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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生之彼岸(黑道强强) (TA隐O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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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防抽


IP属地:澳大利亚1楼2012-09-02 16:20回复

    东京夜色罪孽妖娆,透过巨大的落地式玻璃窗向望去,不夜的胜景尽收眼底。这个繁华而浪荡的城市,在夜色的掩映下揭开了神秘的面纱,连空气中都仿佛飘荡着堕落的气息。
    百层高楼之内,年近半百的越前南次郎端着一杯红酒临窗而立,目光落在遥远的无尽之处。他已不再年轻,昔日帅气面容已被皱纹侵蚀,连鬓角都染上岁月的风霜,但那挺直的脊背却自有一种不容小觑的威严,那是上位者惯有的姿态。
    杯中红酒是1982年份的拉菲,色泽浓郁口感正好,入喉自有一股醉人的甜香,他打开通往阳台的玻璃门,任由晚风肆意地灌入四肢。
    就在今天,他登上了事业的顶峰,近半年的苦心经营,他终于在今天击败了对手,成为业界毫无争议的龙头老大,从此“越前”一姓,将是一个无比荣耀的代号。
    人生至此,自当举杯相贺,越前南次郎自然没有压抑自己的喜悦,放纵自己开怀畅饮,此刻,正是酒醉微醺的大好境界,酒气翻涌上来,竟是连冷风都无法吹散的燥热。
    他有些难耐地扯下自己的领带,转身走向浴室,推开门,精心打磨的浴池出现在眼前,他满意地轻哼一声,边走边随意地解开一排排扣子。
    然而,上衣解到一半,他的动作陡然僵直。
    屋内有人。
    巨大的穿衣镜之内,映出的并不只是他自己的影子。
    这个认知让他突然无比惊恐,他不知道那个如鬼魂般的男人是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亦无力去辨识那深刻冷硬的面部线条,但他已经没有时间思考了。
    一只有力的手按住他的肩胛,另一只却绕在他的脸侧,干脆利落的一记旋钮,他听到了自己颈椎断裂的声音。
    生命何其脆弱,浇灌它需要汲汲一生的经营,毁掉它却只需短短几秒。
    越前南次郎大睁着眼睛躺倒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身体扭曲成诡异的弧度,他那微张的嘴仿佛犹有话说,但他已经永远都不可能再说话了。
    苦心孤诣,倾尽一生,到头来,却终究是什么也带不走......最后一刻,他想到的却是他尚未长大的幼子。
    屋外的保镖终将发现他们的主人惨死屋中,但那将是至少数十分钟后。
    年轻的杀手直起他的腰杆,凌厉的凤眼微眯,不经意地带出几分肃杀之意,柔和灯光打在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竟无法驱赶那股寒冷。
    手冢没有多看地上的男人一眼,不——现在那只是一具尸体,他拉开通往阳台的玻璃门,毫不犹豫地翻出阳台。
    夜色深沉,灯光远在遥远的百米楼下,他自然不必担心被人看见,手冢动作娴熟地沿着楼外壁攀爬,落在楼下的5021室。
    拉开早已准备好的公文包,从中拿出熨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衬衫与西裤,将身上特质的紧身衣换下,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两分钟之后,从5021房间走出的,竟仿佛换了一个人。
    他看上去年轻英俊,斯文有礼,一头梳理得整整齐齐的棕色发丝质感良好,鼻梁上端正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手肘下夹着的黑色公文包更是给人一种稳重负责的良好印象。
    电梯来了,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回廊尽头,电梯内的乘客看见他,友好地按住开门键等待着他的到来。
    “谢谢。”他礼貌地对电梯中的同行者说道,虽然没有微笑,但还是让两个年轻的豪门小姐微红了脸。
    一路畅行无阻,他顺利地乘着电梯回到一楼,又顺利地走出大厅,没有任何人怀疑他的身份,亦没有人注意到已经发生的惨案。
    走进幻彩流连的街道,他的身影很快没入如织的人流当中,与夜色合为一体,再不可辨了。
    直到坐进熟悉的银色保时捷的驾驶座时,手冢才微微勾起唇角,平光镜后的双眸惬意地眯起。他点燃了一只烟,在袅袅白雾的环绕下发动了跑车,黑暗当中,一抹橘红绽放于他的指尖,只一闪,却又暗了下去.....


