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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痒】《鬼话连篇》同人(比起灵异更多的是暧昧和小受君的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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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手痒码的文…
文案:
只为那个约定等了一年又一年,终在一次又一次的错身后相遇。
本说好了终有一天会回来看桃花依依,却失足落入水中,被湍急的水流冲至山地埋于沙石之中,尸体尚未腐烂被鱼虾啃食殆尽。
几十年后被打捞起,死灵的怨气化开,与众多溺死的童子无异,成为了山童,严冬过去却迟迟不愿变为河童,只为等数年前的故人归来。只是昔日年龄相仿的玩伴已至耄耋之年,重见的也只是游魂的生灵。



1楼2010-11-13 13:40回复
    前排留名!!
    苦等七人环完结!


    2楼2010-11-13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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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话连篇》不是完结了么


      IP属地:湖南3楼2010-11-13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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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节末梢的约定
        天气暖回来,半个多月的梅雨总算熬过去,不用对着一屋子的衣服发愁,心情自然也好起来。
        这天我快离开店子的时候,六子故作神秘地拉我着我,一看他卖关子的样子,我伸手就往他脑袋上一拍。
        “快说,不说我就走了。”
        “小安你别急啊,老白这时候还没到家呢,回去也见不到他。”
        听他这么说我就来气,转身要走,这时这小子终于挑开来说了。
        “这不,这事和老白有关系啊,小安你等会儿。”
        我停下,瞥他一眼,意思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说我就走了]。
        “老白他们学校学生学生,下星期他不用上课。”
        我一听就心理不平衡了,凭啥啊,之前五一才放了假,现在眼瞅着五月上旬了,他倒好,又冒个星期假出来逍遥。
        六子笑得贼精贼精的,“瞧你这样,还不知道吧,啧啧,你们这两口子……”
        本来还没想到这层面的,被他一提就窝火,再看他那小样儿一脸得意,数落我还轮不到他呢。我伸手捞他过来,揪着衣领不放。
        “最后那句,再说一遍!”
        这回六子学精了,不再扯些有的没的。
        “这不,你也放个星期假,有件事请你们一个办,那地方风景可好了。”
        “你又揽了什么活下来?”我苦笑着,总算明白以前白翌为什么不给我插手别人的事。看来,这趟生意上的逃不掉了。
        “办好了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兄弟一场我不会害你。”六子拍胸脯保证,然后就把事情说了一遍,拿出几张照片铺开在桌面。
        还真别说,是个好地方。估计是从半山腰照下的,崇山峻岭间溪涧斜穿而下,桃花枝落入景中,花朵半开但未至全盛。
        六子见我像是心动了,又继续加把火。
        “这可是庐山啊,李太白都说‘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好地方来着!”
        “好地方还用我们去,你客户自己不住?而且这里怎么看也像是守山的管理人员驻点的,我们一般人怎么去?”听着李白那诗,还李太白咧。那是小学课本上的,那时六子和我刚读完就改得它面目全非,现在搬出来装文艺,这小子几斤几两重我和他一起长大的能不知道?
        “这以前的确是守林员的房子,后来被我客户接管了,就打算度假的时候住进去。结果最近出事了。”
        我看着他没说话,这客户一定不是普通人,连国家级景点的地方都能圈个私地出来,这怪事看来不简单。但人总有劣根性,我就是好奇,引着我想去。还有那一星期的假,不是说放就能放的,单白翌能休假怎么行?
        “那我和白翌商量,他点头了再说。”
        六子这些时候到很自觉,直接认为事情办妥了,拍拍我的肩,一副大恩不言谢的样子。
        “小安,这事就靠你了。”说完就把一包东西塞过来。有地图有钥匙,刚刚的照片也扔了进去。
        我心想“你就不怕我万一出岔子死在那深山老林里”,马上又发现这话不对味,忙暗暗啐自己一口。呸,乌鸦嘴!
        被六子这一磨蹭,正好赶上下班的人流高峰期,半小时的车程磨了将近一个钟,回到家白翌早就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翻报纸,我回来眼皮也不抬一下。
        白翌平时也就这样,不和他计较。我进房间把东西放下,心里想着怎么跟他交代六子说的事,想到又觉得不对,我得跟他计较,他放假也告诉我!
        我又回到客厅,做到白翌身旁,这时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伸手去捞电视遥控器。
        白翌哗啦一声将报纸翻了一页,先说话了。
        “我下星期放假。”
        我一听乐了,直接就问他有安排不,没安排我们出门转转。
        白翌放下报纸看我,“怎么,你也有假?”
        “你答应我就有假。”我挺为这一语双关暗自开心的,忽略了白翌眼里闪过的一丝笑。
        “也成,陪你出去走走。”
        这说法,让我听着又欠了他人情似的,什么叫陪我啊,放假老闷家里我也怕你憋坏了,我又没喊着哭着求你去。
        我正要跟白翌说明情况的时候,发现他早就把报纸推到茶几另一边抱着手盯着我在笑,我看着他这笑突然不自在起来,啊了半天没说话。
        


