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颗硕大的黑白阴阳玉直接砸在了博丽神社的房顶上。似乎是弹幕对决的余波流弹。
阴阳玉滚下屋檐，不偏不倚砸在下面那个被打到杵在地里，因为把要石当筋斗云飙车从而撞到赛钱箱于是被痛扁一顿再起不能，使用九转还魂丹读条复活中的不良天人。
“灵梦前辈，果然是怪物般的存在吗？”一只衣服配色和博丽灵梦刚好相反的小巫女捏着手中的御币，有些颤抖地对准了面前的经典红白配色的另一位巫女。
刚才的阴阳玉正是由小巫女发出，被灵梦轻描淡写地偏转弹道后飞到神社屋顶的。
“没事的，符卡弹幕不能造成致命伤害，这是底层规矩。”灵梦打了一个哈欠。“家又被砸了，看起来下次对练得挑个好地方……”
老娘的名字叫博丽灵梦，在数百年前符卡规则刚刚建立的时候曾任第13代博丽巫女，那个规则正是由我发出的，而这个架着我曾经用过的御币，衣服上的白色比我多，召请了七福神还打不过我的小家伙，是第18代博丽巫女。
博丽凫梦，凫梦这个名字。
据说是因为当时琪露诺在慧音那背《蜀道难》卡在那几句，被凫梦的父母听到了……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打不过我的原因的话……
曾经作为人类的我现在是个天人——因为数百年前创立符卡规则的功绩。
当初还想要主动轮回转世的，但几乎是被魔理沙和朋友们还有老妈按着完成了飞升。
天人的身体强度足以无视任何凡间的灵器。就连外界地球人的电磁机枪，打到身上也只是痛而已。
那些攻击手段，起码得达到魔理沙极限火花的程度——被外界测定为战舰级的火力输出，才能破防英雄级单位的天人。
是的，被魔理沙那家伙打伤过。果然这就是莎莎努力的成果吗？
“所以，你符卡的名称有想好吗？一张没有名字的符卡是不符合对决规则的哦。”灵梦轻轻落地，两枚红白阴阳玉僚机就像电子围绕原子核一样旋转，留下两道红色的尾迹。
只不过阴阳玉公转的速度正在增加。逐渐模糊成两道残影，在完成灵力汇聚后变成一红一白两枚阴阳鱼打出，在飞行过程中如同果宝特攻里二代火龙王的火遁龙炎弹一般合并成一枚巨大的红白阴阳玉，在命中瞬间就将比灵梦小一号的小巫女从鸟居打飞到神社后山，摔在在打盹的乌龟玄爷面前。
“符卡的取名亦有规范，不是所有的符卡都能偷懒不取前缀符名的，在这一点上，其实纯狐和千亦和都有所疏忽——她们存在大量的只有卡名的符卡，但给符卡取名毕竟是每一个参与者的自由，这条规矩只是一个参考没有符名顶多被吐槽一句有点懒而已。这是给你一个示范吧——”
“诛魔【无双鬼神玉】！”
“灵梦前辈一定是和魔理沙前辈学坏了，开始信魔法使的火力优势学说啦。”杵在水里的博丽凫梦翻了一个身回到天上。但马上被一前一后一红一黑两只巫女前后夹击。吃了双重的梦想封印。
“靠！灵梦前辈怎么还会分身术啊——”
“两仪【二炁阴阳阵】。”两只灵梦分身合并为完整的博丽灵梦，“收到某个花田暴君的启发……阴阳二炁，万物皆有这两面。”
“认输啦！果然灵梦前辈最强巫女实至名归嘛。”被玄爷托出水面的凫梦瘫在龟背上。
“还有进步空间……”灵梦收起了阴阳玉僚机，注视着玄爷把凫梦甩在地上。“记住，巫女召请的神灵什么的，在客观作用上就是高级一点的使魔而已，你不可能完全依靠它们，不然和宝可梦训练家有什么区别呢……”
“以前的灵梦前辈是这么无敌的吗？”
“倒不是，我也曾害怕过。”
“好吧，灵梦前辈会去命莲寺庙会吗？”
“魔理沙去我就去。这段时间你不是不住神社吗？多回人里看看你的家人罢。”
“灵梦前辈要不和我一起去人里？”
“行……”灵梦有些阴险地瞬移到小巫女身后用幽幽的语气让小巫女吓了一跳。
“顺带家访哦。因为我发现你个小家伙最近又沉迷和别人打架了，老是去欺负妖精，得找下孩子家长……是不是和芙兰学坏了呢？”

插眼

我是博丽凫梦，其中博丽这个姓是象征第18代巫女的身份。
在成为巫女之前，我是人里的居民。
按照魔理沙前辈的经历，理论上成为妖怪侧就必须和人里断绝关系。但是……或许是不忍心把我和家里人完全分开，我隔一段会回到家里住一些时候。在这些场合，我也还保留着原姓。
也得到寺子屋去上学，虽然我理科不行就是了，但至少比琪露诺那个笨蛋强。
爸妈是毗沙门天的信徒，因为五月是三斋月之一，也是农忙的季节，所以命莲寺会做一些法事。而且距离命莲寺庙会的时间也非常近了，过个几天，人里都会热闹起来。
农忙的时候我也会回人里帮爹娘干点农活什么的。
小时候经常和爹娘一起逛庙会。
庙会啊，那可太壮观了，集市从命莲寺的山门排到人里的街道，上山进香的队伍也很多。而且还有很多好看好玩的东西，人偶师的戏剧，乐团的音乐演出，灵梦和魔理沙两位前辈的对口相声，永远亭的流动街机房、河童的新发明展……
