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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区零/哲×星见雅】第一章 成为共犯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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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这个词的定义有很多,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这个词的前面要加上一个「相对」。对于被空洞吞噬的旧都来说,新艾利都的日常的确称得上是平凡。
都市从来都不会落幕,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厄匹斯港的远处飘散着从空洞中带来的微量以太尘埃,但它们基本上无法飘进港内,被浪花缠绕着沉入比空洞更加辽阔的深海。
这里偶尔会响起汽笛声,西面吹来的风夹杂着一股浓厚的味道,炸物、润滑油、烟味和其他一些现代化产品的味道。似乎只有高高的灯塔才能躲开这些,将上面站着的人变成新艾利都的神。
当然了,新艾利都并没有神,就连在零号空洞中漫游的尼尼薇也只是一个只会进行光合作用的「无害」植物性以骸而已。
「滴……滴……滴……」
「主人早上好,现在是上午六点三十三分,今天的天气晴,微风,是去外环闲逛的好日子……」
「Fariy,都说了不要随便入侵我的手机……」
「收到,将入侵协议变更为,得到准许。」
「呃……哈啊……」
哲非常享受早起后打开窗户猛吸一口清新空气的感觉,披上外套打算出去卖一杯咖啡喝。
「哥哥早啊。」
铃绝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衣冠整齐地出现在二楼,她的头发有点乱,T恤上沾着一小块来自薯片的残渣。
「你又熬夜了?」
「嗯哼,我打通了哥哥的记录耶!!整整超过了五分呢!!」
「可恶……」
这家伙,一个晚上没睡居然就是为了破自己的记录,他瞥一眼铃敞开的房间门,果然看到还在闪着荧光的屏幕,以及扔在旁边的零食和一大壶甜茶。
「哈哈哈,这下我就能好好睡一觉了。开店就拜托哥哥了,为妹好困……」
「好吧,我要出去买早餐,铃想要吃一点吗?」
「唔……141的速食三明治就可以了……」
铃打着哈欠,似乎并没有想要下楼的意思,熬夜这种事情对于兄妹来说是家常便饭,但熬穿还是挺少见的。铃关上卫生间的门,不多时后面就传来了洗澡的声音。
哲拉开门上的锁,上面挂着的门铃发出不太清澈的响声。
清晨的六分街安静地很,作为一个以商业为主的街区,步行道上现在还没有多少行人。乔普师傅不在面馆的前台,只是后厨飘来浓郁的高汤气息,和后面「涡轮」散发出的淡淡的机油的味道一起构成一种奇幻的景色。
141杂货店正忙着上货,目前只有「找零」还站在原地,哲进去站在货架跟前,像是挑选珍贵的财宝一样盯着可以当作早餐吃的东西。
「唔……好像最近没有什么新的口味,这个肉松三明治或许铃会喜欢。然后就是咖啡……」
他扫了货架尾部的罐装咖啡一眼,强行忍住了想要拿一罐的冲动,今天汀曼大师那里好像有白咖啡可以喝。
哲坐下来点了一杯咖啡,掏出手机在绳网上看有没有委托可以接。
「唔……空洞物资寻回,去……去厄匹斯港空洞内海钓,嗯,依埃斯没有防水模块,肯定是不能去的,这个是……新人绳匠实习,需要招聘资深绳匠带路,这个也不行,新人绳匠的萝卜实在太不稳定了……」
看了好一阵,哲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委托,不由得感到一阵头疼。这眼看着到月底了,Fariy的电费又是一大笔支出,有的时候哲真的很想弄个硬盘来把Fariy从HDD里面分离出去,需要的时候在插上,这样或许能节省不少电费。
「或许只是它的运算速度太快了,不如插在一块土豆上面。」
汀曼大师的咖啡一如既往地浓郁香醇,搭配速食三明治倒是有些浪费了,哲匆匆吃完这些这才回到店内,正好看到裹着浴巾蹲在货架上翻找着什么的铃。
「铃?都说了不要这样子跑到一楼来。」
「没关系啦,反正我们也没有开始营业,说起来哥哥,那个录像去哪里了?」
「什么?那盘?」
「那盘……就那盘嘛!那个……嗯……啊,野生动物相关的。」
铃比划着,从最下面掏出一个已经落了灰的录像带,上面写着「大裂隙生存实纪」。
「不会是要拿这个……」
「没错,就是当作助眠背景音!谁让这个租不出去嘛,就让它在我的手里尽情发挥预热吧!」
「无法反驳……」
「嗯呢呢呢!」
「小18不要说话,今天是哥哥的完全败北。」
铃扬一扬手中的录像带,哼着歌上楼去了。哲望着地上的水渍,拿过一旁的拖把打扫起来。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12-31 11:55回复
