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拿破仑
在这样的时刻为帝国添乱，推翻了政府和国王，这属实是有些令人难以理解。但我希望，请您相信，我还是能意识到这我们的行为是有悖于国家利益的。我也清楚自己是在和谁打交道，我知道您明察秋毫又宽宏善良。请惠赐我几分钟时间，我希望您能理解威斯特伐利亚人民的诉求。也许您已经听闻令弟热罗姆在威斯特法伦的所作所为，皇帝陛下。诚然，他是我们的君主，拥有特权也是合乎情理的。虽然他本人被证明了并没有什么雄才大略，这一点想必您比任何人都清楚，波拿巴家族也并非都是圣贤。您自大的兄长约瑟夫、低地人路易波拿巴——他倒是在荷兰人那里讨到了名声、吕西安——如他所说他就是布鲁斯，他们远远赶不上您，但至少都有一技之长，而位热罗姆国王似乎只是空有个波拿巴的名号。
他挥金如土，修建的宫殿堪比枫丹白露宫，其中珍宝的数量让我这个见过世面的人都为之一惊，德国的那些乡巴佬更是瞪直了眼睛。而这里的市民却并不富裕，商人向他行贿，政府的职员甚至发不出工资了，乡下的农民更是除了土地之外一无所有。一切看上去和黑森大公或是汉诺威公爵统治时期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您打破的枷锁又被他安在我们身上啦。我们必将拿起武器反抗！够了！压迫已经够多了！他们受够了！无论法国人还是西班牙人，都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统治他们了。十六年前，革命广场，断头台上，路易十六。至少他在此时表现出国王的气势，而你懦弱的兄弟带着法兰西最好的士兵，被一群刚刚武装起来的农夫和普鲁士人吓跑了。我知道，哪怕是让巴黎军官学校的二年级学生来指挥，都能将这场叛乱轻而易举地平息。这看上去似乎比路易十六平息巴黎的叛乱还要容易，但他没有，他失败了，因为几乎所有人都反对他。热罗姆国王也是这样的失败者，而且他的支持者更少，除了帝国的那些士兵，出于保护皇家的义务，我想在威斯特伐利亚他连一个士兵都招不到。而事实也是如此，他将宫殿装饰地金碧辉煌，却连一个维护秩序的警察都没有。如果人民都不支持他了，那他注定当不了国王了，您大可给他分配一个吉祥物官职，而不是将如此重要的土地交于他管理，他为了荣华富贵放弃了那个美国女人，要是联军打了过来，他又会不会为了他的性命，背弃皇帝、背弃法兰西呢？
我代表不了他们，但我知道，我们不是来请求谅解的，citoyen，您大概已经忘记了巴黎公民相互之间如此称呼的时代了吧。或许拿破仑可以一统欧洲，但他的子孙不会一直当皇帝的。亚历山大长得像您，但他是私生子，而玛丽王后肚子里的孩子会怎么样谁又知道呢？帝国连一个继承人都没有！您野心勃勃的兄弟在觊觎这个位置，百年以后，这个国家必将分崩离析。这些外国人并没有感到被“平等”对待，他们只是畏惧我们的军队，一旦和英国人或者俄国人开战，他们就会找机会“光复祖国”。从罗伯斯庇尔大开杀戒的时候，我们就该认识到——大革命已经结束了！剩下的问题，只有——谁来当国王罢了。这些国王总是让国民失望，太阳王将权利牢牢抓在手中，他的功绩多么伟大——“比利牛斯山脉已经不复存在了！”——这是怎样的豪言壮语，而八十年后，他孙子的孙子，路易十六就被砍了头。诚然，拿破仑的名号比任何一位君王都要响亮，但谁又能保证拿破仑二世不会英年早逝、拿破仑三世是和热罗姆一样的蠢蛋呢！
此时，您应该听到了我真实的呼声，这不是一个年轻人在亢奋的时刻试图以一种非常不幸的方式捉弄你，这是他和德国人一起唱的一首歌。我们写下的歌曲将意义非凡，后世的欧洲人将以此为荣。我们无需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我们并没有错。你要知道我对法兰西的感情，我是地道的法兰西人，不是为了这里的荣耀才成了法兰西人。雅各宾党人并没有死绝，如此多的性命不应该白白地葬送，更不应该成为您博取荣耀的工具！共和国万岁！自由、平等、博爱，或死亡！Avance，Citoyen！