红魔馆的那几位还在庙会上演过红美铃家乡的戏曲……想象一下蕾米莉亚大小姐架着她的神枪冈格尼尔，背上插好几面大旗扮演在长坂坡七进七出的常山赵子龙和巾帼挂帅的穆桂英的样子……
魔理沙前辈的说书评弹功夫也很厉害，小时候喜欢听她讲封神榜，姜子牙辅佐武王伐纣，各路神仙大战。但也是因为听得入迷，回到家里把板凳当成了广成子的番天印玩……
现在真能祭法宝打人了，也是习惯把阴阳玉当番天印，把御币当做打神鞭……
是的，和灵梦前辈相比，我对于御币的用法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或许可以将这根御币改造成“打妖鞭”也说不定。
除了封神榜还听过隋唐英雄和水浒传。
还有，白玉楼的西行寺幽幽子永远都是制霸大胃王争霸赛的。整场庙会四分之三的食物是送到西行寺卡比的嘴里的。
也是在庙会上认识了第一位妖怪朋友，唐伞付丧神多多良小伞，在街机房打拳皇的时候……
庙里的住持是圣白莲法师。法师很……猛，在外界好像是什么摩托车极限竞速的N届卫冕冠军，还在火星的水手谷赛道打破什么吉尼斯世界纪录了。好离经叛道的爱好……
我和小伞一起偷过法师的摩托车钥匙然后被叫家长……
白莲阿姨因为庙会的事情，这段时间都会特别忙。包括各种法事和仪式之类的。就连和神子道长的日常互骂抢面具灵的事情都没空搞了。
然后面具妖怪就会被恋恋带走……
小时候以为小伞只是一个普通的人里铁匠。不过我们现在也还是朋友，我的封魔针也是小伞酱帮忙打造的。作为妖怪，她很自愿地成为了练习靶……
长大后才发现……幻想乡的妖怪侧真的好有趣啊，世界也不是像爸妈说的那样单薄的。
毕竟，爹娘大半辈子都住在山里，基本上没见过外面的世界和外界的产物。
就比如我平时经常用的俗称手机的个人终端，来自外界，在符卡规则刚刚建立的时候，外界的手机是没信号的，但现在因为河童建了基站，我可以通过它和外界的朋友联系。
因为幻想乡的能源系统和外界不一样，多了一个灵力，所以手机的蓄电池也是特制的，可以转换电能和魔力，就是说既可以接着充电线，也能拿在手里使用我自己的灵力进行充电。

据说种个人终端这是月都和地球人的联合产品。
和科学世纪的死板不一样，外界地球人的点子很多。
就【妖怪诞生于科学世纪人类的恐惧】这一点，他们提供了一个让障碍之民在隔壁现世——也就是科学世纪存活的鬼才思路:
把幻想乡提供的思潮能量传输进一个巨大的只对科学世纪不开放的通量网络，让幻想乡的思潮能无线传输到妖怪身上。这样即使那些弱小的妖怪前往科学世纪，也能正常维持存在。
这就相当于太空没氧气，但我身上带了一个远程连接无线续杯氧气的氧气瓶……
芙兰酱看的动画片《星游记》里有一个东西叫空气接收器，思路差不多，以飞船为锚点无线传输氧气和常态大气压。
这个通量网络系统现在是外界地球人和月都的合作项目，甚至魔法使协会都在帮忙，项目代号【幻想启示录】。
地球人很乐意带头，毕竟建成之后，地球人也能利用它无线传输能源，再也不需要光缆和管道了。地上的发电设施可以直接无线给轨道防御平台充能。
月之民也能利用相同的原理为自己制造单人范围的无污秽的环境，让他们能在其他环境下存活，就像供氧一样，这样也根本不用管什么污秽不污秽的了。属于是一拍即合了。
很大胆的构想呢，在闪耀的幻想天空下将不会再有名为障碍的存在。真正击破世界的障碍。
紫前辈说过，【幻想启示录】是用来逆转科学世纪的末法，完成妖怪扩张计划的最后一步，完成妖怪的回归，让科学世纪的家伙知道妖怪依旧存在，逆转科学世纪的命名……
以此杀死他们的思潮催化出的自认全知全能的不信之神——那魔鬼撒旦和魔波旬。让这个所有进取者共同的敌人在审判日吃下所有人联合发出的团结天晶。
大结界刚刚建立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思路，但当时是对障碍之民的抢救，得先保住目标再考虑以后，而且鬼才程度比地球人的想法低。
事实上也是这样，在稳定幻想乡的情况之后，以贤者为首的平衡者们，那眷恋着幻想乡的众神，开始直接插手幻想乡的治理，解决妖怪们各自为政的现象。
其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受到打击最大的妖怪之山。
紫前辈的规划是:首先引入守矢神社直接打乱妖怪之山内部的结构，让神奈子搞各种革新，已经放弃这套组织结构的鬼王也参与了，用鬼王自己的逍遥自在的状态，逐渐吸引妖怪之山的居民，架掉天魔，最终肢解掉作为旧时代残余层次森严的妖怪之山社会。
草根妖怪网络也是同理，由华扇大姐头提出，将普通的妖怪少女们链接起来形成妖际关系网络，完善基层结构。
最终的目标是连旧地狱都要统合。
红魔馆的蕾咪小姐说过，障碍之民因为形成原因的差异，导致她们永远只考虑自己，而不会去思考别人的感受——这是在行为逻辑上分辨独立存在和障碍之民的方法。
