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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一篇以前a岛的故事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大概内容是一个上班族,在办公楼里看到了一个走的飞快的倒立的人,发现五官长在屁股上(好像是?)的故事。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06-25 08:25回复
    白脸是吧,我有存过,午睡完发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06-25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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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过,但是显然没存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4-06-25 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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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咻( ゚ 3゚) 俏皮的口哨声
        先说一点。
        我们这栋办公楼在我们这一侧的楼梯是上不到六楼的,起码现在不能。
        发现这件事纯属偶然,总之那天我爬楼梯路过六楼时,发现楼梯间的大门上赫然贴着封条,上面呢写着,疫情期间此门不通,请走另一侧。
        这当然可以理解,而且真没什么奇怪的,非要觉得奇怪大概才是真奇怪吧( ´∀`)
        这后来有次我又经过六楼,当时反正也没事干,就伸手过去拧了拧楼梯间大门的门把。
        楼梯间大门倒是可以打开,我进去到了前室( 前室是楼梯间和走廊间的过度空间( ゚ 3゚) ),但前室另一端通往走廊的门上还有封条,而这道门是打不开的。门上都有玻璃,玻璃虽然很毛,但还可以看到这层楼道里的情况,办公室什么的都是有人在正常用的。
        说得好像有点太多了,总而言之,六楼这侧的楼梯不通就是这样的情况。
        事发那天是个周五,一个下大雨的周五。
        早先约了当晚的朋友聚餐。我本来的计划是回家休息一下再赴约的,奈何天公不作美,几个人在群里又闲扯一番后,我朋友就决定待会儿直接开车捎我过去,因为顺路嘛(`ε´ )
        但这里有个问题,就是朋友的下班时间要比我晚半个小时。赶来需要时间,何况还下大雨,又是星期五,路上一定超堵的,索性我就老老实实呆在办公室里等他的消息。
        结果估计你想到了,等朋友终于打电话告诉我他快要赶到时,楼里能回家的差不多都已经走了,剩下的大概都是加班的,人并不多。
        我的办公室在七楼。我出来,打算去五楼的咖啡吧给朋友买个他爱喝的(因为有加班同事,所以咖啡吧一般都会开到比较晚),犒劳一下这个家伙。
        整个楼梯间里都黑乎乎的,声控灯并不好使,而且即使是亮了也没有特别光明的感觉——我倒是觉得无所谓。然后就在我,走到贴着封条的六楼时,听到了那种声音。
        那是口哨声。
        是非常非常俏皮的咻~咻的那种口哨声,很夸张的口哨声。非要说的话,给人的感觉有点像很多国外动画片里牛仔或正在飞奔抓强盗的警察们会发出的那种声音(`ε´ )
        虽然不大却无比清晰的,每隔几秒就传来的口哨声。
        也不知为什么,反正当时我就是停在了六楼楼梯平台上,侧耳留意了一下搞笑的口哨声。
        说实在的,一开始我觉得,肯定是这层某个老哥或老姐的手机铃声或者闹钟,实在是因为那声音太戏剧性了,甚至有点搞笑,谁要真的那么吹口哨大家应该早就笑死了(`ヮ´ )σ`∀´) ゚∀゚)σ
        然而听了一会儿我就改变想法了,那声可能真的是个大活人费大力吹出来的。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06-26 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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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者区别很明显,作为铃声或闹钟出现的声音是重复有规律的,但真人的声音则不然。
          所以肯定是哪个老哥正呆在距我至少两道安全门外的地方吹口哨( ゚ 3゚)
          我顺着楼梯间大门的玻璃往里看,就看到前室里是一片漆黑,黑得基本上啥也看不见。我在前面交代过,前室通往走廊的门也有玻璃,所以很显然地,这六楼走廊(起码是这侧的走廊)肯定是没有亮灯的。黑成那个样子,说明现在这个点这层楼应该已经没人了,否则即使走廊没开灯,办公室透出的光线还是会把走廊照得比较亮。
          所以当时的局面就是,下班时间都已经过了,空无一人且已经熄灯的楼层里,有个老哥还在用很俏皮很夸张的声音吹口哨。
          他甚至也不给自己开个灯啥的。( ´_ゝ`)
          相信看到这里,很多人的脑内报警雷达基本已经响了,因为那个局面不太正常。
          我也本应该和你们一样的。
          声音确切地,就是从六层发出的,我完全没听错。而且我隔着两层玻璃尝试“观察”了一下,觉得肯定也不是巡查楼道的人员吹的,没有脚步声,没有光线,那口哨声声源的位置应该也完全没有变化。
          这就更诡异了。怎奈何,我当时的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莫名其妙就占了上风,拳打理智,脚踢直觉,大吼一声什么“老子就是要看看”直接就冲了我的脑子。等我稍缓过来那么点时,手不但搭上了楼梯间大门的把手,甚至已经把大门拽开了。
          我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但有时是有点太旺盛了,因此会带来些无法承担的后果,碰见些不能理解的东西。
          (再次感谢楼上二位捧场(ノ゚∀゚)ノ)
          顺便说一句。
          今天早上买完咖啡走楼梯上楼时,我再一次在六楼的拐角的那个地方听到了这个俏皮的,啊不对,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口哨声(|||゚д゚)
          我来的时间一般比多数人都要早一点,所以之前那会儿办公楼还比较空。所以,算是故态重萌了。
          那东西果然还在那个地方,它果然是不会离开的,伴随着这栋楼和里面上班的员工们,它随时都可能像噩梦一样升起,然后把好奇的人拽入深渊。
          理智告诉我这一次可千万不能去查看。
          第四道门当然是上锁的,因为有人嘛。
          “您还好不?” 我边敲门边问,“怎么了,身体不舒吗?方便开一下门吗?”
