿的瞳珠正轻颤。有这样难以启齿的笑话吗?疑惑着,又补充道。)唔…一件也成。


                  IP属地:上海10楼2024-06-08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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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还是彻底清醒了,但昏昧的双目再也无处可去,无路可逃,眼皮上温柔的亲吻已经成为无法挣脱的桎梏,锁链的另一端系在爱人的心上。我来不及自省,究竟是哪一句话,哪一个字,或者是哪一个瞬间显现出的真实的表情,竟然让她察觉出不寻常的异样。我只能在绵绵絮语中推测她的用意——只是一时的玩笑么?因为好奇,所以如此强势地不肯放过。不,我不该如此臆断莫德里的爱人之心,她已将全部都奉送给了那个暴雪相遇的神秘盲狮。】
                    【那么,一定是红豆不堪一看,是深情缠夹不清,是今夜风月常新。于是我安静下来,全副身心地投入到一个柔软的拥抱,任由妻子生长出越界的底气。这间自一开始就以爱为名而存在的小小竹舍,终究变成不受控的异数,我安坐其内,让胸膛与后背的重重盔甲一点点地分卸。我说得极为艰难,像呀呀学语的稚子,也像谎言戳破后难以圆说的谬人。】
                    我……我幼时,一直是一个逊顺的孩子。我的父亲很严苛,自开蒙之后,他便不许我再舞枪,还将我的木剑…我很喜欢的那柄木剑,束在很高很高的匾后。你是不是也以为我会偷偷去拿?不,我没有。整整两年,一直到我被恩荫入宫伴读,一次也没有再动过习武的心思。我知道他想让我科举,做一个清流的文官,但我偏不,贝勒要出宫之时问过我志向,便毫不犹豫地说了护军。再后来,我成了他的随侍护卫,入了营,直到如今……我爹还以为是恩典不可违拗,其实他一直不知道,这是他看似听话的儿子蓄谋多年的反抗
                    【我自然没有看着莫德里的眼睛。我窝进她的颈窝里琐碎却完整地讲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童年轶事。林中的夜幕漆黑得吓人,月光也要退避,一截又一截枝桠颇有节奏地在牖外晃荡。弱点在豆灯里酿成玩笑,小小的夫人亦在怀抱中安然蜷缩。这样的回答会令你满意吗?莫德里,这是我唯一一个接近真相的秘密了。倘若你触摸到我因惊惶而逐渐冰冷的手,会否有一刻,会想要质疑我的真实。】
                    【摇椅轻摆,时间犹如凝固。笑着吻上她的额,我又再唤出那个颇具神性的小字。】
                    神霑,我是不是做错了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4-06-14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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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一定要窥得燕骅心膺深处的雪泥鸿爪, 我存着连自己也不能参透的执着。或许是兰夜中宵,枕边人眼中总有彗尾般难捕的郁色。或许是鱼水之欢中,他会有溺水般的无措,将自己视作浮木般紧紧怀拥,如同寒冷的火,灼烫的冰。燕骅心下有一口空心的钟,我只盼着,敲响它的唯有自己。鬓上金蝉哨风,蝉翼微颤,贴近燕骅蓬勃的胸膛。晚香玉昏昏,仰着一副醉容,守着篱内的露花密语。)
                      ⠀⠀⠀
                      (安静地听他述说完关于何西的童年,夜沉沉的,鱼与雁俱藏匿在酣浓的黑色外,心下安然。山门钟并不是空心的,莫德里听到了它岁月遥远的颤抖。远山眉皴出笑痕,秋水眼熠熠的,落在何西那乌沉沉的瞳色里。素光纤尖描过他的颌线、唇峰,沿下握住修长的手掌,将它托起,十指交依。)
                      ⠀⠀⠀
                      不,这双手,横戈从战,挽弓插羽。一剑一矢砺出了伤与茧,护得了家国,怎能算错呢?何西,我从前读“阵解星芒尽,营空海雾消。功成画麟阁,独有霍嫖姚。”也曾想象过黄金塞上的霍卫儿郎该是什么模样,直到遇见你方才具象。
                      ⠀⠀⠀
                      (吻在那嶙凸的指节上,轻若羽拂。)你为志逆父,却得守天子疆土,再难听的话,也不过是个“忠孝难两全”罢了,没人能指责你的“反抗”。
                      ⠀⠀⠀
                      (继而将他的掌抵至脯上,有些生涩的大胆,又含着情人才有的赧,附在他耳廓)何西……告诉我,玉鞍飞将是怎样“握雪拂沙”?


                      IP属地:上海12楼2024-06-23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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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隐藏许久的小秘密以莫德里不容置喙的问询开始,深厚的冰层终于产生一道无可忽视的裂隙,连自己也不曾发觉,亦或察觉也无能为力,任由它扩大崩坏,以至于瓦解成一个又一个互为佐证的疑团。她似乎已经摸到故事的脉络走向,从狰狞的伤口一路蜿蜒而下,停留在撕裂的前一刻。】
                        【而我所拥有、所付出的一切,都不过是构筑在错误的基础上搭成的空中楼阁,尽管华美、尽管温情,然而一阵轻微的风就能使之摇摇欲坠。它甚至再禁不起莫德里多问一句。】
                        【那双抚慰的手从脸颊到眉头,却最终引我回归到温柔的原乡。她仍旧是梅林中解语的精灵,是马场上敏捷的骑手,是竹舍内宽宏的小妻子,是诸多角色附加之下,从未更改过善良本质的觉罗兰错。】
                        【暴风雪并未来临,而雨浪声如期而至。炉中余烬偃息,摇椅晃动渐止,月亮偷偷闭起眼睛,万物生灵皆在这一刻安眠。唯有洁馨的竹榻上,一株娇妍的醉美人正在盛绽。】


                        IP属地:四川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4-06-25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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