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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写短篇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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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是我的老师讲给我的。  他是一个退休教师,很刻板,严肃教育的同时还时常告诫我不要封建迷信,那时候被他压迫着背书当真不算好受。  不过人总是会变的,日里来往多了自然有了几分感情,我的成绩稳步提升,他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对我也多了些宽容。  记得那是个夏日午后,屋里没开空调,书是背不进去的,写作业自然也没有心思。念在我近来学习认真,他总算是给我放了会儿假。  闲暇之余,他心血来潮,给我讲起了他的过去。  正如那个时代宣扬的,到农村去,到基层去,到人民需要我们的地方去。有文化的老师被带到了一个贫困的乡镇里,同另外几个小些的老师在那里扎下根来。  那里的日子最开始大家都是埋怨的。条件艰苦,很多东西都没有,学生目不识丁,百姓愚昧无知。他说当时也想过跑路,但想着他们来就是培养人才的,便决定留下。  他们教学的地方在一栋三层高,本已废弃老楼里,四面已经爬满了绿色,遮盖了原本的痕迹,原来是做什么的已经不得而知,但眼下稍作休整,做学校的却是刚好合适。  众人就这么安顿下来,各自也被安排了住的地方。  我的老师住在三楼,旁边就是教室。他每天的日常就是教书,改作业,做一些体力劳动。  老师说道这里顿了顿,扭开保温瓶喝了口水润润嗓子。  这似乎是个被动技能,只要开始喝水就意味着下面说的将会是重点。  他说那时候是晚上,深更半夜,他正趴在桌子上批改作业,时间似乎是十二点左右?外面黑蒙蒙的,毛毛月亮天上挂,烛火往外照不了多远就会被黑暗吞没。  学生的作业越来越难改了,这和他们教的知识越来越多也有关。哪怕是忙碌到了这个点他也依旧欣慰。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他敲着木头桌子,配合着记忆中的节拍。  我知道,那是敲门声。  他头也没抬,对着门外喊了声“进”,便接着批改作业。  学生家长半夜来找老师送些鸡蛋,白面是常有的,无非是关照孩子之类的事情,老师已经习以为常,或者说,支持着他们留下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可是,他等了半天却不见有什么动静。  他只当是自己听错了,手上不停,给一个鬼画符打了个红叉。  “咚咚咚”敲门声又起,老师这次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抬起头冲外面喊了声:“进来。”  依然没有动静。老师眉头已经皱起,他预感这可能是某个学生的恶作剧。  这样的事情别的老师已经经历过了,几人聊天时常拿出来当做下酒的故事,尤其是讲到抓住祸首时候,常常能叫几人笑的合不拢嘴。  可,不管怎么说,太晚了。  他平日里都很严肃,再顽皮的学生在他面前也得保持恭敬……会是谁呢?  老师心里总归有些恐惧,哪怕猜到外面会是自己某个学生也依然如此。  烛火在摇曳,老师索性抛下笔,站到了门边,等待着下一个恶作剧的到来。  抓住这帮臭小子以后该怎么做?老师说他那时候已经想好了折磨学生的二十多种方法,但可惜都没能用上。  静静等待片刻,老师终于听到了些动静——有些像是大竹扫在地上摩擦,他说不出来,只是这种声音叫人本能觉得烦躁。  这声音很小,哪怕已经移动到他门口时依然细弱蚊蝇,但我的老师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听错。那个恶作剧的家伙已经站在门外了!  现在只要等到他敲门。  “咚咚……  敲门声戛然而止,因为老师已经将门完全打开,露出其后深不可测的深黑。  外面什么都没有,没有人能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除非外面自始至终什么都没有。  老师说道这的时候有些唏嘘,感慨自己当年的莽撞。  然后?他当时就愣在了当场,忍着没惊叫出声,一阵阴风吹过,遍体生寒的同时他猛的将门关上,又上了好几道锁这才有些颤抖着走回桌边。  他不敢睡觉了。当时的他被无法理解的一切冲昏了头脑,有些不记代价的将屋里用蜡烛点上,尽可能不让房间里有他观察不到的角落。  就这么战战兢兢,浑浑噩噩到了天将拂晓时他才支持不住睡倒过去。  再醒来时只觉得昏昏沉沉,浑身难受的要命,但依然支持着给孩子们上了课。  同那群生龙活虎的小屁孩待在一起,我那老师觉得自己昨夜被吓破的胆量又回来些,只当是自己熬夜太久,出了幻觉。  当时的社会风气摆在那里,下乡本就是为了破除迷信的老师没有将这事宣扬出去,而是打算就这么烂在肚子里。  可这胆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到天色黑沉下来时老师的恐惧便再次被唤醒。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09-06 00:08回复
