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岛吧 关注:150贴子:4,611
  • 7回复贴,共1

【 ↖Our Land↗ 】▎合集 ▎>>>恻恻轻寒翦翦风°<短篇集.慎入>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
收集短篇集的集子。


1楼2011-06-22 13:40回复
    [01.翦翦风·远镇]
    恻恻轻寒翦翦风。
    今天晚上有闹花灯哦,姐姐不去看看吗。
    小西推开那扇泛着檀香味的木质门时,那个清秀婉约的女子,白衫黑裤,正坐在窗下的藤椅上看着前天送来的报纸。
    嗯?
    女子抬起头,不过20来岁的样子,那双澄澈的眸子却似乎已经饱含沧桑,有着常人无法读懂的落寞。她垂下手,报纸平躺在了朱红的桌子上,手旁青花瓷的茶杯仍续着袅袅清香。
    我不大喜欢热闹。
    她浅笑,轻叹一口气,目光跌落在报纸右上角,醒目的标题,东城卫主唱修于下月三号与女友完婚。她的眼色,变得忧伤起来。
    小西好奇的走进去,拿过报纸,莺莺念道。
    日前,台湾著名摇滚天团东城卫主唱,修,获得金曲奖最佳乐团后表示,将于下月三日,和女友叶宇香完婚。一年前,东城卫乐团为了筹备专辑蛰伏一年,而修与女友,正是在这一年收获完美爱情...
    姐姐喜欢这个乐团?
    小西疑惑的盯着报纸上的照片,那个叫做修的男子,举着奖杯,着一身朋克,笑容快乐,却难以掩饰眸子里投射出来的落寞和心慌。下角有那个叫做叶宇香的女孩的照片,短短得发,清丽可人的模样,一看便是聪慧伶俐的女子。
    远方忽然传来忽明忽灭的雷声。小西惊呼一声跑到窗边,却见天边逐渐靠近的大片积雨云,抓着窗柩失望的叹道。
    下雨了,今晚闹不成花灯了。
    遂时,雨便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女子依旧是浅笑,起身,在门后取下一把油纸伞。
    我出去走走。下雨还出去啊。
    小西倦靠在椅子上,抱着腿道,披肩的长发垂在胸前,在脖子周围烘着暖暖的温度。
    女子不语,笑着转身出了门,撑起了伞,伞上墨色的荷花融进了雨幕中。
    雨水打湿的青石板小路延伸出无限的惆怅,袅袅薄雾在秋雨中随着风蔓延起来,撑着伞的少女,沿着小路慢慢的走着。
    这个古朴的远镇,藏匿在山野之间,下雨的时候,镇上没有什么行人,只有雨点敲击着瓦片发出的清脆乐曲。
    绕过了几条小路,她终于停了脚步。身前那白色的大理石墓碑已经被雨水打湿,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抚过墓碑上的照片,那个笑容温和的女人。她轻轻唤了一声。
    妈妈。妈妈,他要结婚了。
    她微笑着,却不禁落下泪来。呼延觉罗和韩克拉玛家族绵延千年的爱恨,终是结束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她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冰凉发白。睫毛纤长,沾染着剔透的泪水,她望着远方,埋没在白雾中的小镇。
    仿佛看到了她的余生。
    远离了夏天,远离了夏家,远离了异能行者,远离了铁时空的纷纷扰扰。逃亡一般匆忙而狼狈的来到了这个小镇。
    那日发现埋藏在心底的爱情,她有些惊愕,有些小小的欢喜,也有无数烦忧。当她解开与夏天的羁绊时,他回来了,却牵着另一个女孩,她从他眼里看到了他们的爱情,他的快乐。
    有了阿香。他便卸下了他曾最无力的脆弱和防备,还有他那冷漠高傲的面具。
    一再的错身,无缘无份。
    我总是一个人,在练习一个人。
    祝你们,幸福。
    雨歇了下来,收了伞,她站在那仍未散去的薄雾中,秋风渐起,她那已经长长的发被风拂,在脸颊上,飘荡着一丝一丝青春的年轮。
    恻恻轻寒翦翦风的时节,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江南烟雨,掩藏了那终日似一抹清冷的女子,浮光若梦的爱情。
    你们呢,你们的爱情,藏在哪里。
    -------------------------------------------------THE END--------------------------------------------------------
    


    2楼2011-06-22 13:41
    回复
      [02.翦翦风·一念相思]
      一朵摇曳鬓边斜,君若见我怜韶华。 长安柳并洛阳花,君若看遍早还家。