    IP属地:澳大利亚5楼2012-09-03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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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夜色渐深,街道两旁的景色依次从两侧的车窗边退去,手冢放慢速度,驱车拐入熟悉的小路。
      再往前便是他的住处了,他并不称之为家,因为杀手本就是不该有家的,但这里确实是他任务之外出入最频繁的地方。
      房子处于不太繁华的地段,简单的欧式装潢,外表上没有任何特殊之处,银色的保时捷趁着夜色无声无息地滑入院内,停在停车坪上。
      手冢拉开车门走下,身心都放松了不少,他的生命无时不刻地处于危险当中,也只有在夜晚独处的时刻,才会有片刻的安然。
      像往常一样伸手去掏钥匙,走上台阶,踏到最后一级的时候却突然有了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那是亡命之徒的本能,哪怕是最细微的风吹草动,也瞒不过他的感官,今夜无星无月,没有灯光照耀的庭院一片漆黑,但他仿佛能看到黑暗中那双窥探的眼睛。
      耳侧的风声微变,手冢眸色一沉,回身闪避。
      如他所料,方才堪堪避开的正是一记重拳,紧接着,如暴雨般的攻势扑面而来。手冢浑身的肌肉迅速地调动而起,集中精力格挡。对方显然不是什么善茬,招招狠辣杀气四溢,几欲夺命噬魂。
      身为杀手当然不可能疏于格斗,事实上,在杀手众多的必备技能当中,手冢最擅长的就是近身搏击。短暂地失去先机之后,手冢很快重新掌握战斗节奏,反守为攻。
      根据肢体上接触判断,对方显然是一个跟他身量相仿的成年男子,不知为何,他的招式虽然娴熟老辣,但是每一式都有名有目,换句话说比之真枪实弹的肉搏,他的动作更像是表演性质的国术。
      短短的几十秒之内高下立分,手冢循着对方的空挡,扯住他的手臂猛地一扭,另一只手狠击他的腹部,这一拳如果完全击中,即使不至内脏出血,至少也会失去行动力!
      对方的反应异乎寻常地敏捷,千钧一发之际避开要害,但这一记重击还是落在了他的腰侧,引起一声闷哼。
      “停!”就在手冢准备再接再励之时,他却忽地大喊出声。手冢皱眉,这又不是小孩子打架,哪有说停就停之理?他毫不理会,将对方的手臂高扯过头顶,同时曲起膝盖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手冢国光本大爷叫你停手!!”一声怒喝突然在耳畔炸响,无论是那声毫不客气的“手冢国光”,还是那个“本大爷”,似乎都超出了他的正常思维。已经太久没有人这么连名带姓地吼出他的名字了,因为敢于这么做的人大都己经见了上帝。
      思绪有短暂的停滞,连带着手上的动作都顿了一顿,趁着他犹豫的一瞬,对方却已顺势躲开他的攻击,挣开钳制,一边咒骂着一边后退,喘着粗气拍开廊灯。
      手冢微愣,但很快又意识到方才的失误,紧抿了唇角,眸中暗色翻滚......
      ——实在是......太大意了......
      