这就是幻想乡缘起说的，妖怪只考虑自己。
假设蕾米莉亚不是独立存在，而是一个障碍之民，那她应该是完完全全的任性而为，而不是平时很蛮横，但私底下一直在关心她的妹妹和家里其他的成员。
独立存在往往自成一系，就像红魔馆和白玉楼那样自给自足。不会和障碍之民混居。
不过对于守矢神社、命莲寺和神灵庙的破事，蕾咪小姐表示那是很无聊的东西，这可能是因为当年的那段时间她和芙兰酱回到自己家乡的斯卡蕾特领地看望老朋友们，同时也是因为帕秋莉小姐在魔法使协会有急事，因此错过了这个系列主题异变打架的机会导致很懊恼的缘故吧。
我和斯卡蕾特的关系也不错，打过几次符卡练习战，似乎因为过度学习魔法和仙术外加主攻开发自身能力的缘故，斯卡蕾特姐妹对吸血鬼自身的血魔法相对不怎么精通。符卡里天罚之星深红射击星弧破碎红色不夜城全部都是的神圣系光污染和破坏神能力的显现，只是用简单的血魔法上了一层绯红滤镜。
蕾咪说她也在尝试重新温习这方面的技能。
因为她们那属于血族领主的血液经过净化，也因为有权能可以无条件扔技能，所以她们的血魔法可以做到很多其他吸血鬼做不到的事情。是有很大的再开发空间的。
不久之前的第二次吸血鬼异变是芙兰酱解决的。
那只叫贝丽雅尔的变异种半怨灵吸血鬼很难对付，但还是在袭击人里的当天晚上被灵梦前辈杀掉了一半的仆从，然后在第二天被芙兰一记绯红虚无彻底干掉了，对待不遵守幻想乡规则的家伙就是这样，处理得干净利落。

“凫梦，回家啦……有在灵梦大人那里学到什么的吗？”
“弹幕对决的四个基本功:飞天、透视、自瞄、锁头。”凫梦对着自家母亲晃着御币。
飞天就是指幻想乡的妖怪和英雄侧们都会的飞行，透视就是运用灵力感知对手的方位，自瞄就是学会活用追踪弹，锁头就是对准判定点。
虽然永远亭的辉夜姐姐说这几样在电子游戏里是有些……无耻的行为……
然后她转头就在和妹红姐姐的联机里背起了行囊，开得那叫一个欢，还放起了那个有名的外挂bgm。
大哥活得久，会操纵永远和须臾怎么了？
直接影响别人游戏体验了，蕾米莉亚那个MC熊孩子危害都没你大……不要把你们的私人恩怨上升到整个幻想乡的局域网啊。
还有隐藏的第五个要点:平时还行，但异变时不要作死去在开打的时候点自己的bgm。
“灵梦大人有什么事吗？”凫梦的父亲扛着锄头从后首门里走出来，发现了站在小巫女背后的灵梦，明显是刚刚干完农活，只是别在腰间用于增幅体力的灵符明显不是一般的人里农民所拥有的。
爸年轻时当过除妖师，也和一些友善的妖怪私底下打过交道。
“没什么，凫梦的灵力修炼进步很快，就像是一开始的我一样，天赋怪，但是……她最近有点过于沉迷打架了——关键还特别喜欢欺负妖精们……所以我希望孩子家长能找到好方法纠正一下，因为我也是个打架爱好者，在这方面跟得久了，反而容易带坏她。”
“至少让她知道，符卡的一招一式都是为了【意义】而存在的。即使是笨蛋冰精也会在符卡的命名上下很大功夫，甚至为此学习。”
“喂……老妈？诶，不是，我这边在凫梦的家长这里家访呢，参加外界旅游团去比邻星打卡什么的去找紫一起吧，她对科学世纪和外界都挺熟络，我没空……”灵梦中断了阴阳玉的通讯功能，挂掉了来自先代巫女的电话。
灵梦前辈的手机很特殊，是整合在她的那两台特种阴阳玉僚机里的。这两台红白的阴阳玉明显不是幻想乡的本地产物。
“该死，老妈又找我有事了，总之凫梦的问题我觉得你们比我更能解决，我先撤了，老妈的拳头很痛的……”灵梦简单交代之后一个亚空穴闪现离开。
“灵梦大人，走了吗？”凫梦的母亲注视着灵梦的亚空穴的能量残留发呆。
“凫梦，这个叫【电视】的东西怎么又出问题了啊？”
“电源键……它没坏，只不过你忘记在遥控器里装电池了，这边的功能可以收看外界的节目，那边是上网查找电视剧和我喜欢的动画片的。”
虽然爸妈在人里是识字的文化人，但对这些外界的产物多少是没有什么概念的，很多东西都得我教，毕竟大半辈子活在人里。要知道大部分居民连开个电灯都要看说明书。
“凫梦，明天就是命莲寺的庙会了，爹和娘要去寺庙里拜下毗沙门天大人……晚上命莲寺在坐夜。”
看来还不能赖床了。
“知道啦，我陪你们去。”

命莲寺，幻想乡唯一的佛寺，在人里村庄附近的山丘上。在人里侧，它是信仰的锚点，人们虔诚地信仰毗沙门天大人——
但在妖怪侧，这地方俗称妖怪幼儿园。隔壁神灵庙是人里养老院，这两家是老冤家了，有个尸解仙天天想要纵火但被自家人拦着。《文文·新闻》还经常搞打油诗嘲讽。
“啊……有点困……打会法环吧。”凫梦坐在命莲寺大雄宝殿的台阶上，将个人终端展开成游戏机。熟练地将键位调整至个人喜好。
“原来在这啊。”灵梦坐着一颗阴阳玉落在了台阶上。
“联机不？”
“不了，我等魔理沙，顺带有个家伙今天晚上也来散心，据说是地狱又闹起来了。”
