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上唇抱着大槐树，说：王家的媳妇超生，关我们家的树什么事？凭什么要拉倒我们家的树？
姑姑说：“文革时候你带闯将批人斗人不是很威风的吗？怎么这回儿像个死狗一样了？这事不能怨我们，要怨，就怨你们摊上个坏邻居。”
“我们不单止拉倒你家的树，还要拉倒你家的房子。还有王金山四邻的房子。王金山的四邻听好了，赶快去劝他们交出王仁美，不然你们就收拾一下值钱的东西带出来。”
四邻马上一窝蜂包围了王家，有人用砖头敲门，有人往里面扔瓦片。大部分人在外面叫骂。
肖上唇连滚带爬扒在王家门前，中过风的口齿这会儿竟出奇的清晰起来了。“王金山，*****的，赶快让你女儿出来。不然我一头撞死在你们家门前。”
说罢猛撞过去，没有声音。不是没有声音，是声音被轰隆的拖拉车声淹没了。它把树拉倒了，正向肖上唇的房子隆隆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