      IP属地:澳大利亚10楼2012-09-04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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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手冢向来能对一切变化泰然处之,所以他决定像往常一样冷静相对,然而,这一次的麻烦,似乎没那么容易打发。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他在第一时间向迹部简单介绍了房屋的布局——三室一厅,一间卧室,一间书房,还有一间用来堆放杂物,当然,手冢并没有特别说明,那并非一般的杂物,大部分都是枪械。
        “果然是冰山脸的风格,一点情调都没有。”手冢领着迹部率先走进卧室,迹部饶有兴趣地左顾右盼,如是评价道。
        “那你觉得一个杀手应该有怎样的情调?”闻言,手冢回头审视着他。
        “哈?”迹部怔了怔,下意识地抚了抚眼角泪痣:“本大爷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
        手冢默视了他三秒,果断回头,迹部用脚尖使劲戳着地毯,咬牙腹诽——
        这冰山,还真是该死地认真,一点幽默感都没有。被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盯着,没事都给看得毛毛的了,这种感觉,实在是一点也不华丽......
        迹部闷闷地垂下头,手冢继续领着他逛着,转而走向隔壁的书房。
        书房的陈设乍一看与普通人家的没有什么不同,木质的书桌靠窗摆放,一色的椅子靠在桌前,左侧的墙壁旁整齐地立着一排书柜,最外边的是几部德文书籍。
        视线转到右边的墙壁,迹部好奇地指着那块贴满照片的白板,直言发问:“那些是什么?”
        “死亡名册。”
        “......”
        手冢抬脚走向那块白板,拿起旁边悬挂的画笔,顺手在最上面的一张照片上画了个叉,迹部看着照片上的中年男子,心中突然一跳。
        越前南次郎,金融巨头,三天前被刺杀于某高级宾馆。这桩无头悬案是近几天新闻社最炙手可热的报导材料。
        他突然明白了手冢口中的四个字——那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名册,一旦照片被钉在这块白板上,生命就等于被打上了句号。
        “手冢......”看着挂满白板的照片,以及散落在墙角的厚厚一层,一股不舒服的感觉翻腾上来,迹部只觉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你究竟杀过多少人?”
        “不知道。”干脆利落的回答,一字不多。
        迹部很不华丽地微微打了个寒战,尽管不愿,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与他相比,自己这个半路出家的初生杀手,段数差得太多。
        最后一间房是手冢口中的杂货间,推开木质的房门,迹部发现自己又一次受到了欺骗。
        偌大的房间被一排排铁架占满,各式各样的步枪、冲锋枪、突击枪和手枪排放在各个隔间,其间还夹杂着疑似炸弹的固体物,空气中满是呛人的火药味,简直一个小型武器仓库。
        对于枪迹部并不陌生,大凡杀手对枪支都有一种特殊情怀,迹部也不例外——谈不上喜欢或者厌恶,但是每当他握住粗糙的枪柄,总是莫名地心安,因为那就是他所仰仗的全部。
        离他最近的一个隔间里躺着一把主体略长的黑色手枪,迹部认出那是伯莱塔M9,美军现役军用枪支,他无意识地伸手去拿,手冢冰冷的声线适时从身后响起:“别乱动,大部分都没有上保险。”
        “......本大爷才不稀罕!”
        既然手冢不让他碰枪,他也没必要再呆在这里,这一路倒也算相安无事,迹部横瞪手冢一眼,率先转身踏出房间,可是等到身后的手冢锁好门,迹部终于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喂,手冢......”眼见着对方微拧了眉,一脸“你又怎么了”的表情,迹部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说出这个关乎民生大计的问题:“那个...... 本大爷睡哪?”
        “......”
        “比如......”手冢貌似认真地思考着,推了推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镜,一本正经地吐出两个字:“沙发。”
        “手冢国光!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这里从不来客。”
        “死冰山你存心消遣本大爷是不是!”
        “......”手冢承认他在刚才那一瞬间起了促狭之意,可是这位少爷的反应未免太大了点,毕竟他只是说了实话不是么......
        手冢寻思着如何挽回局面,他倒确实没真打算让迹部睡沙发,不常与人交际不代表不会与人交际,这点应尽的地主之谊他还是懂的。
        “你干什么?”尚未组织好词句,却见迹部怒气冲冲地掏出行动电话,直接拨号,手冢眼明手快地扑上去,按住他的手。
        “打电话给百货公司,叫人送床过来!”
        “......迹部景吾!”手冢火气上涌,大力按住他的肩胛一推,只觉得他真的有必要把这位所谓搭档的脑袋劈开来,好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你当你是做什么的!你准备半夜三更叫一个搬家队过来么?”
        “......痛痛痛!你这家伙有暴力倾向么!”迹部本来就没怎么站稳,被手冢这一抓一推,倒退几步撞在墙上,差点磕着后脑勺,不由得恼怒地大吼:“手冢国光!本大爷到底怎么惹着你了?冷言冷语也就罢了,至于动不动拳脚相向么!”
        手冢这才意识到自己动作过大。“抱歉。”他有些尴尬地低声说道,顿了顿,还是迈步上前察看迹部的状况。迹部狠狠地打开他的手,紧咬着下唇扭开视线,却也没有再拨电话,两个人无声相对,一时静默。
        “......迹部。”手冢最终选择打破沉默,斟酌着词句道:“刚才是我冲动了,对不起。今晚你睡卧室,我在沙发上将就一晚,先这样吧.....”迹部不答,看也不看他,上挑的眼尾隐然一层薄红,手冢本想伸手去扶他,此刻见到他的神情却又不敢造次,只得垂下视线,干咳一声:“如果没有问题,我先去洗澡了......”
        说完,手冢近乎仓皇地转身而去,他不知道这种陌生的窘迫感从何而来,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他并没有将眼前的状况面对到底,而是勇气全失地,落荒而逃。