    这个时候再去找校长已经晚了,况且这也没有什么校长,只有个老态龙钟的村长支持着,现在已经回家去了,离这里得半个钟头。  看着天边的落日,老师索性一跺脚,巡视完教学楼,将教室锁好,便缩进了那件屋子里。  今天他早有准备,不论昨夜是什么,村民也好,学生也罢。今天他早些睡总归是没什么事的。  他也是这么做的,早早吹了蜡烛,便猫到床上睡了过去。  可,要是这么轻松就过去了老师也不会同我讲了。  那是凌晨三点,老师在那个夏天被生生冻醒了。  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听到门外那昨夜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咚咚咚”节奏一如既往  老师打着胆子凑到门前从破败的门缝里往外看去,却依然一无所获。  窗外的风在胡乱的刮,吹的枝叶发出怪响,似有若无的声音在外面环绕着,似乎在诱惑老师拉开门,走入黑暗的怀抱。  “就……很奇幻的感觉”老师再次喝了口水“就是觉着外面有东西在叫我出去。”  至少我们还能看到他,说明他大概是没出去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因为他被吓懵了傻站在门前一下也不敢动,手上捧着的蜡烛好几次都要灭了却依然坚挺。  “咚咚咚”敲门声又起,这次却不止是敲门声。  就在隔壁,老师听到了桌椅被掀翻,打砸的声音。  噼里啪啦的响了一大片。老师的心在滴血,这些桌椅是他和另外几个老师一起给孩子们做的,眼下居然在被这样对待。  “啪”的一声,想来是那块黑板掉到了地上。似乎觉得不够解气,打砸的声音开始在别的教室传播开。  噼里啪啦的响做一团,可怖的是其他的老师居然没有半点反应。  老师本想冲出去阻止这一切,但勇气被恐惧吞没,终究没有打开门的决心。  蜡烛又烧了一夜。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老师便迫不及待的冲到隔壁教室里,他想看看自己的宝贝都被糟蹋成了什么样。  但,完好无损。  所以的教室都和他昨夜锁门前看到的没有半分差别!  他有些怕了,嘱咐别的老师代课,自己快马加鞭,赶去了村长家里,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了。  谁知道那村长居然没有任何意外,似乎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他对老师先是安抚,又是一些不怕牛鬼蛇神的漂亮话,最后许诺了将老师换到一楼住,再由他出面求个平安符才算是过去。  之后的记忆就模糊了。他换了房间,再没出过事,一批又一批老师来,又一批又一批的走,等到这里已经没有孩子了,老师也不舍的离开了。  他在多年以后回去过一次,那会儿老村长已经走了多年,教学楼也有了翻新,更大,更敞亮,也通了电。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  闲谈时老师打听到一件事:他走了不久,这里又需要老师了,依然是那栋老楼,那个三楼也住了个老师,呆过三个月突然发了疯,从楼上头朝下栽下来,摔死了!  老师仔细咀嚼着那个时间——三个月,正是他当初遇到这件事的时间!  “然后呢?”青年人最是有好奇心的,我听的入了迷,听不得老师停下。  “然后?”老师揪着我的耳朵“然后就该写作业了!”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09-06 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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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业写完了,然后呢?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4-09-06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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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篇:
          梁叔又在喝酒了。
          这无疑是个糟糕的消息。这意味着他马上就会喝醉,也意味着他马上又要拉着我们讲那些老掉牙的故事了。
          “嗝~”他打了个酒嗝,酒劲已经来了,不修边幅的老脸上满是红晕。他拉着我们几个小辈说南北往事,说那些年他四处闯荡见过的传奇。
          但说是传奇,不过是些老兵是如何的勇敢,土匪如何的凶残。倒不是不尊重军人,但同一个故事翻来覆去的讲满你整个童年,总归还是有些烦。至于土匪那更不必说,无非是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然后被正义铁拳制裁了。
          内容很多,但听的腻歪。
          被他拉住的几个小辈,包括我在内,都兴致缺缺。他兴许是喝的乐呵了,想叫我们也乐呵,于是便讲了个新故事。
          那是他当年见过的人物。
          那年他走南闯北,做的新疆跑车的买卖。那段路走的多,听到的邪乎事也多,但都只是传闻,比如半夜拦路的,爬窗子上的,搭便车的……数不胜数。
          他也信些,但终归只当是谈资。车上挂了个金佛牌就当是保平安了。但人总归要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
          他和他兄弟,两个人轮着开车,到了半夜,梁叔和那人换班,半夜就这么下车放个水就出了问题。
          “老梁啊,南堪黑哩”(老梁,你看那里)他手指着车灯外,一个模糊的黑影正在他们这里……飘来?
          那很远,梁叔回忆说有好几百米,黑咕隆咚的一大片,车灯以外三四米就再看不到东西了。但那玩意就在那,离了马路老远,他们就是能看到那东西:似是人形,却佝偻着,又或许是野兽?那也太大了些,估摸着得有三四米的高。
          那是熊。两人下了这个判断。
          但,若说是熊,那它这姿势实在有些诡异,移动时上半身基本没动,就和飘着一样!而且隔了这么远还能叫他们看见,着实有些古怪。
          两人上了车,外面寒风一吹他两也少了胆气,梁叔也强撑着陪着他兄弟防止出事。
          在好奇心的趋势下,梁叔打着手电往那东西方向照去,不用说,照不明白。
          黑不溜秋的能看个大概,这会打了灯反倒看不清了。
          梁叔心里发毛,也没胆子过去看,就催着再次上路。一路上倒是风平浪静,只是外面更黑了。正是这种平静让梁叔放松了警惕,也险些酿成大祸。
          梁叔到底是没支持住,睡了过去。他再醒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兄弟那张发白的脸。
          “咋了这是”
          “没有路了……
          “蛤?”
          梁叔挣扎着爬起来,看到车灯照的地方完全是茫茫戈壁滩,哪还有一点马路的影子?
          这还不是最让他崩溃的,他兄弟哆哆嗦嗦指着外面的黑影。
          “他还在那”
          梁叔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回头去看,发现那东西已经离得很近了,近到他可以看清他身上穿的藏衣,却怎么都看不到他的头。
          诡异,恐怖。当时梁叔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念头,他扒开他兄弟,坐到驾驶位上,油门直接踩到底。
          “怎么回事!”他当时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那兄弟支支吾吾半天没说清楚,一米八几的糙汉子被逼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见兄弟帮不上忙,他也只好自己想办法。办法办法,油门到底就是唯一的办法,要不是看着他兄弟已经崩溃了,他估计也快疯了。
          窗外,那东西还在逼进,哪怕车速已经满了,车体也开始不受控制,但那东西依然在靠近。
          失控的卡车在旷野里卷起一地烟尘,两兄弟在车里鬼哭狼嚎,如今听来却是惊惧里带了几分好笑,但那时候的恐慌只怕只有他们才清楚。
          也就是那东西距离他们不过五十米时,老梁这才灵机一动,叫他那兄弟往外撒尿,吐点血什么的。