然后我就看到灵梦用低沉的语调小声念着我完全没法了解意思的法咒，散发的气场也和僧侣们的咒语完全不一样，充斥着一种大忿怒的压迫感。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西方沙海说舍利经法……”
就有种被幻想乡憋坏了的感觉。
“大雄猛世尊，虽恒久入灭，无量无数劫，灭度又灭度……”灵梦的眼睛在黑夜里散发着红光。自身的灵力自动形成了结界。仅仅是靠低语就直接将夜里属于妖怪和邪魔的阴气生生压下一节。只不过灵梦的气氛完全不是普通的驱魔，而是无死角地压制任何带有魔障标签的事物。
有时候我会觉得正在除妖的灵梦前辈，有点……恐怖……
这种气场，就好像是佛陀的法身和明王身的区别。或许是独属于天人的高级仙术，佛家和道家在法术方面都是仙术系，底层逻辑共通。不过白莲阿姨这个魔法使会被认为是旁门。
“怎么了，灵梦前辈？”
“一些阴魔而已，灭了就灭了。不过敢这种时候来命莲寺，估计不是等闲之辈。”
灵梦前辈看待寺庙里的毗沙门天的眼神里没有丝毫的虔诚。那对在人类时是黄色、但在成为天人后和天子小姐一样瞳孔染成血色的红宝石般的眼睛在看向毗沙门天大人的塑像时候，不带任何情感。似乎如果毗沙门天大人引起了什么异变，她也能毫不犹豫地进行退治。
“托塔李天兵自己的破事就够多了……”灵梦把玩着阴阳玉小声吐槽。
“托塔李天兵是啥意思？”
“毗沙门天王是天界托塔天王和多闻天王的位格融合产生的东西，多闻天王的宝器是慧伞，也叫混元珍珠伞，命莲寺的这个塑像和化身却又是宝鼠又是宝塔的，应该是以托塔天王为主的，而托塔李天王这家伙在天界出了名的怕儿子，所以诨号托塔李天兵。意思就是调侃这家伙的威严相当于一个天兵杂鱼……”灵梦看了一眼正在伏地叩拜的凫梦父母，换成使用法术传声。
“噗……”凫梦差点笑出声，但为了照顾作为信徒的父母的心理感受，还是勉强忍住了。
“作为在阎浮世界和幻想乡受人信仰的正神，自然是神圣而不可亵渎的——但，如果这位神明是老妈的朋友，或者你那每天搞怪的邻居……”灵梦俯下身。“那可说不定了。”
根据第12代巫女——灵梦前辈的母上所言，灵梦的内心潜藏着一股冷漠和暴躁的执行规则逻辑，是魔理沙前辈的陪伴、华扇大姐头和紫前辈的照顾，才最终让她的心变得柔软了。
我很少看见灵梦前辈的母亲，毕竟她不是兴致勃勃地找天神打架，就是在月都串门，就连紫前辈去天界找她的时候也经常吃闭门羹。退休以后几乎就不出现在幻想乡了。
事实上，自从灵梦成为天人之后，战斗时她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丝怒意的感觉。风格明显也变得更加凌厉，就像是什么开关被解封了一样，对地狱的存在下手颇重，尤其是对动物灵和怨灵。虽然这不影响她和残无大姐和赫卡大姐关系还不错。
这种凌厉的风格，在我当上巫女，灵梦前辈看到了我的天赋，将自己的灵器御币传给我，自己用上雾雨之剑的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那种风格的压迫感。

雾雨之剑是用来自天上龙宫的绯色合金制造的宝剑，被魔理沙捡到后保存在香霖堂，是灵梦用一艘月都飞船从霖之助换到自己手上的。雾雨之剑是象征她与魔理沙前辈友谊的称呼，它的正体是神话时代的神剑天丛云，也就是草薙剑。大部分时候都是用来作为增强结界的媒介和大范围吸取灵力，如果像绯想之剑和莱瓦汀与冈格尼尔那样直接用来揍人了，那就是是灵梦非常生气的时候了。
像莱瓦汀那样，天下无双剑，一刀伤害999999直接无视护甲种类的秒杀。如同帝皇的火焰剑一般的压迫感。
即使是蓬莱人都会被砍出类似灵魂碎片的物质——复活也给我跑尸去，注入的能量越强，砍的次数越多，蓬莱人灵魂越碎。
这把剑的特殊效果就是从敌人身上吸取能量，因此一些通过高强度榨取灵力削弱敌人的结界非常需要雾雨之剑这种高级法宝的辅助。据说拥有这把剑拥有夺取天下以上程度的能力。但是灵梦前辈基本上都是拿它砍人的。
也有时候我看见灵梦前辈拿它当菜刀。
总之就是看见花里胡哨的东西，就一刀带走。
现在还在神社院子里杵着的天子小姐就是被天丛云一剑放倒的例子，最好的方式还是像她那样带颗还魂丹读条复活，就算两脚一伸了，太上老祖的九转还魂丹也会自动发挥作用续命。过个一两分钟又起来了。
魔理沙玩的那种叫不死图腾的魔法道具也能挡一挡。
灵梦自己有刚才在白天展示的阴阳二炁二重身，常态不过是阴阳的其中一个而已，只砍这用来展示的一个是没用的，好一个太极两仪生四象。
或者像当年为了成为最强的吸血鬼和治疗芙兰的精神不稳定而前往东土游历的斯卡蕾特一样学习那啥大品天仙诀，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能在灵魂和实体之间转换。