          隔间里传出呜咽,我听不清老哥到底说了什么。约莫两三秒后,那个天杀的口哨再次响起——没错,这一次我听得真真切切,这个口哨的声音就是从面前的隔间里传出来的。这一次,俏皮又搞怪,愉悦又振奋,拐着一般口哨没有的转音。
          我突然就说不好当时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情了,太荒谬了,一个陷入危险的虚弱老哥怎么可能会吹出这样的口哨,而两个人又怎么会就这样挤在同一个隔间,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升腾起一种强烈的想法。
          这该不会是被劫持了吧。
          这听着像我会写出的情节。
          我整过一些练笔,其中就不乏有这样的,或者类似这样的,危险分子在楼里安装了炸弹,再把某个重要人物劫持在了公共卫生间,小男孩在公司建筑的角落暗算敌国政客。虽然老套又逊毙,但人物长得都很帅,我自己写得也非常爽。(夹带私货( ´ρ`))
          但眼下真实的情况不是我的创作。劫持事件是真的会发生的,虽然摸不清楚状况,但如果隔间里的真的是抢匪和人质——我们姑且认为,口哨老哥是劫匪,呻吟老哥是已经吓得虚脱的人质,那不单呻吟老哥,连我的处境也变得相当危险了。
          犹豫了片刻,我又敲了两下门,并且把刚才那句“方不方便开一下门”重复了一遍。
          那时我是真的很想救呻吟老哥,血往头上一涌,我就觉得,即使真的有劫匪,估计也不会还没怎样就直接把敲门的人爆头。
          门还是没有任何要打开的样子。
          我继续敲门。
          “您行不行?是您自己在吹口哨么?” 我问,“您插着门我打不开啊,要我想办法帮您弄开不?”
          隔间里断断续续的呻吟求助声停住了。又过了几秒,呻吟老哥的声音传了出来,“……是,是我吹的……嗝……” 顿了顿,他又说,“不,不是我……是,呃不是……”
          ( ゚∀。)
          我心说,这就怪事了。是还是不是,居然回答的人一会说是一会又说不是,那到底是不是,这呻吟老哥难道糊涂了,还是有什么难隐之隐,比如“说错了话”劫匪就会用刀猛戳他的屁股。
          “帮……帮我弄开,咕噜,想办法弄开,我现在打不开……门……口哨……是我吹的……咕噜……”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4-06-26 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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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不用我再说,这期间那种很贱的口哨声就从没有消停过,总是每隔一会儿就来一下。
            我琢磨怎么还咕噜上了,莫非老哥渴了,在在啜饮马桶水,还是说——不会吧,老哥的头因为意外卡进了马桶里,现在整个人拔不出去,想钻进去从下水道出来又做不到。
            “您那边有几人?只有您一个人吗?还是有其他人?” 我环顾四周,想看看有没有可以用来抠门锁的家伙,顺便拖延一下时间。
            “您别着急,等我一下,我找开锁工具来。那个嘛,反正我也不知口哨是不是您吹的,挺厉害,您要会吹的话改天您教教我呗?哈哈哈。”(ゝ∀・)
            “我怎么听您说话的状态不好啊,门都开不了,为啥还能吹口哨?您要是上厕所专门带个人负责在一旁吹口哨,就让他帮我开下门。”(・ー・)
            “哎?您还真爱吹口哨啊,哈哈。”(`ヮ´ )σ
            “这口哨跟唱歌似的。”・゚( ノヮ´ )
            我是这么想的。如果隔间里里真的还有另外的人,我说的话问的问题多了,那么,即使那人不让呻吟老哥暴露自己的存在,后者的反应是不是仍会透出些端倪。这样一来,我好做出些心理准备。
            结果却并不如我所想的那样。
            隔间的老哥只是羞涩地嗯嗯啊啊了几句,有的时候甚至根本没有反应。但被问到是否隔间只有他一人时,他先是很肯定地告诉我,只有自己一人,但后来却又说,“我不知道”,顿了顿又补充说,“……我好怕呀,我也不清楚……噜咕……是怎么回事,呃,你能不能快点……不要管别的……咕噜,嗝……别跟别人说……就我出去……”
            这叫什么回答,我甚至觉得这几句比刚才的“口哨是又不是我吹的”更扯淡,也更诡异。
            我心说,事已至此,也别怪我瞎琢磨了,虽然我之前并不觉得会在这栋楼遇到怪奇,但眼下的状况也太无法解释了。该不会是这隔间闹鬼,鬼把上厕所老哥按在了马桶上,自己再坐到老哥的身上,说,“嘿嘿嘿,这个马桶温暖,我喜欢,你不许走了”,使其完全动弹不得,而老哥虽然看不清面前的妖怪,自己被压住嘲讽的感受却是真实的。
            老哥最后这句让我不要去管别的,不要跟别人讲,大概是说明了一些他的状况,如果真的是被鬼坐在身上当马桶,那的确是很屈辱。
            天哪,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卫生间并没有可以用来抠锁的东西。
            我想起我放在外面洗手台的挎包,没记错的话,里面应该有一只很小的多功能刀,应该可以在这会派上大用场。
            老哥听到我往外走的声音,可能是以为我要弃他而去了,隔间里传来“你别走,别走哇( ;´д`)”的声音。我要他不要担心,说,就算你的隔间里还站着三百个彪形大汉,准备我刚一撬开门锁就齐齐冲出来痛殴我,我也不会离你而去滴。
            我刚拉开挎包拉链,手机突然响了,不用看都知道是我那个朋友。“你死啦?( ゚∀。)” 电话那头道,“老子到了,限你五分钟内出来,否则老子直接通知群里人准备吃你的席。( ^ω^)”
            我一边翻包一边说,我这边遇到了突发状况,有位仁兄需要我帮点小忙,不出三分钟我肯定就能出来了。
            (友情提示:不要像我这样给自己立flag)
            很幸运地,我的小刀确实在包里。
            多功能刀里有个工具是螺丝刀,我一手按着第四隔间门,一手握刀就开始抠。
            卫生间门锁都是那种简易的隔断门锁,可以显示里面有没有人,里面的人进入后旋转把手,外面的红绿显示条就会由无人转向有人。这种基本上小学生都会开,所以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无非就是把显示条想办法拨回无人,链接的把手就会跟着转下去。
            里面的老哥大概是看到门马上就要开了,突然从嗓子里硬挤出一声“……别,不要,你还是离开吧,我改主意了,别开门……” 这声音就跟哭似的,我停下手里的家伙,说你到底要不要我帮你,从外面能听出老哥蚊子一样声音里的犹豫,甚至还有恐惧。
            他到底在纠结什么呢,或者在害怕什么。过了大概足足有一分钟,老哥才扭扭捏捏地道,“那你还是……嗝,打开吧……我真的,真的快不行了……别,你就是,咕噜,就是别告诉其他人……”