在这样的时刻为帝国添乱，推翻了政府和国王，这属实是有些令人难以理解。但我希望，请您相信，我还是能意识到这我们的行为是有悖于国家利益的。我也清楚自己是在和谁打交道，我知道您明察秋毫又宽宏善良。请惠赐我几分钟时间，我希望您能理解威斯特伐利亚人民的诉求。也许您已经听闻令弟热罗姆在威斯特法伦的所作所为，皇帝陛下。诚然，他是我们的君主，拥有特权也是合乎情理的。虽然他本人被证明了并没有什么雄才大略，这一点想必您比任何人都清楚，波拿巴家族也并非都是圣贤。您自大的兄长约瑟夫、低地人路易波拿巴——他倒是在荷兰人那里讨到了名声、吕西安——如他所说他就是布鲁斯，他们远远赶不上您，但至少都有一技之长，而位热罗姆国王似乎只是空有个波拿巴的名号。
他挥金如土，修建的宫殿堪比枫丹白露宫，其中珍宝的数量让我这个见过世面的人都为之一惊，德国的那些乡巴佬更是瞪直了眼睛。而这里的市民却并不富裕，商人向他行贿，政府的职员甚至发不出工资了，乡下的农民更是除了土地之外一无所有。一切看上去和黑森大公或是汉诺威公爵统治时期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您打破的枷锁又被他安在我们身上啦。我们必将拿起武器反抗！够了！压迫已经够多了！他们受够了！无论法国人还是西班牙人，都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统治他们了。十六年前，革命广场，断头台上，路易十六。至少他在此时表现出国王的气势，而你懦弱的兄弟带着法兰西最好的士兵，被一群刚刚武装起来的农夫和普鲁士人吓跑了。我知道，哪怕是让巴黎军官学校的二年级学生来指挥，都能将这场叛乱轻而易举地平息。这看上去似乎比路易十六平息巴黎的叛乱还要容易，但他没有，他失败了，因为几乎所有人都反对他。热罗姆国王也是这样的失败者，而且他的支持者更少，除了帝国的那些士兵，出于保护皇家的义务，我想在威斯特伐利亚他连一个士兵都招不到。而事实也是如此，他将宫殿装饰地金碧辉煌，却连一个维护秩序的警察都没有。如果人民都不支持他了，那他注定当不了国王了，您大可给他分配一个吉祥物官职，而不是将如此重要的土地交于他管理，他为了荣华富贵放弃了那个美国女人，要是联军打了过来，他又会不会为了他的性命，背弃皇帝、背弃法兰西呢？
我代表不了他们，但我知道，我们不是来请求谅解的，citoyen，您大概已经忘记了巴黎公民相互之间如此称呼的时代了吧。或许拿破仑可以一统欧洲，但他的子孙不会一直当皇帝的。亚历山大长得像您，但他是私生子，而玛丽王后肚子里的孩子会怎么样谁又知道呢？帝国连一个继承人都没有！您野心勃勃的兄弟在觊觎这个位置，百年以后，这个国家必将分崩离析。这些外国人并没有感到被“平等”对待，他们只是畏惧我们的军队，一旦和英国人或者俄国人开战，他们就会找机会“光复祖国”。从罗伯斯庇尔大开杀戒的时候，我们就该认识到——大革命已经结束了！剩下的问题，只有——谁来当国王罢了。这些国王总是让国民失望，太阳王将权利牢牢抓在手中，他的功绩多么伟大——“比利牛斯山脉已经不复存在了！”——这是怎样的豪言壮语，而八十年后，他孙子的孙子，路易十六就被砍了头。诚然，拿破仑的名号比任何一位君王都要响亮，但谁又能保证拿破仑二世不会英年早逝、拿破仑三世是和热罗姆一样的蠢蛋呢！
此时，您应该听到了我真实的呼声，这不是一个年轻人在亢奋的时刻试图以一种非常不幸的方式捉弄你，这是他和德国人一起唱的一首歌。我们写下的歌曲将意义非凡，后世的欧洲人将以此为荣。我们无需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我们并没有错。你要知道我对法兰西的感情，我是地道的法兰西人，不是为了这里的荣耀才成了法兰西人。雅各宾党人并没有死绝，如此多的性命不应该白白地葬送，更不应该成为您博取荣耀的工具！共和国万岁！自由、平等、博爱，或死亡！Avance，Citoye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