        4楼2010-11-13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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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点诚意啊,要我陪你出去。”然后就凑了过来。
          我意识他要做什么,退也不是,进就更不是了,愣在那里,心里想着“妈的,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他还不成”,就闭上了眼。
          感觉那气息近了,但在没几公分的地方停下了,半晌变成了笑声,吐气毛茸茸的挠在我鼻尖,我慢慢睁开一只眼,白翌就在那里笑,难得乐呵的样子。不用说,能让一面瘫综合症笑成这样,别提我前面有多滑稽了,一想到这里我就挺沮丧的。六子这该死的,以后求白翌帮忙自己说去,我没这闲心。
          站起来要走,手被白翌拉着,估计他早就笑够了,慢慢开口。
          “瞧你这委屈的小媳妇样儿,你回来前六子就来过电话了,大概的我知道了。”
          合着这两人联手就等看我笑话,我甩开白翌的手,打算找个清净的地方生闷气。长期下来,我发现不能老和他打,毕竟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打架不是我优势,不能老来硬的,软硬兼施才是上计。
          没走两步就听见白翌在背后说话。
          “你这是去哪?要开饭了。”
          一听我肚子就不争气地饿了,要生气也先祭了五脏庙,回房间的脚步也转向了去厨房端碗筷。白翌也跟了进来,仗着身高优势摸了摸我头。我回头看他,他一只眼里是“我家媳妇真乖巧”,另一只眼里是“来软来硬的我都制的住你”地看我。你说这什么话啊!
          我也懒的理他,白翌手艺好我最清楚不过了,晚餐有肉吃总不能亏待了自己。
          吃完饭我们该干啥干啥,我开电脑玩游戏,中间和六子开了私聊的窗口说这次的事。
          原来六子客户整那么间房子是为了家里的老父亲。老人百年将至,去年起一直心心念念要上趟庐山,但爬山这种运动哪适合老人家?那间房子一开始的确是作为山林管理人员的驻点,但那里不是旅游线路,而且临近山涧,湿气重,一直空置下来。这名客户租下这房子的钱是当作景点的建设费用捐出去的,因为老人对这山似乎特别眷恋,年轻的时候就去过好几回。
          怪就怪在老人也是去年又说要亲自去趟庐山,之前多少年没提过这事了。老人是上不去,做孩子的替老人去了山里,接下来也无非是这样,房子闹鬼。空置的老房子闹鬼是常见的事,估计是山里的幽魂或者山神,我没太在意,这房子就算整好了老人也未必能住进去。
          白翌会答应去无非也和我一样,当旅游,而且有人出资白请你旅游就去呗。这里彻底暴露了我贪小便宜的个性,一直以来都没改掉。
          和六子扯着有一搭没一搭的,白翌来拍了拍我让我去洗澡,我应了一声就走了,回来看到他大摇大摆地坐在电脑前。我探过身去看,正查着旅游的资料,我也不好跟他抢,拿了今天的报纸又抽了几本书去看。
          没有什么重要新闻,书的内容也无聊,看了没多久就觉得眼睑很重,昏昏沉沉地就睡着了,然后开始漫无边际地做梦。
          开始是蓝绿色的柔然的质地,一波一波漾着,却越来越沉,混合着水草的腥气灌进来,冰冷刺骨,好像有东西咬噬我的皮肤,一点点发痒,却很轻微。马上又换成了山里的境况,空气很清新,还有小孩子的笑声,不止一个人,但笑声后来只剩下一个声音了,而且慢慢变了,变得尖利而孤独,有点像磨玻璃,久了喑哑着唱童谣,唱着唱着又回到最初的流质中。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水,被裹着很缥缈,但充满了滞涩感和无力感,被抽空了一样,刺骨的寒冷便涌进脊髓,开始磨蚀我的血肉,才发现我全身都腐烂了。
          更确切的说,是被鱼啃烂的!
          大片的伤口一丝一丝的肌肉纤维,暗红色慢慢扩散到水里被涤荡到无色,又有血散出来。牙齿没有嘴唇的保护暴露出来,手指尖尖细细的骨骼失去肌肉关节的连接散开来落进淤泥里。总之没一处完整。
          我一点也不疼,只是觉得冷,感觉十分的真切。但我就是脱离不了这流质,好像一出去就会出事一样,一身阴森森的白骨都会碎掉。我知道这是梦又醒不过来,又冷得半死。
          这时,一道白光闪过,我猛地睁开眼,发现已经是早上了,看起来还很早。原来是白翌拉开了我的窗帘。
          