                                                                                     摘自<一念相思&音频怪物>
      凉风渐起的午后,寒在夏公馆门前那已铺满青苔的小桥下,看见了小河边流泪拥吻的夏天和夏宇。那一刻,她竟有些释然。
      夏天和夏宇的禁忌之恋终究是曝露在了炽热的日光下,夏家无疑炸开了一枚威力巨大的炸弹。在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后,夏天拽着夏宇,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门。至此不再回夏家。
      夏家徒然清冷起来,盟主也不常来了,死人团长瞬间好像老了很多岁,雄哥整日抱着夏美哭诉,时而转头对着寒流露出万分歉意的目光。阿公则悄悄的去了银时空,说是要去散散心。
      对于夏天和夏宇的事,寒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震怒和羞辱。她辞去了给人家教打鼓的工作,除了上课的时间,便呆在夏家,偶尔陪着死人团长和雄哥出去散散步。
      夏家,在修去银时空后的第三个月,似乎沉入万劫不复的冷寂之中。门外的青苔,似乎也长得更加茂密起来,夏天和夏宇仍然是杳无音讯。
      修去银时空的第四个月,雄哥病倒了。
      长久来的抑郁积心,雄哥在某一日出车回到家的时候,还未进门,便跌倒在了门边。
      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雄哥都不能出车,死人团长的酒吧实在维持不了生计,以前一直理财的夏宇突然的出走,使得这个家乱成一片。寒不得不重新去教人家打鼓,此外还兼了一份差,在士林夜市的小吃摊帮忙。她托阿扣去银时空,让阿公暂时就住在银时空,怕是回来看到夏家这个颓败的光景,难免气急攻心。
      夏美在每天下课后也乖乖的回到家照顾病中的雄哥,常暗自垂泪的她,日渐消瘦起来。
      已渐入冬日,洗碗的水浸的寒双手冰冷,刺骨,微微泛痛。
      收拾好一切,已经快凌晨3点,她跟老板道别后,背着包转身准备回家。却在路口,呆滞住了脚步,路灯下有个颀长的身影,熟悉而亲切。
      修。
      她呢喃着,心中泛起好久不见的欢心,快步追了上去,那个有些微微驼背的身影,低着头走着。逐渐的近了。
      修!
      她欢心的冲上去,拉住了他。
      转过头来,却是一张陌生的脸。那少年疑惑不解的看着她,寒的手微微的僵了僵,夹杂着失望的尴尬,抱歉的说自己认错了人。
      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寒夜里的风紧紧包裹着她,心中泛起无力的苍凉。她双手环抱在胸前,因为冷缩了缩脖子,抱着自己,努力积攒着丝丝温暖。
      修在银时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寒自嘲的笑笑。
      寒。
      那抹温暖熟悉的的声音赫然在前方响起,她看到了站在昏黄灯光下的少年,他穿着一件米黄色的制服外套,站在那里,神态似乎有些疲惫。
      真的是他,这次没有认错。
      


      3楼2011-06-22 13:41
      回复
        她在寒风中奔跑起来,跌进了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他。
        他那疲惫的面容上,漾开了笑容,他抬着手,紧紧的把那个娇小纤瘦的身影抱在怀里,用他最炽热的温度,去温暖她,保护她。
        当阿扣去银时空,把夏家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修的时候,他坐立不安,阿扣告诉他寒的近况,他心里曾被锁上的那一块被猛然砸开,无限制的疯长。他渴望回到她的身边,一如最初的守护。
        那夜,阿香站在门口,听完他所有的话,包括他的身份,包括他即将离去的事实。
        她泪流满面,她说,你还会回来吗。
        修低眼,答道,会的,除非真刘备已经恢复。
        你回来只是因为代替刘备吗。
        是…
        再无其他?
        再无其他。
        阿香的心如同冰冷的石头,坠落进万丈深渊,连回音都听不到。她红着眼,抓着修的手腕,轻声的,带着哭腔的问。
        那我呢。
        阿香….对不起…那次你问我,明天和未来,哪一个先到…
        你的答案呢?
