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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池唐by肆意ki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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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鲤/池唐
小池总是被人下降头了,今生才要碰上俞鲤这个冤家,命都给去,换不得爱回来。
处在be与he之间一种诡异的状态,见仁见智。
短打/番外比正文长/已完结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11-07 21:38回复
    陈年旧文,又烂又狗血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11-07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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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很安静,静得只能听到血滴下来的声音。那是池清淮的血,汩汩地,从按在唇瓣上手的指缝间涌出来。
      粘稠,甜腥,滴下来,滴在冰冷的瓷砖和洁白的衬衫上。
      不小心又毁了池清淮一件衣裳。
      俞鲤说了句抱歉,因为这衣服看起来还挺贵的。
      .
      池清淮竭力去睁开被汗水蛰疼的眼睛,而后抿紧了唇,将未来得及吐出的血咽了回去,他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不能,便只是摇了摇头,“没关系。”
      .
      俞鲤乐意来找池清淮陪一会儿,是因为他足够安静,平常就不多话,疼得狠了,也更习惯把不该有的杂音给死死地压在喉底。呻吟,哀嚎什么的,太吵,俞鲤不喜欢。
      .
      他喜欢看人疼得一张脸失了血色,疼得冷汗涔涔,疼得眼上挂了珠泪,也只是咬紧牙关,喉结按耐不住得上下耸动,最后呕出一片殷红来,顺着白瓷也似的骨节往下滴。
      .
      眼下人跪在面前,都直不起身子来,一手虚压着腰腹,从嘴边撤下的手撑在地面。
      .
      俞鲤的呼吸一滞,像是闻到腥味的虎狼,难以抑制地兴奋起来。
      “怎么样?还能继续吗?”
      .
      池清淮没有回答,缓了好一会儿才反问一句,沾水的眸子在灯光下倒映着俞鲤的影子,还闪着星星,“小鲤呢?小鲤玩够了没有?”
      .
      “要是现在停下来的话,会很扫兴的。”
      “那就直到小鲤尽兴好了。”
      他说的那样轻松,还笑了笑,露出一颗发尖的犬齿,就像在说今天阳光很好一样,卸下防备,袒露柔软,来邀请俞鲤恣意蹂躏。
      .
      纤细的手指带上指虎后也显得杀伤力十足,俞鲤握紧成拳,裹挟着十分的力道砸在青紫一片的腰腹上,深深地陷进去。
      向深处更深处顶弄、锤击,一下又一下!
      金铁刮过肋骨时,人受不住震颤了下,蹙紧的眉和紧闭的眼,漂亮得俞鲤的整片灵魂都在尖叫,呼吸都放轻,空气中只剩了沉闷地撞击声和从牙关中挤出来的闷哼。
      .
      “呼——呵!”
      俞鲤畅快地吐出一口气,指虎随意甩在地上,抹一把薄汗,踢了一脚那失去支撑后蜷曲在地板上的人,喂,起来。
      ……
      .
      俞鲤过度兴奋后总有些飘然忘乎所以,池清淮就仗着这几分迷糊敢把手搭上人的肩膀,他柔声问,小鲤今晚要留下吗?清淮去给你做好吃的。
      .
      好啊,顺便开瓶酒吧。今儿心情不爽快。
      .
      池清淮就知道,祖宗能乐意来看他,兴是在时冰那里受了委屈。
      .
      时冰。
      .
      时冰是个出来***子。
      而池清淮比**更不如,他是**的替身。
      俞鲤对着时冰无限怜惜,甚至甘愿委身于下,而那些他舍不得对心上人、白月光做的,都报复发泄到了池清淮的身上,即便如此,池清淮也甘之如饴。
      .
      “热死了!喂,喝冰的!”
      “好。”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4-11-07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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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清淮有半年没见上俞鲤一面,他不敢去主动联系俞鲤,怕惹得人恼了此生再无见面的机会,俞鲤已经腻烦他了。
        上一次俞鲤要走的时候,他想留人多嘴了一句,就被人按着跪在门前抽肿了半张脸。最后也没留下……此后再没来过。
        .