          5楼2010-11-13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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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发现我觉得冷是我没盖被子睡了一宿,枕边还是没合拢的书和报纸。
            “起床了,要睡死猪了。”白翌说着,见我不对劲伸手过来摸我额头,发现都是冷汗。抽回手准备倒热水给我,我忙抓住他。
            “怎么了?”被这么一抓,白翌以我一晚上着凉感冒了。
            噩梦我不是没做过,比这恐怖的都试过,缓了缓摇头说:“没事。”
            “没事就起床吧。”看我挺正常的他也不理我了。
            我看了看天色问现在几点,白翌随口答了句七点。于是我腾的一下又倒下去,这次不忘盖被子了,闷头说:“中午了再喊我起来。”
            “下午三点的飞机,中午就得出门了,我不介意你什么都不带就出门。”
            我又坐起来,速度快了点,脑袋发晕,估计多捣腾几次我就脑震荡了。
            “啊?”又反应过来是去江西庐山,但这时间安排的也太赶了。
            结果一早上忙着准备我就忘了梦里的事,帮着白翌收拾他的东西。他东西很琐碎我早见识过了见怪不怪,闷头收拾着。
            见我一声不吭,白翌停了停,“吓傻了?”
            我一听不是味道,“你才傻了,你自己收拾。”把手里扎好的几捆东西就塞了过去。
            感觉上这路过去挺奔波的完全没有旅行的休闲感,我把这个归罪于白翌安排行程的太匆忙,但要我来安排这累人的活我才不愿意。趁着飞机上我睡了一觉,睡得很沉,比昨晚上踏实多了。下飞机的时候白翌说我睡得流口水了,我才不信他。他拿行李的时候我带找机会敲了他一下当成他取笑我的回礼。
            第一天到江西我们找了间小旅馆先住下了,第二天一早就去庐山。
            我把行李安排妥当了才想起昨晚上的梦,给白翌讲了一遍。白翌的眉微微地皱起来,然后说:“你去给六子打个电话,问问那位老人家的情况。”
            我也知道这梦不寻常,该是有预警的作用,或者说是托梦。说不定还是那老人家托的梦。但不是死人才能托梦的,更确切的说,关于魂灵分为三类。
            死灵。怨灵。还有生灵。
            前两个很好理解。
            生灵是尚存活的人发生的移神情况,很少见,看起来和走神开小差差不多,但魂已经离开身体了。
            问了果然老人家除了些老人病都很健康。但我估计老人的生灵可能早就上了庐山不知多少趟了,我再看看白翌,他正坐在床沿上皱着眉想东西。
            我也觉得奇怪,这次这么他容易就答应这件事了,六子在电话里肯定不知道说了多少谄媚的好话。
            白翌想了一会,抬起头看过来。
            “小安,昨天晚上我查了一下庐山发生的一些事。”
            我一下纳闷了,白翌查东西基本都是靠古籍书卷,这回换电脑知道自己落伍了。我正要奚落他。白翌继续说着。
            “那里一直不开放为景点的原因是地势危险,容易出事故,以前开发的时候就出过事。之前那件事不是沸沸扬扬新闻里还大肆宣扬。”
            我听他说一半没一半的没趣,什么事沸沸扬扬的我一时也没记起来。白翌就用“呆头书生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表情看着我。我也开始想,那种寒冷的泡在水里的感觉又浮现出来。
            泡在水里?
            我抬头看白翌。“你是说,去年在山涧里捞出来一具女童的尸骨的那件事?那都不知道几十年前的尸体了,泡烂了被鱼啃剩一堆骨头。”
            说完一道闪电就击中了我,这和我的梦太像了!我不知所措地看向白翌,等他给我解答。
            白翌看着我,然后缓缓地说,“别想了,明天上山去看看就知道了。早点洗澡休息。”说完了反倒抢先霸占了浴室。
            可到了晚上我一直不安定地睡不着。
            去年秋天发现的几十年前的女童尸骨。去年秋天老人心心念念地要上山里头。沉溺于水中的梦境。
            想着转了个身,这时候时候白翌伸手搂住了我,弄的我我大气都不敢喘,直勾勾地看着他。
            “怕的话我抱着你还不成。再翻腾下去床都翻了。”说完我肩上的力气又紧了紧。
            我推了推他,“我想事情。”
            这回不知怎么安下心来,没想多久就睡了。
            早上还是要早起,爬山爬得我一直喘不过来。我们走的不是旅游线路,虽然有青石板搭的小路但都不知道过久没有修葺了,爬满了滑溜溜的青苔,一不小心就陷一下,白翌忙拉着我。滑多了几次他干脆不放手了,一路上就架着我。
            