        我们没有未来。
        她从修的眼里看到诚挚,他是不会对自己撒谎的,她松开手,任凭他闯入夜色中,朝着他心里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狂奔而去。你来自另一个时空,不属于我的时空,你,亦不曾属于我,我有的,只有刘备这两个字而已。
        潸然泪下,在紫黑的夜空中,散发着灼热的光度。
        夜色中相拥的两个人,彼此都曾以为不会再有交集,可是这一刻,修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朝他狂奔而至的寒,真真切切的拥抱到了她。他突然很想哭,真的很想哭,心里涌动着巨大的,翻腾的,爱和思念。
        修。真的是你。
        寒仰起脸,泪光中看到那个略微疲累的面容,星辰一般清澈的眸子,唇角竟冒出了细细的胡须,他似乎变了,但又像不曾变过。因为,他看她的眼神,从始至终,都不曾变过。
        不管是夏天和夏宇成全了修和寒,还是寒成全了夏天和夏宇。
        到底是各归各位了。只是,归位的这一路,被无数丛生的荆棘刺的满身伤痕,他们却从未后退。
        真正属于自己的,永远都不会错过。
        -------------------------------------------------THE END--------------------------------------------------------
        


        4楼2011-06-22 13:42
        回复
          [03.翦翦风·最爱]
          你的最爱是谁。
          最爱这个词,太沉重了,已经没有人,可以让我用这个词去形容了,因为那个人,已经不再了。
          父亲去世前一天,那个冬日的下午,我和他在小阳台上,就着一杯清茶,凝望着那如父亲生命一般的落日渐渐坠入地平线。
          我问父亲的最爱,父亲如是的回答。
          他的最爱,竟不是母亲。
          转身准备为父亲倒茶时,看到了站在背后的母亲,流着泪,却微笑着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出声,空气中浮动着微小的尘埃,我清楚的感受到了母亲纤瘦的身子散发的悲伤。
          翌日的清晨,父亲的太阳再也没有升起来。
          我被美美姨搂在怀里,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我的肩膀上,我们站在卧室的门口,看到母亲握着父亲的手,眼里汹涌着泪水,声音颤抖着,却尽力的保持着她的温和。
          “你可以去见她了。”这是母亲对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
          “谢谢。”父亲微笑着,然后缓缓的闭上眼。这一年,他才40岁。
          父亲是个战士,异能界最优秀的战士,而长年累积的伤痛,在他的身体里逐渐长成了一个恶魔,最终摧毁了他。
          葬礼举行的那一天,我见到了好多好多的人。他们从银时空和金时空来,他们都是父亲生前最重要的兄弟,带着那种失去某种最重要的东西的哀伤,我看到漫天飞过黑色的鸟,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低低的哀鸣。乌云夹带着细雨铺天盖地,我撑着伞,站在灰白的墓碑前,看着父亲温和的笑脸,被永远印刻在了石碑上。
          母亲说,父亲去了那个地方,和他的最爱在一起了。
          他的最爱不是你么。我诧异的看着母亲,这是在葬礼结束后,答谢了前来参加葬礼的人们,我挽着母亲的手,走在湿润的墓园。
          母亲拢了拢弯卷柔软的长发,浅笑着摇摇头。那个样子很美,我见过母亲年少时的照片,清清爽爽的短发,还有一双灵气的大眼睛,古灵精怪的样子。现在的她,早已褪去了那份稚气。母亲今年39岁,端庄静雅,偶尔凌厉,是不可多得的女子。
          他的最爱,是一个很坚强,很特别的女人。母亲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暗了暗,站住了脚,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远远的,一个穿着黑衣的女人站在那里,她很美,长发垂肩,大概和母亲同龄的年纪。
          “阿香。”那个女人走了过来,一种莫名强大的凌厉跟随着她的步伐,轻唤着母亲,这样称呼母亲的,大抵都是母亲熟识的人。我却不记得,曾见过她,只是那面容有些熟悉。
          “大嫂。”母亲唇角扬起了笑容,我竟看出那笑容有些撒娇的意味。母亲上前几步便和她唤作大嫂的女人拥抱在了一起。