            此话一出,我直接就用螺丝刀把门锁里面的把手扭下去了。
            我知道,让他纠结成这个样子,那他现在的处境一定很难堪,或者他面临的状况是我前所未见的,我告诫自己,接下来无论看到什么都不可笑,也根本不可能可怕到哪里去,最那啥的,无非也就是被鬼也抓去当马桶用——帮一个人还是最要紧的。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4-06-26 0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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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根本无法形容那时候我所看到的场景。
              甚至到了今天,现在这一刻,当我试图打字回忆当时的画面,以及事后发生的令我大骇、以至于差点让我疯掉的经过时我的内心都是特别抗拒的。
              第四隔间里马桶上的物体……不,那确实是一个人,可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会以那种姿势在那里,以至于开门的瞬间,我产生了看到妖怪的感觉——那人面向我的屁股高高撅起,裤子退到膝盖以下的地方,后背则深弓了下去,头倒插进马桶里,整个人用一种极难受的姿势双膝跪在马桶圈上。
              “****,告辞。” 我脱口而出,条件反射直接就把门关上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4-06-26 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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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死不死,关门瞬间悠扬的口哨再次响起,就像是配错了的背景音乐似的,我足足愣了有三秒,甚至感觉自己被结结实实地耍了一把。
                不可能,这一切绝对不可能,就算是众神的闹剧也不带这样的。
                但很快地,我就晃晃脑袋清空了所有的念头,一把拉开隔间门冲了进去,开始了风风火火的救援老哥行动。虽然这一切都滑稽得像是场喜剧,但那人的姿势绝对非常不正常。屁股再次映入眼帘,我就注意到可怜的老哥眼睛紧闭,半个脑袋完全浸在马桶水里,不知已经泡了多长时间,更糟的是,马桶水的颜色非常可疑。
                我这才意识到空气里也有让人不舒服的味道,我吸吸鼻子又看看马桶水,觉得里面肯定有屎。
                我试着帮他移动身体,虽然不知道这老哥的来龙去脉,也不清楚他保持pose的原因,但他肯定是难受坏了,而且自己还动不了。当务之急是帮他从这种姿势里调整过来,至少脑袋必须从马桶出来。
                老哥纹丝不动,任凭我怎么扳,就是不肯把他那撅起的屁股放下来。“您放松,不要紧张,这儿没别人。” 我拍了拍老哥后背安慰道,“来,您的屁屁不用撅那么高,背不要弯,慢点来,咱们先把头抬起来就没事了。”
                ( ノ゚∀゚)ノ( )( )(。ρ。)
                “……” 老哥的状态看起来很怪,“我就是……呃,就是抬不起来,完全动不了……才……才这样的。” 我低头发现他的脸都憋紫了,头立刻就大了,想了一下,我就决定直接撸胳膊挽袖子把老哥整个人从隔间的马桶搬下来,只是先搬到外面来。
                然后我要问问,到底是谁把他弄成这副模样的。
                (有话说,如果真遇到了这样倒栽马桶动弹不得的人,还是第一时间呼叫医护来处理为好)
                我开始搬动老哥。
                说实在的,决定去搬人的感觉真的很怪,更何况是姿势猎奇甚至还不穿裤子的光屁股人,我完全不知道该抓抱什么地方,如何发力。托的部位有问题,老哥肯定会脱臼受伤,而且也不可能扳腿抠他的屁股,这样太过让人不舒服。
                与此同时,我想到过一些来龙去脉的可能性。老哥的头在马桶里,那是不是之前在吐,可哪有这种姿势吐的,这分明是会把不吐的人也搞吐的姿势,不可能;老生常谈的职场霸凌,老哥可能是因为一些原因遭了欺负,如果是这样就太过分了,有可能;老哥的精神出了问题,表现形式就是我所看的这些,有一定的可能;隔间真的有我看不见的东西,现在正齐刷刷站在这里,一起搞怪把老哥扭成了这个样子,大概也不是没有可能。
                万一真的是最后这种,那这些鬼怪绝对是贼low的鬼怪,鄙视链的最下层鬼怪。
                不管怎么着,我最后成功地把老哥移动到了外面地上,脏不脏就先不管了,细节也不提了。
                总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但这时候,我突然就意识到空气中的气氛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太静了。这地方自我开始帮这个老哥开始,就只剩下我们两人发出的声音。
                那种口哨的声音消失了。
                【久等了诸位!昨天周六,陪肥父肥母出去了,现在眼看着二老开始打盹了我就开更(`ε´ )】
                我揉了揉脸,看向一边的老哥。
                (ノ)`ω´(ヾ) ( ゚ω゚)
                但说来到底,还是这个老哥更奇怪。被我费尽老鼻子力气搬下来以后,他竟然基本还保持着刚才马桶上的姿势。头和膝盖小腿紧紧地抵在地面上,屁股高高撅起,夸张地弓着背。
                幸亏我刚才搬动老哥之前帮他穿上了裤子。
                我拍拍他的后背,“哥们,行了,都下来了就不要这种姿势了,瑜伽也没有一个动作做这么久的。实在动不了,那我帮你叫个120。”
                “别,别叫大夫。” 老哥表情还是很扭曲,但是比刚才好了很多,“休息,休息休息应该就好了,僵了,肯定就,就是僵住了。你,你可以走了。”
                我的手机放在一边,手电光照着整个卫生间,我蹲下去休息,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点想笑。当时的场面真的是无比的滑稽,黑黢黢的公共卫生间里,一个那种姿势立在地上的老哥,一个老哥身边蹲着的我——前者整个人说不出得诡异,后者脸上的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如果老哥没事的话,如果他能缓过来,那我大概也真的该下楼了。三分钟过去了,不知道朋友的吃席短信发出去没有。
                “不行啊,” 我又看了一眼老哥,我心说,你这个样子哪里是休息休息就能好的感觉,你是休息休息就会变成泥塑吧,虽然搞不明白为什么这姿势死活换不过来,但我总不能就这么看着,“您这也忒难受了,这样,我帮您侧躺下去,您配合我一下,等下说不定就能快点缓过来了。”
