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楼上同个CP……
祖父于我的映像,是一个苍老而慈祥的老人家。他有一头漂亮的白发,至于我为什么特别强调这个,是因为听我的父亲说,祖父的白发是从少年时期便有的。我曾经疑惑这个问题,如果是基因遗传的话为何我和父亲没有这样的头发。而我的父亲告诉我,这并不是基因的问题,祖父曾经也有一头棕发,至于为何会一夕之间变为霜白……。
父亲说到这里就沉默了,而我没有继续问下去。
从小我就知道,我的家是不同常人的。我的祖母生了父亲之后不久就去世了,那时候的祖父还年轻,但却再也没有续弦,我曾为祖父和祖母之间的爱情而感动,在尚是美好的年华失去了妻子,却并不再娶,这应当是非常深笃的感情吧,我这么想。
但这之后我发现,父亲在给我讲述祖父曾经精彩的人生经历时,总是有些矛盾之处,我是个好奇心强盛的人,看父亲的样子知道想直接从他那儿得到答案是不可能的,于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暗暗留心记下父亲话语之中的违和进行思考和分析,得出的答案让我更加疑惑。
父亲在有意识地消抹一个人的存在,那个人应当是祖父的人生经历中非常重要、甚至占有了不可缺少位置的人才对。我猜不透父亲这么做的用意。
如果是和祖父有关的话,或许直接去问祖父会比较好,我想祖父应当会告诉我的,因为他一向教导我做个诚实的孩子,而自身也这么以身作则。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来到了祖父的房门前,刚想敲门,却听到了父亲的声音。我正觉来得真不时候,打算换个时间再来问个清楚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说实话,我对您是心存怨念的。”我第一次听到父亲用这种略显激进的口吻说话,不要说对祖父,就算是对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父亲都是一个素养极高且温和得体的人,这样的异常更加引发的我的好奇心,我悄悄地站在门外,像是在做一件极为机密的任务一样小心翼翼,甚至下意识地放缓了呼吸。
我听到父亲接着说:“您……您既然并不爱母亲,当初为什么要娶她?您不知道,我……我……我看到她死前的安详和不甘,我甚至觉得没有比您再罪大恶极的人了!您对于那个人的执着,在我看来完全是无意义的错误!”
“是吗……”祖父沉默了一会儿才缓慢地开口,“对啊……那时候……你也有十几岁了吧。那么大的孩子应该有自己的思想了,会这么觉得也并不奇怪,我也确实是这样的想法。至于那个家伙……或许我这种坚持确实是无意义,但是我希望无论如何你都不要误解他,而我本身就有罪,这我不会辩解。”
我忍不住在门外捂住了嘴,以此来抑制自己随时会冲出口的惊呼。
祖父不爱祖母而爱着另一个人,这大概是尚且年幼的我所得到的最大的震撼了。在那一瞬间,我想到了许多电视和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场景,我在那一刹那决定要是这件事情是祖父先做了对不起祖母的事情的话,我会一个月都不再和他说话,因为他的形象在我这里已经大跌了。
这之后,祖父给父亲讲了一个故事,而站在这门后的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得知了这个故事。
父亲、祖父、那个人、祖母,这些人在他们的岁月里都是有着不同过去的人,唯一的相同点是,他们都身处在一个迷宫里走不出来,也许到现在还没走出来。
而于我而言,这个故事就只是一个故事而已,或许稍微特殊一些,这是发生在我身边的故事,不过我却丝毫没有代入感。
“或许我应该把事情全都告诉你,让你带着困惑和痛苦过了这么多年,我感到很抱歉。”祖父的声音依旧平缓而祥和,“坐下来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就像小时候我坐在你的床头给你讲睡前故事一样,你的母亲和那个人……都是没有错的。而我的对或错,我想这早已不是我片面地下结论就是绝对的答案了。”
“在我们分开之后的那些日子里,我为建设新城市而出力,并且一直期待着重逢的那一天。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遇上了你的母亲……”
(为了方便阅读,这里以第三人称叙述)
紫苑在送走了老鼠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城市。
他作为推翻了no.6的最为有力的一击,被市民们呼声极高地拥上了新任市长的位子,紫苑曾拒绝,但似乎没什么效果。
他当上了市长,并且开始为新城市的建设出谋划策。
其实内心也是有些想法的,他想把新城市建成一个真实而美好的乐园,当老鼠回来之后,必定会大吃一惊,这时候他会告诉他,no.6和西区之间的距离已经消失,这是新的城市。
他希望老鼠忘记那些不愉快的日子。
等待的日子是漫长的,然而每天都在忙碌的紫苑虽然觉得辛苦,但也很充实。起初的他一直在猜测并满怀期待地想着老鼠回来的日子,他以为会是几个月,最多一年以后老鼠就会回来,他们曾经有过誓约。必再相见。
一年之后,新城市已经初具雏形并运转良好,老鼠的音讯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紫苑开始派人有意识地去寻找,但他相信老鼠会回来,所以寻找的力度并不大,虽然有些失落,但他认为一年或许是自己太心急了,他应该给老鼠更多的时间和更多的信任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