          女人掉了眼泪,抚顺了母亲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发,随后看着我:“这是..思寒吧,真快,一晃就是18年。长这么大了。”母亲揉了揉泛红的眼眶,笑着拉过我:“思寒,这是大乔舅母。”
          “大乔舅母。”我恍然,原来她就是大乔舅母,小乔阿姨的姐姐。虽然唤她作舅母,但早已从母亲和小乔阿姨那里听过她和舅舅的故事,舅舅早年便被奸人所害丧了命,舅母未曾嫁给舅舅,却终身都不再嫁。舅舅去世后,舅母在阴霾中沉溺过很长的光景,后来,便独自一人四处云游,在我心里,她是个很传奇的女人。
          后来,母亲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有些泛黄的照片上,有个穿着黑色马甲和白衬衫的短发女子,似乎是不经意被拍下来,淡淡的眸子,有些让人猜不透的神秘,凌厉的如同一只野猫,桀骜,却有隐隐的温婉。
          “大乔舅母?”我愣了愣,指着照片上的人说。那分明,就是年轻时的舅母。母亲摇了摇头,眸子里有些难以言绘的悲伤。她说,照片上的女子,不是大乔舅母,她叫寒,韩克拉玛寒。
          “你名字的意思,就是思念她的意思。”母亲轻轻拂去了照片上细微的灰尘。


          5楼2011-06-22 14:26
          回复
            我看着照片上的人,陷入了一阵沉默。难道,她就是父亲的最爱?很久很久以前,他们的故事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父亲没有和寒在一起?
            “二十年了,他终于能和她在一起了。一定很开心吧。”母亲捧着照片,嘤嘤的啜泣起来,我抱着她,听她细细的讲着二十年前的事。
            原来,那个叫做寒的绝美女子,便是我的父亲,呼延觉罗修,最爱的女人。这个一生都让父亲触及不到的女子。
            母亲说,父亲和寒,是存在爱情的。他爱寒,寒亦爱他。只是他们的肩膀上放了太沉重的东西,还有一些无法逾越的感情,以至于无法在一起。
            “寒去哪里了?”我仰头,在一片晨曦中看着薄雾蒙蒙中哀伤的母亲,她轻轻拉了拉棕红色的披肩,转头凝望着床头父亲的照片。她的眼神中已经笼罩了她一生的爱恋。
            “她死了。”母亲抿了抿唇,轻缓的说。“我和你父亲结婚前5个月,她便死于恶疾。”母亲抱着胳膊,纤长的手指泛着无力的白色。“那时你父亲就像失了魂,几乎崩溃了...他知道她并不是死于恶疾。”
            “哦?”我一怔,认真的等待着母亲的下文。
            “她还了他这枚神风匹克,原本身体里残留的石心杀手的毒便就像可怕的藤蔓一样在她的身体里疯狂的生长,直至任何神医都无能为力,只得眼睁睁看她死去。”母亲又落下泪来,想必那个羸弱女子承受难以抑制的痛苦的画面又涌上了心。
            原来,当年母亲和父亲从银时空回到铁时空后的第二个月,寒便因为体内的毒发作去世。那时虽然父亲已经和母亲决定举行婚礼,但因为寒的离世,父亲悲痛交加,整个世界忽然黑暗下来。
            母亲才知,父亲心里那扇门,便是那个羸弱却坚韧凌厉的女子。可是,因为父亲当年的退步,寒便和夏天叔叔在一起,可母亲知道,寒是爱父亲的。
            那是回到银时空的第三个夜晚,空气中浮动着躁动不安的微妙因子。母亲在回廊后看见脸色苍白的寒,摊开手心,还了那枚属于父亲的匹克,她看到她的眸子浮动着哀伤,她听到她用很微弱的声音祝父亲幸福,寒转身的那一刻,母亲才发现,也许,她爱父亲并不少于自己。
            只是,错过了的就回不去了。何况寒本就没有惊扰他人的性格。那日,父亲握着那枚匹克伫立良久,终究是落下一滴滚烫晶莹的液体来。
            他爱她。
            母亲背过身,靠在墙上,捂着嘴狠狠的哭了起来。
            “为什么你不离开父亲?”我疑惑的看着母亲,随后替她擦掉脸颊的眼泪。母亲却是笑:“那时,我想过离开他,和你父亲的关系突然变得有些紧张,就在一周以后,便传来寒去世的消息。你无法想象你父亲跪倒在墓碑前脆弱的嚎啕大哭的样子,我怎么可以离开他,怎么舍得离开他。”
            母亲说,那时的父亲像愤怒的狮子,打了夏天叔叔。后来,他跪倒在寒的墓碑前,撕心裂肺的哭着,他说,如果再一次可以重新遇见你,我一定会抓紧你的手,就算你会打我会杀我,我都不会放手。
            我听着母亲就像撕裂伤口一般说着过去的故事,仿佛置身于那一个灰色的天空,下着雨的墓地,在墓碑前痛哭的年轻的父亲,他撑着地面的手有突起的青筋,泪如洪涌,大片大片的落到泥土里,混在了雨水中。
            我可以感受得到父亲那时撕裂般得痛楚,他深爱着那个女子,他一生都将其放置于内心最深处的女子。用情至深,谁曾想那样坚忍刚烈的父亲,会如是哀伤,连盟主都用一种震惊的表情,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所有人的束手无策。