        IP属地:澳大利亚16楼2012-09-05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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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OA)
          无法忘却的往事,不及出口的爱情。
          如果说相遇是偶然,那么相识相知乃至相恋,是否是必然?
          忍足......侑士......直至今时今日,依然不知道该用怎样一种心情念出这个名字。
          傍晚的酒吧人声鼎沸,嘲杂的乐音入耳,引得头部阵阵眩晕。五十来度的精纯伏特加,滑过咽喉宛若刀割,直呛得迹部泪眼迷蒙,模糊了视线。
          又是华灯初上的时节,此番夜色,原本是最适合寻欢作乐的,此时此刻,迹部却全无心情。
          ——他走了,竟仿佛把所有的快乐一同带走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便不会有那么多凄楚别离——那是一场堪称世纪婚礼的豪华盛宴,片片金钱作瓦,搭建了一处如梦似幻的人间仙境。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内,人人衣着光鲜,笑容得体,美酒灯光华服烟火,共同织就一场永不复醒的迷梦。
          迹部漫无目的地穿行于如织的人潮当中,上流社会的奢侈放纵,他见得太多,此番景致自然是勾不起他半点兴趣,整晚端着的虚假微笑更是令他身心俱疲。
          “这位先生,可否赏脸一起喝一杯?”
          独特沉郁的关西腔从身后传来,迹部左看右看,最终确定那位先生指的正是自己。
          他回身,任由一抹沉郁的蓝撞进视野。
          那个男人身穿熨帖得笔直的深色西装,站姿优雅温文有礼,墨蓝的碎发些许垂落肩头,俊逸的面容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正是上流社会标准的绅士形象。
          不等迹部回答,他却又笑了,自然而然地伸出右手:“在下忍足侑士,初次见面,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迹部景吾。”迹部微挑了眉,迎上他的手与之交握,轻快的语调里带着一贯华丽的尾音。
          酒杯相碰,算是彼此相识,大厅内太吵,两人便相伴来到无人的露台,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别墅靠海,夜色中一眼望去无边无际的黑,只有零星几点灯火点缀其上,悠悠荡荡。
          “小景喜不喜欢烟火?”他说,懒散地斜倚在露台的栏杆上,半个身子倾出屋外,他有一副不可多得的好嗓子,低沉慵懒的声线无端撩人。
          ......什么小景,这人还真是自来熟,迹部不悦地想着。然而,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迹部只是短暂地蹙了蹙眉心,便也由他去了。
          不置可否,迹部微侧了头去看那波光微澜的海面,低低应声:“嗯啊。”
          他却笑了,镜片后的狭长双眸俨然欢愉了起来:“那么,就由我,送你一场盛大的烟火。”
          迹部不解其意,略一晃神,手却被牵住。“跟我来,”他说,缓缓地拉着迹部回到大厅,在一个人群相对稀疏的地方站定。
          大殿正中的舞台之上,主持人正语调激昂地宣读着开场致词,新郎新娘即将登场。
          双眼被温柔地覆住,含笑的低语围绕在耳侧:“小景,闭上眼睛,数到两百再睁开,你会看到一束最美的烟火。”
          眼皮上的触觉离开了,迹部很想无视这番近乎闹剧的举动,直接睁眼。然而,冥冥之中,某种不可抗力主宰了他的行为,让他顺从地闭眼站在那里,数完了那个两百。
          再度睁眼的时刻灯光有些晃眼,泛着白光的视野中,暗红的帷幕慢慢拉开。
          乐声响起,《梦中的婚礼》唯美动人的旋律传遍整个大厅,掌声雷动,一片欢呼声中头顶灯火依次熄灭,只余舞台正中一线流光,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屏息等待着新人登台。
          昏暗的背景中舞台顶端缓缓降下一个黑影,悬停在半空中,依稀是个人的形容。
          然后,毫无征兆地,灯火骤明。
          一抹艳丽的红在灯光的照耀下喷薄而出,璀璨绚烂,恰似绽放的烟火。
          人群短暂地静默,随后尖叫声此起彼伏地传遍了整个大厅,因为那喷薄而出的不是颜料,而是鲜红的血,穿着雪白婚纱的女孩的身体被高高吊起,脖颈上的头颅不知所踪。
          迹部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一片混乱,那个女孩的尸首从高处重重坠落了下来,新娘的母亲当场昏厥。
          喜事变丧事,婚宴变血宴,一片兵荒马乱之中,蓦然回首,斯人却已不见。


          IP属地:澳大利亚25楼2012-09-10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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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貌似没人看啊~大家请移步冢迹吧吧


            IP属地:澳大利亚26楼2012-09-11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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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冢迹吧更新到11章了...
              http://tieba.baidu.com/p/1835825089


              IP属地:澳大利亚30楼2012-09-15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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