                ( ̄ー ̄)σ ( )( )( 。ρ。)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06-26 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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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哥当然是同意了。
                  我把老哥的身体放下来,让他右侧躺在地面上,这样看着应该是舒服多了,起码头不再朝下,头顶也不用承受身体的重量。躺下后老哥的状态还是非常怪,他的身体完全没有放松的意思,肢体根本就没有舒展开,甚至两腿都还保持着刚才叉开的角度。
                  太怪了。如果不是这老哥能说话,脸上有正常的表情,并且有体温,那我真的要开始怀疑老哥是僵尸或者假人了。
                  那就真的是灵异恐怖故事了。
                  那老哥肯定是不舒服,嗯嗯啊啊地叹着气,我看了老哥的脸,突然就觉得哪里不对,再看一眼,我就在一种近乎复杂又惊悚的情绪里意识到,这个人我认识。
                  天呐,这不是财务科的白脸吗(|||゚д゚)
                  老哥的确就是白脸。
                  白脸是个四十出头的清瘦眼镜男,因为皮肤特别是脸白,得了这样的外号。这家伙是我们这栋楼财务科的会计,但他具体负责哪些工作我并不清楚。我和那边交道打得少,财务人员我到现在还认不全,但之所特别能记住白脸,是因为我和他有矛盾。
                  白脸的态度很差,一张脸能臭到银河外的他姥姥家去。白脸的脸又非常臭,换上臭脸时,你会觉得他真的是地外生物,因为地球人生不出那样的脸。其他科室的人去办事,如果不幸面对白脸,其结果往往不是问了问题却不被搭理,就是莫名其妙被凶。
                  似乎在白脸的心里,有着太多的理所应当和“你不懂就是**”,这其实是很荒唐的事,但他从不觉得。而那时,我很自然地对这老哥的臭脸提出了质疑,这便成了我们两人互看不顺眼的开端。
                  眼下冤家见面,居然是这样的情况,这让我产生了在沙漠徒步旅游结果突然遭遇海啸的感觉,仔细去看涌上来的海水,就发现从海水不是海水,而是很多很多你认识的某个人的人的脸,再看就发现远处救援艇和天上的鸟也是这脸堆成的。
                  “我再艹。” 我觉得胃里在翻腾,“你,你这不是XXX(白脸的名字)吗!”
                  刚才白脸的脸一直是倒过来的,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他没有认出我,我也没有认出他。现在好了,就在刚刚那几秒的工夫里,白脸大概也发现了他一直都没有察觉的事情,震惊地看着我。
                  “哦…,XX(我的名字)…” 白脸嘴唇都发着抖,硬是挤出来了几个字。
                  我看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同情心正在迅速消失,就在那么短短的两三秒里,一种近乎幸灾乐祸的感觉取而代之。“老哥,我说你啊,” 我慢慢摇了摇头,“怎么你也有今天啊。你这是,你这是被人整了吗。”
                  连我都听得出我语气里讽刺的味道,如果我去照镜子,那应该能看到表情真的很难人寻味。
                  僵持了好几秒钟,老哥,啊不,白脸才开口,说话间已经变得语无伦次。“我这,我这不是!哪,哪儿有人整我,我谢谢你啊!(╬゚д゚) 没事儿的话你,你就离开吧,啊?∑(( ;´д`)今天以后的事儿咱们好说,我就,我就求求你别跟别人说,啊?” 白脸看着我,眼睛里冒着奇异的光( ⊙д⊙),“啊,啊?你懂吧?你懂的吧?XX你可以走了,我真的没事( ›´ω`‹ )”
                  “不懂( ˇωˇ)。” 我依然皱着眉。说实在的,我确实不懂他要表达的意思。
                  白脸的表情真的是非常难看,那是一种完全破防了的表情,同时因为目睹了全过程的人是我,他试图换上臭脸却不成,结果就变成了比便秘却又闹了肚子更惨不忍睹的模样,加上他头上脸上的污水和其他的液体,从地狱里逃出来的人也不过如此。
                  就在这种尴尬的时候,支愣在左边墙角里的照明用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我啧了一下,没好气地跟躺在地上的有白脸说,“你等着,有人找我。” 然后转身过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是楼下等我的那个朋友发来的短消息。“死鬼,看群。”
                  我于是点开群,就发现那帮臭小子臭丫头竟然一个个都在哀悼X哥(我的外号),再往前一划,果然就看到了朋友发出的、说我已经不幸死在单位了的内容。这帮人他娘的配合得很嘛。我蹲在墙角回复了一条,马上就有人秒回什么“诈尸了”“这群不能要了,大家快退群”。
                  我笑了一下,刚想继续说点什么,突然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后背那里的感觉很不对劲。
                  我保持着盯着手机屏幕的姿势,并没有立刻转头去察看,确切地说,是不敢动。幽暗的卫生间里,我背后的汗毛在那一瞬间全都立了起来,同时冷汗就下来了,因为这感觉我再熟悉不过,分明是有什么东西站到了我身后。
                  而且,那个东西应该比蹲着的我好要高,这会应该是紧贴着我的后背。
                  三秒以后,一声尖锐又近乎破音的口哨声突然响起,这一次位置正在我脑袋的附近。
                  我差点被震得撞飞到墙上。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4-06-26 0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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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在小说里,我这时候一定很夸张地摔出去了,起码是结结实实来了个马趴,手机也肯定掉了。
                    实际的情况则不然,我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下——差点一个趔趄,但我却站住了,我的胳膊撑在膝盖上,几乎是条件反射由不得我地向后转头。手电的光线里,一个人正犹如雕塑一样直挺挺地站在我背后,小腿几乎就贴着我的屁股——紧接着我就立刻发现,这哪里是一个人,这是半个人。