            6楼2010-11-13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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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路也不像完全没有走过,如果真荒置这么多年估计连路都没了,直接被草埋了。一路上时不时还看到“游客止步”的标志,我和白翌对视一下,没理继续爬。
              但不管怎说都不好走,路上湿漉漉的,沾了我一裤脚都是泥,这个季节,还没到夏天,别说山里了,城市里都有些冷。山脚没什么,但上到一定高度,湿气重的不得了,幸好多带了厚一点的衣服。
              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或许是路况太差,隔三岔五我就得停下休息。我摆着手对白翌说:“不行了,让我歇歇。”
              我平时虽然宅,但没想到体质退化到这个程度了,看样子顶多亚健康水平了。我不由得苦笑一下,我也早就不是原来那个我了。
              白翌递了瓶水给我,皱着眉头没说话,一直盯着我,那眼神好像又不在看我,穿过了我在看我后面的景致似的,于是我们间形成了一个尴尬的对望。这么望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用下巴点点了前进的方向。
              “喂,老白,走吧。”
              “等你啊,平时让你多走动,上个山喘的跟头老黄牛似的,以后买菜你去跑。”
              我心想现在买菜也大多我去跑啊,这什么话。白翌好像还有话说,只是停住了。
              路太窄,我们只有一前一后走,不过白翌帮我拿了大部分东西我还是很感激的。就是莫名的很累,累得我都怀疑我这样是不是七老八十快入土了,但又不是老年人迈不开腿、脚步不灵便那种,只是全身很沉,一点力也用不上,爬得我像是拉船的纤夫。
              阳光时不时透过羽状的树影打下来,现在已经接近中午了,烈了很多,站在阳光下反而觉得更辛苦,影子拉在地上向下坠像拉扯着我一样。
              可以说从来没试过爬山能狼狈成这样,好不容易终于到了那间接近山顶的房子,开了锁我就寻摸着照着床瘫过去,被白翌拦着我都懒得喊他让开,没好气地盯他。
              “你这一身泥的换身衣服,这床晚上还要睡的。”
              这里看样子只有一张床怪不得他这么紧张。我突然觉得这房子不对劲,上趟有人来是半个月前了,但这里很干净,几乎一点灰也没有,除了房顶一个角上有新结的蜘蛛网。装修很简易,最外层是没上清漆的木头,长了些霉,看得出是新长上去的。这种干净又不是有人收拾的那种,因为物什家具摆的有些凌乱不像有人整理过的的。或者说,好像有人来过这里掸过灰尘。
              我找出干净的衣服换上,拉了张椅子坐下。白翌更不客气,这里能动用的东西他都摸遍了,电热水壶正煮着山泉水,我猜他可能茶叶都带上来了,准备冲茶。这里的设施倒是很齐备,浴室也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我指着电热水壶问道:“老白,这里一路上看也没架电缆,拿来的电?”
              “后面有台铅蓄电池发电机,应该是水能发电。”白翌摊着几张照片在研究。
              我一听挺好奇的,记起来这里窗户望出去就是山涧河流。
              “那我出去出去看看。”
              白翌点了点头,好像想到什么,又加了句“小心点。”
              一路上白翌几乎都不说话,又一直在看我,他这么一说我也不算先出去,就把椅子拉近了坐到白翌身边。
              “老白,这是怎么回事?这山里不对还是房子里不对?”也没觉得这房子不对劲,只是进来之后觉得比在外面看大的多。
              “山里的无非就山神或者山魈,只是这里有山涧穿行,说不定还有山童。”白翌点了点眼镜。
              山童我也知道,而且山童与河童是分不开的,秋天河童化为山童进入山中,开春时节则又改变形态回到河流中,若是目睹了这一景况的人会遭灾。不过这些传说常会有误传,从山童引申出的各类妖怪也很多。山中的怪响,本为地势折射,而被传为“幽谷响”,而出现了“呼子鸟”一类的妖怪。与山神、山童有关的妖怪也不计其数,譬如只有一只脚却能在山中疾速奔跑的山精,或是爱恶作剧以话语迷惑人的“觉”。
              我摸了摸下巴,对白翌说:“这时节,仲春已过,快夏天了,怎么还会有山童,都该下水了吧。”
              白翌眼神闪了一下,知道这些都是我从他书里看过来的。
              “河童你就不怕了?与河童有关的妖怪你都亲身见过了,水猴子就是由河童转变出的旁系妖怪。”
              


