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查：满语 小五，五儿的意思。

第二章
北京的冬天长的很，听说宫里面是烧着地龙的，而我们这样的人家炭火盆子也是不曾撤过的，只是整日燃着难免不会过了碳气，故而沉水香的味儿却是更浓。整个正月二月里，除却元日上元节之外我竟是不曾出过门去，素池几个唤着要去东边儿雍和宫或者西边儿法华寺进香，看看庙会什么的，可是我却是懒怠动的。人都道是五小姐眼睛里头没人，为人冷的很。此话在我听来也没什么，倒是素池有些忿忿，也不多说，只是叫宝洛劝她几句罢了，宝洛是府中的丫头，自然比素池这外头带来的要大气一些，相较之下，宝洛确实稳重的多了。
外头的人怎么说我我是从来不在意的，嚼舌根子的人永远都有若是回回都心烦，那么真的没个头儿了，哪有一天安宁之日呢。
好容易熬到了三月天，料峭春风不减畏寒如我却还是不愿意出门，明了素池拿了手炉子上来温着，手也不曾有一点温度。这一双手，怕是永远也暖不了了。
“四爷有信儿么？”悠然开口，那一日的背影还在眼前，似乎是有点决绝，他不想回来罢，但他也一定明白他的责任永远都在那里，他定然矛盾的。我的归京恐怕让他更加矛盾了，几个月没音信，还是在苏州？总也得有个选择，我们都放不下的。
“还没有，兴许是还在苏州呢，小姐也别太过挂怀，说不准几日就回京了呢。”宝洛给我捏肩的手顿了片刻。她是没有见过四哥的。
“也罢，他也是悠闲惯了的人，我不会逼他。”似是自言自语，宝洛也知趣的未搭话，手上动作却不停。桀骜的性子永远也改不了罢，勾唇笑笑，回忆，肆意蔓延。
那时候，他还是常常回海宁的，那时候，他的笑容还常常在唇畔的，那时候，我们还是不像现在这样沉默寡言的。
只是那时候，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二哥都回去了，你怎么还不走？”手肘推了他后背一下，也不想让走的，我也不想走。
“走哪儿去？你跟我一起？”他没回头，声音变得有些硬冷。然我却未知。
“我跟你一处干什么去，你回去娶媳妇罢。”那里还有很多人，我们的阿玛，我们的兄弟姐妹。
“成，我回去娶媳妇，你也嫁了罢。要不进宫？”风起，他的声音被吹的支离破碎，我并未听清。“回不回去的，就是那样儿罢。额娘心疼我们罢了。”
我没明白他的话，也不愿明白，片刻的安闲萦绕在我身侧，一个字恐怕都要破坏当时氛围，我便没有多言。只是靠在他身后，享受着一缕暖阳。
(第二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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