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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天空不知道尽头(无cp,吐槽风,正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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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上海1楼2012-01-21 20:34回复
    天空不知道尽头
    chapter 1
    既然已经选择飞上了天空,我们也就不会再离开。
    天空无限,无论在哪里都被它所包容。
    所以请记得,我们身处在不同地方时,还是会有一个角落看得见天空。
    我们一直都在你身旁。
    我们一直都在守护你。
    就算现在没有出现,也终有出现的那一天。
    因为无法让自己狠心离开。
    ——Vongola 守护者


    IP属地:上海2楼2012-01-21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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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2
      假设对于沢田纲吉来说早晨起床的正常过程是由里包恩用书包砸用脚踹用列恩变成的奇怪物品以虽然外人看起来很奇怪但是自己觉得绝对正常的方式叫醒的话,他可以掉到地上爬起来,然后往窗外一看东边升起的太阳正对他懒洋洋地打招呼。那么,今天他毫不怀疑自己起床后会看见西边升起的太阳对自己精力十足地招手。
      喂喂,太不正常了啊!以往那种“轰隆”、“啪”、“砰”等等一系列让人联想到空手道或者是拳击的声音都会出现在他的房间,为什么他刚才听到了楼下传来的“轰隆”、“啪”还有“砰”?
      而且现在这个穿着奶牛睡衣一脸朦胧,顶着比起两年前已经整齐许多的爆炸头的七岁小孩儿为什么会来叫自己起床?!
      “阿纲,笨阿纲,废柴纲快点儿起床!蓝波大人不想被里包恩轰轰然后咻地飞走!”蓝波边打着哈欠边用带哭腔的语气说,之后把头转向另一边;“要、忍、耐,蓝波大人才不哭呢……”
      “蓝、蓝波!”沢田纲吉猛地坐起来,到处看了一眼也没见里包恩的影子,于是问道:“里包恩呢?”
      “混蛋里包恩去叫我起床了!阿纲快一点,要迟到了。”蓝波指着墙上的挂钟,委屈地揉眼睛。
      难怪呢……沢田纲吉直冒冷汗,里包恩那家伙如今不仅特训时是斯巴达式,连叫人起床都是一样。蓝波没哭着使用十年后火箭筒真可谓奇迹了。
      算了,没时间管他了。就如蓝波说的再不快就得迟到。真是,今天可是高中生活的第一天呐……
      沢田纲吉穿上衣服下楼,由于下楼的同时还在扣扣子结果一脚踩空,像个跳跳球一下“蹦”了下去,脸向地趴在餐厅门口。
      “哟,蠢纲准时了。”里包恩一如两年前的模样,他收起列恩牌怀表邪恶地笑着。
      “啊哈,啊哈哈……”他无奈地苦笑还不敢在心里吐槽里包恩。用不着麻烦老天爷,除了做饭的沢田奈奈以外大家都知道被读心术读出心中吐槽里包恩的后果有多严重。
      于是他坚定了现在吃饭最重要的信仰,刚向餐厅迈出一步脸色唰地白了,立刻加快速度扑过去护着自己的盘子。
      “里包恩不要抢别人的食物啊!”
      “蠢纲,这样才对嘛,自己的食物要自己保护好。”
      “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这种话啦里包恩!”
      一顿早饭又像平时一样吃得筋疲力尽,沢田纲吉好不容易找到了正常的感觉。但看看身边穿着并盛小学校服的蓝波,再看看穿着并盛高中校服的自己,他十分想感叹自己已经老了。虽然“老”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很不合适……
      肩膀上坐着一个小婴儿,后边跟着一个小屁孩儿,沢田纲吉大摇大摆地走出家门往学校走去,顺便把顺路的那个小屁孩儿送到小学。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个彭格列十世要去上学?要去做作业考试看老师脸色?凭什么啊这!
      也就是在这种轮得着他抱怨的时候,彭格列十世的身份才不被他厌恶。
      “因为时代在进步,不好好学习的黑手党是活不下去的。”里包恩用前阵子从回国的一平那听到的中国式教育理念搪塞道。
      沢田纲吉无语,和所有的中国学生一样他在心里大喊坑爹啊这是!
      “早上好,十代目。”
      “哟,阿纲,今天也很早嘛!”
      “早上好,狱寺君,山本。”沢田纲吉知道如果自己不马上回复的话一定又会被两个人的吵架打断。
      “呵呵,开始上高中了希望大家还在同一个班里啊。”山本乐天地笑着。从他身上找不出太大变化——当然,仅是看了这一会儿罢了。
      “哼,才不需要你这个棒球白痴,有我这个左右手和十代目在一个班就够了!”狱寺握着拳头说,“像你这个差一点儿就考不上高中的家伙绝对帮不上忙!”
      额,其实沢田纲吉并不想提醒狱寺自己也是差一点儿没考上高中,虽然狱寺没有任何针对他的意思,但是心里还是无比无奈的。
      在被里包恩拿枪指着的情况下拼死拼活过了分数线的代价是暑假前一个星期里,沢田纲吉要么是处于呆滞状态,要么是把对他说的一切都能联想到学习上来。
      回想起来就觉得恐怖,沢田纲吉试图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
      四个人外加一个小婴儿吵闹着继续向前走,道路两旁的树叶纷纷坠落,在他们身后旋转着。现在街道上渐渐热闹了,时不时会遇见穿着同样校服的学生。走到小学门口,蓝波大嚷着似乎很好玩就飞进去了,狱寺机械地转头,看见同样机械地呆住的沢田纲吉以后决定要落实十代目左右手的责任,马上替他喊了出来:
      “笨牛!在学校里不要给我惹麻烦听到没有?要是十代目被牵连了我可饶不了你!”
      “哈哈哈,笨寺,蓝波大人是好孩子才不会惹麻烦呢!”蓝波做了一个鬼脸,继续欢天喜地地跑了。
      “切,真是,上个学高兴什么,真是只笨牛。”狱寺抱怀,不屑地说。
      比起这个,蓝波不会惹事儿谁信啊。
      除了无视蓝波的里包恩,三个人默契地想到一块儿。
      “纲君!里包恩酱!”
      “沢田,极限地早上好啊!”
      “ciaos。”
      “草坪头你声音小一点儿!”狱寺堵着自己的耳朵大喊。
      “什么!?”了平不甘示弱地提高声音,“是男人就要随时极限,章鱼头!”
