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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假药

（前传）

（1）
嗡——嗡——
手机的振动刺入了梦乡，逼着真昼睁开眼。
“什么啊……现在几点了——诶？谁发来的？”
窗帘半拉着，清晨的阳光照进来，打在桌子上。
桌子上摊开的本子正好翻到了自己最后一次动笔画画的作品，是一只铅笔画的水母。黑白两色的它慵懒的浮在纸面上，感觉有些陈旧。它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已经是4年前了。
“嗯……怎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今天还要上学，初三的第一天，还是准时到校比较好吧——哈欠——”
“看以前画的画看困了，果然连自己都看不下去的画，就是很奇怪啊……”
她把本子甩到桌子下的储物箱，站起身伸个懒腰。
打开手机，真昼点开那条吵醒自己的消息。
“早川……常见的姓氏。早川珊瑚？不认识的人，也不像是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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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惊艳的画，是你的作品吗？’
‘【图片】’
‘好漂亮的水母！第一次在大街上看见，我就好喜欢。’
‘当时啊，我很好奇作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花了好大力气才查到作者的联系方式。’
‘你好长时间都不更新了呢，稍微有点失望……’
‘名字被涂掉了，好可惜~为什么要涂掉呢？’
‘好想见一见它的作者啊~’
‘能画出这样的画，你一定在为什么重要的东西而画吧！’
‘一抬头就能看见，每天回家我都要去看一会~’
‘表情【瞻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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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人，但还算不上讨厌。”
真昼心里想着，收拾好自己，在桌子上拿起一片烤好的面包，抄起放在玄关的便当，走出家门。
“今天起晚了，先走了——初三第一天不能迟到——”
走出家门，投入熟悉的阳光中，真昼狠狠地伸了个懒腰——在桌子前坐了一宿，腰酸背痛。
身边走国际歌提着包的学生，真昼加入了上学的队伍之中。
上学路上。
“那幅画吗……”
那张图片把真昼的思绪带到了那堵墙下，心头又涌现了黑色的情绪，就像那天一样。
她带着小伙伴兴冲冲的跑到自己的画前，准备把自己闪耀的画作和理想拿出来炫耀。然后，兴高采烈的热情被质疑和嫌恶浇灭。
“好奇怪的颜色！”“诶……这是水母吗？”
她愣住了，只好支支吾吾的应和着。最后，她终究没有勇气说出这幅画的作者是谁。在质疑和自我怀疑中，她骗自己接受了这幅画很[奇怪]的“事实”。
她又想到早上的神秘信息“现在却被找上了吗？想不到这种画还真有人喜欢。ta想必也是个和这幅画一样奇怪的人。”
“但是这个聊天方式……对方是个jk？还是jc？有种亲切的感觉。”
真昼这么想着，嘴里的面包也只剩下了一半，在前面的路口拐个弯就要到学校了。
“啊啊啊不想了！不过是个小插曲。”
昨晚第n次打开画本的却一笔未动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有些烦躁的眨了眨眼。
真昼不想再思考这件事，像往常一样走进学校。
“想必也是无聊的一天。”
虽然按照惯例她这么想着，但是真昼没有发现，今天她的脚步因为某种被刻意忽视的喜悦，变得轻快了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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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练的女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旁，私人笔记本电脑上赫然是真昼的照片，“海月夜”的账号以及海月夜的全部作品堆叠了几十个窗口。她退出聊天软件，把手机锁屏，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光月真昼……太完美了。初三的女生不会拒绝这样的交流，哪怕只是因为好奇心。”
她舔了舔嘴唇。
“可塑性和可能性都是这么丰富。光月真昼，不只是你的画，我要拥有你，灌溉你，修剪你，塑造你，给你方向，给你爱抚，让你离不开我，让你彻底依赖上我，让你成为真正的——【海月夜】。”
“还不能着急，还需要时间，慢慢来……”

