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读 】
李妙因在做出人生第一个重大选择时,本想为自己挑选一位老实本分的伴读——也不需要多么聪明,她会用自己的方式,将世族的贵女经年累月、锻成一把寡言的刀。于是伴随着第一个重大选择出现的,是第一次失算。谁能告诉我,卢家娘子的小脑袋瓜里究竟装了些什么稀罕的名堂,是当之无愧惊世骇俗的存在!
“自己写的东西,哪有不敢读的道理?”
妙因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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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善 】
要我说,如若真想积攒功德,与其在这儿放生几尾鱼、几只龟,或是去跟着敲一敲木鱼,都还不如上西市去扶几个老太太,仔细着莫要让她们被过往的车马给撞着——不过这也很有些风险,容易让人给讹上。这种心思不深的富家少爷,丢进去了就是块肥肉,比羊入虎口也好不到哪儿去。
“是挺巧,我几乎要怀疑你就住在东市,都不必回裴府去了。”
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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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歌 】
方才所料不错,轻轻晃了晃秋千绳,她就借力自个儿荡得愈发高,腰间手腕或许挂了一枚小铃铛,在风中摆动的声响清脆,恍惚间竟也让白鹭园生出了一股世外桃源的闲适悠然。唇枪舌剑都远去,化成小帝姬的娇声笑谈。
“下回再带你去登高楼,也是手可摘星辰呢。”
昭圣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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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狭路 】
“拒绝一事,从不是看对方给你留多少余地,而是你自个儿主意有多坚决。”
说的是李妙因的心声:铁了心不答应的事儿,任旁人软磨硬泡,也断然不会变了打定的主意;无关痛痒的事么,半推半就地,应了也就应了,无伤大雅。
诡辩的好手也好,强盗似的做派也罢,没有让步的意思。一颔首,干脆利落地照单全收。
“人呀,非要指望着鱼能感念你的善心,老天能记挂你的好意,却不愿让旁人记个人情,真是……”
乾元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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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梦 】
“有位故人曾说过,用膳二字是当之无愧的王牌一张,无论所对何等要事、对峙、禁忌,一旦打出这张牌,主动权便被牢牢占据。”
李妙因或许擅长自欺欺人,将梦境归为虚幻,将轮回视为终结,不去思考来路,也不寻求归处。所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之类云云,在她面前不过是空谈。她该竭尽全力博得此生所能握在掌心的一切,在生时享尽所能拥有的全数尊荣。最终化为天地间的一缕清风也好、月畔一点星子也罢,哪怕零落成泥、归于虚无,也都无关紧要。
“你很聪明,裴期。”
乾元昭圣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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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锋 】
“不过倒是可以将那双眼睛挖下来,放在多宝阁上。这样一来,便只能日日盯着我看了。”
待到正经思考起了卢鸢的这一问,不由再度失笑。一二浅薄了解的人都会知晓,昭圣公主并不是个豁达的人,可以称得上睚眦必较、锱铢必报。果不其然,衔下的这一句,谈笑间已见了狠厉。
“不必求甚么永恒,这本就是虚无缥缈的玩意儿,还不如一匣珍珠来的宝贝。要紧的是他们别无选择。我想要的时候,即便是眼目,也就该成为多宝阁上的明珠,不想要的时候,就丢去做廊下的花肥。”
万世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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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夜 】
初见是书馆窗牖下,再会是春池碧波前。他很好看透,但有时也复杂,大抵千人千面,总有细微之处,是自负如李妙因,也难以透彻洞察的。在宴上极尽仗义地帮衬卢颁,的确有些豪气、意气在,但这难道算不上自负的一种?是纯良的本性,亦或是深藏不露、笼络人心的手段,门阀世家子弟的傲骨总是相似。先前的数次碰面,不说不欢而散,至少没得多少和颜悦色的时候——但这也有意思,虚伪地推杯换盏、阿谀奉承,落到帝姬眼中,都是俗套不过的手段,可以用来换取所求,却到底失了本心,远不如一轮轮、一次次的交锋来的酣畅淋漓。目光仍是轻飘飘,由来不及收回的手,转向面前人的眼睛。
“那你待如何呢?”
参政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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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兰 】
口头的输赢已然无关紧要,世间的荒唐兴许就落在此处——善于玩弄人心的谋算者,惯会在暗处推波助澜,也理所当然无法拥有阳光下的赤忱坦白。凶险的暗流实则并不凶险,深处的暗礁在我眼中,也未必与危机四伏相互勾连。那些令人神往的光明,却反倒像会刺痛人似的,教我退避三舍。
“我既然承认得坦荡,你又怎知我欲因此嗟乎长叹,而非自得其乐、称心快意?”
万世昭圣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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