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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花同人】赌 短 完结 应邀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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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受= =


1楼2012-07-09 13:25回复

    “你想跟我赌这个?”
    “怎么,花儿爷不敢?”面前人依然是一脸痞笑,却意外地让人觉得挺严肃。
    “命都赌过,还怕这个。”解雨臣冷哼一声,“但是,你怎么能断定我就是动了心?”别忘了,我可是戏子。
    “这个花儿爷放心,到时候我自有分寸,我相信到时候花儿爷也会认的。”
    解雨臣也不再说什么,提笔在赌约上签了名字。像是有意的,落笔却连贯而潇洒,“解雨臣”的“臣”字力道很足,甚至划破了白纸。
    在这个人面前,他还从未用过“解雨臣”这个名字。
    签完后便推给对面的瞎子,那人却没有签字,只是摘下了墨镜,放在赌约上。
    解雨臣第一次看见,墨镜后的瞳孔,血红色的瞳孔。
    “那,既然签了字,这赌约就请花儿爷收好,30天后自见分晓。”
    “让我收,不怕我背着你撕了?”
    瞎子摇摇头:“花儿爷呦,有些赌,是写在纸上的,而有些,”他指指自己的心口,依然是笑,“刻在心上。”
    解雨臣依然过着自己的生活,似是完全没什么赌约。也不怪他,自从那天转身离开之后,瞎子再没找过他,甚至,十天之后跟人下斗去了。
    可恶。解雨臣心想。被耍了么。
    赌约可是只有三十天呢。三十天后,我结婚那天,你可就彻底输了。
    彻底输了,输得彻底。
    不过你输了与我何干,不过就是答应我一个要求罢了,获利的是我呢。我可以叫你从此消失在我的视野内,或者给解家当一辈子不要酬劳的伙计,或者……
    解雨臣就此打断自己的思路。本来就不该有什么过多的交集,之前的一切,只是冬天时的取暖罢了,碰巧产生的温暖,算什么爱。
    他解当家的字典里,早就没有了“爱”这个字。
    --------------------------------------------------------------------------------“呦,这不是花儿爷么。”尽管明显的有气无力,瞎子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调笑。他看到面前人警惕的眼神,也没再靠近,停在五步外。
    “看样子黑爷还挺悠闲。”解雨臣挑挑眉,嘲讽的看着他。
    “彼此彼此。”
    “……闲话少说。现在我们两个人,走出去的机会还大些。怎么样,合作一把?”解雨臣没心思跟这不着调的瞎子扯皮,说了几句就直奔主题。五天,他已经被困在这斗里整整五天了。在这之前,他还从未在一个斗里逗留超过3天。
    “花儿爷这话说得就见外了。本就是一起来的,还谈什么合作。”
    解雨臣没搭理,放下背包就地坐下休息:“有没有什么发现?”
    瞎子也走过去,坐在解雨臣旁边,拿出地图给他看:“按照我们来时走的路线看,我们现在应该在第二层。这里,”他指指地图,“应该是和第一层相连的,而第一层是整个斗的制高点,连着出口。问题是,我现在找不到这个连着第一层的地方。”
    “按照地图上说的,这个连接的地方,在哪?”
    瞎子站起身,有些居高临下的笑着看着解雨臣,踩了踩脚下,顿时尘土飞扬:“在这。” 两个人都没有张起灵那样的黄金手指,所以寻找机关变得异常艰难。墙上的机关很多,几乎全都是致命的武器。解雨臣开始不知道,摸到机关便按下去,要不是瞎子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按在地上,现在他早已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多次中招之后,解雨臣发现机关的位置是有规律的。瞎子便拿着地图和刚才他们出触发的机关一一对照,在差点被虫子咬死/被箭射死/被硫酸毁容之后,终于听到沉重的一声响,对面的石壁上出现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
    “那,花儿爷先请?”瞎子俯身做了个请的动作,解雨臣看都没看,径自走进通道。瞎子跟在后面,也进去了。
    地图上显示,这第一层其实很小,也没什么用,就只是个出口,所以进来时一行人根本没从第一层下,直接打到第三层主墓室去了,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厉害的机关,没想到棺都开了,伸手摸冥期的时候不知道碰了什么机关,墓室直接塌了。一群人就在这时散了。
    奇怪的是,那棺瞎子和解雨臣都看过了,里面没什么太值钱的东西,跟这墓主人诸侯的身份不太相符。就算是个再小的诸侯国,不会连玉器都没两件吧!
    


