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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啊,笔墨斑驳爱恨荒唐错(妙妙VS青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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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温馨日常,在妙妙的寝室没有上演po文


IP属地:四川1楼2024-11-20 17:16回复
    (除夕那日,阿玛难得叫人领着我们放炮仗,又有大伯府邸几个姐妹作伴,在廊下跑出了热汗,经雪风一吹,第二日我就烧了起来。本来额娘要带我和哥哥回外祖家,这下好,家去不成,我迷迷糊糊还念叨着几个表姐表哥,额娘只得留了嬷嬷照顾,但是有好几次,我睁眼,都瞧见的是侧福晋。等过了四日才好些,索性又跟着她去了她的院子,额娘不在家,阿玛有事出了府,连带着女先生也休沐了。侧福晋院子里好,别样的香软,不过半日,闻着她熏笼里的香,我又昏昏沉沉瞌睡了。再醒来,她仍在我跟前,低眉顺眼绣着花样子,不像她平日里来找额娘飞扬明媚的。我又没忍住吸吸鼻子,问她)
    福晋这屋里的香跟别处的不一样,甜甜的。


    IP属地:四川2楼2024-11-20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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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轻轻抚着熟睡小儿彤彤的面颊,不舍稍施绵力去点上一点,仿如面前卧的是尊冰雪娃娃,恨不能含在口中托在掌心般的疼溺,可真到此刻得她酣睡身畔,又似近乡情怯,只敢在人沉眠之际搂这小小身躯入怀,偷偷享此窃来的甜蜜)

      (她不似福旺那般眉目清隽风致,每增岁一分都恨不能叫嚣着她身上所流着的是薛家骨血,常让人胆战心惊,眼前的青芝甫在襁褓时便生得秾丽,颦笑亦与我如出一辙——苍天负人,拆眷侣,撮孽缘,如何挣扎仍逃不脱造化二字,本是秉了殉意的节妇,落得荒唐至此,白日同欢薛郎,入夜殷侍醇王,甚是难知青芝究竟为何人骨血。心头酸涩一阵,忽见她长睫轻动,忙轻轻将人放下,而后慌乱捉过案上的绣绷,佯做垂敛绣)

      是你阿玛喜欢的味道,这香也是他送来院中的——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么?姨娘让人将药汤萃做了蜜丸,一会乖乖吃了,明天便就不会再难受了。

      (屋中馥郁,常若春夏,一如此刻隆冬依旧在这苑中薄薄衣衫,无非是为了滋添情事。自抱她回苑,早早熄了常香,可熏透的依兰入皮透骨,在苑中如影随形,遭这稚儿一问免不得红了面皮。曾对她唤自己为福晋和姨娘心似锥痛,如今却也释怀,这般境地如何能教养好她?只会让之日日真切的窥观风月,耻于我这个母亲)

      乖孩子,姨娘让人取个软垫来,任你靠着,这梨子也都切好了,一会喂给你吃。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4-11-20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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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非不谙世事的孩童,宗室王子天潢贵胄,便是骄纵些,难有不知俗世的。从我记事,我就知道她是我生母,额娘乃至王府上下也从未瞒过我什么,至于有些事,我知道,不能深究。额娘不待见郑福晋,我知道,她是王府的一尊佛,见了阿玛也不冷不热,只有见了郑福晋,她像一潭死水起了涟漪,要么冷嘲热讽,要么唇枪舌战。可这战火似乎从未绵延到我身上,郑福晋总是得了好的首饰也罢布匹也好,总要送往我院子来的。我也怕惹了额娘不高兴,我知道便是逢年过节,她从不许郑福晋见我福暄哥哥,阿玛吃饭时提了一嘴,她便拉了脸,可她却对我说,是郑福晋的心意,便收着吧。不过也有一样,额娘是禁止的,就是郑福晋对我再怎么好,她是不准我踏足她的院子。嗯,我懂,不深究。)⠀

        (有时候我也偷偷瞧她,郑福晋是汉女,跟额娘全然不一样的打扮,生来温婉多情,可我也对着镜子瞧自己,不大像她。屋里并无伺候的丫头婆子,我好奇她的居所,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打转,轻纱软帐铺陈华丽,设的事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宝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连珠帐,向壁上还挂了一副《海棠春睡图》,我埋在她的鸳枕里,又深吸了一口细细的甜香,更觉眼饧骨软。眼见四下无人,我如同着魔一般轻轻唤她一句)阿娘。