（2）
初三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每天上课、走神、和朋友们说笑、放学、走路回家。每一天都和曾经的14年一样——平凡，无趣，顺理成章。
要说有什么给平静如水的生活掀起了一点小小的波澜，那必然就是神秘的“早川珊瑚”了。
这位“早川桑”每天都要和真昼聊上几句，真昼也乐得打发时间。
开始的时候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说画画，分享一下喜欢的作品，偶尔拿出【海月夜】之前的作品夸赞一番。真昼一开始只是静静地看ta给自己发着单向的消息，偶尔看到一样喜欢的画作会会心一笑。
某一次没忍住，对曾经自己狂热喜欢过的漫画的构图发表了见解之后，双方有来有回的交流逐渐变得频繁起来。
真昼觉得每天睁开眼，好像有了一点可以期待一下的事情。
好在珊瑚的消息只在她放学后在房间独处，或者午休的时候发过来，所以真昼从来没有错过任何一次两个人交流的机会。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真昼在心里给这位早川珊瑚画了幅肖像。
“大概是一个同龄的女孩子，要比我成熟一点。”
“好久没有遇到过这么聊得来的朋友了，除了季初酱。怎么办，有点想见见她呢……”
某天下午放学后，真昼的卧室。
真昼躺在床上，把手机举到面前，聊天框突然滚动了一下。
“有点想见你一面”
手机差点掉到脸上，真昼赶紧拿稳手机，死死地盯着屏幕，心跳竟然有点加速。
撤回了。
四五秒后，重新发了过来。
虽然这条消息立即变成了已读，但是真昼紧紧盯着那句话，连呼吸都轻了下来，并没有马上回复。
“就……xx商场的○○咖啡厅怎样？我超喜欢那里的氛围~明天下午五点！”
“就算来远远地偷偷看一下也行，好不好？”
“我会在靠窗最里面的那一桌等你。”
真昼把手机扣在胸口，脸上竟微微有点发烧。
“诶~竟然她先说出来了！好可疑哦~不会是专门骗小女生的吧~”
作为jc的特权，真昼理所当然的这么想着、即使心中对这位早川已经有了自己的形象。但是真昼的嘴角却翘了起来。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小小地沾沾自喜着。
“○○咖啡厅啊，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平常人也很多，去一小下也没什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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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放学后，真昼立马去了xx商场，在各种服装店和饰品店心不在焉地转悠了将近一个小时，看时间堪堪到了五点，她脚步一转直奔○○咖啡厅。
咖啡厅门口有些男男女女在进进出出。走到门口，真昼却没来由地犹豫起来，躲躲藏藏靠近门口，对着玻璃整整头发，拽拽校服，磨蹭了好一会，才走进店门。
一进门真昼就开始偷偷地往靠窗最里面的座位张望，她看见了那张桌子边坐着一个人。
不是jk。
不是jc。
更不是什么想和jc线下见面的奇怪大叔。
那是一个女人，一手撑着脑袋望着窗外的人流，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敲着木纹桌子。干练的套装，一头利落的短发，一双不是很高的黑色高跟鞋。好像在等着某人的到来，但似乎并不焦急，从容占据着她周围的气场。
真昼的脸没来由的烧起来，盯着女人的脸不舍得离开视线。
“埃及艳后！”真昼心里想。“好精致啊，比我年龄大皮肤还这么好……”
直到女人感受到了她的目光。
“是——夜老师？”
她笑起来，朝真昼招了招手。
真昼急忙慌乱地看向别处，竟荒唐地用手机挡住脸。不久，真昼自觉尴尬，脸红着朝女人走了过去，也没管女人是怎么认出她的。