        而今儿高兴来看他一眼,果不其然是藉了别人的光。他不能抱怨什么,甚至是感恩戴德,只是想到那个名字就忍不住恶心,他一手虚按着一阵阵抽疼的胃,趴在洗手池前干呕着,他胃里没东西,抽搐翻涌上来的只有粘稠的酸液,灼烧的喉咙生疼。
        镜子里的人快没了人样了。
        .
        .
        俞鲤自己也没觉得,被这么一个站都站不稳的人无微不至地伺候着有什么不对。
        .
        .
        .
        月色朦胧,酒意微醺。
        .
        俞鲤不是贪杯者,他只是喜欢一杯接一杯灌进池清淮不堪折磨的胃袋里,然后自己小口小口地抿完手里的酒液,不多,头脑仍清醒得很。
        看人烧得两颊抹上绯红色,死死地咬着下唇还陪着笑的荒唐模样。
        他挠了挠人的下颌,人就顺从的抬起脑袋来,这样的池清淮看起来很像是某种需要怜惜的小动物,他想到,如果此时人敢大着胆子讨个吻的话,他是乐意赏的。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11-07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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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鲤被池清淮围着打转有许些年岁了,厌了就分,分得久了猛然想起这个人来,只消勾勾手指,人就又凑上来了。
          不过是随手惹下的情债,多这一个不多,少这一个不少,除了那张脸,再没什么特别的了。
          俞鲤的情很淡又浅,爱上一个人后,就不够再分给其他人,而他爱上了一个不爱他的人,说不上摧肝断肠,只是万分遗憾。
          时冰第一次拒绝他,泼了他一身酒,他没生气,时冰说不会自己委身于人,俞鲤点头知道,他右位也可。
          彼时时冰讽笑着挑了挑眉头,这么饥渴的话不如买根按摩棒自己插好了,他没兴趣跟这样的人上床。
          这样的人,哪样的人?
          俞鲤没生气,他只是笑笑,然后摔门离开。
          俞鲤在酒吧里买醉,池清淮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哭过了,心冷了,只剩下被戏耍的委屈,和一身的残忍暴虐无处释放。
          同时冰的矜持不一样,俞鲤磕碎了瓶颈,将一整瓶冷酒兜头浇在池清淮身上,混乱引得众人围观,他就要池清淮在众目睽睽下给他跪了,俞鲤自嘲地问身下跪着的池清淮,你说你贱不贱呐?
          我他妈让你滚,你听不懂吗?
          池清淮听懂了,他听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俞鲤的伤,俞鲤的痛,俞鲤的委屈,俞鲤眼角的泪与红……
          生平第一次主动,他猛然站起来将俞鲤紧紧地抱在怀里,两人都没说话,只是冻伤的锦鲤骤然被一池春暖包裹住,凝固的血液再流淌,停搏的心脏又复苏。
          他确有一瞬的贪恋。
          俞鲤晓得池清淮的爱,但他什么也给不了他,也什么都没打算给。
          他就蔫儿坏的,眼睁睁地看着人飞蛾扑火般陷进来,飞一圈,烧得遍体鳞伤,而一无所获。
          当池清淮悍不畏死地贴上来毛遂自荐道,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疼由我受着,要钱我给你……怎么样小鲤?