              7楼2010-11-13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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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就想起来,再怎么记忆力不好这些年发生过的事我都有印象,在度假村里就试过无意中捡了钩月宝剑的玉剑格,被水猴子盯上,差点也去做了守国公的子民了。我之前的梦里就出现过像是被溺死的情景。我向白翌摆了摆手,让他别说下去,拿了件外套就出去了。
                房子后面临着山涧,转头能从窗户看见屋中的动静,这提醒我晚上睡觉一定要关紧门窗。对着窗口竟然有棵桃树,只是花败的差不多了,都能看见青色的桃果,不过这种结不出大的桃子,这种小果涩的吃不了。真想不到这种地方能有桃树。树很老了,没有专门的打理,枝条很乱,和人工种植的完全不同,如果不是有桃花,不会注意到这是棵桃树。
                水哗哗而下,还真有个小型的发电装置。水很清,不深,但很急,水底都是大块大块的石头。我猫下腰洗手,抬头看过去树林里好像闪过了一个人影,也可能是动物,看不清,我拨开草走近去看,总有种力量拉着我。对于这山里的引力我都不想说什么了,上山的时候就知道了,拽着我辛苦的半死。
                我进去发现真有人,我们都吓了一跳。
                是个小女孩,看起来都不到十岁。脸上都是灰,头发上还粘着一片树叶,一身青绿色的粗布衣服。
                我心一惊,直白白地问她:“你是谁?”
                女孩子愣了一下,倒很大方,这年头的小孩都很大方,“你是来旅游的?这边很少有游客来。”
                见我不说话她拍了拍身上要走,我拉住她,“你迷路了?”
                女孩摇了摇头,“我和我爷爷住在山里,算是守山的。”
                我一听守山,吓了一跳,“你是人是鬼?”
                结果马上被白了一眼,“你才是鬼!”然后女孩指了指不远的地方,我看到隐约有间房子,同我和白翌住的差不多。
                “我爷爷是守林员,预防发生山火巡山的。偶尔要上来。”我想起来这山路的确是有人走过的,有守林员在也放下心来,毕竟不是孤伶伶在这深山老林里。不然这里都不知道信号如何,出事了找谁求救。
                我望了望别处,转头女孩就只剩个背影了。一晃神我看着她头发是白色的,眨眨眼看还是黑的,估计我看错了,无趣地往回走,回到了河边望着水流,又弯腰把手伸进水里,这水很舒服。
                突然我重心不稳往水里摔去,像是被推了一把,这一把没尽力最后减了力道。但我还是差点就栽进水里了,被猛地一把抓住胳膊,提了回来。我转头看了看,发现白翌正疑惑地看着我,依旧死死拉着我胳膊。这下他再握下去我手上肯定留红爪印了。
                我把手臂抽出来,这一下摔的我有点魂不守舍,咽了口唾沫说:“老白,好像有人推我。”
                白翌摇了摇头,“我见你太久没回来,出来找你就看你差点摔进河里。”
                我看了看这涧水,这栽进去,水流又急,说不定能把我冲到山底下,忙向后退了几步。拉这白翌往回走。
                回到房里才觉得背上湿漉漉的,便脱下来看。衣服颜色很深,看不出有什么,我盯了半天,白翌见我光着膀子,“嘿嘿”笑了两声,一脸“你今天很自觉”的样子诡异地看着我。
                “你想到什么了,我衣服湿了脱下来。”我瞪他一眼,忙找出衣服穿上。
                白翌也过来看我的衣服,突然从包里翻出糯米粉,撒了薄薄一层上去。湿了的部分糯米粉的颜色变得有些透明,通过这深浅不一的白色,我看着衣服上赫然就是一个手印子!
                我拿自己手比了比,略小一些,看来是小孩子的手印。
                白翌转身关了窗锁上,然后对我说:“河边不要单独再去了。”
                我点了点头。才想起来今天遇到的女孩,便跟白翌说了,但说实话,我觉得这女孩挺正常的,说白了,不觉得是鬼。白翌听完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诫我不在去河边,往窗口和门上各贴了道符。
                我问他发现了什么,说真的我一点不怕,感觉只要有他在就不会有事。这种信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白翌没什么表情说了句:“时候没到。”
                然后看了看手表,“吃点东西吗?”
                我一听就觉得饿了,路上只吃了些干粮。结果发现晚上还是压缩饼干顿时没了胃口,好歹也弄点方便面啊,我现在只盼着能下山。白翌很气定神闲,看样子他一开始就想明白了,不告诉我怎么回事也告诉我什么时候能走啊。
                


