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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温酒煮茶的事是一件都不能做了,连着荤腥都少沾了,并不是打算出家做方外之人,而是在本就繁杂的各项支出中又贸然插进来一笔,还要的挺急。本就有点着风寒,这时候来一桩急的,给我闹得嘴里直泛苦,本就捉襟见肘,这时候来要银子,怎么给?拿了旁边的茶盏,装的是白水,喝了大半杯,走到叶何大人案前】
这事儿,你知道?怎么又来要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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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叶何大人说他知道这事儿,还不及我张嘴问,就听到后头那句,我怔愣片刻,冯大人这是直接就找了户部要银子,还是亲自来的?直到听到说是要修建西路军台一百六十座,脑中马上仔细盘算了一下,颇有些为难,怎么这还都凑一道儿了,皇父还允准了。我本也并非贪功之人,只是这桩差事要如何办才是办好?语气难掩忧虑】
一百六十座得要多少银子,如今户部可掏不出一分一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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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款项的名头和分类实在不少,初入户部的时候足足花了三个多月才一点点把它们各按其位的分清。是以这会儿听到叶何大人的话,偏头轻咳了几声,在他话音落下后就继续道】
按照惯例,除了春夏拨给的常饷,专款专用的银子只有分摊到各地方衙门头上。只是如今这个节点上,这各地方衙门有能认下这笔账的?
【天天一脑门银子的官司,这会儿在户部衙门里头,自是有什么说什么,况且,横生枝节的一笔账,要往哪里填,哪里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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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略往前倾了倾,并不急着应和。只是在他翻册子的时候,在两江这一册上轻轻点了点,而后往他那儿轻轻推了推,意图也格外清楚。两江衙门向来比其他地界的衙门要富庶一些,只是这庞大的开支摊派下去,怕是两江总督背后要指摘,不过做事的时候,一向都是先就事论事再论其他】
最有钱的要数两江,若分摊到两江衙门,只怕这两江总督要记恨我们。
【虽是不惧,只是这后果,还是要先讲清楚,况且记恨也记恨不到个人头上,就算要记,也是记到冯大人那儿,户部也管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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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轻轻在案上敲击,沉默片刻,终是做出了决断】在奏报里写明冯弱侯催要银子的情况,两江总督应该赖不到我们头上。
【要真的变成个人恩怨,也别指着户部从中调和,毕竟户部衙门已然够难了,哪里还顾得上他们的个人情绪,况且也得把户部从这事中的责任撇撇干净,又再叮嘱了一遍】记得,催要的情形和具体时间,一点儿都不能错。【又念及另外一个当事者】还有这冯大人,你先出面稳一稳。别我们这儿还没个具体的数,他那边急的不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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