          那兄弟哆哆嗦嗦,愣是好半天才抖出来几滴,最后没法了,心一横忍着痛,用刀在手臂上狠狠划拉一下,嫣红的鲜血和不要钱一样往外冒,居然还真叫那东西止了脚步。
          最先就是惊喜,而后又是新的绝望——到底还是人,这么个玩法血能流多久?只怕还不等外面那东西过来,他就因为失血过多和他们作伴了。
          最后还是老梁想了主意,叫他兄弟装着点血,靠近了就往外撒点,自己则一手控着方向盘,一手把那佛牌捏在手里,嘴里念着南无阿弥陀佛之类的。
          他从未觉得夜晚会如此的漫长,他念的口干舌燥,他兄弟血流的脸色发白,天边却依然不见亮光。
          最后险之又险,他们居然拐到了一栋塔形建筑前,已经有些走头无路的二人想也没想就躲了进去,只盼着那些个神神鬼鬼能离自己远些。
          也许这建筑有些威慑力,外面阴风刮了半天就是没进来,他听到他们那辆大车叮叮咣咣响了半天,可打几个缝隙往外瞧却始终看不出个所以然。
          就这么,两人也不敢乱跑,瑟缩在一起迷迷糊糊终于等到了天亮,这才敢出来。
          往回头一看才发现两人昨晚呆的是人家的墓上(他们那边修的和房子一样老大一个,还很漂亮)
          两人又是亡魂丧胆,马不停蹄,照着指南针的开了一天才在太阳落山前回了路上。
          好在之后的路上就没遇到什么事情,安安稳稳的把货给送到了。
          后边才晓得他们那夜可能是给脏东西趴车上了,那怪影可能是那东西在作祟,要不是那墓在那他们可能就回不来了。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09-09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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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这样的事情,梁叔便带着他那兄弟去当地一个看事的人那里,看是否有什么隐患。
            只一进门,梁叔就对上了那人鹰隼般的眸子:戾气很重,很锋利,却又带着几分慈祥的意味。
            那人被叫做三哥,有些佝偻,又很瘦,裹在衣服里显得有些瘦小。
            他一见梁叔二人的面便直勾勾盯着二人身后,嘴里操着二人听不懂的方言说着什么,手上一把柴刀往二人身后挥砍几下,又剁了剁脚,手上烧了几张黄纸,还开了几服药给我们,说在这里呆上几天,留了我们住址就叫我们回去了。
            晚上又是阴风阵阵,两人居然反倒睡的香甜。再后面晚上更是风平浪静,那兄弟亏空的身体也有了好转。
            再登门拜访梁叔包了个大红包过去,做冲喜钱。
            进了门兄弟二人纳头便拜,直呼神仙在世,那人只是露出个笑,只收了两人的药钱和诊费,剩下的如数退还。
            两人不解,但只以为是菩萨心肠,却不想那人拉住两人,摸出来本语录告诉二人新世纪不要封建迷信,开的药都是助眠的,晚上的风声是他弄得就是为了让他们安心……
            兄弟二人说起那夜的遭遇,那三哥摆摆手:你们来这时间短,这里高,有些反应是正常的,看不清路走偏了是疲劳驾驶……
            三哥尽可能用通俗的话解释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他开的是药店,但久而久之,也逐渐有了心得,于是便做起了这个,在诊断完以后必定会拉到一边说上这一段,目的就是打破封建迷信……
            见两人将信将疑,他又解释到:慕名而来的,哪个不是遇到点事情便以为是神神鬼鬼在作祟?
            往后头装模作样挥砍就能叫他们心安。
            那兄弟有些直肠子,说这人就是个骗子。那人也不恼,只反问:“这两天可还有那些个怪事?”
            自然是没有的。
            三哥微笑着将我们请了出去,临走前还嘱咐他那兄弟注意调理,失了那么多血总没这么快能调理好。
            直到很后来他才又听到些关于她的传闻:一家子原本和谐美满,小孩生了病,不见好,就请了当地的大师来看,几服药,几段大神跳下来,孩子依然不见好,那大师就说邪祟厉害,要请他的师傅来,就又加了钱。之后就是典型的骗局,家毁了,孩子没能得到及时的治疗死了,老婆心灰意冷,找了个根绳子也去了。
            他本来也想去的,但想到自己的遭遇以及天下有很多人也有同样的遭遇,他就气的厉害,找人拜了师,学了治病的手艺便开始为人们破除封建迷信。
            听到这个故事,梁叔不由得肃然起敬,只是回顾过往,那夜的遭遇难道当真是假的吗?那人往后看的那一眼,难道真的是假的吗?挥砍的那几刀,真的什么都没砍到吗?