    (原作者:清禁月Oliver)(侵删)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12-31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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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真是的。」
      哲很快就做好了开店的准备,在打开了灯之后录像店内亮堂了不少,就当作是正式营业的开始。
      「早上好,欢迎光临Random Play。」
      「……」
      「客人?」
      哲抬起头来,一双尖耳出现在他的眼前,或许是耳朵太高的缘故,哲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这双耳朵的主人是谁。再往下便是平和姣好的面容,红色的眸子闪烁着「生人勿近」的警告。她就站在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好像完全没有目标一样。
      「雅小姐?」
      哲颇为惊讶,下意识地看向HDD的房间,还好门关的很严实,从外面看的话和仓库没有什么区别。不过这有什么用,可疑程度连治安官都能吸引过来,更别说骗过作为虚狩的星见雅。
      「呃?雅小姐?在听我说话吗?」
      还是没有回应,她仍旧站在那,甚至连呼吸的幅度都小到快要看不到了。
      「看来雅又变成某种正在修行中的状态了,不过还好,这次她没有重复我说的话,但是……我好像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上一次是整整九个小时啊……」
      哲将手放在雅的面前挥一挥,和之前一样,雅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依靠着身体本能眨了眨眼睛。
      「不管怎么样,不能把雅留在这儿,不然会引起轰动的。」
      他上前去轻轻推了一下雅的肩膀,后者就往前迈了一步,哲再推一下,雅便又往前挪了一步。
      「呜啊,我还以为她会条件反射拔刀砍我呢,还好她可以移动。」
      哲庆幸于他不用把雅背起来走,干脆拉住了她的外套,像是牵引着什么幽灵一样把她带进了HDD房间。为了以防万一,哲叮嘱Fariy不要随便说话,将电脑锁死之后又将房间的灯调暗了,尽可能的让电脑看上去不那么显眼。
      这多少有些自欺欺人了,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门重重的关上,哲突然觉得自己好伟大,两次拯救陷入修行然后失去意识的虚狩,放眼整个新艾利都应该不会有人还有此等殊荣了。
      「好吧,雅小姐就在这里呆着吧,不会有人来的。」
      如果放在小说里面的话,接下来总会要发生点什么特典内容,但哲可不是什么傻子或者变态,他甚至都没有过这个想法,雅没有砍他已经算是万幸,在多余的动作难保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在尝试让雅坐下失败后,他只好让雕塑似的少女杵在这儿。这看上去有些太奇怪了,像是什么对空六课的狂热粉丝从底下黑市买的等身人偶一样,具备特别功能的那种。
      「喂喂喂,雅小姐?收到请回话……嗯,那好吧,至少我努力过了。」
      再一次的呼唤石沉大海,哲这次轻轻关上了门,尽量制造出这里没人的假象。
      他有些紧张,就像青春期的男生在藏从特殊渠道搞来的成人杂志。但成人杂志可没这么大,被发现可不是一顿臭骂可以解决的。
      哲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做,但相比于这个他更想知道雅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啊啊啊,好想死……」
      他想起来那天在大街上公然宣布自己是雅的婚约对象的事,这算的上是黑历史的回忆让哲很想在地上滚来滚去,或者去外环找凯撒飙个车什么的,然后狂吐一番将这事给忘得干干净净。
      「对了,如果雅跑出来了的话,六课那边……」
      正想着,手机上弹出一条消息,是哲现在完全不想看见的人。
      「店长?课长她不见了,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其实我更想知道为什么第一时间会来问我……」
      「昨天晚上课长突然说要进行,呃……从六分街回到办公室的修行,结果一走就是一个晚上,现在是例行晨会时间,没有课长的话是无法进行的。」
      「所以才来问我的吗?」
      「对,实际上我现在就在六分街的地铁口,马上就到,希望店长能和我一起出去找一找课长。」
      「好的。」
      完蛋了!!!