      “好了好了,狱寺,前辈,你们不要吵了。”山本急忙上去劝架,暗地里却想这和极限到底有什么关系。
      “真好呢,纲君。我们大家还在同一个学校。”京子灿烂地一笑。
      “呵呵,对啊。”沢田纲吉挠挠头,“如果大家还都在一个班就更好了。”
      如果有人问为什么他说的大家是指在场的每一个人,把了平也包括了进去,那么沢田纲吉会用略有失落(伪)却又谢天谢地的语气说——因为大哥成绩不好,又留了一级呗。
      之所以谢天谢地,是因为他们还在一起。
      


      IP属地:上海3楼2012-01-21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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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往学校的路上能很好地照射到阳光,每个人心里都暖洋洋的。他们喜欢有吵有闹的日子,谁都还在,一回头就能看见大家熟悉的脸。不过,作为彭格列的BOSS你必须时刻小心对方看见你之后会不会拉你一起去做很莫名其妙的事:比如拿着炸丵弹说我们一起去轰平哪个哪个想害我们的家族吧;比如拿着时雨金时说我发现他们在玩一个好像挺有趣的游戏一起去如何;比如说拿着拳击手套说极限地一起去训练吧;比如拿着浮萍拐说群聚的草食动物统统要被咬杀;比如空着手说我要吃棒棒糖而且要葡萄味的;再比如一个少女小心翼翼地说BOSS骸大人说有事问你,然后一阵烟雾过后拿着三叉戟的凤梨KUFUFUFU地笑着,说和我签订契约吧.
        可谓是尽管如此,沢田纲吉依然很幸福。
        一行人走进学校挤到告示板前面去看分班表,沢田纲吉突然想起几年前艾莉亚的试练中自己也曾挤进一堆阿姨大婶小姑娘中间去买手工巧克力,没想到看个分班表而已居然又体验到久违……哦不,是再也不想经历的感觉,沢田纲吉欲哭无泪。
        “太棒了!十代目我们还是在一个班!”
        “哈哈哈,我就说嘛,阿纲怎么可能不和我在一起啊。”
        “极限地开心!沢田,以后我们又可以极限地一起特训了!”
        “这样不是很好么,纲君。”
        首先,狱寺君你能不能不要一兴奋身上藏的炸丵弹都掉出来?其次,山本不要在拍我肩膀时把时雨金时也砸上来好不好?再者,大哥你说的特训莫非是因为多次考试不及格而被罚跑操场?最后,和京子在一个班我当然很开心……
        “和下属们之间的羁绊非常深啊,不错呦,阿纲。”里包恩拍了拍(你确定不是用脚踩了踩?)他的肩膀。
        “你早就料到是这样了吧里包恩,分明是你一手计划的啊!”沢田纲吉对着里包恩大吼,“再说了他们是我的朋友是朋友!才没有什么上司下属的关系!”
        “我只是个路人甲,什么也不知道。”里包恩把头扭开,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沢田纲吉彻底无语,山本哈哈地笑着把掉了的时雨金时重新背上;“真不愧是你啊,小鬼。”
        突然,热闹的人群像是被泼了冷凝剂安静地出奇,愣了不足一秒几乎是所有人一哄而散于是众人清楚地看见拿着浮萍拐的云雀站在不远处暗暗放着黑气。
        “你们,”云雀把浮萍拐一横,“还要继续在这里群聚么?咬杀!”
        “是是,云雀前辈!我们立刻就走!”沢田纲吉和山本拖着发飙的狱寺和了平,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教学楼。云雀一个人站在告示板前面,看着一年A班的人次表。
        沢田纲吉、狱寺隼人、山本武、笹川了平……
        目光继续下移,云雀皱起了眉头。
        “又是小婴儿?”
        好啦,人家委员长不傻根本没指望谁来回答,再说了他完全可以肯定就是那个小婴儿搞的鬼啊,刚才都看见小婴儿在阴笑了。
        云雀收起浮萍拐,若无其事地继续检查风纪去。


        IP属地:上海4楼2012-01-21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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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平绝对不用想,让他去劝架只怕会更加热闹。
          沢田纲吉猛地把水笔扔到课桌上,抱着必死的信念站在自家云守和雾守之间,一副和事佬的表情:“云雀前辈,骸。你们打架也不要在这里打啊,破坏了风纪不好吧?伤到了库洛姆不好吧?要打的话放学了出去打好不好?”
          云雀和骸同时瞪了他一眼,冷冽的目光居然硬生生地被他眼中放出的寒气给逼了回去,两人同时切了一声背对着站立,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丝丝的寒意。
          如果你们非要打我不介意请全班同学免费观赏冰雕——这是沢田纲吉眼神的意思。
          不借助死气丸和特殊弹进入超死气模式对于沢田纲吉来说已经是小事一桩了,战斗力与反应力在两年的训练中也得到了飞一般的提升,成长中的他经常会做出出乎大家意料的事情——比如冰冻自家打翻天的守护者。
          成长过程中亦是如此,谁敢断言他完全成长后的模样?
          “大家,安静一下!”讲台上传来一个不算太陌生的声音。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以前的同学伊藤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一个印着烫金大字的发红的请帖;“这周末是我的生日,同学们都来聚一聚互相认识一下吧。周五晚上,并盛大酒店。有时间就来吧!”
          认识你个头啊,这里有几个你不认识的?沢田纲吉无语地想。
          而且自己是去不成的吧?早在开学前就收到哪个同盟家族来着……弗利克斯曼家族寄来的邀请函,花言巧语一大堆无非是想让彭格列十代家族赏个脸参加第八代首领的继承仪式嘛!上面还说正巧彭格列十代家族都在日本,周五晚上又不上学,好像他们上学对不起谁似的!
          是,沢田纲吉承认对不起他自己。但是轮不着你们一个小家族为我的生活指手划脚啊!
          “无聊。”讨厌群聚的云雀一如既往地回答,向讲台上瞥了一眼。
          “那个,云雀前辈如果不愿意去我没意见啦,真的没有。”伊藤紧张地摆摆手。
          “我会去。”
          “哎!?”全班震惊。
          “那个,云雀前辈,周五晚上不是……”沢田纲吉以为云雀忘了那件不重要的事,想提醒一句。嘛,卖人家个面子不是什么难事儿啊。
          “这种群聚的话,草食动物你不来也不会有影响。”云雀潇洒地关上门走出教室,一点儿没管背对着的沢田纲吉露出的不解神情。
          “哈哈哈!就是嘛,废柴纲能去那种高级酒店吗?”
          “站到门口就不敢进了吧?”
          “废柴纲永远是废柴纲。”
          “出席的话,伊藤你会被别人看不起的嘞!”
          ……
          同学们吱吱喳喳地议论起来,夹杂着看不起的笑声与不屑的语气词。
          原来在同学眼里,过了多久我都只是一个废柴纲呐。沢田纲吉无奈地挠挠头。
          “kufufufu,彭格列太依赖超直感,所以观察力下降了么?”
          哈?
          “B,Boss,那个邀请函上……”
          啊?
          “阿纲看清楚嘛,右上角有彭格列的徽章。”山本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虽然那家伙的手挡住了大部分,还是看得出来嘛!”