            他说不清楚,估计也没人能说清楚,他醉了,一头栽倒在桌前的一片狼藉里,嘴里喃喃道:“去他的封建迷信”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4-09-09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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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有什么建议什么可以说一说的QAQ
            完全没有人看到话写的的确没什么动力啊!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4-09-09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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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的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4-09-10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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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要不要玩点刺激的?”小A如此说着,向我们展示手上的东西。
                  一袋子食堂里摸出来的剩饭,一根香,一根筷子,以及一个破碗。
                  “拿这些做什么?”一旁的小B凑了过来,看着他手上的物件,转而想到这些天恰好是清明,也懂了他的意思。
                  “你想玩那些刺激的?”
                  小A嘿嘿笑着,转而看向我。
                  “道长,你有兴趣吗?”
                  我在班上懂一些这方面的事,又看些周易,道德经之类的杂书,加之那时候中二,被他们喊声道长也默默认下。
                  “别瞎搞哦”我心不在焉看着手上化学大题,心理想着别的事情,嘴上答的也是漫不经心。
                  “招灵要是真给招出来了我可没本事收场”
                  东西他们已经拿好了,见我不来也不多劝,自顾自找人寻思可行性去了。
                  手上的题目没有思路,被逼着回来学校补课又实在烦躁,我索性把书合上,听他们讲起晚上的计划。
                  大致就是晚上等到查寝的老师走了,卡在晚上教官来扫楼的空档出去走一遍这个流程。
                  为了寻求刺激,还有人摸了根蜡烛出来,说是到时候点在那里,能有奇效。
                  少年人的想象力是丰富的,执行力也自然不差,没多久就商量了个大概。
                  小A作为发起者负责敲碗,小B负责放风,防止教官提前来扫楼,小C负责录像。
                  剩下的有想法的拿着手机录像,等以后拿出来细细品味。
                  他们不大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用这个寻乐。
                  我相信一些,却也不多。无奈高中紧迫的生活实在是压抑,正好靠这个打发时间,也不多劝,任由他们自己耍。
                  日头西斜,没多久就黑了天,众人的兴致也到了最高潮,无心学习之于也想着法子找乐子,没多久又摸出手机找真招来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自然是没有结果的,甚至小A的手机还被主任看到收走了。
                  就这么煎熬着到了晚上。
                  我们的宿舍是一条走廊上分布的,两头连着楼梯,方便巡视。
                  老师查过寝,中间余了半个小时可以让他们自由活动。
                  照理说这样的招灵游戏应该是在十字路口的才对,但是那样子还得翻墙出去,又不想真招出什么不得了的存在,在这里玩到也是不错的选择。
                  米饭拿自来水泡好,抹平了,插上香,等到各个人员到位,又拿打火机将香连同蜡烛点上,小A手上也有了动作。
                  “咚”的一声,小A筷子敲在另一个空碗上发出有些闷闷的声音。
                  “咚”又是一声。
                  这样的声音起初有些杂乱,想是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见什么都没有发生,也平静下来,敲击的节奏也有了规律。
                  “咚,咚,咚”声音在狭窄的走廊里传开,隐约也有了回音。
                  我和同层的几人远远看着,期待里又恐惧着某些事情的发生。
                  黑咕隆咚的走廊里只能看到小A佝偻着的背影,烛火摇曳间将他的影子映的有些扭曲,颇有些张牙舞爪的味道。
                  一直到这时,一切都还在我们的理解以内。众人打着哈欠,看着表,对这个实在是有些不伦不类的招灵游戏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但也就是在这时,我们听到了咀嚼的声音。
                  声音很小,没人说的明白声音是从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传出来的。但当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样的声音已经遍布了整条走廊了。
                  “咚咚咚”小A依然在自顾自敲着他的碗,但节奏也乱了,想来是也听到了这些声音,吓得不敢做别的动作。这样的氛围里我们愣是一动也不敢动,好像生怕发出了什么声音就会惊扰到某些存在一般。
                  对未知的恐惧压过理智,将我们牢牢按在原地。
                  我们的目光隔空交汇,都是说不出的惊恐。至于依然在敲碗的小A?说来卑劣,惹出这样事情的是他,自救的本能让我将所有的责任都倒在他的身上,自以为冤有头债有主,招来的人是小A,那为此付出代价的也应该算他才对,若是连累了我们那实属不该。
                  这样杂七杂八的念头在脑海里走过一遍,目光也不由自主的看向罪魁祸首。
                  也正是这一看,让我背后猛的一寒。
                  小A依然坐在那个角落里,烛光的映照下他的身影并未有一点改变。
                  但,直觉告诉我,在那里,在小A敲碗的地方一定有什么东西正在用何等恶劣的目光看着我们。
