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
信的内容包括秦岭一行的目的和物质化的真相,我看完不知道说什么好。信里夹着一张他和他妈妈的照片,仔细看总觉得这照片透着一股妖气,也许是心理作用吧,我想。
事情出在收信的当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梦,这让我再次想起在秦岭的经历。
梦里还是那扇门,周围依旧有蓝雾和号角声。这次有一点不同,站在门前不是那个年轻人,或者说也许他也在当中,我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影,列队整齐站在同一块地方,我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更别提看那个人的脸…
梦到这里就结束了,醒来的时候是强烈的头疼感,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我沉思了几分钟才想起来,我在秦岭的医院里也做过一样的梦!
是巧合吗?还是我的身体出了问题?
一开始我并没有太在意,直到第二天,第三天。我连续三天做了相同的梦,而且每次醒来都头疼的不行。
我开始怀疑,也许那一次头疼,不只是因为外伤,这件事情,会不会是阴谋?
太匪夷所思了,真有人能控制他人的梦境吗?那对方的目的是什么?给我传递信息?还是单纯让我睡不好觉?如果是前者,恐怕对方过于高看我了,这个梦几乎和我的生活扯不上什么关系,我也看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如果是后者,那这家伙也太缺心眼了。
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老痒。我开始频繁做梦是在收到他的信后,但他在信中告诉过我——“按照我的计算,这种力量也许会在你身上残留好几年,但是十分微弱,你几乎感觉不到。”
我是个唯物主义者,如果是在他找我之前,我压根不相信什么所谓的力量,但自从和他去了秦岭,的确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他的话,我姑且信个百分之七十。
可按照他的说法,这种力量不可能对我造成这么大的影响,难道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再联系“老痒”是不可能的,现在一想到他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而且他既然这么说了,现在的情况就属于他的意料之外,以我对他的了解,恐怕他也摸不着头脑。
我上网查了些资料,找到几个相似的例子,不过就能查到的资料来看,没有一例和我一样存在头疼的状况。
思来想去,我决定再观察几天,毕竟就这两天也看不出个什么来,也许只是凑巧因为我最近压力大才这样。
事实证明,事情的确没有那么简单,一周过去了,我被这个梦缠了整整一周!
这几天我做了各种尝试,比如白天进行大量的运动,晚上睡前喝一杯牛奶等等,这些都不能停止我重复那个梦境。
我的精神一直紧绷着,几乎没怎么休息,困到不行的时候,打个盹的功夫都会做梦,身体简直快被摧残的一塌糊涂,这已经完全超出常理了,我得去医院做一次检查,实在不行就开几片安眠药试试。
当天下午出了结果,身体各项指标都没有问题,检查半天,医生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可能是上一次的遭遇让我的某部分大脑皮层受到了损伤。
但重复做梦加上头疼的具体原因他们也说不上来,而且这类症状在科学上并没有被赋予专门的名称,也就是说,这番话完全可以说是他们不切实的猜想。
这些医生先是对我的检查结果表示惋惜,随后又说要请几个专家过来,想留我做进一步的测验,我拒绝了,这件事我不想闹大。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小时候爷爷喜欢给我讲故事,他的故事里真掺着点假,假掺着点真,当时我还太小,听的一知半解,只觉得有趣,全当是神话故事听去。
后来去了七星鲁王宫这些地方,亲眼看到那些匪夷所思的东西,我开始重新揣摩那些故事的真假性,或许曾经我觉得极其玄幻的东西,有可能是真实存在的。
老九门那一辈中,有个人精通奇门遁甲,擅长机关,懂风水,甚至还能给人算命,这个人的名号在当时的九门中那是响当当的,这位人称神机妙算齐铁嘴的齐八爷,在爷爷的故事里,有关他的部分总是尤其奇幻。
爷爷说,这个人曾经仅用一面铜镜就赶走了所有对他图谋不轨的人,我问他是怎么个赶法,他告诉我,齐铁嘴做生意的堂口上挂着一面铜镜,这铜镜正对着大门,人进门就能照到,它能照出人的心,是好是坏,齐铁嘴全都清楚。
但凡有不怀好意的人上门,只要照了这面铜镜,夜里就会频繁做噩梦,这些噩梦往往会呈现人内心最恐惧的东西,如果那个人不打消歹念,就永远不可能睡好觉。
做噩梦的人一开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梦做的多了,以为是被恶鬼索魂,请来各种道长做法都没用,等到精神被拖垮了,去找齐铁嘴求助,齐铁嘴就告诉他们“心无杂念,万事可消”,那些人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也不敢再有别的心思。
当时我全当成故事来听,是一点儿也不信,现在一想,居然和我的情况这么相近!我突然有个荒缪的想法,有没有可能,有人对我的住处动了手脚,就像齐八爷那样,利用某种特殊的东西来达到他的目的。
回了吴山居,我立刻叫上王盟把里里外外搜了个遍,甚至连附近的胡同巷口都没放过,结果找了半天,愣是连根烟嘴都没找着。
本来下午就回来的晚,等我放弃找下去的时候天也暗的差不多了,我打发走王盟,简单吃了顿饭,上了二楼休息。
二楼的杂物室原本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