          说起来确实如此。沢田纲吉脸部抽搐了。
          等等!好像之前收到的那张邀请函上写的地点也是并盛大酒店诶,也就是说这绝非巧合,是必然的结果,所以云雀才说来不来无所谓是吗?
          是吧是吧绝对是啦!
          “废柴纲也要来啊,别不给我面子。偶尔你也得见见这些场合对吧?”伊藤嘲笑。
          “啊,我会去的。”沢田纲吉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大部分同学愣了一瞬。
          拉上全班同学……我倒要看看你心里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沢田!极限地一起去!”
          “kufufufu,要我也去凑热闹吗?”
          “Boss,我和骸大人一起。”
          “太好了呐,阿纲。”
          熟悉的爆炸声从讲台的方向发出,伊藤直接被炸飞,狱寺冲进来举手高呼:“十代目!作为左右手我会一直跟着你的!”
          大家……太好了。
          无论打着什么旗号,还是在一起面对困难。
          “并盛高中今年的黑手党子女明显增多,阿纲班里除了你们还有好几个。”
          “诶,为什么?”
          “听说是由于某些传闻说Vongola十世也在并盛,所以都来了。”
          “什么叫某些传闻说啊?本来就是好不好?”
          “可是你最好不要暴露身份,蠢纲。”
          “我当然知道用不着您提醒。可是里包恩你是什么时候跑到我肩膀上的?你手里的绿色文件夹又是干什么用的!”沢田纲吉完全不知该摆什么表情。
          “很早了。”里包恩一脸无辜,“把我收集的情报念给你听听,这就是列恩牌文件夹的作用。蠢纲周五给我穿的正经一点,不要丢Vongola Family的脸!”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
          沢田纲吉心中不满,两年来自己去那种酒店去多了,参加的聚会用手指头加上脚趾头再乘上一个数才数的过来。
          所以,他真是有种无力的感觉去什么去啊虽然很感兴趣但是真是麻烦,搞不好还要被差遣去干什么的……要不是为了调查一些事他才不去。沢田纲吉的心里有时也会令人难以琢磨。
          


          IP属地:上海6楼2012-01-21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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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4
            走错路很简单。
            当你踏出一步就不想继续走时就代表你走错了路。
            可是无法收回已经踏出的脚步。
            所以明知道前方是泥潭也回不了头。
            即使不愿走下去。
            不知道有什么厄运会降临。
            我还有一丝丝希望——
            里包恩说危险过后总会有好事发生。
            ——沢田纲吉
            


            IP属地:上海7楼2012-01-21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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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沉得好快诶……又话说了,为什么这么多催文的啊…………
              ***********************************************************************************
              刚才看到的,不会错,绝对是迪诺先生和白兰!还好我反应快跑得也快……应该还没有被发现。现在就暴露身份可不好玩儿。
              沢田纲吉象征性地擦去不存在的冷汗,走回守护者身旁,说出自己刚才看见的。
              “我就说嘛十代目,什么拉上同学去参加黑手党聚会,肯定是你多虑了。”狱寺稍稍松了一口气。
              骸kufufufu地笑着,摊开双手;“总觉得这背后的一切更吸引人呢。”
              喂喂,骸我明白你乌鸦嘴的很所以不要说这种话吓我好不好?彭格列的心灵也是很脆弱的嘞!沢田纲吉不负责任地在心里吐槽,而且还吐对了。骸的确是乌鸦嘴的很。
              “Boss!伊藤出去了!”库洛姆突然说道,与此同时整个会场弥漫起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雾气,除了彭格列的众人能看见别人是绝对发现不了。这就是两个雾守同时释放的幻术。
              “大哥你把蓝波带出去,山本你去告诉云雀前辈好戏已经开场。”沢田纲吉嘱咐,“不这样说他要来才怪。”
              语气有些淡淡的无奈。
              “了解。”了平和山本同时回答,快速奔向目标。
              剩下的三男一女也走出了会场,当所有成员都站在电梯口后施在他们身上的幻术消失了,看起来就像他们刚来到一样。西装上的彭格列徽章明亮而夺目,它们的出现绝非幻术所为,而是消除了幻术后显露出来的。
              骸不爽地看着它,依旧不愿承认自己是黑手党,他把帮了彭格列的数不清的事都归于“又欠我一个人情”或者是“为了更好地抓住我的猎物”。说实在话,那些人情他没想过让沢田纲吉还,而且纵观从前他有无数次向沢田纲吉下手的机会。
              ——不过他没有。
              其一是因为时机不成熟,其二是因为他从来未将这些人与自己印象中的黑手党混为一谈。Vongola Family的每个人都不太像黑手党,尽管他们是货真价实的。
              一名服务员从走廊一端走来,尽力压下看见Vongola徽章的震惊,领他们走到沢田纲吉看到迪诺和白兰的会场门口,兴高采烈地退下了,为今天的加班感到无比兴奋。
              “不进去么,阿纲?”山本向里看了一眼,“貌似已经开始了。”
              “我正在考虑怎样才能不引人注目,”沢田纲吉吐槽,“真后悔没带面具来,要不墨镜也行,或许那样才更像黑手党。”
              诶?同志你不是不想引人注目吗?要不您试试带一个哆唻A梦的面具来,那么明天报纸头条就定了!
              终于,特立独行的云守等不耐烦了,一步走上去推开了大门,惹得狱寺直喊这里轮不着你来做主。
              完了完了,恐怕这下比带着哆唻A梦的面具还吸引人。沢田纲吉扶额。
              “直接进来不就行了?草食动物就是优柔寡断。”云雀说着,瞪着台上的伊藤。
              突如其来的他们把在场的许多人都给吓了一跳,无形的压力顿时从四面八方向他们涌来。蓝波吓得抱住自家Boss的腿,心中默念十遍“还好我和阿纲被他们挡完了”。
              彭格列徽章真不是盖的强悍,单凭能看见的六个徽章(库洛姆也有)就使整个会场的杀气降低一半,蓝波叹气,松开了手老实地站在一边。
              “云雀前辈!”伊藤失声大叫,云雀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恭弥!”迪诺对讨厌群聚的云雀也会来感到吃惊,云雀无奈。
              “呐,小云雀!”白兰笑着打招呼,云雀脸部僵硬了。
              “虽然我讨厌群聚不想说那个名词,但是Vongola Family全员到齐。”云雀几乎是挤出这句话的,迪诺和白兰两个混蛋的那种态度彻彻底底地将云雀惹恼了。
              “Vongola Family?!”会场内有些骚乱,在场的黑手党有许多都没见过他们,只是听传闻说他们很年轻,所以没太放在心上。可是现在见到的……十六七岁就已经继承彭格列两年,他们还是不是人!
