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幕】 时间：绍武三年十月 地点：御花园 人物：皇帝（３，架空）、和硕公主·爱新觉罗黎谒（１）
内容：嘉妃膝下九公主，乖顺可人。嘉妃抚育时，全然寄托了对自己的期望，将自己毕生所学都倾授与她。嘉妃此前与洋人都有往来，粗通英文，便也在闲暇时教授公主。公主习得几句后，也觉有趣，翻来覆去念。是日，皇帝在御花园碰见和硕公主，听到和硕公主口中念念有词“哈罗三克油”等等，觉得神奇，便询问。公主表示，这是英文，是母妃所教。恰有传英国要遣来使，意欲建交（婵玉剧本），宫中便搜罗许多外邦新奇物件，以应潮流。皇帝听后，便遣人去取前日外商进贡的八音盒，送去储秀宫，供嘉妃与公主赏玩。

【秋旻是织机上绷紧的浓青云锦，几行雁行如刀裂帛，霎时滚冒出团团秋云，棉絮般松松软，沾桂花香。人行云下，是来御苑赏枫的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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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玛嬷的薨逝令古勒玛诨头一回领教了死亡的可怖；额涅前几月在榻上扶病时，又体味到了何谓绵绵无尽的担忧。后来，额涅渐好了，说只要我还记得皇玛嬷，她便不算离去。她又说，要教阿㝹一些新课，是西洋人的语言……渐渐地，第一次从心底里滋长出的无限悲伤、惘然与恐畏，在和额涅相伴的朝暮里如数隐没，变化一颗小小的花籽，始终停留在心野里，记得那份悲伤，却不再有无度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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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语与西文不类，只好拿汉语去仿读音，如剥开荔枝皮一般，西字的音韵也一粒粒在榴齿间剔得圆润，清晰但无粘连】哈萝。【叠唱般的重复有些无趣。又拾一茎残荷枝秆，作毋需打磨的犀管；俯身小池，一涮——两涮，这方不磨自光的水砚便叫荷秆尾巴尖吃足了水。如是笔墨皆备，天地已为古勒玛诨展设了无边画绢，只待公主寄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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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未得小婵的精湛笔法，只作注记用途的涂鸦，两三笔便草草勾一只兔子，正笑翻了肚皮】萝——【好几根萝卜散落，还特描了个长长的缨子，波浪似的打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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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儿，才发觉水汽蒸得这般快，兔耳水迹都渐消蚀，忙赶着要画下一词】三颗柚。【这下萝卜与兔子被三颗柚包围——其实只描了三个圆充作柚子。头顶的元宝槭早已红透，飘摇落下纷纷然的红笺。玩兴犯起，又捧接了枫，落子似的挟叶在指，端正押在最西角的圆上】西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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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谢谢，再见。】哈萝。三颗柚。西柚。【是不是如同紫禁城的御苑长满红叶一样，西洋的国土都长许多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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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思索着额涅所教授的下一个西字，忽而察觉周身香气轻微地改变了。一道龙涎香腾进草木青气里，紧接着，地画上又覆上一道灰色的、清晰的影子。忙回头：先是惊喜】汗阿玛！【这才发觉一手灰还没地儿擦，踯躅了须臾】汗阿玛午安。秋安。【还有，哈萝！】

我笑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