            母亲说,那日还父亲匹克前,寒对父亲说,要和母亲好好在一起,一辈子也不要分开了。
            父亲便随了寒的心愿,最终还是和母亲举行了婚礼。
            他这一辈子,为寒做过他觉得最值得的三件事,为寒戴上止战环,为寒挡住了鬼龙的袭击,最后便是,为寒幸福的和母亲在一起,好好活着。
            从深夜到清晨,母亲靠着沙发讲了整整一晚。那些关于他们二十年前,无法掩藏哀伤的故事,像是碎了一地,坠落在似水流年的江南,那些泛白的梦境中。
            母亲终于睡去,我替她拉好被子。拿着那张寒的照片走出了房门,阳台上已经有金色的日晖洒落进来,我看着照片,放佛那个深刻的女子就站在那里,站在凌晨的日光中,如同梦境一般美好。
            父亲就在她的身旁,宛如良人一对。
            他们都是年少时的模样。
            原来,错过一次,可能就是一生,如果爱,就不要再放手。松开手,那些流逝的温暖便会融进尘埃里,消散不见,只有微弱的琴音,在空气中弹奏着,最终章。
            -------------------------------------------------THE END--------------------------------------------------------
            


            6楼2011-06-22 14:26
            回复
              [03.翦翦风·一梦南柯]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窗柩上蓝色的格子窗帘,朦朦胧胧的投射进来,夹带着一丝阳光的温热气息。白色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显示的时间是,早上6点50。
              被子里的人蠕动了一下,终于受不了闷热的气息,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一头鸡窝似的头发不听话的四处林立。
              床上的人,半睁着双眼,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这是什么地方?他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穿着黑色的背心,和一条松松垮垮的灰色棉质长裤。他走下床来,黄色衣柜旁的木质衣架,挂着黑色的皮质外套。
              他迷惘的站在试衣镜面前。
              镜子里的自己仍然是自己,可是他明明觉得在这之前,自己应该是在其他地方,做其他事。
              “修,下来吃早餐了哦。”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温和的中年妇女的声音。
              他愣了愣,妈妈?
              下意识的伸出手捏了捏自己并没多少肉的脸,随即赤着脚便冲出了门,冲下了楼。开敞式厨房那里,那个穿着米黄色针织衫忙碌的女人,熟悉的娇小的背影。
              “修?傻站着干什么?”女人转过身,看着他,疑惑不解,一边走到冰箱那里准备拿牛奶一边责备的对他说:“你看你,衣服没换,脸也没洗,你今天不打算去工作室了吗?还不赶紧去收拾收拾!”
              “妈妈….”他愣怔着,这是梦吗?妈妈不是几年前就已经….喉咙里像是梗塞了什么,他的眼眶有些发热。
              “修?你是怎么啦?是不是昨天淋雨有点感冒?”妈妈放下牛奶,关切的走到他面前,抬起手摸摸他的额头。“下次不准和阿扣跑这么远看演唱会,知道吗?下雨连车都不好打。”
              就算这是梦,我也想一睡不醒。
              他忽然就笑了,抱着妈妈撒了撒娇:“妈,知道啦,我这就去换衣服。”
              “臭小子,这么大了还撒娇。”妈妈扑哧笑了出来,拍了拍他的头,看着他光着脚跑上楼的背影,唇边仍是不住的笑意。
              修换好衣服,提上挂在书桌前的挎包。
              窗外日光温热,有大片大片的香樟树,漂浮着淡淡的清香味道。可能,那些关于时空的片段,才是我的梦吧。
              他笑了起来,转身下了楼。
              吃过早餐,推着院子里那辆黑色的山地车出了门。
              “修!”车子刚驶过小巷,掠过一个人影,便听得一声大呼,修猛然刹住车,回过头来,愣怔在那里。
              眼前那个穿着白T恤和黑色牛仔裤的女孩,是寒吗?
