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们有没有过一种感觉,就是突然心血来潮的想要去做一件事,十分十分的想。 我就是这种感觉的受害者,也让我从无神......哦不,本来我就是对一些事情是带有宁可信其有的态度的,结果这件事后我是更坚定了。 高一暑假那年爸妈都出差在外,就剩我一人在家怡然自得地躺沙发玩手机,是纵享暑假好不快活。 就在手机玩到最尽兴时,忽的心里蹦出个想法,我要吃螺蛳粉!不顾一切的那种! 在想法冒出来的一瞬,我便事不宜迟,拿上钥匙就往屋外去,到电梯口等,本来我们这栋楼是有两部电梯的,但今天有一部要检修,只能等剩下的一部,等的途中大概玩了有十来分钟手机吧,中途几次抬头看,BYD电梯还是停在二十几层动都不带动的,当时我就恼了,也就不等电梯,小声咒骂几句就转身往安全通道走。 一打开通道门,一阵小孩子的声音隐隐约约地在楼下回荡上来,登时感觉有点发毛,本身我们这楼的通道是那种阴冷逼仄的窄道,两边都是墙,是没有楼梯扶手的那种,不走到楼层之间的平台是看不见另一边的情况的,而且单次极限也就堪堪能通过一个身材略宽大的人。 我本身胆子就有那么一点小,哪怕是平时都不怎么敢走这楼梯的,现在再加上这一出,我更是本能的抗拒,是想过不去了不吃这螺蛳粉的,可很快被自己对螺蛳粉的渴望给压了下去。 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走,还好我住的不高,就在六楼而已,往下走个几层楼的事。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一步一哆嗦地走着,越往下那小孩的声音就越清晰,他念叨的好像是某种童谣,虽然听不清具体的内容,但是听着很有节奏很朗朗上口。 这也让我紧绷的心也稍稍缓和一些,但到了第三四楼之间的平台,我再一转身是真感觉自己的头发炸开了,那小孩就在三层,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式长褂长裤,头顶着个瓜皮帽,背对着我站在墙角处,正摇头晃脑地唱着童谣,在那里一二三地咿咿呀呀,大体说是要找他落下的脑袋瓜。 尼玛那时我是真麻呀,落到三层几乎是全程贴着楼梯内墙哆哆嗦嗦地走的,不留一丝缝隙,恨不得融入墙皮的那种。 最死的是那小孩好像还是故意的,就等我走到内墙尽头,也就是离他最近的时候,他忽地停了个几秒,好似在等我走似得,我脚一踩在下个台阶,这家伙立马又大声唱起来,脑袋摇晃的是更欢快了,这一声变故惊得我是啥也不管了,撒丫子就往楼下冲。 冲到一楼是撞开门就往外跑,一路跑到小区门口的保安亭才停下脚来,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是抖的不成样子了。 站岗的老哥看到我都以为我被狗撵了,忙不得跑出看我,确认外面没事才让我进保安亭里歇会,都好奇的问我干啥了,慌成这个样子,我才把方才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告知。 结果嘛......他们也没多想,以为是哪家业主没看好熊孩子,让他跑出来恶作剧了,在他们的安慰下,我才镇定下来,也认为是哪家的熊孩子跑出来祸害人家了,遂又爬起来往常去的螺蛳粉店赶。 吃完粉后我是立马赶回小区,生怕晚一会儿天就黑了(其实那时候才刚过大中午,只是因为怂的厉害),跑回自己家楼下我几乎是向各路神佛祈祷,求着电梯不要再坏了,我是打死不敢往通道口走了。 万幸的是,电梯好了,我也得以坐上电梯,一路风平浪静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