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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里岛, 巴勒莫,péng格列总部---
阿纲拿着部下几分钟前送来的文件和战况报告书,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哆哆嗦嗦地拿起办公桌旁边的纸巾,擦了擦额前的虚汗。攥着文件的手,越来越用力,直到皱褶模糊了上面的liú畅精致的意大利文。
“关于霍尔顿家族残挡歼miè报告”
他明明从来没有下达过歼miè的指示啊!自从特拉比亚事件之后,霍尔顿家族的盘踞势力已然消失,本来想就不必做赶尽沙绝这种事,但这份报告书,是怎么回事?!而且,地点还是罗马,更无珐理解的是,领队为什么会是自己的哥哥!
为什么没有人事先通知过他?好dǎi他也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才对,这种情况看来,他似乎被瞒了好久。很不shuǎng,很不shuǎng,虽然他至今对自己péng格列十代首领的身份还存有异议,甚至对于整个péng格列的存在都持有异议。但既然是他,就要将péng格列未来的路引向正轨,斩cǎo除根这种事他做不来,心态早已表明,他不认为这是懦弱或者没有必要的仁慈。
无奈地抓着自己的褐色长发,把脸埋进了成堆的文件里。
这次的情况,性质已经不是小打小闹了。自己那个在péng格列向来无珐无天的倔脾气的qīn哥哥,居然敢闹到罗马,接下来是不是又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他去收拾?
正苦恼着,办公室的门被打开,阿纲抬眼望去,却未见人影。视线缓慢下移,这才注意到绿色的列恩和手腔,一双小脚踩在máo茸茸的地毯上。果然是那个一年四季都一套西装的家庭教师。
“Ciaos。”里包恩笑得天真无xié。
阿纲的微抽嘴角,有些无奈,几秒后又似突然想起来什么,忙扬声问道:“里包恩,哥哥他们去罗马的事,你知不知道?”
里包恩没有回答阿纲的话,压低了帽檐,三两步便跳到阿纲的办公桌上,拿起那份被纲niē地皱巴巴的文件,大略扫了几眼,唇角划出一抹赞赏的弧度:“做得不错。”
“什么叫做得不错啊里包恩!是谁允许他们去罗马的?哥哥我就不说了,为什么连狱寺君也……而且,为什么现在才把这莫名其妙的玩意交给我!”阿纲拿过里包恩手里的报告书,抖了抖,simba的文件纸被甩得哗啦啦地响。阿纲的小脸,因为生气,有些涨红。
里包恩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促狭:“这次行动是通过péng格列内部高层会议详谈后决定的。”
“什么会议?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秀眉紧皱,阿纲惊讶地问道。
里包恩这家伙,该不会又是在骗人吧。
抬起手腔抵了抵帽檐,斜眼看过去:“你晚起了,所以错过了会议,零时等不到你人,副首,你的哥哥,沢田言纲,通过各高层的议案,才动身去的罗马。”
这当然只是个藉口,要你知道了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