芙兰的四重存在也是第二重保险，和灵梦的阴阳二炁类似。
或者像紫前辈那样，生与死的境界。秘神也能使用门扉吸取精神力。华扇用鬼臂这个旧人格挡刀什么的。
似乎四重存在还有更加深层的含义。
这些超脱生死的表现都是真正神明能力的雏形，她们好像也一直在纯化飞升的过程中，小时候紫前辈就一直说，像赫卡那样的犯规级别，真正的天神没有生和死的概念。
不过即使不死，对于对手而言也是个巨额真伤，挨一剑状态会损失不少。
而且大部分没这些能力的家伙碰了就嗝屁。
那个蓬莱之药是真的不靠谱，吃了连仙人都不能变，还一堆长期的副作用。详细了解了外界对蓬莱药的研究报告，他们也将蓬莱药视为副作用极大的威胁之后，我才知道月都为什么要禁止这类东西。
这东西的永生，只是一个迷惑世人的表面……
也就见识不高，急功近利只想马上长生不老的倒霉蛋会被吸引了，真见得多的都老老实实修炼。偷懒都是有限度的，不走这种明显带坑的捷径。
听蕾米说，天界西王母的桃园中就拥有比蓬莱药更加稳定的存在，她和芙兰曾经在东土大唐游历的时候尝到过，九千年开花结果的永生不死的蟠桃。
不过永生不死是需要有陪伴的，就像蕾米和芙兰还有她们的红魔馆一家子，灵梦和魔理沙，辉夜和妹红那样。
不然心就会腐烂掉，这是灵梦前辈对于我的告诫。她说如果我想要选择这条道路，那最好先精通制作使魔的方法，尤其是怎么保护使魔的原意识。
这样可以在爹娘去世的时候，将灵魂做成保留自我意识的使魔。让爹娘一直陪伴我。
如果爹娘同意的话，我就会选择这条路。
随着天神对于天人的改进，天人五衰其实早就作为缺陷被优化掉了，几万年来压根就没有任何一个天人被死神带走过。而幻想乡缘起的部分信息其实……非常滞后。

真是麻烦啊，果然你按照约定来了呢。”灵梦收起了一部分灵力，将命莲寺院门外扛着板凳石头的人鬼放进结界。
“大晚上的魔理沙还睡大觉呢，果然只有你会来，怎么了，别告诉我，真的又是地狱的破事，鬼地方怎么比月都还烦呐。”
日白残无的精神状态貌似也比较疲惫。
“已经够忙了，老身虽然因为在协调地狱的平衡方面的能力，在地狱名声不错，有了个贤者的头衔，但若论实质，是办事能力很强所以才权限很高的中层人员，但也因此事情一大堆，不像你这样逍遥自在。即使努力地维持秩序，但也顶不住赫卡忒那家伙硬要搞那一套任由地狱自身发展的理念。”残无见大半夜四下无人，有些泄愤地将随身作为板凳的石头放在命莲寺的宝殿门口，随后就像往常那样坐在上面歇脚，还给正在打游戏的凫梦挪了下位置。“你猜刚欲异闻用一层石油盖住血池地狱的鬼点子真的只是敷衍吗？还不是因为地狱被她搞得都快照应不过来了，只能先救急。”
“关键是她搞了这一堆东西之后，除了直属地藏王的十殿阎罗的是非曲直厅，其他的地狱组织直接就都拿不到天界的补给了。所以才有了后来地狱资源紧张，甚至还发生内战的事情。旧地狱也是因为这件事变得那么乱，最后只能把那里分出去。让它慢慢变成幻想乡的一部分。”
“而且以前的十殿阎罗，是直接管各大地狱的，赫卡缇亚这么一搞相当于把地狱的管理全部废弃掉了，地狱环境变得无法无天是正常结果。”
“地藏王回来了怕不是会被气个半死。”灵梦同样坐在了变大的阴阳玉上。“牛坑地狱的灵长园的事情……”
“早鬼最好说话，她可以很豪爽地答应然后带着自己的劲牙组小弟去丰聪耳神子的麾下，毕竟是她日夜想念的曾经的主人嘛，直接加入神灵庙。饕餮现在兼职了血池地狱的守卫长，也因为八云蓝和芙兰的关系，和你们幻想乡走的近，所以刚欲同盟全员诏安，正式成为地狱的狱卒和守卫也比较能接受，这两位都是在幻想乡有老相识或者新朋友，也因此逐渐愿意接受秩序侧管理的。”
“主要是鬼杰组难处理，那吉吊龙龟为人阴险狡诈，又偏偏是和你们幻想乡关系最差的一个。”
“我警告过她们三个了，再往黑暗的地方行进，等待她们的是最深处那万劫不复的阿鼻大地狱，到时候。”
“还有埴轮和人类灵的事情，天界也会处理的，那个造形之神……看样子也是科学世纪的居民。”
“所以找我有什么用？我太懒了，也只能把惹事的全部揍一遍……fumofumo……”
“老身劝过赫卡缇亚很多次了，她现在能这么我行我素，只是因为天帝和西王母在睡大觉、阎魔的首领地藏王在闭关、太上道祖沉迷于搞小发明、佛门本师阿弥陀如来天天专注在灵山讲法、斗战胜佛在花果山水帘洞当大王而已，这要是让天界知道阴曹成了那副鬼样，因为赫卡放任而搞出一堆这样那样的幺蛾子，那三球杂技女神早晚吃不了兜着走，现在这层窗户纸基本上是……挡不住了。老身只是个智将，也不擅长和人打正面，地狱乱起来只能用劝解协调，暗地里布局稳定场面——然而背地里花的功夫和精力是远比简单地对着敌人一顿暴打要多很多的。”残无的头发都有些杂乱了。
“管理者理念副作用太大，导致倒霉催的糟心事一大堆，理解，不少烦恼的朋友都把幻想乡当做心灵寄存处呢。当然弹幕打得太上头会变成大脑寄存处的——满脑想着符卡对决。”
