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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号第一期·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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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乌努咲垢x黄汝贞 33
(背景:过了几天,几个人上了点课。乌努学的有点苦手愈发烦躁,被黄汝贞瞧了出来。)


IP属地:四川1楼2024-06-13 21:23回复
    黄:乌努大人,这劲过犹不及啊。你还是得静下心来慢慢学习。
    乌努:哎呀!黄大人,你是不知道。我感觉这东西跟天书一样。如果不是我师父天天守着我,我早跑回云南了。
    黄:哈哈哈哈,我瞧你平日里上课,这动不动就走神,想必是觉得太过无聊了。
    乌努:谁说不是!这何止是无聊,是非常无聊。我一天都不行做下去了。
    黄:欸,乌努大人可不能这么说。你年纪轻轻,与岳察、我相比可是前途无量。怎能泄气呢,再说了,这外语学了对你也是有好处的,说不定后面就拍你去外边驻守了呢!
    乌努:(被鼓舞了一下)好吧,我再努力努力。(夸夸领导)不过姜还是老的辣,两位大人的学习成效,乌努望尘莫及啊!


    IP属地:四川2楼2024-06-13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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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请求礼部同僚务要将我写入会同馆学生名录中,其理由亦万分正当,倘若他日金殿之上,使臣有甚么不时之需,我反哑口无言,岂不是百般千般的不周么?而其后的私心也颇为简单,我实对探索这宇宙的机会缺乏抵抗力,语言也好,器物也罢,曷不统统观览,像种使人欲罢不能的游戏。】

      【弯曲的字母,与形声会意毫无关碍的拼贴,从这环环嵌套的谜题里抬头,捉到一位如坐针毡的指挥同知。】乌努大人,习文不比演武,一腔蛮勇恐怕过犹不及喇。【笑说。】静下心,慢慢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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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始皇以来,语言便与车轨一样,成为连结海内的柔韧丝线,富庶广袤的帝国建筑在满蒙汉藏的译文上,所有古朴的、奇异的笔画共同书写出所谓清人。语言又如反映这世界的镜子,蒙古人有无数称呼草、称呼马的方式,而眼下一页页单词琳琅,我想英吉利人粗心且吝啬,他们让所有可计量的事物共享同一个——我学到种新概念,冠词。】

      【对他的苦恼表示充分体谅,很久以前在周府,先理藩院尚书也曾回忆一段四时皆春的岁月。】云南风光多么好!乐不思滇太难。

      我瞧你平日里听课,时不时就神游苍山洱海了,想必是以为太过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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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玉此言差矣。【一垂眼睛之际,勾下平直的短线,人年纪长几岁,就会多好为人师几分,这一道铁律沉沉压在新兴译馆的瓦檐。】你年岁轻轻,与我——【当面说起他人师长,自然刻意低些声,只笑。】与你那岳察将军相比,日子还长,前途无量,怎能讲这些泄气的话?

      【可期许、可盼望的明日总最鼓舞人心。】再者学这洋文对你也百益无害,云南边陲,说不准哪日用上,何况今朝英使来朝,或许往后你便驻守在外了?


      IP属地:北京3楼2024-06-16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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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藩鬼话犹染瀛寰志略,绵密的、曲折的长条笔画宛若一张张令人浑噩的巫词,至使不惧天地的达和苏也生出惝恍迷离的放纵遐想。乌努一手支颌,一掌握砚,双目迷瞪的望着书卷上的文字——大以也不能称之文字,是一幅画,一幅招勾画勾的鬼画桃符,其正出落於乌努手笔。】

        【他闻声回望去黄汝贞,继而山眉低垂。】
        “哎——黄大人,你可不知,学此外藩之语犹阅天书。若非长师日日相守,下官早就打道回府了。”

        【达和苏实然不解,这奇怪的文字到底有何处能诞生出引诱众臣的恶果。他抬起若即若离的双眸,恍惚在稚子学书时每一个滂沱大雨的夜晚,骤生的叠绵凝雨冲刷去触手可及的世界,譬以金蝉子为石猴落下紧箍咒的刹那——实乃头痛欲裂。】

        “何止无趣,这鬼语连篇,直吓得下官我,几近是神魂具散——”

        【一折悲剧戏码的开端,往往是以欢愉的、悸动的惊鸿一瞥作为开端,而喜剧却恰恰相反,乌努觉着,这大抵是执笔者掣肘虚实的法宝。於是他也生下半分乞求,乞求执掌岁书的天神,能让自己苦尽甘来。】
        “只望自个儿能早日开窍,也免受此等无妄之灾啊。”

        【海岸以外的天界线下又会生长出何样的花木?过往从紫禁头顶吹过的雨恨云愁又会不会在彼岸的英吉利诸国落下?未曾停驻的游魂呢?也会落脚於东南西北的极限吗?在稍停静谧的时刻,绵绵不绝的思疑自乌努的脑海涌现。】

        【继而达和苏袒露的是激起惦念的轻叹:】
        “大人此番金玉良言,伯玉不敢相忘,只是二位大人亦有弥新态势,实在是让伯玉望尘莫及!”


        IP属地:四川4楼2024-06-18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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