          他几乎找不出理由来拒绝这样卑微到尘泥的池清淮,来拒绝这份全天下独一份儿的宠溺。
          他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肆意地发泄着心里的怒,心里的恨,而什么后果都不需要考虑。
          他确信,池清淮原本还算康健的身子骨就是再那段长达两年多而不计后果的放纵中一点点拖垮的。
          要陪俞鲤玩,做俞鲤的人形沙袋,胃里就不能存东西,不然受不住吐出一地狼藉污秽来可就太扫兴了,池清淮也不能接受这般狼狈肮脏的自己。
          很长一段时间里俞鲤没见过池清淮吃东西,而肉眼可见的人就消瘦下去,解开衬衫的扣子,俞鲤情不自禁地就摸上去,胸肋以下都陷下去,腰腹薄成一片,软滑平坦,而原本紧实的肌肉消失了。
          池清淮眼里含着笑,他握着俞鲤抚上来的手腕,用力按下去,眸子中闪着希冀的讨好,“喜欢吗……”
          “唔。”
          俞鲤发出一声无意义的轻哼,手从人胃脘处下滑到小腹。
          池清淮顺着俞鲤的力道倒在墙壁上,被人攥着肩膀死死地按住。
          措不及防的,轻柔的抚摸就变成了捶打,少经责罚的部位被剧烈的撞击,池清淮抽噎一声,眼角呛出了清泪。
          尚存未排除的液体的膀胱几乎要被这一下打爆。
          疼……针扎一般绵密不绝的疼。
          过载的刺激顺着神经钻进大脑皮层,池清淮眼前一暗,几乎要晕阙过去。
          俞鲤的脸上写满了跃跃欲试。
          只需要池清淮点一下脑袋,这场晨起运动就可以继续下去,而池清淮永远不会拒绝俞鲤的渴求,他只是自欺欺人地说道,“好舒服。小鲤还想继续吗?”
          .
          俞鲤看着人受痛的模样,心情骤然美妙起来,他笑着,几乎像是在撒娇,“真得什么都听我的么?”
          .
          比起池清淮这个人尽皆知的名字,俞鲤更喜欢唤人作池唐,就好像,池清淮从来都只是为了俞鲤而存在的,就像是任鲤鱼游乐的池塘,而俞鲤也就冲撞穿行在池清淮的骨血中,随便动一动都牵动每一根神经。
          .
          池清淮盯着俞鲤漂亮的脚踝和被紧身牛仔裤包裹出姣好形状的小腿看了一会儿,终于点点头,说,“好,只要你想。”
          .
          池清淮勾一抹自嘲的笑。
          俞鲤不会同他牵手,不会拥抱他,更不会吻他,不消说上床了——唯一他配拥有的肢体接触就只是痛不欲生的责打,而器具的存在让这都成了奢望。
          .
          这一切,俞鲤在最开始就明确地告诉过他,是谁还怀着痴心妄想等待奇迹的发生呢?
          .
          池清淮。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4-11-07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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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鲤恋爱了。
            .
            大门无声开合,
            池清淮赶在俞鲤出门前企图挽留一下。
            “只做朋友都不行吗……”
            更何况他们干干静静的,连吻都不曾有过一个。
            俞鲤冷了脸,“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
            .
            顶着俞鲤那双冷得骇人的眸子,池清淮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来。
            俞鲤碰都不想碰他,拎了竹板子摔在池清淮的面前,识相就自己动手,动手抽废那张不会说话的嘴,池清淮还得谢人指教。
            门板摔在门框上也没有竹板子炒肉的声音更响。近乎脱力的男人屈腿背靠大门瘫坐着,指骨扣紧了膝盖,他想笑,可嘴角动一动都疼得泪腺忍不住分泌清亮的液体。
            身体与大脑的指令背道而驰,于是池清淮就笑着哭了起来。
            笑声刺耳又凄怆。
            .
            池清淮只是俞鲤被甩之后万千露水情缘中的一个,而为了时冰,俞鲤可以一寸一寸的碾断所有,从来完美主义者的俞鲤不接受自己的爱沾有瑕疵,一分都不行,可对着池清淮那双伤透了的眼,俞鲤难得的有些烦躁。
            .
            索性不去想。
            .
            时冰吊着俞鲤,而俞鲤惯着时冰。
            冲突发生在某一个晚上。
            时冰靠着栏杆抽烟,没化妆的人瞧着更年轻几分,不像个成年人,倒像是某个个儿高的孩子。
            穿着大人的衣裳,手指夹着香烟扮酷。
            时冰靠着栏杆,香肩半露。
            俞鲤皱了眉头,他帮着提上时冰松垮的罩衫,帮人拉好了拉链,最后,犹豫着,但还是吻了吻时冰的眉峰,他问道,“怎么?”
            .