（3）
“怎么啦？看的这么入神？”女人把一杯柠檬水推到真昼面前。
“没，没看什么……”真昼只觉得羞地无地自容，但是还是试探着问：“是……珊瑚？”
“那是我的网名啦，我的名字是雪音。早川——雪音。”她故意把姓氏的发音拉长。
“……”真昼依旧很慌乱，喝了一口柠檬水，低下头偷瞄着雪音。
“是不是跟你想象中的珊瑚不太一样？”雪音似是察觉了真昼的窘迫，主动挑起话头。
“我……我以为你跟我同龄，最多也只比我大一点……抱歉抱歉！不是说你年龄大……”真昼的脸又红起来。
“噗……”雪音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大概是觉得我聊天的时候很像你同龄人吧。别看我一把年纪，我可是很喜欢和jk、jc们……交☆流呢。”
“没有一把年纪！您真的、很年轻很漂亮！”真昼无意识的提高了音量。“又很成熟，很、很有魅力……”声音又小得几不可闻。
“嗯？看来你挺喜欢我的嘛”雪音往前倾了倾身子，真昼感觉她离自己近了一点。
“不……也是……我……”真昼意识到了自己在用多么令人害羞的方式称赞面前的女人，头上冒出了蒸汽。但是又不舍得否认，只好端起柠檬水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真昼对正好经过的服务员大声说。服务员吓了一跳。
“哼嗯——↑”雪音饶有兴味的欣赏着真昼像苹果一样红的脸，拿起了桌子上的纸巾，为真昼擦去了因为喝的太急而流到下巴上的水，小声说，“我也挺欣赏你的。”
…………………………………………
接下来的交谈无非是雪音继续撩拨真昼，把真昼真昼的脸一直撩得红彤彤的。但是在雪音随和的交流方式下，真昼也能毫无压力地和雪音聊天了。聊天内容和在聊天软件上大同小异，平淡而愉悦。
这一次之后，两个人很自然地发展成了每周约见两三次的关系。
虽然真昼没有自觉，但是每个见面日，她总是都一整天都在期待。
即使如此，真昼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和雪音见面的事。很奇怪，明明不是什么见不得人行为。每次想到要和别人说自己和雪音相处的点点滴滴，总有一种很难为情的感觉。同时，让别人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成熟又有魅力的“朋友”，又觉得有点酸酸的。
渐渐地，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我对雪音姐有什么特殊感情吗？”
每当真昼这么想的时候，总是觉得害羞的快要死掉了一样，但是她微妙地享受着这样的关系，对这种模模糊糊的感情莫名地上瘾。
…………………………………………
初三寒假的第一天，真昼早早地到了xx咖啡厅，雪音却还没来。
“明明每次都是雪音姐等我的~”
真昼这么想着，坐在了座位上，为了打发时间，拿出手机刷刷 腿忑 上的画师作品。
突然弹出两条消息。
“[雪音姐]：‘抱歉啊真昼酱，今天工作太忙了，要晚个十几分钟’”
“[雪音姐]：‘表情【求原谅】’”
“真昼：没事没事！但别让我等太久哦！”
“雪音姐：‘表情【遵命】’”
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真昼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的人流，思绪飞到了远方。
“雪音姐的工作是什么啊，大部分日子都能在我放学的时候和我见面，也有几次说是工作太忙来不了……除了感觉到关系越来越近，我好像对她还一无所知。不行不行！不能到现在啥也不知道！待会当面问问好了。”真昼想到这，觉得有点愤愤的，决心要问个清楚。
二十分钟后，雪音坐在了真昼的面前。
“雪音姐，你总是来陪我不会影响你工作吧……每次你来不了，是在做什么？”真昼对还在呼着白雾的雪音说道。
雪音愣了一下，然后松了一口气似的，微笑着说：“也是啊，是时候告诉你了。”说着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真昼。
真昼接过来，设计简约的名片上写着雪音的身份。
“正式自我介绍一下，事务所[早川制作]的制作人，早川雪音。”
真昼感到很惊讶。
“雪音姐，你……这么年轻就当了制作人吗？”
“噗嗤……”雪音忍不住笑出了声。“年轻？我今年都38岁啦。”
“……”真昼的眼瞪得更大了，紧紧盯着雪音那张玩味的笑脸，害羞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她突然察觉，第一次见面，她好像就把雪音所谓的“一把年纪”当成了玩笑。
她从一开始就没在两人的关系中考虑过年龄。因为从未在意，所以从未过问。
“怎么，嫌我是老阿姨了？”雪音也死死的盯着真昼的眼睛，不让她逃避自己的目光。
“……没有。”奇怪。真昼没有感到嫌弃。相反，她内心深处在为过去的自己对雪音一无所知而感到无比的不甘心。
“完全……不讨厌。其实、其实……”像是在急着证明自己完全没有嫌弃对方一样，真昼挤出了一句句一直模模糊糊藏在心底的话。
“其实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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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音并未显得惊讶，反而像是早有预料一样，靠到椅子背上，笑吟吟地望着真昼。
真昼羞的把头埋进了胸口。
“我还以为你不会接受我这样的老太婆呢。我们的关系不是早就应该更进一步了吗？”
“应该……是的。但是，我不清楚……我和你……”真昼踌躇着，感觉心中一片乱麻。
“不如我们先试试如何？如果你找不到答案，就让我来引导你，直到你找到你内心的答案。怎样？”
“……”真昼感觉脸要熟透了，恨不得收回那句让人害羞的告白。但心中悸动的兴奋却冲击着神经，一种说不出的喜悦渗到了情绪中。
交织的情感包裹着真昼，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人相对无言，良久，真昼点了点头。