                    那就是个人没有错的,但好像只有下半身,穿着裤子。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的天呢天呢天呢……” 这次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喉咙发出了一声彻底变了调的呜咽,简直比水开了或者放屁还难听,事后连我都纳闷,自己居然能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那真是黑历史。
                    一秒,两秒,三秒。
                    恐惧到了极限后,人反倒不会一直害怕下去,本能会趋势你做出一些反应,身体开始动作或者大脑开始思考。至于我,则是死死盯着眼前僵直站立的半个人,突然就发现了蹊跷。
                    这个人好像是屁股对着我的,往地上一看,我果然看到的是人的脚后跟,而非鞋子前面的部分。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同时手里牢牢抓着手机,我就看到,这也并不是什么只剩有下半身的半截人,这人的两腿是笔直站立的,但背却深弓了下去,所以从我刚才的角度,难怪只能看到他的腿。我歪了一下头,手电的光线朝那个方向一打出,发现这位老兄就是这姿势,诡异地用他的四肢站在地上。
                    最近是流行在卫生间做瑜伽吗?
                    再一次感谢在读的各位( ´∀`)
                    补张示意图,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老哥就是这么个姿势。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4-06-26 0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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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站定身体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刚才还躺倒在地上的白脸老哥。
                      那也就是说,这人趁我转身蹲在墙角敲手机的时候,站起来悄无声息挪到我的背后,摆出了现在这个,如此见鬼又如此猥琐的姿势,屁股几乎怼着我的脑袋,还突然吹了哨。
                      而且说实在,就在刚刚,我甚至还察觉到了更惊人的事,一件我根本不能接受的事。
                      他娘的口哨怎么听着像从白脸的屁股里吹出的!
                      “我艹!” 一股无名火起,我直接一巴掌猛打在这家伙的屁股上,“你吓人玩儿呢这是?而且,你,你特么的这不是能动么?能走,能站起来,腿和胳膊都能伸直,那你刚才跟我这里装什么僵尸?你,你特么的是不是就是为了恶心我才策划搞了这出,老兄啊老兄,也亏您想得出来。”
                      那一刻,这么想都是这么回事,我气得直接给白脸竖了个大拇指。
                      白脸试图把头侧过来,但动作却好像十分艰难,就像这脑袋正被几只看不见的手牢牢按着,又像是头部沾满不明恶心液体的丧尸终于决定活动一下脖子。手电的光线下,这其实是非常阴森诡异的画面,事后回想,我觉得如果这一幕出现在哪个恐怖游戏广告里的话,那这个游戏一定会卖得不错。
                      我看着他的脸,心说事情都到这份上了,你就不要再演了,怎么,您还没有玩够吗,瘾真大啊,先去洗手台那里洗洗头再玩也成啊。
                      “扯淡!我没整你,谁想整你!” 白脸的脸色变得非常不好看,“我根本动不了,是身体自己在动,身体自己在动!明白了吗?我再说一次,看够了你就赶紧走,赶紧给我走!”
                      我哈哈大笑・゚( ノヮ´ )
                      白脸啊白脸,你是彻底疯了吗?
                      这人说不是他想动,是身体自己在动,这样的话正常人怎么可能会信。虽然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到底是想吓我多一些,还是恶心我多一点,是计划好的还是临场发挥,一个和我有矛盾的人搞事情究竟是想整我,还是想和我和解只不过思路不是人能理解的,彼时的我根本不想细究( ˇωˇ)
                      我看了一眼手机。真的必须要下楼了,这都已经快要五点半了,拜白脸的这么一出所赐,可怜的挚友大概又多等待了两分钟。
                      眼下这个家伙能动能站的话,人肯定就没有事,虽然脑子依旧不正常。
                      我弯着腰,觉得笑得肚子都疼了,如果白脸真的是想逗逗我笑那我认了,从此冰释前嫌都没问题,只要他别再摆那张臭脸给所有人看就是。
                      我绕到白脸跟前,拍拍他的肩膀,“成,不管怎么说,不论你这是怎么想的,我不奉陪了。你呢,没玩够的话就继续在这里玩一会儿,你大可以再用屁屁口哨召唤一两个人过来,把他们也吓尿。”
                      说着我直接转过身往男卫生间外走。
                      那时我没想到,接下来我透过洗手台镜子里看到的景象,才是真正完全不可理解的开端。
                      ( ཤ д ཤ )
                      就像之前示意图显示的那样,男厕所和女厕所外是一片公共区域,一排洗手台就横在那里,而洗手台前肯定有一面大镜子。
                      我拉着洗手台上挎包的拉链,低头时,余光就发现镜子反射的景象有其他的东西在动,好像就在我身后。
                      老实讲,刚刚经历完一连串极其扯淡又有人光着屁股的事,我甚至都有点无动于衷了。我心说,变态癖好的白脸这是终于玩够了,准备出来洗头,那我应该替他高兴才对。但与此同时,直觉仿佛却在告诉我,事情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那个在我背后动的东西,不对劲。
                      那东西,他娘的好像没有人类的气息。
                      天杀的俏皮口哨再次从我背后传来,这次的声音打着怪奇的颤,听到的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同时出现了马戏团小丑,变态的马戏团小丑,白脸老哥的屁股,藤蔓状的扭曲植物,盘成一坨的便便,等等不相关的东西。
                      我在察觉到自己这种感受时愣了一下,然后猛然抬头。镜子里,在我身后最多两米的地方,刚才那种奇怪的站立瑜伽姿势的白脸,这一次出现在了男厕的门外。
                      他是怎么挪到这里的?