        (话既出口,我自然有几分忐忑也有后悔,只扯了锦衾遮了面,只留一双眼睛望着她,像是找补一般,瓮声瓮气问她)我屋里,和额娘那里香清苦得很,你分我一些吗,或许阿玛也能常去看额娘了。


        IP属地:四川5楼2024-11-20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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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背轻覆小人儿额际,再不似往日闷灼,显透得一派清凉,心中本就有数她这热症已褪,现是痊愈,却抑而不提,悄悄将此压下,但求多拘她在身边宿些日子。廊下脚步窸窣频动,一众踏冰踩雪伴着悄笑的婢子泱泱奔着音楼而去,未过片刻,琵琶渐起,脆如碎玉,自是薛郎手笔。这几日时逢子夜,于青芝迷蒙混沌,他亦大胆登堂入室,当真似寻常夫妻卧罢鸳榻,同守病中幼子,声声唤着他悄取的乳名——到底是用笃定言语骗了他,道是青芝是其骨血,实则经年累月伏于二人身下,如何辨别明晰)

          如何是一笼香就能奏效的,你年岁还小,不理解阿玛,等你长大些就会懂得他为何鲜少去福晋那了——好孩子,你若是想阿玛了便来娘这寻他,这难道不好么?

          (一声意料外的阿娘引得手上一僵,心头瑟瑟发颤,道不明是苦辣酸甜,只知那刻大气都不敢喘得一分。福旺走时甫是牙牙学语,阿玛额娘都是无意道来,而她已目慧神聪,明事理,晓事故,原来由心而发唤的一声阿娘是如此娇甜——做不得宝珠那般持静端方,已不由俯身将她小小身躯抱在怀里,甚也得寸进尺的亲了亲孩子的额头)

          (她话里话外依旧念着宝珠,彷似那才是她更亲近的人,不由将过往岁月的酸楚和怀胎十月也免不得遭逢的蹂躏齐涌心头,垂首吻了吻她发顶,到底把那句孰轻孰重抑在嘴边,生怕得到的童言无忌之语再伤了心,只轻轻喃道)

          你可也将阿娘这般惦在心上?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4-11-22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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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非真要常看阿玛。额娘说贵女自有自己的傲骨,且也不用贪心,世上并非只有情爱二字,站得高高才最要紧。没有阿玛,可我瞧额娘也不见她伤感,她永远精神奕奕,一丝不苟,像端坐莲台的佛,反而是阿玛来时,她面色多有不虞。我摇摇头,也不想骗她)
            额娘不让我到这里来,她说阿玛累了乏了,不想人打扰的。
            ⠀⠀
            (嬷嬷也和我念过,记在嫡福晋和侧福晋名下却大有不同,况且虽然现下也贵极,以后再配一门好亲事,自然长命无忧。我伏在她的胸脯上,额娘鲜少有抱我的时候,只有嬷嬷抱我,如今才体会一丝濡沫之情,我大了胆子,只赖着不愿起来,反反复复蹭了蹭,又往她怀里拱,自然是跟嬷嬷是不一样的,哪怕是奶娘。)
            自然是,额娘也说要把阿娘放在心上,自然孝为先。、、
            没写完先躺下


            IP属地:四川7楼2024-11-22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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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非真要常看阿玛。额娘说贵女自有自己的傲骨,且也不用贪心,世上并非只有情爱二字,站得高高才最要紧。没有阿玛,可我瞧额娘也不见她伤感,她永远精神奕奕,一丝不苟,像端坐莲台的佛,反而是阿玛来时,她面色多有不虞。我摇摇头,也不想骗她)
              额娘不让我到这里来,她说阿玛累了乏了,不想人打扰的。
              ⠀⠀
              (嬷嬷也和我念过,记在嫡福晋和侧福晋名下却大有不同,况且虽然现下也贵极,以后再配一门好亲事,自然长命无忧。我伏在她的胸脯上,额娘鲜少有抱我的时候,只有嬷嬷抱我,如今才体会一丝濡沫之情,我大了胆子,只赖着不愿起来,反反复复蹭了蹭,又往她怀里拱,自然是跟嬷嬷是不一样的,哪怕是奶娘。)
              额娘也说要把阿娘放在心上,自然孝为先。
              ⠀⠀
              (我也能感受她的欢愉,再有我自是向往她的,别的堂妹也有亲生母亲,虽然额娘待我不薄,可和别的母亲好像又有些不一样,或许年纪小,我也贪心总都想要。跟元宵的花灯一样,鱼灯兔子灯,我总想都提在手上。)