“老身这次来一方面是观察观察，一方面是逛逛庙会散散心，好好放个假，生前是个破戒僧，别因为这些糟心事又把头搞秃了。”
“最近幻想乡的事情也挺难处理的，净给我搞些奇葩的或者十万火急的，什么苦力怕从电脑里跑出来，仇恨锁定斯卡蕾特的怨灵吸血鬼袭击人里……逼我重操旧业。”灵梦叹气，同样开始吐槽自己的难处，看向了已经睡着的凫梦。在简单感知之后又震动了一下周围的结界，试图将闯入者逼出来。
“又来了一个，貌似是闲得慌。”

写的不错，支持一下！

“fumo？”一只芙兰朵露从灵气状态凝聚成形，还扇了扇翅膀，“这叫【聚则成形，散则为气】，是【七十二变】之一，是将自己回归至万物命名之前的状态的法术，居然可以穿过灵梦的结界……”
“你们当年为了变成最强吸血鬼，跟着美铃的师娘离开自己的领地，从西牛贺洲的西洋跑到南瞻部洲东土大唐，到底都在南海学了些什么离谱东西啊……”灵梦做出了捂脸的动作以表示自身的无奈。
“两次由吸血鬼引发的异变全部都是大动静……随心所欲……”
“但是芙兰为了找到能治愈精神不稳定，平静心灵的方法，可是真的和姐姐还有莱瓦汀一起挺过了天雷阴火赑风三灾的。”芙兰捏着黑桃星弧法杖，原本在战斗时摧枯拉朽的实体化破坏神能量以极为柔和的流水般的波动加固了灵梦的结界。
“仙人和天人们梦寐以求的大品天仙诀……多米纳斯主宰之力，魔法使追求的翠玉录伟大之作，被你用来玩潜行……”灵梦还在捂脸。
“我都不随便拿雾雨之剑砍人和开梦想天生外挂，你也别乱玩这些连大部分普通天人都不会的高级法术和用多米纳斯魔王之力复制其他人的权柄了……我猜，芙兰因为刚欲异闻的事情，私底下已经在学习运用学来的秘神的门扉权柄去世界各地旅行了吧。好在你们复制的不是招式和符卡，哪怕把能力搞过来了也得老老实实慢慢学习怎么用，经历别人开发能力的过程。”
“就是用同样的方法，探查万物背后的精神力，还混杂着吸血鬼对血液的感知，找到凫梦的位置了……大晚上的来看看。”芙兰放出出作为破坏神神格雏形的小光环，将其从脑后取下，装在黑桃星弧法杖上，当成小风车轻轻吹动，散发出星星点点的灵力飞向天空。
“你看，帕琪为我设计的这个小光轮是不是比那些家伙的尾气观感好一些。无聊时还可以召唤出来当玩具。”
“好了好了，芙兰，我正要找你呢。凫梦最近老欺负妖精，是不是你这个破坏神带头的？”
“我第一次遇见芙兰酱的时候，芙兰确实是在和琪露诺打架来着。”被吵醒的凫梦打哈欠。
“那是因为琪露诺用了那个看着非常不友好的手势来嘲讽我……”芙兰一脸不高兴地展示了所谓的友好手势，随后手上烧起了一股被血魔法的绯红色渲染过的火焰状灵力，聚拢成一朵火焰的莲花，“凫梦你千万不要学那个笨蛋。”
“这又是什么法术？感觉和蓬莱人的火焰不一样诶。”凫梦已经在星星眼状态。
“三昧真火，在地上非常少见的天人仙术，它的正体不是火焰，而是一种特殊的由使用者自己产生的气质，也是组成天界那把绯想之剑的一部分材料，正因为它是并不是凡间的‘火’，所以即使是豪雨也不能浇灭。”残无略略带了点吃惊。
“三昧即心，是被至上天神中的斗战胜佛所命名的存在，是一种可以快速焚烧妖怪精神力的攻击手段，因此对地狱的灵这些没有身体的存在是百分百特攻，在魔法使的体系中，也是一种神圣系奥法，不是火系，火焰仅仅只是表面。”
就像龙神命名了【海】、【雨】、【天】一样。作为妖怪之王，行者的佛陀，那位真正的齐天大圣也为科学世纪命名了【心】、【云】和【火】，对于这个人与妖怪的世界而言是命名万事万物的至上诸神之一。老身知道那个孙美天实在是过于心高气傲了……连真正的美猴王一根毫毛的境界都完全不如。
“这三昧真火因为其能快速焚烬精神实体，因此可以使障碍之民的妖力无效化，所以就是用来多快好省地除掉妖邪的方法。”
“是的，饕餮被烧伤过，这种东西……能很轻松地对其他妖怪造成真正意义上的无法恢复的伤害。”芙兰将火焰结合破坏神能力的光纹，而小光轮回到脑后，“我必须接受我还在变强，对能力的控制和运用也越来越广泛。”
“所以你大晚上来这里干嘛？”灵梦有些懊恼地对着自己制造的结界砸了一拳头。“你正在变强……现在的你早就可以捏爆月球了吧，但是没那个必要了，我想要让你去捏碎地狱。”
“那当然是睡不着觉啦。”

“我觉得你欠退治了。”灵梦慢慢拔出雾雨之剑。背后也开始浮现同样代表神性属性的阴阳玉图纹。和芙兰脑后新增的的小光轮性质类似。梦想封印的光球直接围着芙兰全方位无死角地轰炸。
“刚好给凫梦一场完美的符卡退治示范呢。”
“那又咋样，我倒想看看灵梦你恢复了当年到我面前的那股摧毁一切的气势了没有，莱瓦汀……准备战斗。”芙兰收起平时捏着玩的黑桃星弧法杖，将像法宝一样悬浮在身旁的胜利之剑莱瓦汀拿在手上。身边也出现了无数来自月都的机械零件，以芙兰凝聚出的两个能量核心为中心，组装成对位阴阳玉僚机的两台结合了破坏神能力的装甲浮游炮，对着灵梦蓄力放射远比红魔乡时期强上数倍的多次星弧破碎。