                8楼2010-11-13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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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翌没回答我,反过来问我今天什么日子。
                  我随口答了日期:“5月5日,才放完假你就忘了。”
                  “明天就是立夏了,蝼蝈鸣,蚯蚓出,王瓜生。明天就走。”白翌这串话下来其实就只有最后一句我想听。另一方面,我想着回去了一定要好好说六子,别老揽这些活给我,反正这次说通了白翌以后让白翌一个人去解决,虽说这么说不太义气,别搭上我就对了。
                  晚上一直相安无事,我早早就躺到床上,理清思路。整件事情只有很零散的线索,要推我下水的是谁?那湿乎乎的手印是小孩子的。难道是淹死的小孩子?我做的梦说不定就是那小孩子死后的灵化成的。梦里有小孩子的笑声,最后又变得很哀伤,像是在孤单地等人,没人来就她,全身寒冷入骨,也只能继续等。
                  我想着不一会就睡着了。又开始做梦,寒冷的感觉爬满了全身,像被水泡胀着。明知道是梦但我就是醒不过来。耳膜一直回荡着小孩子说笑的声音,一会儿欢乐一会儿凄厉。
                  和上次不同的是没多久我就被摇醒了。我还一直在打冷颤,全身抖得跟筛糠似的。白翌倒了杯热茶给我,我捧着杯子,冰冷指尖慢慢暖过来。白翌见我没事了,叫我穿好衣服别说话跟他出去。
                  大概是十点,再过一个小时不到就是子时了。白翌手里拿着一根蜡烛,火光很弱,但今晚有月亮,所以还是勉强能看得清。白翌拉着我走到屋后的河边。把蜡烛放低,置于腰前,火光一跳一跳,我的影子打在河边的石块上跟着一晃一晃,我抬头看天,月亮不是很圆但还是很亮的。所以地上我有两个影子,一个是月亮打下来的,很安静,另一个随着蜡烛摆动。
                  看着看着我发现我的影子有些奇怪,慢慢改变了,两个是不一样的。应该说,那个晃动着的一个不像我的影子,驼着背,矮了一节,是个老人的影子。
                  我看向白翌,白翌正注视着我的影子,慢慢后退,那个老人的影子也跟着退,最后离开了,我的影子便恢复了正常。
                  白翌将蜡烛放在地上,缓缓开口了,“老人家,我们带您上来,这便是您要来的地方。”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有个影子一直负在我身上,随我们上来了,这应该就是那老人的影子。怪不得我上山的时候累成那样。现在那个蜡烛便是这影子,或者更确切的说,是老人的生灵的长明灯,拉住灭了,老人的生灵便会回到身体。
                  那个影子在慢慢地转身,在看着周围的景致,对着河对岸的时候停下来,像在怔怔地看着。我也看过去,看到的是今天见到的女孩,但不是灰头灰脸的,很干净的一个女孩子,一身衣服是林中青叶之色。看着我和白翌很害怕,想过来又不敢的样子。
                  我听见耳边有声音,与其说是听到的,不如说那是我鼓膜振动而缓缓传入脑中的声音。一个老翁的声音喊着。
                  “阿禾,阿禾,你果然在这里。”
                  “阿禾,我回来了……”
                  “我守约回来了,让你等了这么多年。”
                  “阿禾,我不知道你一直守在这里,我老了上不来。”
                  “阿禾,我走了才知道,这里的桃花真的都开的特别晚……但我又见到了……”
                  “阿禾……”
                  那个女孩听着,脸上挂着都是泪。蜡烛快烧完了,只剩下一小节,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踏着水走了过来。我发现她光着脚,走在水面上不会沉下去,踩了一路的水花。
                  女孩到了我们这边,对着烛光喃喃地说着话,伸手好像抚着谁的脸。
                  “那水里很冷,没知觉了我都觉得冷……”
                  “去年才有人把我捞起来,我在水里躺了好多年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会回来。”
                  “我一直替你看着这桃树,今花开的特别好看。”
                  “……”
                  我看着女孩,突然发现她的脚趾间生出了蹼,腿上的皮肤沾了水也改变了,有着小小的鳞片出现。蜡烛慢慢熄灭了,最后只剩下一缕青烟。女孩抬头来看我,我发现她的眼神与第一见时已完全不同,带着无比敬畏的神情,但更多的是惧怕。
                  我被看得不好意思了,我猜之前推我的就是她,怕我要对她怎么样。我好好一爷们才不会计较这些小事,正要开口,这时白翌过来拉我走,我也不好说什么跟着他回屋了。
                  拉了张椅子坐下,我轻轻地喊白翌,他应了我才敢把话说下去。
                  “你早就知道老人和那女孩子的事情吧。”