      可爱的电波等身人偶突然变成了被塞在隔间里面的定时炸弹!这足以将整个录像店夷为平地。
      「得赶快将雅藏起来……」
      哲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他回去一把握住雅的手拉着她跑上二楼,将她推进自己的卧房。
      「拜托雅小姐在这里呆一会儿,嗨……雅小姐不会说话的,我在担心什么。」
      雅还是没有反应,只是目光有点失焦,不知道为什么,房间中的气温也下降了一些,这些细节哲并没有注意到,他带上门匆匆回到楼下,看到柳已经站在前台了。
      「嗯……惊声〇笑,这个是烂片吗?」
      「实际上这个是恶搞经典恐怖片的喜剧片,我很推荐。」
      「嗯,这个不适合我。」
      「柳小姐难道不是来找人的吗?」
      「哦哦,对了,课长。」
      柳推一下眼睛,镜片的反光照在那个HDD的房间门上,晃眼的紧,好像太阳耀斑一样要将厚实的铁门烧穿。
      哲强行保持着微笑,面前用意志控制住自己想要往楼上瞟的举动,靠过来站在柳的旁边,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录像带上。
      「六分街附近有没有卖蜜瓜的地方?」
      「据我所知并没有。」
      「嗯……那,雅没有来找过你吗?」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4-12-31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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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怎么可能。我和雅小姐的关系并不算很好……」
        「诶……明明是一起在空洞中出生入死的交情诶。」
        「说到这个,我还没有好好感谢过雅小姐,如果不是她的话……」
        「这就是课长强大的地方,只要有她在,那么就可以绝对相信她可以带你回家。」
        柳的目光变成了憧憬和敬仰,或许也正是因为雅的可靠,才能让柳一个人处理几乎所有的六课事务吧。
        「柳小姐还是先不要开玩笑了,现在应该是先找到雅小姐比较好吧。」
        「啊,抱歉扯远了。」
        柳笑的时候会将眼睛也眯起来,同时散发出一种母性的光辉。但是现在这所谓的慈祥荡然无存,镜片后面的双眼如同鬼魅一样上下扫视着哲。
        「诶……算了,只能告诉上面说课长请假了。」
        「呼……」
        「店长好像很放松啊。」
        「实际上,我更希望雅小姐已经回去了。」
        「嗯,课长她……其实一直有点捉摸不透,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没有用电话联系过吗?」
        「课长基本上不用手机的,如果想要保持沟通的话,最好的就是给她挂一个无线耳机。」
        「可是,我给雅小姐发消息的时候基本上是秒回。」
        「诶?」
        哲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话锋一转将这个岔开去。柳的表情凝滞了一下,随即一转恢复正常。
        「雅小姐以前也会这样吗?」
        「怎么说呢。」
        柳露出回忆的表情,顺便将几盘录像带递给哲。
        「课长基本上都是在出外勤,很少有能坐在办公室里面的时候,即便有,也只是在保养她的刀而已。用一块白布擦呀擦,然后抹上油继续重复这个动作,有一次这个过程保持了整整四个小时。」
        「哇……」
        「还有就是课长她,总是一转眼就不见了,就像是箱子里面的猫一样。」
        「不要把雅小姐说的好像是量子存在一样啊。」
        哲将装好的录像带递给柳,后者接过来仔细地将开口折好,然后塞进了她随身携带的包里。
        「如果看到课长的话,就告诉她我正在找她……虽然这么做很有可能会让课长跑得更远,但如果她迷路了就更糟糕了。」
        柳讪笑着离开录像店,高跟鞋踩着石板路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呼啊……」
        太刺激了,让人的肾上腺素疯狂分泌,不过哲可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
        「对了,得去看看雅的情况。」
        「雅……」
        「你有好好地将我的信物收起来呢。」
        「雅小姐?今天的修行结束了吗?」
        「嗯。」
        雅站在展示柜旁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被放在盒子中的发卡,但是她没有伸手去触碰,就好像是看到了奇异的光斑,仔细地端详着。
        「很好看的盒子。」
        「那个是我和铃一起选的。」
        「我很开心。」
        雅的耳朵颤抖了一下,似乎是在映照着她刚刚说过的话。
        「所以,雅小姐真的在修行吗?」
        「嗯,今天的修行是,从光映广场回到熟悉的地方。」
        「回到熟悉的地方?那应该是对空部吧……」