（4）
我是光月真昼。高中二年级。
今天是万圣节前一天。我从喧哗的商场走出来，购物纸袋里装着刚刚买到的卡通短袜。
电话里是好久没见的季初酱，我跟她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聊到了现在的生活怎么样，街景和电话里的声音渐渐模糊，我想起了两年多以前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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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音姐把我约去了埼玉县的一家情侣酒店。
出了大宫站，我跟着导航一步一步地接近那家名叫totus的旅馆。每走一步，我的心跳就加快一分。直到我看见酒店门前面目狰狞的风神雷神，才突然惊觉。
“今天要和雪音姐……更加……”
我慢吞吞地走进门，按着按照雪音姐告诉我的，报出了我的名字。不知道雪音姐用了什么方法，前台竟然让我一个初三女生进去了。
在307房。
我走进了房间。雪音姐穿着浴衣坐在床上，邀请我进屋。
……………………………………
第一次给了雪音姐。
我永远忘不了床单上的那一朵红花。
雪音p……那是还是雪音姐，温柔地引导着我的身体，把我第一次送上云端。
她的手很贴合我的身体，我能感受到她真的把热情毫无保留地散播到我的体内。接近四十年的经验很容易地掌握了15岁的胴体，她几乎找到了我的每一个弱点。
我的呻吟和我们两个人逐渐粗重的呼吸充斥着这间屋子。
我几乎一整晚都在和她探索两人进一步的交流方式，我逐渐变得筋疲力尽。她贴心的发现了我的疲惫，即使我在嘴硬。
最后她甚至帮我洗了澡。我们坐在浴缸里亲吻，互相抚摸着对方。
我那时真的觉得我属于她了。
之后，我坐在床上，回忆着一晚旖旎。雪音姐从背后抱住了我。
“对于画画，你怎么想？”
“这是怎么了”我心里想。“刚刚还在问我有哪里不舒服。”
“怎么问起这个来了？贤者模式？”我打趣她。
“……我们很久没聊到过画画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想法。”她坚持到。
“我不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动笔了。”我突然有些黯然。
“你听说过sunflower doll吗？”她突然说着无关的话。
“嗯……是那个偶像团吗？我好像听过她们的歌”
“是早川制作旗下的偶像团体。是……我亲手带出来的孩子们。”
“……”我没有发言，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我想请你来给她们画画。好吗”
“为什么？我已经……”我没有说下去。
她把嘴贴到我的脖子上，良久，抬头说道：
“因为我喜欢你的画。我觉得你的画有未来。我们为什么能走到今天，还记得吗？那只闪耀的水母，真的很美。我想——让你也变得那么闪耀”
“我要让你变成真正的——【海月夜】。”
……………………………………
我答应了她。
一开始我真的非常高兴。我觉得有了为其而画的理由，有了为她而画的人。我觉得我有了方向，这个方向给了我自信。
我觉得我再也不会迷茫了。
她会给我一些单子，一些角落里的插图和便宜的小周边。
我确实通过画这些小小的向日葵捡起了画画。我又能画出像那只黑白水母一样水平的画了。
但是进一步的任务，更有难度、更能锻炼我的技术的单子，迟迟没有来。
她说：“这些是给你练习用的，多画一点没有坏处。”
她说：“大单子要跟事务所上上下下说清。”
她说：“你现在年龄还小，走事务所的程序很麻烦。”
她说；“走程序必须要根事务所的高层们沟通，所以不只是我，他们也会和你频繁地见面，我们的关系会变得很危险。”
她还说：“这些小单子我自己就能拍板，不用通过事务所程序，很方便，不会有人发现的。”
她说：“你画的很好，进步很大。”
她说：“等你成年，我会正式向事务所引入你。”
她向我承诺：“到那时，直接承认我们的关系也无不可。所有人都会理解的。”
她要求我叫她雪音p。
我很相信她。
我在等。我可以等。我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我知道我很依赖她。我知道她对我的称赞很大地程度上在支持着我画下去。
但我好像成为了她的附属品。我跟她约会，聊天，约稿，享受鱼水之欢，接受她对我的画的称赞。我开始害怕离开她，我所有能提起劲的是好像都与她有关。
我的眼里开始只有她的背影，我的方向又逐渐模糊了。
因为这一切又变得理所当然起来，我好像变成了遇到“早川珊瑚”之前的光月真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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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昼？真昼！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季初在电话里喊着。我从回忆中回到了现实，蹲下身去拿那件看起来还不错的cos服。
“没事啦，在想事情……”
还没拿稳的cos服被抽走了。我抬起头，看向那个背影。
她染着黄发，穿着黄蓝相间的外套，拿着那套小恶魔cos服，背对着我摆了摆手，走向了收银台。
（前传完）

名字叫《被光吞噬的夜晚》

芽衣赢了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