              “莫非云雀前辈你是——”伊藤的声音明显没有了底气,“VongolaⅩ世?!”
              云雀不说话,不想对弱小者解释自己到来的理由。他独自走到墙边双手抱怀站着,一副静观其变的无所谓神态。他这一走本来没什么,就是把沢田纲吉和蓝波暴露在众人视线里了而已。真的只是“仅仅”而已,云一飘走视线内的天空会自然而然地显得更广阔,在白色的云的烘托下变得更蓝。
              然而众人已经讨论起来了,还一发不可收拾。这使得主办方很是无奈,如同你知道海啸的景象和影响对此完全可以采取最保险的措施,但是今天大海神经了它不“海笑”,它“海哭”,你能干什么?
              “那个孩子就是雷守吧?”
              “不会错,资料里说彭格列守护者里雷守是年龄最小的。”
              “真是难以置信啊……”
              ……
              迪诺走上前来友善地打了个招呼:“你也来了啊,阿纲。”
              “哈哈,纲吉君果然会给熟人面子。哈哈哈。”白兰眯着眼睛笑道,不住地往嘴里扔棉花糖。
              “你好迪诺先生,白兰也是。”沢田纲吉开心地打招呼,之后垂下眼帘换了一种低沉的声音,亮出彭格列齿轮;“Vongola十世,Remains`Vongola。”
              场内哗然。
              


              IP属地:上海10楼2012-01-21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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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6
                弗利克斯曼七代首领尴尬地咳了十几声场内才彻底安静下来,象征性地对彭格列的到来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语以后,一切的重点又转入继承仪式上。弗利克斯曼八代家族站在台上,不语。
                伊藤低着头看不见表情,不过你要是拿牙医看病的口腔镜的扩大版来看一定会发现他在冷笑。
                Remains`Vongola等于沢田纲吉,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不过碍不了什么事儿。
                一切会按原计划发展。
                他接过大空属性的指环,微微向后看了一眼。拿到雾属性指环的雾守抬头,冲他阴森地一笑。
                沢田纲吉从进入会场到现在站在酒店门口都能感到强烈的不安,他分辨不出这种不安源于什么,但是可以十分肯定地说绝不是源于自家的一群自然灾害的,连云雀在继承仪式结束后大闹时,这种不安都没有停止。
                就像心被揪紧的感觉,很紧,快碎裂了。
                “那个,大家回去的时候都小心一点儿。”他突然说道,连云雀都没有继续走而是选择听他讲完。
                “kufufufufu,是超直感又捕捉到了什么吗?”骸笑着问。
                “嗯,怎么说呢,又像不是的……哈哈!也许是我多虑了。”沢田纲吉挠头,“不过,最好还是小心点儿嘛!又没坏处,啊哈哈哈!”
                “是,一定会遵照十代目的话!”狱寺一如既往地没有异议。
                “极限地放心吧沢田!我会好好保护京子的!”我该怎么说呢大哥,你在一定程度上曲解了我的意思……
                “好啊好啊,偶尔紧张起来也是不错的体验。”山本乐天状。
                “kufufufu,我就不劳你费心了,库洛姆也是。谁敢动我可爱的库洛姆我送谁去轮回。”
                云雀头也不回地走了,无视众人的暴怒无奈等等一系列思想感情。
                “跟着阿纲的蓝波大人才不会出事儿。”蓝波嬉笑着吃大型棒棒糖,葡萄味儿的。
                沢田纲吉安心了,大家都在意自己的话也就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但愿如此……
                但愿如此。
                “呐,累了一晚上真想好好睡一觉啊,明天见各位!”
                他们互相告别,向着不同的方向离开,回到家准确地扑到床上好好睡一觉去。试试能梦见什么好东西不能。
                彭格列的超直感不是吃白饭的更不是摆设。
                不久后的沢田纲吉时常后悔,为什么自己当初没有更加执着,没有找个理由留下他们不离开。
                后悔就是后悔,太阳从南边升起北边落下也不能让后悔的事情再次作为一个选项供你选择。这和人死不能复生是一个道理,你以为自己有多大架子能让世界为你改变原则?
                但是此时的后悔不代表永远的悲催,不信就看看沢田纲吉,人家在里包恩无数枪子儿和斯巴达式教育模式下也活下来了,而且活得有滋有味儿。所以别忘记,根据平行世界理论未来是摆在面前被我们所选择的,虽然我们只能像从一个不透明的箱子里摸球选择未来。沢田纲吉不傻,人家会选择最好的——在经历了这一次惨剧之后。
                如果有人问为什么沢田纲吉知道哪个最好,那我只得再提醒一遍:彭格列的超直感不是吃白饭的。在“彭格列的超直感无敌”定理面前,什么“摸球抽奖全凭运气”的概念都是错误的。
                好吧以上是后话。
                尖刀般的月光落在狱寺的西装上,黑色被切成了一块一块,如水荡漾。
                狱寺坐在街心公园的秋千上轻幅度地晃动着身子,断开气流纺织起来的层层白纱。
                他的习惯依旧没改,每当不顺心时就会一个人呆在这里,看一晚上星星或是思考一晚上事实。
                曾不止一次领略到彭格列超直感的厉害的他从不会——也不敢——把沢田纲吉脱口而出的话当成耳旁风。于是心里太在意而无法入睡的狱寺隼人又一次来到了这里。
                在未来时,十年后的碧洋琪曾经评价说狱寺是个胆小鬼,杂志上不知刊登过多少遍“没有安全感的人不是特别沉默就是特别暴躁”。因为信奉理论高于一切,他在对比了无数次后终于认同以上两个观点合在一起就是在说自己。他总不会安心除非沢田纲吉在身边。
                ——亦或是Vongola Family的任何一个人在身旁。
                他习惯保护别人,因为他不相信自己能保护好自己。
                碧洋琪说他胆小,所以他一直向前冲好象什么也不害怕。
                其实还是怕的,只不过一直在转移注意力而已,掩耳盗铃罢了。
                狱寺闭上眼叹了口气,空荡的街道只有他的声音飘飞去远方,淡化。他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雾气,爬到他的脚下渐渐上升,待狱寺发觉不对劲后,强劲的力道已经施在他的头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气,让他来不及察觉然后做好防御准备。
                寂静的街道依旧安静,连风的声音也消失了。
                风本身当然也不在。


                IP属地:上海11楼2012-01-21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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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对于沢田纲吉而言本应是正常的一天,如果不是被蓝波叫起来下去给山本开门然后从他口中得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一天那么他的这一天绝不会累个半死晚上还无法入眠。
                  匆匆换好衣服跑下楼,沢田纲吉打开门喘着粗气给山本打招呼,发现只有山本一个人站在门口后,沢田纲吉奇怪地说啊咧狱寺君没和你一起来呐。以往的场面都是两个人站在门口,狱寺一口一个“棒球白痴”地叫,而山本一脸无奈的笑容。
                  可是今天,山本却一脸不解:“狱寺?那是谁啊?”