            “鲤鱼?哦,你来了。”
            时冰弹了弹烟灰,看了一眼俞鲤,又紧接着去看天上的星星。
            那目光中有痴恋和缱绻,俞鲤看不懂,但心脏抽痛了一瞬,“阿冰……你。”
            .
            “有什么话不能在家里说……外面风大——”
            “我带了吉他。鲤鱼你想听我唱歌吗?”
            .
            时冰打断了俞鲤的话,俞鲤也不恼,只是应承着,好,好,你想弹去阳台也可以,没必要一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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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冰面上的笑随着俞鲤的不配合渐渐地淡下去,最后自嘲的勾勾唇角,他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
            “阿冰。”
            时冰面上显出不耐烦的暴戾之色,“呵!”
            “你在怕什么?怕我跳下去吗?”
            .
            猩红的火点随着时冰晃动的臂膊明灭不定,单薄的人在猎猎夜风里陡然立着,声音不比风声大,却又远比风声冷,听得俞鲤一颗心冻得生疼,他笃定地说道,“是,你也厌倦了对吧。”
            .
            “厌倦了我这个疯子,可你呢?俞鲤!”
            俞鲤决心不再去理会时冰的疯话,他迈步靠近,去拽时冰的胳膊。
            时冰推拒中不小心把仍然燃着的烟蒂按在了俞鲤的手背上,是锥心的痛楚。
            且顾不得这些,俞鲤只是吃痛地甩了甩胳膊,拽着时冰远离了年久失修的栏杆,“别闹了好不好?”
            .
            “好啊。”
            .
            “喂,我的吉他。”
            时冰在楼梯口站定,推了俞鲤一把,多喊一句。
            “你别动,我去拿。”
            俞鲤松开握着时冰手腕的手,最后叮嘱一句,一步三回头的向栏杆处移动。
            .
            时冰是个疯子。
            半年前,俞鲤怀着满腔热忱去赴约会。说不好心里是怎样的甜蜜,总归生命中似乎再没有那个时刻,比俞鲤站在餐厅门口张望着最后推门而入的那一瞬间更欢欣雀跃了。
            .
            陪着时冰来的是时冰的老板,男人笑得像个狐狸,眼里写满了算计。
            俞鲤确信自己嗅到了一瞬诡异的气息,“怎么回事?”
            时冰曾经是棵摇钱树。
            而眼下时冰疯了。
            时冰又是个孤儿,而夜店老板很显然没有养活时冰后半辈子的打算。
            .
            俞鲤心软了。他知道自己不该接手这么大一个麻烦,但,那是时冰啊。
            他像月亮一般皎洁的存在,俞鲤守着碗里月亮的倒影,偷偷看一眼天上浩瀚的冰轮都会忍不住偷偷地笑,像得了糖的孩子,攥手里甜进心眼里。
            .
            眼下鲤鱼夜夜守望的月亮碎了,一片一片的散落下来,俞鲤把他们拢起来,试图拼凑回去,却不小心把双手扎得鲜血淋漓。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4-11-07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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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冰不总是在发疯,大多数时候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有的时候则会突然摔碎眼前的东西,或者抱着吉他在阳台上唱一夜的歌。
              俞鲤没办法和疯子置气,更何况这疯子还是他所喜欢的,他能做的只是静静地看着,然后收拾残局——有那么一瞬间对着镜子里皱着眉头的自己,他想到了另一个人。
              .
              池清淮……不知道他现在还好吗?
              ——
              池清淮以为俞鲤是受了时冰的委屈才找上了他的门。
              他不敢问,但这次是俞鲤主动说起的。
              问题比他想像的要严重得多。
              .
              俞鲤以前不抽烟的,酒也很少沾,多数时候只是看他喝,再想法子催他吐出来,反复几次,池清淮就能白着脸咳出满手鲜红的血,怎么也挡不住,咳得一双眼迷离恍惚沾着雾气……而这一次,俞鲤坐在阳台上吹风吹到酒醒,抽了一支接一支的香烟。
              蓝色的烟雾从薄唇中吐出来,笼罩着不大的空间。
              池清淮推开门凑过去替人加了件衣服,俞鲤就扇了他一巴掌,池清淮劝俞鲤少抽点烟,俞鲤就把烟按熄在池清淮白皙的小臂上,池清淮还想再干点什么,俞鲤就挑着细长的眉毛转头盯着他,眼睛里写着戏谑。
              .