“幻想乡朋友的老规矩，符卡是要服输的，打完不许记仇啊。”
“寂灭【星弧破碎】！”
“无双【梦想封印】！”
“半夜打则的给我去外面！”僧房里传来被弹幕的音效和各自的bgm吵醒，使用魔法发出宛若包租婆的狮吼功的圣白莲的声音。
“超人【陀罗尼狮子吼】……”凫梦给白莲的狮吼功也去即兴取了一个名。看着在使用纯弹幕初次对波抵消后的灵梦和芙兰进入了凭依华飞行格斗模式的演示，莱瓦汀和雾雨之剑都是红色的剑气效果，偶尔还有芙兰将黑桃星弧法杖变为星弧弓射出的流星般五彩缤纷的箭矢和灵梦一道道眼花缭乱的结界。还会闪过雾雨之剑所没有的莱瓦汀专属的焚毁整个中庭的火焰巨剑形态。还有阴阳二炁二重身和四重存在的群架。
“灵梦，你本体先闪开，我要给凫梦看一个超酷超有破坏力的东西，是我得到的新宝贝。”芙兰示意灵梦暂时停止攻击。脑后那新增的小小光轮的中心部位慢慢出现了一只和灵乌路空胸口的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随后出现的是自身展开的六芒星法术阵列。
“知道了，按照符卡的细则，这种符卡一般没有符名，只有卡名。”
“【三千世界大自在天神】……”
光轮中浮现的第三只眼慢慢睁开，凝聚芙兰本体那破坏一切的特殊能力的能量，芙兰周身的气场也逐渐开始躁动，在蓄力完毕后瞬间就是一道灌注了破坏神能量的超高能浓缩粒子束，在一瞬间打破了灵梦的数道结界，飞向了幻想乡博丽大结界之外的天空。
宇宙里没有声音作为介质，所以只能看到激光飞向宇宙之后，在天上的龙宫释放纯化的超新星爆发一般的破坏力量，短暂照亮了夜空。
“大自在天湿婆那毁灭一切的第三只眼吗？真的是看哪哪炸啊，不需要【目】的无差别毁灭。”灵梦有些汗颜地挑了一下羊肉卷发结，芙兰的新符卡产生的那比太阳还要亮的超新星闪光轻松地自遥远的宇宙空间而来照亮了灵梦的脸，“果然像是你才会搞出来的，破坏一切的禁招，这种力量在真正的战斗中使用吧。不过降低功率应该能在符卡中用用就是了，或许你可以试着对着月亮来一下？物理意义上的‘碎月’。”
“这样大的动静，科学世纪也能看到的吧。”凫梦拿着一包薯片在啃，无意间已经抢占了残无的石头。
“可这是不怎么蓄力的正常功率啊。”芙兰将眼睛从光轮中取下，调整了输出模式后，第三只眼和光轮一起变成能量状态回到了芙兰体内。“算了，平时压低功率就当阳电子炮玩玩也行。”
“这明显，不是魔法使的魔法吧，或者说，这就是比魔法更加纯粹的神明的力量，再结合科技的神术。”凫梦进入星星眼状态，“看这恐怖的功率，这眼睛也应该不是假货……”
“在那495年的平静心神的训练里，其实大家都在努力帮我，”芙兰轻轻降落到凫梦身旁，“其中有一点我其实一直记得。”
“破坏的反面就是创造，毁灭和新生是对立统一体，这涉及到我的能力的一些高级用法，【目】作为事物的关键与核心，不指是用来捏碎的，比如，通过修复事物的【目】来还原事物的状态。如果玩具被不小心使用能力捏碎了，我可以通过这个方式补好它们。”
“就比如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反向调用自己的能量去加固结界的【目】，增强灵梦的结界，或者为大家提供恢复用的能量场，让重伤的队友顷刻间充满活力。”

“说起来，你是出身西洋的，那【芙兰朵露】这个音译后的名字又是怎么来的呢？”凫梦将薯片分给了芙兰。
“这个嘛，一开始我没有找到好的东土汉字来音译，但是不久之后就有一首诗给了我灵感，李贺的《李凭箜篌引》，不光阎浮世界四大部洲，外界的地球应该也有这首诗。”芙兰抬头看向了夜空中的星星。“里面有一句:”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所以，Flandre就翻译叫芙兰朵露吧。”
“十二门前融冷光，二十三丝动紫皇……”灵梦接着念出了律诗的下一句。
“这个紫皇，指的是天界的天帝吧。他有这个别称的话。这个叫李凭的东土大唐人氏居然拥有如此高超的演奏技艺，想必他死后会被升上天界作为天帝的乐师吧。”
“不过……说起来，同样有【紫】，八云紫是独立存在中唯一一个正体不明的呢，绝不是什么隙间妖那么表面的东西，这一点和障碍之民有点像。”
“还是把话题回到这首诗上吧……”芙兰翅膀上的水晶落下星星点点的光芒。
“而且，写《李凭箜篌引》这位诗人李贺，英年早逝后也成为了天人，还为冥界白玉楼题过字写过文章呢，当然外界地球的另一位李贺与那位乐师是正常去世的。白玉楼庭院之所以那么大，是因为白玉楼这栋建筑就是天帝亲手设计的作品，当时接引李贺的天仙是这么说的……”
“帝成白玉楼，立召君为记，天上差乐，不苦也。”