                  沢田纲吉顿时石化。
                  山本的表情和他以前看着十年后的蓝波突然出现后问的“阿纲那个是你的熟人吗”时所摆的表情一模一样,假一赔十,山本根本不记得了。
                  正巧买菜的沢田奈奈回来,沢田纲吉急忙转过去问:
                  “妈妈,那个,狱寺君……”
                  “狱寺君?”沢田奈奈重复了一遍,随即展开笑颜;“啊呀,是纲君的新朋友吗?一定要带回家来玩哟!”
                  他已经不是石化那么简单了,直接被XANXUS的枪打中,风化了。
                  顾不上已经上楼的山本,沢田纲吉蹭上鞋子冲了出去。没道理啊为什么这两个……额,这三个人都不记得有狱寺君这个人了?不,怎么可以,怎么能忘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心里仿佛少了什么似的,空荡荡能听见液体流动的声音。沢田纲吉的心很小,被自己的守护者和所爱所要保护的人填的很满,所以他常觉得很幸福。可是现在少了一块儿,如同拼图丢了一部分失去美感,在寒冷的夜晚蜷缩在又小又温暖的被窝里时突然有人掀开了一角。
                  寒风一个劲儿往里钻呐,冻得彻骨,透心凉,心却如何也飞扬不起来。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狱寺告诉他的地址那,用力拍墙上的门铃。邻居被吵得不耐烦了,打开门问他小伙子你是不是来找人的?记错地址了吧这套房子根本没有卖出去啊!
                  听到第一句话时他的希望重燃,他觉得只要不是忘记就好了,只要有人记得就好,一声不吭地离去总比消失让人欣慰。只要存在,总有一天会见面。
                  却还是这样,那个NPC不记得了。
                  身体的疲劳像浮云般飞走,马不停蹄地冲到京子家里他第一次没有对京子说你好之外的话而是飞奔入了平的房间,开口就问大哥你认不认识狱寺隼人。
                  好吧,他承认没有问了平“记不记得”是为了减少向脑子一根筋的大哥解释的时间,如果去解释没有五个小时绝对无法搞定。
                  “狱寺隼人?谁啊,沢田你熟人吗?”了平不停下打沙袋的动作。
                  “是啊纲君,改天把他介绍给大家吧!”京子灿烂地笑。
                  然而不知为什么,这笑容此刻十分刺眼。
                  “对不起打扰了。”他失落地跑向下一个目的地,速度明显不如先前。
                  大哥也不记得了,京子也是。
                  你们为什么会忘掉,明明都是同伴,为什么忘记。
                  而我又为什么记得……
                  并盛高中校园在休息日里格外安静,偶尔传来云豆在叫“云雀,云雀”。时间仿佛冻结了,一切不可以进行下去。微风却继续刮,无声地嘲笑沢田纲吉,残忍地提醒狱寺被遗忘了,狱寺消失了。
                  彭格列岚守,十世的左右手。
                  何时起?当那个银头发的暴躁少年大喊“十代目的左右手是我”的时候,沢田纲吉不会在心里否认“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而是想狱寺君还是这么喜欢拿这个身份说事儿啊。守护者众人有无奈的,有不屑的,有不服的,有不在意的,也有煽风点火的。多清楚的回忆啊,为什么在你们脑海中消失到连痕迹也不在?
                  “沢田纲吉,”拐子抽风的声音清晰传来,“休息日你来学校做什么,咬杀!”
                  “云雀前辈!”沢田纲吉吓了一跳,说话的句子微微凌乱。
                  “那个,GOKU……不是,我们的……还不是,就是说云雀前辈你认识学校里的所有人吧?那,有没有一个叫做狱寺隼人的人?”
                  云雀放下双手,想了一会儿微微摇头。
                  “草食动物被不良少年找麻烦了?为什么这么问。”
                  “不,那个,其实是关于岚之守护者……”
                  “怎么?小动物你终于打算找一个岚之守护者了?”云雀漠然道,之后转身。“那就再顺便找一个云之守护者吧,我可不记得我承认过成为了什么守护者。”
                  极为明显的谎言!
                  沢田纲吉甚至连这一句话也没有注意到,自然也不会联想到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了。他在听到云雀的第一句话之后暂时性失聪。
                  他像见了鬼一样后退,摇着头嘟囔怎么可能,丢了魂儿一般逃离校园。云雀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好一会儿,打了个哈欠走上教学楼顶睡觉去了。
                  黑曜乐园是下一站,他不敢去了。
                  如果骸都不记得,那个了不得的骸都不记得,怎么办?
                  最后一位守护者都不记得狂岚的存在那么天空就真的会崩溃。家里的蓝波不必再问,若他记得那么当时一定会对山本说狱寺就是那个凶神恶煞的章鱼头,所以他一惹蓝波大人,蓝波大人就要吃章鱼烧!
                  他多想听见这话。


                  IP属地:上海12楼2012-01-21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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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曜乐园说白了是废墟一片,凄凉、冷清,安静地如同无人谷。
                    电影厅应该是唯一一个可以住人的地方,一个蓝色的凤梨坐在沙发里听完沢田纲吉的问题后,kufufufu的变态笑声回荡在这里,不知道的人会以为这儿在放鬼片。
                    “彭格列,你确定不是你的记忆出错了?”骸阴笑,三叉戟对着沢田纲吉比划来比划去,就是不划伤他,貌似在找一个合适的、有伤口但是不失美感的地方下手。
                    “一个人忘了也就算了,所有人怎么可能同时忘记。刚才我问了问我可爱的库洛姆,她说她也不记得。”
                    我记忆出错?!喂你开什么玩笑我是初代的重重重孙子有超直感,骸你开玩笑也想个好题材行不——沢田纲吉连这话也吼不出来。
                    但是沢田纲吉清楚,自己的记忆绝对不错,超直感是一方面原因,另一个原因是从前发生的一切。
                    或许黑曜乐园是个有利的地理条件,过去的片段零零散散地出现了。狱寺不存在的话,里包恩到来的第二天参加排球比赛的那个人是谁?追着自己狂轰滥炸的人是谁?被柿本千种袭击时用身体挡住毒针的是谁?和贝尔·菲戈尔进行生死岚战的是谁?告诉自己要杀掉入江正一的是谁?和γ对战的是谁?召集守护者甚至是西蒙家族保护自己的是谁?如果暴风消失,那么天空之下平静的海面为何会泛起巨浪?
                    不是狱寺,那能是谁!鬼么?NPC么?他妈的要是NPC那有多少个无辜的NPC死于非命了?!NPC的话,会舍命救自己吗?!