                      我疑惑地盯着镜子。白脸是真人没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让我觉得没有人的气息,我还是本不该觉得莫名惊悚的。但紧接着,白脸突然就开始向我这边移动,其动作和状态之诡异,让我本能地一把抓起挎包撒腿就跑。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06-26 0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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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近乎惊恐地快速扫了一眼弹簧门。
                        伴随着另一声响动,门被弹开撞到墙上,我就看到有某种东西迫不及待地从主楼的黑暗里冲了出来。
                        那到底是什么啊——白脸,啊不,那个怪物当然是手脚着地在倒退着狂奔,四肢怪异而夸张地翻动着,动作既像四脚兽又像是多足爬虫,既像生物又像某种疯狂的机器,更像早已远超出了这个世界的、某种不正常的异样存在。
                        更糟糕——或说更恶心的是,不知为什么,它的裤子已在我不知道时退到了膝盖下。不过在另一种意义上,这也就导致他的动作受到了牵制,否则,我这会儿和它的距离定比现在要短,搞不好,已经它被追上扑倒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它的移动速度仍然是飞快的,容不得我放慢逃跑的速度。而且,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条裤子会彻底滑下来,到那时,这东西可就是脱缰的野马,撒开欢的猎狗,几秒钟就能彻底追上我。
                        这东西让我产生了近乎触电的感觉,更准确地说,是百分之九十的触电感觉加上百分之九被屎淋头灌进嘴里的感觉,还有百分之一的感觉,理智根本无法描述。
                        我脚下一滑,差点就没站稳,索性稳住并没有摔倒。(´゚Д゚`)
                        我很不利落地哧溜进了电梯间,并且因为刚才的那一下,我能很明显地感到自己的后脖子立刻就渗出了冷汗,同时头脑升腾起一股无名的怒意。
                        几乎是趔趄着跑了两步,我的手就摸到了楼梯间小门,于是用力拽开继而闪身挤了进去。声控灯当然是立刻就亮了,也不知为什么,伴随着我一路向下,脑子里开始闪现刚才白脸趴在地上那怪异的奔跑姿势——苍天啊大地啊,那一系列的动作是多么反常啊(|||゚Д゚) 他,他特么的还光着屁股,到底为什么这种时候要脱裤子啊(|||゚Д゚)
                        与此同时,我的耳朵可能也开始幻听——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幻听,可能是,当然也可能不是。门外白脸的口哨声还在继续,而且肯定是越来越近,但似乎另一个影子般的哨音也回荡在耳边,这个声音虚幻,但就像是一个幽灵一样挥之不去。
                        太阳穴也开始跳了,不对,该说是我的整个脑袋都在跳,心跳得也无比地厉害,似乎整个人都在被什么东西从里到外地捶。
                        头好大啊,估计至少有平日的三倍大( ˇωˇ) 得再跑得快一点,我的理智和直觉都在提醒自己,这时候胆敢放松下来,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裤子口袋位置传来异样的感觉,我腾出一只手摸了一下,发现是手机在震。
                        也不知道这玩意震了多长时间了。
                        我掏出手机,按了通话键。
                        这个动作并不需要我特别地分散什么注意力出来,所以并不影响我逃的节奏。手机里传来的不出所料,是我那个朋友的声音,我开始带着哭腔朝他喊话,“老,老子快没命了!这儿***有个白脸!这个白脸他在追我!(|||゚Д゚)”
                        连我自己都能听出我的声音变调了,并且因为我一直在玩命地跑,所以还喘得厉害。电话那头安静了有两三秒,才传来朋友怪腔怪调的声音,这期间我已经跑出去了半层楼的高度。
                        “白脸?( ゚∀。)” 朋友道,我语无伦次地说,对,就是白脸,这男的现在四脚着地趴着跑呢,全然不顾朋友根本不知道白脸是谁,四脚趴着又是个什么情况。“还,还他妈光着个屁股,好像还在用屁股吹口哨,这个臭变态!・゚( ノд`゚)”
                        继而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这次比刚才那次时间更长。
                        “我天,” 朋友道,“玩儿得这么大?你小子要不从了人家算了。”
                        我急了,上气不接下气,“我,老子是认真的!我他妈从没见过那样的人!那白脸不是人!你现在发动汽车,咱们老地方见,上车以后赶紧逃!”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4-06-26 0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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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那边是片刻的沉默,继而他很快地说了一句,“知道了,西边副楼两点方向的停车位。”
                          说完他也没挂电话,我握着手机,这个时候应该是已经跑到了三层的位置。我突然就觉着有点不对劲,于是脚下几乎是一个刹车,停在了三层的拐弯处。
                          愣了有约莫一秒钟我就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在我上方,或者说整个楼梯间里,似乎并没有另一串追下来的脚步声。我跑了这么久,倘若白脸,啊不那个东西真的是字面意义上的对我穷追不舍,这会早该冲进楼梯间一路朝我而来了,骑着心爱的小毛驴,啊不应该是吹着心爱的小口哨。ᕕ( ᐛ )ᕗ
                          他追我逃,我应该是一路妈妈咪呀地被越碾越紧、吓得快要被尿裤子才对啊?
