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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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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湖北1楼2024-07-15 20:12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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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巢


    IP属地:湖北2楼2024-07-15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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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穹悬缀的踆乌未显威势,曦光倾泻而下落在屋檐处,斑驳的影也黯淡几分。夏日将尽,连风也带着凉意将燥热消弭。木叶萧索,颓败的簇拥在一处,而后又随风散开将秋日讯息传递。)

      (甫出宫门时尚且还惦念着仪态,应接不暇的场景教我心神震荡。弗乃紫禁之内的森严,四下的街道内都弥漫着烟火气息。叫卖的商贩、顽乐的孩童、三两成行的好友——这绝非紫禁之内得见的境况。乃是卷帙内所载的繁华,亦是很久之前我的心之所向。)

      (我是从额尔德莫口中闻得的宫外精彩,又或许他也像那些写话本子的人一样,总要添油加醋才能将宫外描绘的让人向往。难得出宫,我不愿将时光消磨在昭郡王府,便只遣人递了话去。若有下次出宫,昭郡王该早早在府上备好午膳。)

      (凉飔绕过发梢送来凉爽,并不闷热的天到底让我生出几分纵马疾驰的冲动。幸而未出宫前业已问清京畿之内诸多玩乐之地,眼下便携格佛贺同往乌巢而去。)

      (喧闹的声响传来时,我正行于石子路,观石上沉雕“金乌振飞”四字。纵目流眄间,足下亦不由加快几分。似是刚出笼的鸟雀,欣喜欢愉却又十足好奇。浅色的瞳孔中映着喧闹的人群,欢呼鼓掌者有、垂首顿足者亦有。看的入迷,连周遭的变化亦全然不知晓。)

      (破风而来的锤丸擦着我的肩臂而过,而我的耳畔是格佛贺的惊呼。殿下二字在喧闹的人群中算不得隐秘,却堪堪被遮掩过去。)

      “放肆!”(格佛贺疾言厉色,一壁查看我是否无恙一壁训斥来人。我揉了揉肩膀,示意格佛贺噤声复偏靥望向来人。)


      IP属地:湖北3楼2024-07-15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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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四川4楼2024-09-08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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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指叩在案上,玉润的扳指流光印影,酒僮引直跽跪的身躯,执壶添酒。新酿的葡萄酒没有夜光杯来盛,甚至并非产自新疆。中原商贾精明,从新疆酒家贩来酿酒方子,自始掺假做伪,采实、揉滤、发酵、陈化、陈贮无一未减料偷工。玉醅内酒液不澄、香气难醇,以手支颌审凝他,谑笑道】好小子,卖劣酒给我,我会找你们东家说理。

          【扬佳明笃为官正慎,做生意学得奸猾,如此官禄、钱银兼收两全,实在英跱。】

          【挥退一室僮仆侍婢,隔帘看同行的幼弟捶丸作乐。半大的愣头青小子,除了读书写字做文章,别余游嬉事可谓信手拈来、触类旁通。家族的兴衰尚未落照在他肩臂上,也毋需他科考登第,族中便能设法斡旋谋来一官半职,他有做纨绔膏粱的歪心,不怪先生误人子弟。但前途并非游嬉,一两把失手也算怡情。扬声叫住他】

          叔父令我带你出府,可不是寻欢作乐的。他让我给你说理,规束心思潜心治学。瞧你这幅游手好闲的样,仔细教熟人撞见告晓你父亲,届时留你一顿好打。

          【话声不及落地,捶丸偏离破空飞驰,砸向人影往来地。心膺蓦然一紧,旋即有闻女子厉声呵斥,本还抚盏坐定,有心令他领个教训。但这厮狡黠多慧,折身朝我睇来,便不得不嗟叹着起身揭开帘幕,出来赔礼告罪。摁住小子肩胛斥他,一并拱手】舍弟打捶丸失手,无意惊吓姑娘,望请海涵,宽宥一二。

          【皇城内周流天下过客,见多识广,辄能一眼明辨来客是京城的高门富户,还是外阜的贩夫走卒。其婢一腔怒火难偃,杏目圆睁,其主尚还镇稳,目波坦然觑来,亦定身正视,四目交触相顾无言。身侧环围一周作壁上观者,良久续道】姑娘伤得严重?我请大夫来诊看。


          IP属地:四川5楼2024-09-08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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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家子嗣众多,更何况青史之上公主大多不过是笼络世家臣子的手段,金尊玉贵的娇养十数载又如何,握不住权力二字终究连名姓也难以留下。譬如千百年来也就只得太平公主的名号响彻古今,又譬如如今不论我如何风光无两,百年过后也无人识得宝庄公主是何人。若有人翻阅史册也只得宝庄二字,一笔带过,连太平公主尚且未曾留下名讳,又有何人会去探究并无甚么建树的宝庄公主究竟名讳为何呢。)