                    他突然发觉每个人在自己心中都是另一个,亦或是另一些所代替不了的。
                    于是沢田纲吉庆幸还有自己记得狱寺隼人。
                    “喂,喂?”骸连叫了两声。“彭格列十世沢田纲吉!”
                    “啊嘞?什么?”沢田纲吉急忙收回思绪。
                    “kufufufufufu,你竟敢在这里发呆,不怕我趁机夺走你的身体?”为了使对方更好理解,骸甚至拿三叉戟形象地在沢田纲吉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如果你想,”沢田纲吉淡然,“你早干了,不会告诉我。”
                    骸无话可说,尴尬地kufufu地笑。
                    “也许你说得对……我走了,明天见,骸。”
                    一定要见……绝对!
                    “明天上学时再见,kufufufu。”
                    笑声渐渐远去。
                    从黑曜乐园回家的路不长,但等沢田纲吉回家后天已经黑了。
                    一路下来他总是无法集中注意力,凭意识走着,每一次回神都发现身处一个充满与狱寺的回忆的地方。甚至有一次回过神来他跑到了并中教室,回母校巡查的云雀抽搐着眉头问他发什么神经。
                    沢田纲吉又像遇见鬼一样冲出校园,蹲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抱着头。
                    他没哭,真的。只不过想哭。
                    回到家后山本和蓝波正在打电玩,匆匆解释自己吃过饭以后,沢田纲吉便一头栽进枕头里。蓝波拉着他的衣角直问狱寺是谁,如果想当阿纲的朋友就必须先给我买棒棒糖,否则蓝波大人才不承认他是阿纲的朋友。
                    这是小小的雷守守护大空的,特有的方式。
                    狱寺君才不会给蓝波买糖呢,他只会请你吃炸药。沢田纲吉这么想。
                    “好啊,等有机会了我让他给你买糖,但是今天我很累了。”
                    等着呐,蓝波,我相信会有这个机会的。
                    可是今天我好累……什么也不想想了……对不起,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山本站起来伸个懒腰,道:“那么阿纲,我回家了,明天补习时再见。”
                    超直感的持续不安使沢田纲吉忽略了此时的不安,他应了一句,翻身就睡了。
                    没想到的是,这一别,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永别。


                    IP属地:上海13楼2012-01-21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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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
                      有些人的接受能力总是会很强,相似的事件经历过一次,在第二次发生后就会轻易接受,而且接受地相当平静。如同未来时潜入Merone基地,十年前的每个人都是越战越强,成长的幅度也不是盖的。只因为经历越多越能熟悉世事。
                      当沢田纲吉站在家门口等了将近二十分钟后,他拐回去敲开家里的门。以为好不容易能睡个懒觉的蓝波骂骂咧咧地来开门,看到沢田纲吉后蓝波条件反射地抬头看挂钟,一脸“你记错时间了吧”的表情。
                      “蓝波,我有没有对你提起过一个叫山本武的人?”沢田纲吉打机关枪一样地吐字。
                      “啊嘞?笨阿纲怎么会问蓝波大人这种明摆着的问题?”蓝波翻白眼,“答案当然是——废柴纲你没有对蓝波大人说起过啊!”凭这句话,彭格列雷守蓝波·波维诺荣幸地成为第二个把彭格列十世从上升的飞机上推下去的人。顺便一提,第一个是狱寺的邻居NPC。
                      连沢田纲吉自己都奇怪为什么听了这话后自己心里虽然像被谁从峡谷推下,坠向无间地狱,但表面上还能坚持用五秒钟的时间对蓝波说再见,走过拐角。
                      紧接着便瘫靠在墙上足足十分钟忘了走路的方法。
                      心里的天空被闪电劈开,一声雷鸣轰响,乌云密布,不见有雨落下来。
                      是因为守护大空的雨消失了么?
                      不仅仅在世界里消失了,除了沢田纲吉,每个人的心里都不见了这位乐天的“雨”留下的痕迹。
                      他没有像昨天一样把守护者们一个挨一个问个遍,让他少听到一句也好,心里知道已经够受了。许多事情你心里明明知道但事实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后味道就会变,和两年前别人说他的不足之处一样,心里清楚,却固执地不愿听见。
                      异常的失落表现在脸上,于是乎沢田纲吉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迟到一节课还多却没有被云雀咬杀的人。云雀的理由是即使咬杀了这种状态下的沢田纲吉,也不会得到什么乐趣。
                      靠窗而坐的骸和库洛姆正在“谈情说爱”;了平极限地不在教室里而是跑在操场上锻炼,云雀自然是讨厌一大群人群聚的地方,快步走向接待室乘凉。
                      ——这是他走进教室后所看见的。
                      “kufufufu,怎么了彭格列。”骸微微皱眉,“还在因为没有找出合适的岚之守护者而心烦?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吧,我一定会替你找到。”
                      “玩笑不是这么开的啊,骸!”沢田纲吉抓狂,“您能不能别让我在大夏天的浑身冒冷汗,所以吹着空调都嫌冷啊?在学校电费不是我交所以我也想沾点儿光!”
                      “哦?是吗。那这样好了沢田纲吉,等冬天了别忘提醒我一定要给你讲冷笑话。kufufufufufu……”
                      骸为什么你的兴趣总会然人联想到“恶趣味”这个词?!我再傻也不会忘了提醒别人捉弄我的!诶?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啊啊啊啊,是“我再傻也不会提醒别人捉弄我的”!
                      “神啊,我被你气糊涂了……”沢田纲吉抱头趴在桌子上。
                      还是库洛姆有良心,担心地问:“Boss,你没事儿吧?”
                      “嘛,总算还活着……”
                      怎么可能没事啊,山本在今天也消失了。两天之内消失了两个守护者……电池电量不足还会关机抗议呢!它不开机,你想给朋友打个电话都打不出去。
                      骸没有再说什么令沢田纲吉崩溃的话,从昨天他就发现了,彭格列十世心情十分低落,说不出像是什么感觉,有点儿天空缺失了什么似得,可是抬头看看,蔚蓝无际的天空如以前一样完整,看不到尽头。
                      TMD,这么一想骸就心烦,他是似虚非虚,似实非实的雾,他对彭格列雾之齿轮带来的力量很感兴趣。但是他真的很想抛开一贯的绅士风度和冷静掀桌大喊我才不是彭格列雾之守护者不要把我和黑手党混为一谈!本大爷才不是什么守护大空的雾虽然我不否认我是雾属性的!没听到的统统去轮回我给你们引路!