              “上赶着犯贱呢?”
              .
              池清淮最看不得俞鲤这幅样子,他情愿俞鲤踩断他的肋骨也好过在这听俞鲤拐着弯地骂俞鲤自己。
              .
              “小鲤。”
              “你……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别自己闷着,做点什么发泄出来也好的。”
              池清淮不会说好听的话,一张嘴笨拙得紧,可他一颗心是实在想着俞鲤好的,想着人快乐,他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东西,只好把自己奉上,俞鲤的脚就踩在池清淮的小腹上。
              .
              今晚,俞鲤按着池清淮灌了一瓶又一瓶的酒水,红的,白的,甜酒,烈酒都有。
              而眼下人还能从地板上爬起来,凑上前找打,想必刚才在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池清淮是醉的,面上红得像是抹了胭脂,像是含羞待嫁的新娘子,像是日暮西山西天上裁碎的云霞,发烫的脸颊低低地垂着,俞鲤伸手挑起来。
              认真盯着看一会儿,笑这世界多么荒唐。
              如果我爱你就好了。
              俞鲤这样想着。
              如果,我爱的,人,是你。
              明明那样相像,一样的眉眼,一样瘦削苍白的脸,时冰的薄唇上擦了口红,而池清淮则是浸了血。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4-11-07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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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似乎躺下去更适合施虐。
                俞鲤的脚狠狠地踹上了池清淮的腰腹。
                硬底的皮鞋带着半分力道都不曾削减地狠戾,蹂躏践踏着袒露的柔软。
                池清淮瘦得吓人,那张肚皮薄得仿佛不带一分脂肪,施虐的人感受着脚下跃动着的脏器。还未曾破裂受损,还带着年轻的朝气蓬勃,俞鲤冷情的双眼逐渐爬满兴奋的狂热,他一下又一下地踢下去,踹下去,看洁白的鼓面下陷又回弹,柔韧的触感更催着俞鲤踩得深一分更深一分。
                他有那么几分钟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像找到了一个玩不坏的玩具,肆意摔打着。
                事实上他也就是这样做的,他不知道他上一秒还掐着池清淮的脖子,直到人面胀成了紫红色。
                他不知道他踢下的脚早已失了分寸力道,落在池清淮手上,将修长的中指碾成了两段。他不知道青紫的肚皮下肝脏破裂出血。
                .
                他只知道他长吐一口浊气清醒后的池清淮看起来就像是横死街头的流浪狗,一动不动。
                .
                男人蜷曲在地上,面如死灰,雪白衬衫吸饱了鲜血又冷却变硬,破皮流血的地方都算做轻伤。
                俞鲤失控了。
                .
                但他看着脚边的人只是抬腿踹到了更远处,而后坐下点了根烟。
                .
                时冰死了。
                从十楼上跳下去,尸体像一摊烂泥。
                他远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那样难过,又好似更难过几分,以至于看到奄奄一息的池清淮都提不起兴致去怜悯。
                .
                他本是薄情人,有限几分人性都在这半年中同时冰的拉扯中磋磨尽了,不多的几分真心又都随着自杀的月亮摔得粉碎。
                .
                烟盒抽空后,刚刚从自杀纠纷中脱身的俞鲤不想卷入性质更为恶劣的蓄意杀人罪,遂劳动了下自己的手指打了个急救电话。
                .
                他抱着轻得没一丝分量的池清淮平躺在沙发上,然后仔细地打量着人的模样。
                同最初相见时必当相去甚远了。
                .
                池清淮的下颌很尖,肩很薄,腰细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握过来。
                就这样安静躺着,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俞鲤觉得自己应当给他一个吻的。
                或许这样紧皱的眉头就会打开,男人眉目间的苦涩就能少一些。最终俞鲤也只是把池清淮的手捧在手心,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摩挲着,看指骨关节处附着着的薄薄一层血肉都研磨尽了,露出骇人的惨烈景象,而俞鲤仿佛无所觉察。
                .