              他埋藏在心底最长久最温暖的感情,她的星眸,蔷薇色的唇,还有利落的短发。
              她笑意妍妍的站在那里。
              “骑这么快,不怕摔吗。”她提着包慢慢的走过来。
              “我..我..”他突然变得口齿不清,紧张的看着她,脸微微发烫。寒笑了起来,原来,她笑起来那么好看。脑海里那个不苟言笑的女孩,其实这么的美好。
              “明天要请我看电影,你别忘记了哦。”寒坐在了他的单车后座,自自然然的搂住了他的腰,修耳朵都发热起来。寒却在他身后暖暖的说着:“还有,下次不准跟那些女学生一起说说笑笑,好歹我也是你女朋友,不准让我吃醋!”
              女…女朋友??
              修抓着单车的扶手,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女朋友,寒是我的女朋友?不…不是阿香吗?
              他悄然的转过头,眼角的余光看到车后座上那个明媚温暖的女孩。
              阿香…是梦境吧。肯定是三国看多了。
              他浅笑,用力的点头:“下次不会了。”重新骑着车,超工作室驶去。
              我也不知道,曾多少次幻想过,可以骑着单车,载着后座上的你,穿梭在每条小巷,听你笑的像孩子一样开心。
              修发觉自己真的很开心,并且不断对自己说,从那个疲惫的梦境里醒过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因为在那个梦里,他负担太多,承受太多,甚至,想爱不敢爱。


              7楼2011-06-22 18:10
              回复
                海风渐起,吹起寒的白色长裙,羽毛头花也被吹的微微泛起。
                “你嫁给我吧。”修握紧了拳,站在她的身侧,看着她的表情飘忽的似乎下一秒就会消失掉。他不想放手,不想她消失掉。
                沉默良久,四周似乎都沉寂下来,刚才的摄影师们也不见了,他忘记拿回礼服了。
                修看着寒,诚挚的,恨不能一眼万年。
                “修,你该醒了。”寒转过脸,浅笑着,四周的景物忽然如同流水一般的倒退。他急了,想要伸手去拉住寒,而她却融进那景色里,飞快的倒退着。直到一片黑暗覆盖住她穿着白婚纱的身影,和那一抹清浅的笑容。
                “寒!”他急得大喊,无济于事。天昏地暗,他终是失去了知觉。
                他是喊着寒的名字从梦中惊醒的,醒过来发现自己仍旧躺在曹操家的卧室,周围围了一群人,五虎,曹操,孙尚香,孙权,大小乔,东城卫纷纷疑惑的盯着他。
                “修…”孙尚香握着他的手,关切的问:“你还好吗?你昏迷好久了,吓死我了..你做噩梦了吗?”
                原来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
                和孙坚大战后体力不支再加上负伤,倒了下去,昏迷了整整三天。
                他坐在床上,呆滞的环顾周围关切的面孔,最后,目光定格在大乔脸上。大乔一怔,疑惑不解的回望着他。众人同样不解。
                然后,他哭了。
                众人愕然,一时变得手足无措。却见他捧着脸哭得像孩子一样伤心。孙尚香轻轻的抱住了他,错愕的安抚着:“修,修,你怎么了?”他不语,只是哭。
                你不知道,我爱你。
                那个穿着白婚纱的身影仍旧在脑海里,微笑着,旋转着。
                那些他载她穿过的长巷,原来,就那么长。
                她的身影永远永远的印刻在了那个日光倾城的夏日。
                只是,他说嫁给我,她却未曾回复。还有那个摄影师答应寄来的照片,也连同落日,翻滚着,被淹没在了海平线。
                一道极光在落日没入海中的那一刻升腾而起,你是不是在世界的尽头,等着我。
                -------------------------------------------------THE END--------------------------------------------------------


                9楼2011-06-22 18:1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