              IP属地:四川8楼2024-11-23 17: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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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中青芝柔软白皙的面颊正贴身前,由她一蹭靠恰伏在两团酥雪间,纵然往日不屑宝珠矜贵不苟的模样,在此时亦心生羞怯——逢得入府便将一副身子和颜面置之度外,到如今已惯是形骇靡艳,却是连件体面合礼数的寝衣都不曾有,轻拢的绢绡透影的纱,千奇百怪的制式却都如出一辙的难遮雪白风光。早已抛诸脑后的廉耻此刻重归心间,亦极力的想在她面前做个好母亲,悄将披帛覆在身间,一并将小人儿裹在怀间)

                你额娘——说的对,阿娘这不清净,又临着音楼曲台,你还小,不能早早贪在这玩乐中。阿娘知道你白日里常在绣楼与书斋,到时可去那陪你,若是晚上想阿娘了,我便去哄你入睡,好不好?其实在你还是个小小人儿时,阿娘也是这样用一条帛巾将你裹在怀里,你阿玛——

                (而后自又是不堪提的荒唐,彼时襁褓在侧,又担忧新秀趁虚而入,自借此风月情挑,哺人甘露,贪欢求幸未。再言说下去,轻而摇首一笑,讥的是被这王府吞吃的自己,耳畔遥遥传得琵琶阵阵,淹没无声叹息,倒是诧于她说的宝珠之语)

                是你额娘亲口说的?她倒转了性,不曾对你再道那些让母子离心的冷话语。

                (缄默之时,说不触动定是假话,从甫进府时难平的恨,到两败俱伤的痛,似乎一切都随着福旺的离开与青芝的降生而潜移默化的变幻。甚是这几日我常能梦见二人少岁腻在一处的岁月,那时未晓情与爱,天真的觉得她在身边的日子才最是快乐,若能相伴一生不离该是何等幸事)

                这是玩笑话,阿娘小时候便也羡慕你额娘的做派与待人接物的气度,平日里你多习她些——但记得,莫学那疏离眼神和冷冰模样。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4-11-24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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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王府,我能去的地界有限,额娘总是拘着我,旁人来瞧我,她也应,包括薛叔。可不许我到处乱走,彼时我也好奇,但也只偷偷问嬷嬷,嬷嬷也只会说,就听福晋的。偶尔去外祖家,她到不拘着我乐,只说我闷坏了,叫姊妹们领着我一处玩。母亲身上的味道总归是不一样的,是香炉里的香比不了,也是脂粉香气比不上的,熟悉又安心,像睡梦里闻过千百次。我不安分在她怀里反复,小小的人,也得听见她的欲言又止,和后来的欲盖弥彰)
                  是呀,额娘讲的,她还说阿娘不常来看我,又要伺候阿玛,又要忙着生养弟弟妹妹。那阿娘,我什么才能有弟弟妹妹?
                  (我一只手抚了上了她的肚子,多了几分期待,王府没什么孩子,暄哥哥又不会同我玩,除了陪我长大的丫头玩伴,也没几个同龄人,所以额娘这么说,还是很期待的,一面又道)
                  我还听额娘说阿娘也擅丹青,跟薛叔一样厉害,薛叔偶尔除了教我琵琶,还教我画过吊睛白虎呢!可为何不见阿娘画过?阿娘什么时候也来教我?