                          为什么他不追下来呢( ・_ゝ・)?我没有听见楼梯间小门第二次被打开关上的声音,那是不是就意味着,白脸根本没有跟我进楼梯间呢。
                          那这到底是为什么。
                          刚才提到过,我所在的位置应该是三楼( ゚ω゚)
                          我已经喘得厉害了,心跳声耳鸣声还有自己喘气的声音,一路逃跑带来的紧张和疲劳,过度惊吓导致的心脏和胃里的不适感,胸痛头痛腿也痛,这会儿停下来,身体的感觉便如潮水一样涌来( -д-)
                          我扶着墙站了有大概十五秒钟,这期间,我用彼时残存不多的幽默感在心里念叨说,白脸你可不要突然出现,你要是出现,我可会吐你一白屁股的。
                          口哨声还是有两个,除掉我的那个耳鸣,剩下肯定是白脸现在自己发出的——这个声音现在很小,而且很明显,是从三楼楼梯间的小门外传来的。我从玻璃向外看了一眼,从这个角度,能够看到一部分被日落后的天光照亮的天井,而白脸的口哨就回荡在天井里,按道理,他现在应该还在第六层。
                          这要是搁平时,我很大概率会出去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然而眼下的恐怖是真实的,这时候搞这些我就和好不容易逃出来又偏要作死的三流恐怖片电影人物没什么区别了。
                          胃里的不适减轻后,我倒数了三秒,继续向下跑去。脑子清醒了一点以后,我就开始一边下楼一边思考。
                          第一件事,今天遇到的到底是什么。
                          追我的东西——可以断定,一定不是财务科的臭脸老哥白脸,甚至不是人,而是另外的不可理解的存在。我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但心里还是本能,或者说条件反射地在很短的时间里快速反应出了一些所谓的可能性。
                          一,上身鬼——搞事情的是鬼怪,它附体白脸后用他的身体做鬼的动作,最缺德的是还用人家的屁股吹口哨(这个存疑( ゚∀。));二,这是个会拟态的邪物,它能把自己变得无限接近某人,化成白脸的样子做了今天这么一出。三,白脸被疯狂的科学家抓去改造成奇怪的东西了。四,我在做梦。
                          能想到的可能性都很不科学,但事已至此,我实在无法用常识解释楼上的那个东西。比起去往怪力乱神的方向琢磨,这会儿还在用理智推敲变态白脸的二三事才显得不正常不合理吧( ゚∀。)7
                          第二件事,就是白脸为什么没有进来。
                          是进不来、四肢着地丧失了用手开门的能力?还是不知为什么地变换了“狩猎”策略,等我从楼梯间出来,说不定在什么地方会和那只屁股撞个满怀?又或者白脸的热情消失了,白脸把自己的身体夺回来了,白脸在畏惧这楼梯间里的什么东西?
                          楼梯间的光线变暗,每一小段的台阶数变多,我明白,我马上就要冲到一楼了。
                          老子马上就能彻底摆脱可怕的白脸了。
                          我知道到达一层后,只要从楼梯与电梯间里出去,左转再左转,跑出个八九步就能看到副楼的安全出口,这时候直接出去就完事了。而朋友所说的“老地方”,就在安全出口附近。这个出口的门是铁定不会关上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没有犹豫,没有去考虑跑回主楼从正门出去。
                          虽然这条路线中,有一小段是需要我重新跑回天井的,但我在一楼白脸在六楼,即使他(它)探头发现了我,又能把我怎样呢?就算白脸已经成了邪魔那一类的东西,我还是不信他会突然伸开四肢来个鼯鼠飞直接扣我身上的,人体没这个功能。
                          想着,我人已经到了一楼,耳边完全没有白脸的口哨声了,也不知是为什么。推开楼梯间门,我尽量不去想这件事,同时几乎是不发出声音地,顺着安全出口的指示标一路疾走。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4-06-26 0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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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前方不远的地方传来了讲话的声音。
                            紧接着是脚步声,而且能听出的是,这个声音是朝离我越来越近的方向来的(|||゚Д゚)
                            我一个激灵,刚准备心里暗叫一声不妙,但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如梦初醒似的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这栋楼里并不是只有我和白脸,这是个有人在正常加班的办公楼啊,而且应该人还不少。
                            我甚至花了一两秒才彻底醒过闷儿来,哦,原来我人在这里,真的是在平日工作的办公楼里,副楼,一层,天井这边儿,星期五下午下班时间以后,附近有一间我在那里领过很多次材料的屋子。随即我差点儿彻底服了我自己,虽然也是情有可原。
                            很快地,天井对面就掠过了一个人影,虽然很昏暗,但辨认出那是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职员还是没有问题的。
                            是正常的人类啊 ( ;゚д゚)人
                            女职员经过时,似乎还朝我这里看了一眼,能看清楚她扭头的动作。
                            在此之前,我是从没想过有天当自己在这栋熟悉的办公楼里看到人影时,居然会觉得如此莫名地高兴。有人,就说明有人气在,有可以和阴暗晦涩难懂之物抗衡的力量,这个世界大概就还没完全朝着我理解不能的方向滑去。
                            总之在那时候,我自己的感觉确实是这样的。
                            似乎无限安慰之余,我心说,以我现在这个状态和压低重心跑路的姿势,搞不好已经被人当做精神病了(ノ)`ω´(ヾ)
                            天井上方也传出了人活动的声音。
                            紧接着各种细节的声音和感觉涌来,人声,厕所的滴水声,极远的地方关门或者重物碰撞的声音,潮气的味道,空调的味道,一小股咖啡的味道。
                            ( ゚∀゚)
                            这地方虽然很暗,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莫名地觉得这种昏暗和六层还有刚才那好一段的暗已经不一样了。那种暗过于浓,沉滞,散发着诡异的、事后回想起来觉得令人不舒服的气息。
                            最重要的是,之前也太***静了,只有白脸或高亢或悠扬或规律或急促得毫无逻辑的口哨声。当然事后想起,这些倒极有可能是我自己的心理作用,逃跑时太紧张,意识里自动过滤掉了有关他人和另外的声音的这些信息。
                            口哨声彻底消失了,起码到一层后,我就再没听到过。我觉得奇怪,副楼里的这些人都在正常活动,他们就没听到刚才那种俏皮的口哨声吗?没发现动作幅度那么大屁股那么反光的白脸和六楼的异动吗?( ・_ゝ・)