        「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能回到对空部去,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我看到有人在牵着我的手走路,再回过神来后就出现在这里了。」
        「实际上雅小姐是突然跑到我的店里来的……」
        「这里也是熟悉的地方,修行非常成功。」
        好吧,至少她的表情很认真,哲不打算说什么调侃的话逗逗她。
        「那雅小姐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柳出现的时候,我还听到了她在楼下说之前救你的事……这个不提也罢。」
        「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雅是怎么救我的……」
        当然了,这句话肯定不能说出来,只是哲在心中的妄想而已。
        「雅小姐,你身后的那只眼睛好像一直在盯着我……」
        「这是无尾,是寄宿在刀中的刀灵。它不会做什么的。」
        雅侧目瞟了一眼「无尾」,就好像看着一只站在肩膀上的鹦鹉。
        「小子,你还不够格,敢动星见雅的话老夫就砍死你。」
        幻觉,一定是幻觉,眼睛怎么可能会说话,一定是咖啡太浓导致心跳过快所以产生幻觉了。
        「如果可以陪你我修行的话……或者说,想要我陪陪你吗?」
        「雅小姐,实际上我觉得你至少应该先给柳小姐回个消息,她刚刚很着急……」
        「说的也是。」
        哲注意到雅抖动耳朵的频率似乎有点高,难道是觉得耳朵很痒吗?话说回来,莱卡恩说过希人的尾巴是只有最亲密之人才可以触碰,而雅作为希人却没看到她的尾巴在哪里。
        「如果寂寞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这个应该就是,成为共犯的修行。」
        「共犯……是啊,我骗了柳小姐。」
        「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请雅小姐不要在大街上说这种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话啦。」
        「希望我的下一次修行,也可以有你的陪伴。」
        雅的天然似乎有些过头了,她好像真的不知道这话有什么不对。哲一直送她到地铁口,目送着尖尖的耳朵没入层叠的自动扶梯深处。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4-12-31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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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有惊无险。不过今天的雅好像有点怪怪的……不过如果能被琢磨透的话,那她也就不是雅了。」
          哲觉得自己好累,一种没来由的疲累打心底里迸发出来。他回到卧室扑在自己的床上,这可远比楼下的沙发舒服许多。
          「……好像有种奇特的香味,这是什么味道?」
          难以形容,但绝对不是常用洗衣粉的味道,这更像是一种感觉,有点像海浪上的粼粼波光,翻腾着将火与冰杂糅在一起。
          「好像……还有种甜味,这是什么味道呢?在便利店里面看到过。」
          「对了,是蜜瓜。」
          哲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床上会有这种奇特的味道。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4-12-31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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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好,快更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4-12-31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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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4-12-31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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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12-31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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