                他沉浸在另一个世界里,怅惘和悲伤都不是为了别人,只是为了那个天真烂漫傻得冒泡的自己,不过也已经死去了。
                .
                池清淮被抬上救护车时,俞鲤露了一个荒唐的笑。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11-07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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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鲤不会纠结他为什么爱上了时冰的问题了,爱一个人恨一个人都不是自己能左右的,要不然,他相信,池清淮最不愿意爱上的应该就他俞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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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清淮很乖,不会闹,受了委屈也能忍住,不会搅得俞鲤烦心,他思量了片刻得出结论来,很适合过日子。
                  池清淮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的那几天里,有不少人联系了重新恢复自由身的俞鲤,俞鲤挑挑拣拣应下了几个,度过了还算愉悦的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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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清淮似乎伤得很重。
                  具体怎么样重俞鲤懒得去听,何况医生的话又含蓄又抽象,像是生怕他能听得懂似的。
                  他在得知总归是死不了后,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还好,后半辈子还能有个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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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清淮有钱,医药费只需要转账,而照顾饮食起居有护工操持,俞鲤的露面,只适应于池清淮靠着床头给祖宗削苹果,削得干干净净,切成块当在便当盒里,插上竹签,由病人服侍着送进嘴里。
                  而俞鲤则枕着池清淮随便动一下都疼出一身冷汗的腰腹上,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输液换液线,流速时快时慢……池清淮头脑犯晕,闭眼咬牙按耐下心脏的不适,再柔声问道,“小鲤,要再尝一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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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搁那儿吧,等会儿我看你吃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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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鲤已经不介意池清淮地有意亲近了,任着男人刚拆绷带的手指梳过他稍长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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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清淮怎么可能说不呢?
                  俞鲤看着男人的眸光暖成了阳春三月的风,和煦又柔软,掠不起一丝波澜,却又充盈着满心满眼。
                  俞鲤确信他是贪恋这一份宠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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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唐,我似乎把你的名字忘记了,你——你介意换一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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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清淮忍俊不禁,他抬手勾了勾小人儿的鼻尖,“我是池唐……俞鲤,池唐,你没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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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水里的鱼绕着池塘转了个圈,又回到了起点,漂亮又轻薄的红尾摇曳着,扫过表层水面撩动着波澜,待看客想来捉时,又狡狭敏捷地潜入水底。
                  只有看客的掌心还残留着鱼尾撩拨过的痒。
                  .
                  “池唐,走了。”
                  俞鲤回头望了一眼被落在后面的人,终于决心停下来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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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he end.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4-11-07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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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慢慢搬,部分违背公序良俗的内容我就删掉了。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4-11-07 2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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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1.
                      纤细的手指蜷曲,指缝里夹着一根香烟。手指动了动,散碎的火星在半空中暗淡下去,落在地上成三五灰片。