                      该死的是,他这片无法捉摸的雾只要向上看总能看见天空。或是晴朗,或是阴霾满布,总之是天空就对了。
                      “呐,骸,库洛姆。我要逃课去了。”沢田纲吉不想在教室里多呆一秒,看到原本狱寺和山本的位子上坐的是别人,他就不得不费天大的力气克制自己想过去踹那两人几脚的冲动。为了保持在班里的废柴形象——少惹麻烦才是真理——他无视管风纪的云雀的双拐有多厉害,下决心逃课去了。
                      “kufufufu,彭格列似乎不怕云雀恭弥的拐子了?”骸向后靠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
                      “kufu……fufu?你怎么笑得来着太难学了。人在极限不爽时什么也不怕。”沢田纲吉伸了个懒腰,“还有,骸你什么时候能改掉只要叫我的名字就把‘沢田纲吉’和‘彭格列’来回换的毛病?”
                      “估计没那个可能,沢田纲吉。”
                      ……
                      好了,他不问了还不成么!没耐心了!人类与凤梨沟通还真是难,更不用说谈条件了!
                      沢田纲吉黑着脸与云雀擦肩而过,正大光明地跑去后山。云雀愣了几秒,回头第一次以没有杀气的眼神看向骸。骸无奈地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IP属地:上海14楼2012-01-21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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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课,不代表逃了课的人会去做比听课更有意义的事情。沢田纲吉翻出围墙后,在那片绿意盎然可以享受到不多不少紫外线香气一阵阵传来的草地上果断躺下。没错,沢田纲吉打算睡觉。
                        他还找了个华丽的理由:如果伙伴的消失都是一场梦,那么睡个好觉再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结果他没敢睡。
                        是的,建立在“一切都是场梦”的乐观基础上睡一觉世界变得更美好。但是若一切不是一场梦……他睁开眼,身边的人会不会又少一个?那么他宁愿睁着眼睛看世界的变化。好歹让他知道伙伴们是如何消失的,那么他可以去找。像现在这样一点儿线索也没有,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会找到谁,被橡皮擦去字迹的白纸,扔到造纸厂里,不是那么容易找得到的。
                        沢田纲吉确信自己脑中的记忆是用水笔或是钢笔来做记录的。
                        集中注意力的一个坏处是时间流淌得似乎变快,还徘徊在“睡觉?害怕”和“不睡?太困”之间的沢田纲吉一不留神在草坪上躺了一个上午,当然其中也有他迟到太久这个原因。之所以反应到“哦原来下午了该上课了”的原因,是正巧这个时间段的太阳离地球最近,纯粹是给热烦了。
                        站起来拍干净身上的土,他神经质地没有原路返回校园内,绕了个大圈子又跑到正门那边,想体验一下正大光明逃课回来的感觉。事实证明这实在是个糟透了的决定,虽然那种事是早晚都会发生的。
                        他却固执地像个孩子,以为自己不知道的事没有发生。
                        当沢田纲吉没有看见重视风纪的云雀站在校门口咬杀逃课的学生而是风纪委员的全员在检查记录并且毫无暴力倾向时,超直感已经开始打警报。心怀不安地走近,偏偏又哪壶不开提哪壶,在沢田纲吉清楚地听见有人叫草壁“委员长”时,突然失控地大笑引得几乎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匆匆赶来探查情况的政教处主任险些打电话喊救护车送他进精神病院。
                        ——从此以后沢田纲吉再也不敢当着一般同学的面露出除了面瘫和废柴以外的表情。
                        失控暴笑的后劲很久没有过去,他发觉这件事是因为走进教室后自家两个雾守和一个晴守看他的眼神完全是看马戏团耍猴儿的眼神。骸标志性的“kufufu”的笑声因为惊愕变成了别扭要死的“ku、mu、po”三个音节的无规律组合。
                        天知道骸是如何将这三个音节用笑的语调笑出来的。
                        “沢田,不要紧吧?”了平拍拍他的肩膀,“要不我们一起去极限地锻炼去吧!”
                        片刻,了平自己否决了这个提议。“可是还真不好办呐,该上课了如果被风纪委员那些家伙给抓到了又会被记过。啊——极限地不爽!”
                        极限不爽的是我啊大哥!!
                        都不必再问多余的话了,又一个消失的守护者,又是不被世人铭记。
                        彭格列十世最强守护者,云雀恭弥。
                        因为从前,一提到逃课了平总会很赞成,然后说“反正云雀是我们这边的不是么?”或者是“顶多被云雀那家伙咬杀,沢田你能极限轻易地躲过去啊”。
                        大哥你话倒是不错,可是讨厌群聚的云雀前辈什么时候承认过是我们这边的?只是我们一直不否认您老搞清楚!
                        如果现在云雀前辈可以回来,我连他去做我们的敌人也不介意。狱寺君,山本,他们只要能回来,都成为敌人我也不在意。
                        “咳,咳。对啊彭格列,你回来时没被风纪委员记过?你对这种事不是很在意么?”骸扶额,他暂时是“kufufu”不出来了。
                        你连上次叫我叫的是沢田纲吉都记得清楚……沢田纲吉想把他的脑袋榨成凤梨汁喝。但是你却忘了那个天天和你干架的家伙……
                        而且你以为这种能把无法无天的骸你吓得“kufufu”不出来的样子,会让风纪委员全身而退吗?
                        世界很奇妙。


                        IP属地:上海15楼2012-01-21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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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8
                          当光明一点点消失,黑暗是最高兴的,它庆幸很快可以吞噬光明。
                          失落感通过空气传播到那个人眼中早就发生了化学变化成为兴奋剂了。
                          他伤心的样子不是一般地令人愉快。
                          他越失落,说明历史性的转折点越是临近。
                          那个人抚摸着手上Z字形的指环,身旁的雾一点点散去,在骸皱起眉头之前完全不见。
                          门口传来轻微的衣服与墙摩擦的声音,那个人扭头向外,诡异地笑了。
                          GAME START.
                          


                          IP属地:上海16楼2012-01-21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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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9
                            整个下午沢田纲吉都没有离开教室一步,总保持着骸和库洛姆在身边,了平也总在视线之内的状态。原本想把蓝波也拉过来的,却因找不到大家一起逃课还要成功瞒过京子的理由而罢休。
                            每次看向笑靥如花的京子,沢田纲吉便会稍稍地松一口气。
                            还好京子还在。
                            其实根本不必要担心,Vongola超直感明白告诉了VongolaⅩ世,消失的情况不会发生在除了守护者以外的人身上。
                            心惊胆战地过了一个上午,没有任何不正常的事发生。或许平静过了头,四个黑手党和京子,黑川花一起走出校门后,超直感再次拉响了警报。
                            四下里扫了一圈见谁都在,于是沢田纲吉脑子里只出现了一个名字并且迅速膨胀:蓝波。
                            “大家,我有急事儿先走了!大家明天见!”沢田纲吉拔腿就跑。
                            “纲君再见了!”
                            “沢田,极限地我回家了!”