            (可这些百年身后之事,与我当下又有甚么关系。我不必因此而折断自己的傲骨,亦不必因此惴惴不安。既生于皇家,我便担得起公主该有的气度,骄矜也好、从容也罢,终归该为自己的身份而昂首。何况我的母族乃是百年簪缨的富察,我所能依仗的远比我想象的更多些。而宝庄二字,便已足够我自矜。)

            “一时失手便可推辞过错?”(格佛贺怒目圆睁,出口的话也毫不客气。我并未阻止格佛贺的发难,这是自然,我从不以温婉和善为束缚)公子还是多约束些幼弟,来日无意惊扰了脾气火辣的少爷小姐们,这一句话的赔罪自然是不够的。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此时与我而言,这一句话的赔罪便能了事。)

            (我心中清楚格佛贺恼怒的缘故,甫一出宫便受了伤,回去她该如何同额涅交代。何况我自幼体弱,格佛贺从来费心照料,唯恐我生病受伤。若今日受了伤回去,来日再出宫时,格佛贺怕不是能从昭王府借些侍卫来。我直视赔罪的少年,为他的坦荡和直率埋单)严不严重,公子都该请个大夫来诊看才是。


            IP属地:湖北6楼2024-09-10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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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同窗夙兴夜寐苦读之际,幼弟高卧酣睡,读几卷经史,也仅断章取义撷取些歪理,以备与人“论道”。譬如刻下,嗡嗡小声里囫囵辨得词句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侧目正色睨去一眼如寒芒冷冽,旋即神光澹静对上目眦溢恨、怨愤填膺的小奴。我不疑她一襟赤忱忠心耿耿,饶有兴致眄向丽姝时,则已分明小奴据理不饶、盛气咄咄的威势,悉皆仰赖贵主授意首肯。本也无谓负气相较口舌是非,奈何幼弟年少意气,应声嚷嚷】“何曾推辞?”

              【终是沉下神色着令僮仆将其带离,素常处置庶政少与妇孺际会,而家宅内女眷一贯矜礼婉嫕,至若秦楼楚馆之红颜知己,更难舍寸金而与客成仇结怨。垂睑瞬了瞬双目】这确然是某约束不力,以致姑娘受累。【理亏在此、舛讹在此,即或没有睽睽众目睹视,也断无矢口抵赖的做派】来日若尊亲嘱咐劝诫无以规行,还有律例法条可以绳裁。能否赔罪免责、言和释嫌都是他的事。

              【掸了掸衣袖,睇见来者步履匆遽。扬佳明笃麾下掌柜与我照面数度,应是闻讯而至,见势而阒默迨候在侧。朝他吩咐】给两位姑娘寻间干净雅致的观台,再拿我的名帖快马去太医院请太医来诊看。【经一折再一折“赔罪”,膺中亦是不耐与女子交际。】

              姑娘看看,还需为小姐添置甚么,某着人拾备。【论祗应伺候,谁人能出其右。是有些腹诽间杂其中,却敢怒不敢言,不愿招惹事端】乌巢内游事多为捶丸、击鞠、骑射,姑娘出入其中切切留神,如舍弟这般技法疏浅的大有人在。


              IP属地:四川7楼2024-09-13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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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顽童出声时,格佛贺眸中的怒意更盛。而我显然还不屑于同顽童计较,便在格佛贺再欲开口辩驳时,目光轻扫而过,格佛贺便立刻噤声不敢多言。我知晓小童大多顽劣,并无心于此事上过多纠缠。)

                日后何人做主与我无关,公子不必同我详述。 (最是不耐听这等道理,谁又不是大儒所授,今日却要听这等寂寂无名之辈同我论什么大道理。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世家与白衣最大的不同便是金玉养就的气度。诚然,我虽未必识得前朝一众大臣,却也能从中窥探一二。)

                (莫说这样年轻的朝中官员,便是不曾入仕的世家子弟何人又不是自有傲气。可我并非软弱可欺、心地良善之人,自然并不肯为他人的傲气折了自己的傲骨。只是宫规森然,公主出宫时辰皆有定数,我自不愿将时间都消磨在等待中)格佛贺,你也同去,莫要耽误了时辰。

                (如若太医推辞,格佛贺自有办法将太医请来。)

                多谢提醒。(格佛贺的性子大抵是随了我,在外从来不知收敛,眼下面前之人的言语并不算客气,我却拦了格佛贺欲出口之言。臂膀处传来火辣的痛感,虽则莫约并无甚么大碍,只是到底未曾受过伤难免娇气。两弯青山略微颦蹙,刻画着肩臂的不适。格佛贺如何能放过我神色变化,当即脱口而出)“殿下受伤了?”

                无碍。(我并不介意以权势压人,是以此刻也并无甚么隐瞒身份的想法。将眉宇扬起,侧首又道)若不想回去被责罚,还不快去请太医来。(恍惚是此刻才想起面前之人)若当真有事,太医自会去寻公子,现下公子自便。


                IP属地:湖北8楼2024-09-13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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