                            简直仿佛只是做了场噩梦一样。
                            三流小说到了这里,一般会讲,“一切都正常了,我精神恍惚又跌跌撞撞地往外走,而外面熟悉又陌生…我见到了朋友,我抱住他,哭得像是个二十五岁的大北鼻,朋友还以为我疯了…直到今天,我都没搞明白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幻觉吗?还是一场梦?或是真的出现了怪奇?我可能永远不可能知道了。”
                            但刚刚发生的一切才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狗血桥段(|||゚Д゚) 我立在天井里观察了两三秒,转身朝安全出口的方向快步走去。
                            我总觉得刚才那种状态的白脸,就藏在什么地方,随时准备横空跳出来给我措手不及的一击,啊不,或许是一屁股。
                            (」|||゚Д゚)」 ( )( )( ゚b。)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起风了,但天气却非常好,空气很凉,能看到东边天空的维纳斯带。很快地,我就看到了熟悉的朋友的车,再看一眼车牌号也是对的,我就跑过去,像往常一样用手敲了敲玻璃,然后拉动门把手。
                            奇怪,门是锁着的,而且,等了一会儿也没有要解锁的意思。
                            车里似乎没有人(´゚Д゚`)
                            伸手又敲又拉了两下,依然是毫无反应。
                            我凑近了玻璃向车里看,就看到驾驶座上一个人没有。我心说怪了,琢磨这家伙是不是出去找我了,刚才电话里我的状态一定超级不对劲,他进去办公楼找我不是没有可能。
                            不对。我脑子里立刻否定了这个推测,刚才那种情况下,朋友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就是他在车里等定我了,既然说好了,他不可能突然变卦,自作主张在最紧急的时候溜出去。
                            朋友不是个这么不靠谱的人( `д´)
                            我看了一眼手机,刚才的电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断了。我往朋友那边播了回去,期间我握着手机,估计像是个精神病似的环顾四周(゚Д゚≡゚Д゚),生怕白脸追了出来,继续刚才那种疯癫怪异四脚着地的“白脸跑”。
                            电话那边响了好长一阵儿,但并没有人接。
                            我心说死鬼,关键时刻你人跑哪里去了,手机也不接。这是白脸没追出来,这要是白脸一路碾着我到了这里,你哥们儿我估计就已经没命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4-06-26 0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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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该不会是突然想喷射吧(`ヮ´ )
                              这想法似乎比刚才那个还离谱,倒不是因为朋友是不会喷射的仙人,只是综合了刚才的各种再分析,除非这家伙肚子里有个坑矿这矿坑还突然炸了,否则不会好端端在一分钟之内突然就变得想拉还非去拉不可。我又拨了一个,来回看着前后左右不同的方向,这时又一阵冷风吹来,我一个激灵,胳膊上已经起了层鸡皮疙瘩。
                              依然是没人接电话。
                              脑子又开始有点乱了,我忍不住去琢磨,是不是朋友在等我的几分钟里,突然遇到了什么不测。这其中不乏胡思乱想,比如朋友被白脸拉开门拖走了,现在正困在办公楼的顶楼,就像被魔龙囚禁在高塔的公主,而我为了救朋友,需要顶着白脸屁股喷出的火和它战斗。
                              我抬头看了一眼,楼顶连个鬼都没有。那他这家伙现在到底在哪?我左顾右盼,直喊了两声朋友的名字,结果当然是没人答应,何止没人答应,这整条街上都没有半个人影在活动。
                              刚才的那阵子晚间冷风,这会儿卷着梧桐落叶越刮越猛,丝毫没有刮过就停的意思,天儿也越来越黑,看着甚至怪瘆人的。很不妙啊,我继续又喊了两嗓子,就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消失在风里了。
                              不可能,一个成年男子哪那么容易被掳走( `д´) 我强迫自己先不去想乱七八糟的,正准备继续拨第三次,这时,手机却正好开始振动,显示有人来电电。
                              我立刻拿起看了一眼,就发现打出这个电话的是个陌生的号码,但后边显示的确是本地拨出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
                              “你在哪里?” 手机里,传出的是朋友的声音,不知为什么,听起来似乎有点儿远。
                              我立刻就说,我就在你车旁边站着呢,倒是我要问你,说好在这里等着上车立刻走人,怎么,你小子倒是不知道溜哪儿了。
                              电话另一头的朋友听起来好像顿时有点诧异,“你在外面?XXX(我的名字),你现在真的在外面吗?” 我说这不废话嘛,你到底能不能严肃点,我真的没有在和你开玩笑,现在情况特别地不妙,一会儿上车后我再和你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刚说的那个白脸又是谁。
                              那边朋友安静了有大概三秒,“你赶快告诉我,现在外面什么天气?” 我于是乎就如实说,起风了,风越来越大,吹得老子都快要冷死了,你问这个到底要干什么。
                              “糟了。( ・_ゝ・)” 朋友道,“听我说,你现在能不能用你最快的速度跑回办公楼里?”
                              我愣住了,随即差一点就破口大骂,“别扯淡,打死我也不回去!怎么,你还不明白么?现在的情况是咱们要赶紧从这跑掉,跑得离这栋楼越远越好!( `д´)”
                              “来不及细解释了,” 朋友的口气听起来根本容不得我再质疑,并且看这样子,他真正想说的那个情况应该很紧急,很吓人,“想活命就立刻照我说的办。”
                              “在我等你的这两分钟里,周围的情况突然变得非常怪,我还不清楚和你遇到的那什么有没关系。总之听着,接下来你绝不能呆在外面。” 他继续道,“当然进楼也不能完全保证安全,你必须尽可能往高层楼跑,因为马上你就会明白,你跑得层数越高,生还的几率就越大。”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4-06-26 0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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