                  白翌摘了眼镜正准备睡觉,随口答到:“你当我神仙呢我怎么知道,只是你前天下班回来我就发现有个影子附在了你身上,正巧之前六子打过电话过来,你没回来就对我把事情说了。我看解决这事情还真的上趟庐山才来的。”
                  我啊了一声,接着说:“怎么谁身上不附就附我这里?爬山爬得我累死了。”这些事情像是约定好了只会发生在我身上。
                  白翌见我不问完不会睡的架势,坐起来拉我去床上躺着。躺着躺着不知道过来多久我也睡着了。又开始做梦,仿佛是前面的梦的后续,还是小孩子的声音。
                  有着曾经的约定,有着漫长的等待,最后只为那个约定等了一年又一年,终在一次又一次的错身后相遇。本说好了终有一天会回来看桃花依依,却失足落入水中,被湍急的水流冲至山地埋于沙石之中,尸体尚未腐烂被鱼虾啃食殆尽。几十年后被打捞起,死灵的怨气化开,与众多溺死的童子无异,成为了山童,严冬过去却迟迟不愿变为河童,只为等数年前的故人归来。只是昔日年龄相仿的玩伴已至耄耋之年,重见的也只是游魂的生灵。
                  借着梦我终于明白为何女孩要推我入水,她只是要找一个人的死灵替她成为河童,不禁觉得好笑,我都几岁了早就不是童子了。不过她约定也完成了,等到了要等的人,所以最后是要改变形态进入河里了。过了子时就是立夏了,要再晚就迟了,怪不得白翌的行程安排的这么赶。
                  只是不明白女孩最后的神情,突然敬畏万分的,难道是我把她要见的人驼上来对我心存感激?想着想着我就被白翌摇醒了,但一晚上梦里都在想东西起来了还是昏昏沉沉。
                  这件事算是解决了,但下山后白翌在江西九江逛了一天我却在旅馆里睡了一天,完全没有出来旅游的感觉,郁闷死我了。但我算了算,还有大半个星期。于是下午接近傍晚白翌回来的时候我就拉着他问明天的安排。
                  白翌看了我一眼,“睡够了?睡够了明天回家。”
                  End.


                  9楼2010-11-13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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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2楼
                    我也在等,我们是同一坑里的灾民
                    【嗷嗷待哺】
                    回复:3楼
                    所以这是同人,为鬼话2情愿的
                    青丘大说过开第二部的


                    10楼2010-11-13 1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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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槽一句…度娘你终于审核出来了!!


                      11楼2010-11-13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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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号


                        IP属地:广西12楼2010-11-13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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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人=-=
                          来爪个~~
                          楼主加油哦~~~


                          13楼2010-11-13 18:23
                          回复
                            回复:13楼
                            谢~MIA~


                            14楼2010-11-14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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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再写一个嘛!


                              15楼2012-01-08 14:5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