    2楼2012-07-09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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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子正想着,前面的解雨臣已经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解雨臣没答话,侧了侧身子。瞎子探头看过去,不禁也冒一把冷汗:再向前十几米就是悬崖,对面则是第一层,从这里甚至都能看得见外头的阳光,但是这悬崖上,除了两条锁链,什么都没有。
      解雨臣向前走了几步,便是块稍宽敞点的空地。他蹲在悬崖前,想伸手试铁链,碰上之前却从后面飘下块不知哪来的布,落在铁链上,竟迅速被腐蚀,最后连渣都不剩。
      “刚才若是花儿爷碰了,就真是可惜了这双手呦。”瞎子玩世不恭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听得解雨臣直想发火,却碍于情面,只得憋回去。
      “那现在黑爷准备怎么办?”解雨臣转身,看着后边一脸不知从何而来的轻松的瞎子,强忍着怒气问道。
      瞎子指指头顶:“爬上去。” 解雨臣皱皱眉,表示怀疑。瞎子解释说刚刚上面有风,说明上面可能有缝隙可以出去。既然第一层的出口走不通,不如往上爬试试。解雨臣虽然心存疑虑,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试试。
      瞎子活动了下筋骨,向上爬去,连装备都没背。解雨臣也放下,跟在他后面。两人都不是一般人,爬起来也不怎么费力,过了一会解雨臣已经可以看到洞顶漏下来的阳光了。
      这时瞎子却突然停住了:“花儿爷,你走前面。”
      解雨臣皱皱眉:“怎么了?”
      “前面有点险,你走前面,出什么事我还能反应一下,就是摔下去花儿爷也还能有个人肉垫。”
      解雨臣伸头看了看,发现瞎子说的真是太乐观了:在这里出事,你都不知道哪一步错了,就已经掉下去死了。
      “你先上吧,我没事。”解雨臣一如既往的平静,看不出一丝慌张和恐惧。
      “那怎么行呢,万一你解小九爷交代在这儿了,我出去怎么跟人说啊。”
      解雨臣知道自己不答应,他是绝对不会闭嘴的,只得从侧边爬了几步,赶到瞎子前面,又回头看了一眼,才继续向上。
      上面这段估计是有积下来的雨水,石头很滑,有的还生着青苔,一步都大意不得。解雨臣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一步步挪动。爬了一段,没出什么事,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不料这时一脚踩在一块卡住的碎石上,石头晃了晃,在解雨臣的咒骂声中,落下去。
      解雨臣只觉得脚下一空,身体开始下滑。只是还没有经历预料中的自由落体,脚下又多了个东西。
      “花儿爷,你不能看我在下面就这么欺负我吧,想拉我垫背还没到时候呢。”
      解雨臣暗骂一声,明白这是瞎子用手托着在,撂下一句“托稳了”便又向上移动,试了几次之后才有踩上块结实的石头。
      “还好花儿爷身子骨轻,要不刚才我们俩估计已经交代在这底下喽。”瞎子再次调笑,被解雨臣冷冷逼了回去:“不要以为你救了我的命,就可以随便说话。解家人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瞎子笑了两声,不以为然道:“你不会的,花儿爷。” 两人出去的时候,外头正是傍晚。那道缝隙离接应的营地不远,回去的时候天刚刚暗下去。解雨臣吃了点热的东西,交代了事情,早已经疲累不堪。却又不放心,犹豫了半天没有休息。
      一旁的瞎子全看在眼里,依旧痞笑着说:“上半夜我守。” 解雨臣醒来的时候天都亮了,他草了一声起身走出帐篷,瞎子依然坐在外面。
      “花儿爷,早啊。”
      “怎么没叫我,你一个人守了整夜么?”
      “看你睡挺熟的,就没叫。”瞎子并不在意的说,“一夜不睡而已嘛,没什么的。”
      尽管他这么说,解雨臣仍看得出他的疲惫。
      “收拾东西,走了。”
      ---------------------------------------------------------------------------------
      后来,后来连解雨臣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只知道瞎子自此缠上自己。一开始很烦,几乎每时每刻都能看到那副墨镜;后来渐渐习惯了,就当平常一样生活。本想就这样,有个人陪在身边,也不错。
      可是,早该想到的,自己怎么可能逃的掉解当家的命运呢。
      即将结婚的消息宣布后,瞎子不那么缠着解雨臣了,有时甚至会突然消失几天。开始解雨臣还会问,后来连招呼都懒得打了。
      