                      烟灰向下飘落。
                      飘下纷纷扬扬的雪花。
                      银灰的天空没了颜色。
                      整个世界褪变成黑灰白,池清淮雪白的皮肤上缠满了雪白的绷带,人靠坐在雪白的床榻上,四周环绕着雪白的高墙,纸样干裂的唇瓣抖动,飘出一声叹息,又随着呜咽地北风散尽。
                      绷带里渗出的殷红,红似俞鲤指尖的火星。
                      俞鲤站在阳台上,眼瞅着外边,弹了弹烟灰,池清淮就坐在床上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人看。
                      “下雪了。”
                      俞鲤把烟掐熄了,从阳台上转回来,他推开门,向着池清淮床边走近。
                      阳台没开灯,池清淮最多只能看见漆黑的阴影里藏着一个人形,和飘在半空火点,再往外,就模糊而茫然,俞鲤说下雪了,池清淮就点点头,他动了动坐僵的身子,给俞鲤空出半边床铺来。
                      俞鲤踢掉了鞋子上了单人床,坐在池清淮掩藏在被褥下的腿上,勾着池清淮的领口把人靠床背的上半身拉近了些,软舌舔了舔男人干裂的唇瓣,略过齿缝,横扫池清淮的软腭和齿根。
                      池清淮嘴巴很干。
                      俞鲤就帮他倒了杯水,冰凉的玻璃杯里摇晃着清甜的水,被摇碎的灯光就在池清淮的视线里炸开,池清淮咽了口唾沫。
                      “喝水。”
                      杯子不送拒绝地被强硬得塞进池清淮的手心里,凉意就从掌心沁进血管里,然后流遍全身。
                      干裂的唇和喉咙叫嚣着液体的润泽,而胀痛的小腹却又一刻不停地显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池清淮看了看杯子,又去看俞鲤,俞鲤有些倦怠,又百无聊赖,他把被子送到池清淮的手上后就仰头横躺在了池清淮的大腿上,还沾着烟灰的手指从池清淮宽大的病号服里探进去。
                      水,很大一杯,捧在手里的分量并不低。
                      池清淮一口喝不干。
                      他大口吞咽着,感受着冰水沿着喉管向下流进空瘪的胃袋,渗进五脏六腑的冷。
                      感受着爱人的手指一节一节敲打着自己嶙峋的脊骨,挤压着空无一物的胃和即将撑裂的膀胱。
                      池清淮笑了笑。
                      他只问一句,
                      “小鲤今晚想待到几点吗?不如就留下,太晚的话,路上我不放心……”
                      “一屋子消毒水味闻得我恶心。”
                      俞鲤咕哝一句,“你不放心什么?车就等在楼下……”
                      说着,俞鲤的手机屏幕就亮了,弹窗里不知道是谁发来的消息,写着,已经到楼下了,等您。
                      俞鲤反手按熄了屏幕,另一只压在池清淮小腹的手狠狠地向下按去,一按到底,如怀孕般胀大的饱满而又弹韧的水球,压出了一个凹陷,那一片雪白的肌肤上密密麻麻排布着青紫血管随着两具身体地愈发贴近而鼓胀明晰。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4-11-08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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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早该知道的,就算时冰死了,俞鲤也不会爱他。
                        他早该知道的,就算他把这条命赌上,结局也不会有分毫差别。
                        他只是恨,恨这具被过度损耗的躯壳如此不中用,讨不得俞鲤欢心,也抵不得俞鲤尽兴。他也想把人留下,他也想跪在俞鲤身前恳求道,小鲤,别走好不好,别人能做他也能,他能为他付出更多……
                        他恨啊,他笑,他什么都没了,不知道怎么去换人爱上他。
                        男人辗转反侧不成眠,冷汗从额角,鼻尖,脊骨各处流下,流进刀口中,蜇得尚未愈合的血肉又疼又痒。身下的床单被攥紧的指骨蹂躏地不成形状,喉咙干裂得咽口唾沫都想是刀割一样。黑暗中的人形侧卧着,蜷缩着,乖顺隐忍的人,眼白里爬满了细密的血丝,他多么渴望俞鲤能把目光停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呢,他低声地唤着心上人的名字,明知道是无济于事。
                        ——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4-11-08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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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鲤回来的时候,池清淮还呆楞地坐在床上,像个木偶人。男人看见俞鲤进来,瘦削冶丽的脸上抿出一个无力的笑来。
                          他动了动唇,却说不出话,汗出的太多,又得不到水分补充,人有些脱水。
                          俞鲤心情不错,就像是外面晴好的天空,铅灰的云彩破碎成絮,丝丝缕缕的散布在碧蓝的天空上。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4-11-12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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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揉捏了一把池清淮没什么肉感的面庞,转而顺着腰背向下探进松松垮垮的下裤里在人臀瓣和腿根拧出青青紫紫的印子。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4-11-12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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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推着池清淮的肩,两人就一同陷在被褥里。
                              池清淮顺着人的意思把身上的衣裳剥了,平坦的腹肌之下,小腹鼓胀着,眼角蕴着红,像是个营养不良的孕妇,还受尽了丈夫的苛责。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4-11-12 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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