                  就像是尖锐物在不知不觉中靠近身体时下意识的本能,光是感受到它的存在遍本能的察觉到了威胁。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09-10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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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描述起来似乎很显得苍白,但那时候的感觉实在是再没有更好的描述了。
                    “碰”的一声,不知道是谁先受不住这样的压迫,扭头将门猛的大力关上,似乎想要借这阵响动将那诡异的存在驱散。
                    抛下伙伴的动作固然可耻,但眼下这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随着门被接连关上,那恶心的咀嚼声似乎被拉到了很远,只是等到放松下来时才有几分传入耳中,让我们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精神再度紧绷。
                    直到这个时候我们才想念起那个面容可怖的教官来,渴望着他能如神兵天降一般驱散我们所有的不安。也能解救被“困”在那里的小A。
                    我不安的看着门上小窗中时隐时现的灯火,想着这之后要一定去当地的佑民寺,万寿宫,城隍庙之类的地方走一遭,驱驱邪,也给高考祈祈福……
                    直到现在,我才晓得了那“道长”两个字于我而言有多么的可笑。
                    杂乱的念头一闪而逝,因为门外的火光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灭了。
                    那咀嚼的声音也没有再次响起。
                    又过了好几分钟,“碰”的一声,门被猛的关上声音传来,估计是他们也回寝室了。紧接着就是教官皮鞋在地板上踩踏发出的踢踏声。
                    这该死的声音让我只觉得安心,若不是害怕明天被通报批评我当真想出去给它一个大大的拥抱!
                    叽里咕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想来是闻到了烟味,正在怀疑是哪个干的好事。
                    我也在无限的安心里沉沉睡去。
                    事情似乎到这里就结束了?无厘头,颇有些没头没尾的感觉。
                    那天夜里的咀嚼声,光影里叫人不寒而栗的存在似乎都只是我个人的臆想?
                    但,当我们毕业后在聚会上谈起时,每个人的脸色都在告诉我一切都是真实的,他们只是害怕沾惹不详所以才保持了沉默。
                    小A在那以后似乎也没什么变化,最为招魂游戏的主要执行者的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也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但每当和他聊到那晚时却又顾左右而言他,平白叫人怀疑的同时更给那夜的游戏笼罩上一层阴霾。
                    在之后他在考试前一个月出去找机构学习,在听到他的消息就已经是要出国了,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在那之后又经历了什么,我们也再无从得知。
                    至于小B和小C?他们早在最开始听到咀嚼声时就已经跑了,后面的事情更是和他们毫不相干,自然也无从问起。
                    这件事似乎成为了我们固定的聚会谈资,每每聚在一起都要拿出来谈一谈,试着找到事情的真相,试着分析出一个合乎大家心意的答案,但这样的对自己的欲盖弥彰只是让那夜的一切更加的扑朔迷离,再无别的作用。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4-09-10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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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期内是最后一篇了……没什么人看,实在没什么动力QAQ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4-09-10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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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09-12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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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晚了吗?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4-09-12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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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来几个自己经历还有家里长辈讲述的鬼故事,楼主介意么?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4-09-18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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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转载吗?逮老儿


                            IP属地:河南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24-09-24 1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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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有一篇新的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4-10-12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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