      3楼2012-07-09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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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伴,也总会有个头啊,早该知道的。 婚礼当天,解雨臣莫名的焦虑。不是因为闹哄哄的人群,也不是因为身边的新娘与平常相比太过美丽,就只是,焦虑。
        今天,第三十天,可是那疯子什么都没做,甚至,都没有见面。
        就这样,还打什么赌。
        一副必胜的样子说要让我动心,结果一声不响,又消失了。
        瞎子,要是输了,我可不会放过你。
        “小九爷!小九爷!”
        几声急切的叫唤终于让解雨臣的思绪回到当下。他习惯性的摆起解当家的招牌式笑容,看着刚刚叫他的一个伙计。
        “什么事?”
        “刚才有人来说,道上的瞎子折在斗里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有人送来这个——”伙计伸手递上一只信封,白色的信封。折。在。斗。里。解雨臣强压下震惊,向身边的伙计交代几句,拿着信封走进自己的房间。信封上没有字,隔着信封,能感觉到里面沉甸甸的,不知道有什么。解雨臣定了定神,却无法抑制手的颤抖,慢慢打开信封。
        首先掏出的,是块玉牌。解雨臣一眼就看出这这是陪葬用的好玉,手感和色泽都没话说。雕工也精湛,镂空刻了几朵海棠。
        解雨臣握住玉牌,拿出那封信—— 花儿爷:
        如果没算错日子,今天应该是你结婚。那么,这玉牌就当是我送花儿爷的结婚礼物。
        今天也是我们赌约到期的日子,没错吧。
        其实当时找花儿爷打赌的时候,真的没有把握能赢。要让解当家动心,何其困难。我知道,如果我输了,会很惨吧,以花儿爷你的性格,一定不会饶过我。那么,就干脆赌把大的。堵上命,这大概是我如今能付出最大的赌注了。
        忘了说,花儿爷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折在哪个斗里面了。如果是这样,花儿爷会不会为我落滴泪?
        如果有的话,我也算值了。
        花儿爷你也别笑我荒唐,可是我就是喜欢上你了,爱上你了。我这辈子就喜欢美人儿,但真正叫我动心的,也就花儿爷一个罢了。我们是不可能的,瞎子不傻,这一点自然知道。但是即使这样,我还是想赌一把,赌的不是花儿爷,而是自己。
        反正迟早要散的,到不得不离开的时候再走,不如识相点,自己走,给大家都留点尊严,留点面子。
        但就这样走,叫瞎子怎么甘心?至今连花儿爷一句喜欢我都没有听过,怎么甘心。
        现在就请花儿爷,看看眼角是否有泪。若没有,就算是瞎子输,我想花儿爷一定会叫我从此不要出现。瞎子现在已经做到了。若有,就算花儿爷输,那么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就当好你的解当家,那墨镜随便扔了就行,以后,别再想起瞎子。
        解语花,爷是真的看上你了。解雨臣伸手从眼角划过,沾了半滴没流下的泪,划过信尾的签名。信用的是油性签字笔,所以并没有晕染,泪很快被吸干,只留下淡淡的印记。魂淡。
        真是魂淡。
        爷什么时候说过允许你消失。
        爷什么时候说过同意你离开。
        爷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丢下爷一个人。
        不听爷的话,你活腻了么。攥着玉牌的指尖泛白而微微颤抖,解雨臣捏着信纸,呆立了一会,将玉牌和信一起收进衣袋。爷凭什么听你的,你让我忘我就要忘么,你以为你谁啊。他深吸两口气,走出房间,恢复成解当家的模样,大脑却是一片空白。这样不是挺好么,终于没有人天天跟在身边了,没有人动不动就伸手想吃豆腐,没有人在他看账本的时候逼他去睡觉……很好,这样很好,他终于可以回到认识他之前的生活了,尽管动不动就会看着玉牌和墨镜发呆,尽管再也没有人可以和他斗嘴,尽管从此次以后再也不能睡的安稳……
        尽管这样,又能怎样。
        解家当家的,不可能为一个人停留。他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身后的整个家族和势力。早已注定的结局,不会因一个偶然而改变。后来,解雨臣还是撕掉了那份赌约。因为他不能接受惩罚,他做不到。
        他忘不了。
        人已散,剧情落幕,那个赌却在最后时刻成了无法割舍的羁绊。
        这就是惩罚吧。解雨臣这么想。惩罚我的不够勇敢。
        花亦开,人何在。
        -Fin-
        


        4楼2012-07-09 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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