“天上差乐，不苦也，也就是说，天界的事情永远都是以正面为主的吗？但天子经常说天界很无聊诶。”凫梦小声念叨。
“还说什么天界只有桃子和云霞之类的，芙兰酱跟我说过，她们在东土大唐游历的时候跟着红美铃和她的师娘去西王母的蟠桃会蹭过饭，吃过蟠桃和仙肴，除了能让两只果蝠吸个饱的龙肝凤髓这样的荤菜，还有仙花肴草，火枣交梨等等各种天界水果，现在红魔馆的西瓜都是红美铃从天界带的，还有太上道祖的丹药，地仙之祖的人参果草还丹，甚至是西天灵山的斋饭。——要不是芙兰酱的亲身经历，我还真信了天子的话。”
“这和比那名居继承人小姐的性格是分不开的。”残无尝试把自己的歇脚石从凫梦手上抢回来。
“老身见过比那名居家族的后人，这个家族是因为在古代的科学世纪镇压过地震，有大功德，因此得道升天。”
根据老身的了解，但比那名居地子这丫头，是未经任何的修行，仅仅是因为家族救的人实在太多就成为天人的。
芙兰朵露小姐，你回想一下，即使是你和你的姐姐这样生性带着一股高傲的吸血鬼领主，在为了变强和治愈你能力的精神不稳定，应该也在游历东土的日子里，同时进行着心性方面的锻炼吧，虽然因为你们本身也不希望堕落——尤其是芙兰是重点以平静内心的黑暗，调和自己的能力为主的。
“是啊，就是心如止水的境界，不忿不嗔，内心的平静。”芙兰重新将自身的由破坏一切的能力产生的能量转变成加固灵梦结界时流水般柔和，完全不造成任何伤害的质感。“变得和大家都处得来。”
“所以，一个在心性方面毫无修行基础的现世人，突然就变成了天人，得道太乙天仙，那自傲和目空一切，自然就来了，然后对待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客观和夸大，碰巧，比那名居地子的原始性格里，就有一股叛逆的味道。”
“而之所以没有被彻底被贬下凡间，大抵还是那丫头多少还是为天界带了一些活泼的东西吧。”
只能说虽然叛逆但危害不大，多修行心性，控制一下搞事的度，还是能挽回点风评的。

哇哦，神奇的展开

按照灵梦前辈的了解，蕾米莉亚和芙兰朵露是阎浮世界西牛贺洲人氏，出身吸血鬼族群，是吸血鬼领主，在隋唐之交跟着红美铃的师娘离开西洋，前往南瞻部洲东土大唐游历，而且一待就是一千多年，所以，作为西洋出身的她们才会那么了解东土的文化，还同时会高级魔法和高级仙术，甚至是当年齐天大圣的大品天仙诀。
而就是蕾米莉亚引发了第一次吸血鬼异变，因为相比于一般吸血鬼过于强大的力量，不属于妖怪的能力和神器，当时幻想乡绝大部分过于安逸的妖怪甚至都不是她一个人的对手。可以说血族之所以成为平衡幻想乡的力量，就是当时打出来的。
最后是紫击败了蕾米莉亚，灵梦前辈告诉我，整个吸血鬼异变其实就是为了符卡规则推行而做出的安排，蕾米莉亚暴打幻想乡不是演的，只是约定需要输给紫，代价是暂时牺牲斯卡蕾特的受欢迎程度，毕竟游历东土的斯卡蕾特姐妹，怎么可能不认识幻想乡呢。
蕾咪因此苦恼过一段时间，她其实并不喜欢绯红恶魔这个被其他吸血鬼取的名号。后来也是慢慢融入幻想乡的。
之后也是蕾米莉亚引发了符卡时代的第一个异变，红雾异变。之后，那操纵命运的能力就一直在将符卡规则维持在律法层面。
芙兰说灵梦前辈最终还是找回了当年那股摧毁一切的气势，几百年前红雾异变的时候，灵梦前辈和芙兰之间发生了什么呢。
斯卡蕾特的身体也和天人一样刀枪不入了吧，她们是专门为了彻底从根本上克服吸血鬼的弱点做了很多的，甚至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尝试挺过修习大品天仙诀需要经历的三灾的考验，现在在物理意义上的弱点也不存在了，即使是克制吸血鬼的银刀也根本就扎不动。
从之前那只半怨灵吸血鬼引发的第二次吸血鬼异变来看，斯卡蕾特应该是吸血鬼族群硕果仅存的少数血族领主了。
她们实现了愿望，最强的吸血鬼。
这也导致她们对幻想乡的来自科学世纪的仙人们有一种傲慢，觉得那些念几万遍真言才能续命，大部分法术还是妖术的都是车迟国三妖程度的菜鸡。
事实上确实是这样的吧，四大部洲的仙人修行确实因为更加强大的硬件条件所以更加容易，虽然费力但限制更少，也不会被妖怪重点攻击。
因为有灵梦前辈和天子小姐帮忙，芙兰酱也会教我一些能偷下懒的法术神通，甚至那位经常在永远亭喝茶的月之使者依姬都会在召神和神灵操控方面对我教把手特训，我在仙术和神道方面的进步都很快。论仙术已经比很多仙人都强大了。
但是大品天仙诀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我命还不够硬。三灾肯定是顶不住的。蕾米莉亚回忆她们两只果蝠都相当于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