                  IP属地:四川10楼2024-11-25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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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本已被摧的认命且无羞耻的心头又泛涟漪——曾如她相仿年岁业是腻在祖父膝头,如何能料到不过二十多载岁月竟磕绊至此,被迫也好,自愿也罢,终落得辗转几人身下)

                    都是过去事情了,时日长不拿笔已是生手,当初也多是画些葡萄与雀鸟,不比薛先生可绘走兽,青芝若是喜描丹青就多与先生请教,阿娘虽与之不睦,却不会拘着你与人走动往来。

                    (自然是番言不由衷之语,故意藏拙掩技,只怕有心之人从笔墨之法上观得端倪,亦经年累月与薛郎塑着分庭抗礼之态,匿隐欲事。孩儿玩赖惹得披帛松垮垮滑下,无奈一嗔,只轻提了提肩头细带,颤颤将要裹不住酥白——经年以秘剂灵药萃了油脂,一裹丹峰二缠云腰,使腹间细腻无纹,浑珠愈而挺满,花足了心思博人喜好,此刻温热小手轻搭腹上,自垂眸牵裹那软软手掌)

                    若是有了弟弟妹妹,阿娘便就不能再这般陪着你,你可还愿意?其实你应当有两个弟弟的,不过阿娘与他们缘分浅,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再续情分,到时青芝便有了伴,亦是个懂事的姐姐了。

                    (落得两胎皆是成形男婴,非是自己如此,自青芝后王府便鲜少再有婴儿啼哭,皆有言语道是王爷重欲以而苛至子嗣——于王爷虽是为了报宝珠堕子之仇,可每狼狈落于尘泥时,皆他第一个救自己于水火中,敬爱他亦愧于他,自只能使尽浑身解数逢迎,借孕而常盈甘露,任之遂性。不拦她游鱼摆尾似般的昵动,只轻哂一声,多少也想从孩子诚挚言语中窥探一二)

                    阿娘只是好奇,你额娘她眼高于顶,谁人能入她眼?现在倒是能捏着鼻子让姓薛的来教你丹青,莫非在她心中,薛郎竟是比我要重?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4-11-27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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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稚童仍是天真的,带着不谙世事的无辜,可皇族的孩子又那样的懂事,有自己的生存之道。童言稚语却叫人心颤不自知)
                      可儿瞧着,薛先生和气得很,阿娘为何与他不睦?他听儿提起阿娘,倒也不见得生气。便是阿娘只会画葡萄,那阿娘也教教儿,回头儿就画在那只吊睛大虎的脑袋上去,给他乘凉。
                      (我少有与阿娘亲近的时刻,纵在外面端着贵女骄矜的架子,此时也忍不住如同园子里开屏的孔雀,要将自己展现给她,叫她只瞧得见我一个。可比起阿娘,我也喜欢热闹的,我院子里有八个差不多年纪相等的丫头,是额娘专挑来陪我的,我做错了,她们要替我受罚,便是拿春莺来说,她比我年长五岁,我不叫她姐姐,我坐着,她跪着,夏鸢比我小三岁,可上次我胡乱写课业,额娘打的是她的手心,这是规矩。可真正的姊妹是不必替我受过,更不用跪我。我趴在阿娘怀里,十分为难)
                      我想阿娘额娘都陪着我,兄弟姊妹也陪着我,噢还有薛先生,他学问比女先生还好,我亲眼瞧见女先生向他请教呢!他也不像女先生啰嗦,张口规矩闭口规矩!儿要薛先生也陪着我们!
                      (是了,比起偶尔逢年过节才能见到的阿玛,我更喜欢那样温和些的人,偶尔做梦也大逆不道想过,若阿玛跟他是一样的性子就好了。他待我从来耐心,他出不去府,也会托人给我带些外面的零嘴。他不许旁人摸他琵琶,可有次我用他的琵琶当琴弹,他也没发过脾气,秋雁说因为我是格格,他是下人,可我还见过他给大伯阿玛甩脸子呢!)
                      额娘到没怎么提过薛先生,只说先生愿教,儿听着就是。不过她没事总瞧院子里一个大坑发愣,儿听崔妈妈说以前额娘在那种了好大一株双色山茶,不知怎么一夜枯死了,她以前去院子给额娘请安的时候还见过,靓得很!应该是给额娘挡了灾,所以没了。不过儿又听说是那山茶绊了额娘一下,额娘生气,叫人挖了,可是又后悔,所以坑都没填上。去岁立秋,儿还问她怎么不填,她说没想好。


                      IP属地:四川12楼2024-12-24 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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