                            “kufufufu,我会继续找机会下手的哦。”
                            “Boss,一路小心,再见。”
                            大哥你绝对要好好和京子在一起呆着啊,你们谁也不会忘了对方对吧?哟,骸你可算是笑得出来了啊,我可警告你,如果你消失了的话机会就没有了,所以别蒸发,你不是很讨厌世界落入除自己以外别人的手里吗?库洛姆我知道你现在很有实力,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得和骸一起,一路小心。
                            还有——蓝波。搞什么飞机啊他居然现在才想起今天下午蓝波要去学校参加活动!
                            蓝波你一定要没事儿啊我接了你绝对请你吃章鱼烧!
                            他的时速不知比平时快了多少倍,安全到达小学门口时和同学谈论正欢的蓝波一下子扑了过来。
                            “阿纲,阿纲!蓝波大人饿了要吃章鱼烧!”
                            喂喂,蓝波你居然真的要吃……沢田纲吉眉头抽搐,紧接着整张脸也跟着抽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给你买就是了。”他掏出钱包,买够了蓝波的份以后钱包已经成了真正的摆设。无奈至极促使他忽略了最严重的问题:不是蓝波,那么超直感的不安来源于谁?
                            夕阳把一大一小两个学生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颜色渐淡,如同某人对世界而言的存在感。黑暗会在夜晚笼罩世界,那个时候如果没有光谁的影子都不存在。
                            却不必祈祷什么,夜晚会过去,黎明会出现。
                            一切的问题只是时间。像那地球两极能见到的极昼极夜,漫长而绝望,对于习惯生活在赤道旁的人而言,这无疑是一种煎熬。
                            可是会过去的,相信美好,或许足够。
                            但愿如此。
                            不等阳光敲打玻璃窗,严重失眠导致今天凌晨才刚刚睡着的人又因意识到天将亮而睁开了棕色的眼眸。漂亮的眼眸此刻似是失去了反射色光的功能,怎么看都有些黯淡。
                            沢田纲吉不起床,翻来覆去踢掉被子又盖上,等那个烦人的啰嗦小孩儿来叫自己。
                            这样终归会更安心一些。
                            上帝还算有良心,不一下抹去一个人的所有希望。暗暗庆幸着上帝不是彭格列属性所以不会天涯海角动用一切可行的力量抹杀失败者的梦想,他看见半睡半醒的蓝波摇摇摆摆地来喊人了。
                            “阿纲,起床了!妈妈已经做好饭了你要是不起蓝波大人就一个人全吃光!”
                            饿得没力气抗议的肚子立刻兴奋起来,沢田纲吉直接从床上跳到门口,紧张度不亚于看到里包恩的魔爪伸向自己的食物。
                            “蓝蓝蓝蓝蓝波!你给我住手!”
                            吃过饭两个学生全然没有了睡意,无视掉一片狼藉的餐桌,向沢田奈奈打个招呼说要走了以后,沢田纲吉和蓝波一步一步地蹭出了院子。
                            没走两步,沢田纲吉就条件反射般地回头,随后苦笑。
                            以前,狱寺和山本总会来和自己一起走完上学的路,而现在只有自己一个。别人该怎么热闹还是怎么热闹,他与世隔绝,看外面一成不变的景象突然觉着自己真是可悲。
                            


                            IP属地:上海17楼2012-01-21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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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情况下,他意外地发现自己不会悲伤了——或是悲伤成组成自己的一部分了。
                              你们没吃脑残片吗?没有骸是谁把你们从艾丝拖拉涅欧家族中救出来的?谁掩护你们逃离复仇者监狱的?你们怎么认识我的?那个人做了那么多你们还领不领情!别告诉我一切都是你们自己做到的,有种的再从复仇者监狱逃出来一次试试!?沢田纲吉心里乱如麻,越想解开越是缠的紧。
                              克制了想杀人的冲动,沢田纲吉面带“微笑”地告别,慢悠悠地走出黑曜乐园。不同寻常的冷气直到沢田纲吉完全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时才开始渐渐褪去。城岛犬不断往手上哈气,如果那家伙再呆上一会儿,他们绝对会有幸成为第一批被VongolaⅩ世用冷气而非死气的零地点突破·初代版给冻结的人。
                              一路上他都没有加快速度,不是因为不担心蓝波,而是因为失去理智与过多支柱的沢田纲吉还没忽略自己的超直感。
                              从初代那里遗传的超直感不住地提醒,即使再快上一丁点儿,跑不到并盛小学他就得倒下。
                              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关注的沢田纲吉选择相信超直感。
                              因为它是与从前有密切联系的,不多的东西之一。
                              不多了,他所拥有的真的很少,伸手就可以抓住,没有一根线头剩下。他找不到除了自己以外能证明消失的伙伴们存在的证据,也许自己也忘记会活得更轻松些,但是,总得有人记得,否则那些人就真的死了。相比起自己的无事一身轻他更乐意于让那些人永远活下去。
                              算什么啊这,零地点突破·改放出自己的死气之炎都是为了吸收更强劲的力量,就那么一瞬间的空虚,那一瞬间很快就过去了。现在自己身边少了那么多东西是为了干什么?为了得到更多东西更多友谊更强劲的力量?!滚吧他!沢田纲吉不要!他只要熟悉的,一起战斗到现在的伙伴们,别的再好也不要。因为那些牺牲过去的美好才能换来的完美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Vongola Family并不完美,性格各异性情不同的守护者呆在一起,不打不闹不吵架是不可能的事儿——当然特殊时期除外——那些人的破坏力无人可比,带来的骚乱更是一不留神儿就会使整个并盛受惊,惹来**也是常事儿。然后沢田纲吉打一筐子电话利用彭格列的势力摆平警方,黑着脸警告众人再敢打架他就发飙。
                              之后你便会看到一个星期内Vongola的自然灾害突然改行造福自然。
                              这才叫做伙伴!总是在身边以不同的理由呆下去,关心着彼此,又吵又闹却总不会记仇,一起作战,一起走过艰难,一起欢乐,这才是沢田纲吉的伙伴们,谁也代替不了。
                              忽略了“立足于并盛小学门口”这个过程的沢田纲吉为避免倒地不起,干脆也无视了保安人员选择最近的路线走到蓝波的班级门口。贴在墙上的人名表写得很工整,不存在看不清谁名字的问题。处于一根筋状态的沢田纲吉不死心地看了三遍,确认没有蓝波的名字后皱起眉头走向下一个班级,一个接一个把一年级每个班的人名表都看了个遍。
                              他甚至跑到了二年级三年级的教室门口去查看,一直看到了六年级。
                              最后一个班最后一个名字掠过眼眸,许多前些天刻意忽略的压力顿时冲破大坝涌向脑海,沢田纲吉眼前一黑,昏倒在走廊上。
                              


                              IP属地:上海19楼2012-01-21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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