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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人生,梦如路长(冰无漪X劫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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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写写,心血来潮,也许会坑,但吾想写点什么来……
纪念尘妹
上图镇楼


1楼2012-11-05 02:55回复
    第一章,永恒的记忆
    浮云岩的风总是清冷寂寥,浮云岩的月光也总是比别的地方显出一种苍白寒凉之意。
    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缘身在最高层。
    月下的苇草随风摇摆,劫尘扶剑低头沉吟,一旁边树上一盏孤灯悬在风中摇曳不熄,照见剑者一身孤寒傲世。
    一身水蓝色的少年一上山顶,便见劫尘孤立风中。
    “劫尘,吾来了?”
    “嗯,咎殃,开始吧,出剑。”劫尘手一扬,浅紫色的长袖在风中展开,手上现出一把空的剑柄。
    “慢着,吾今天不想学剑了……”咎殃一步一步靠向劫尘。
    “嗯?你……”劫尘一惊,咎殃已经走的很近,然后她才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咎殃是厉族之中的水之厉,水属性的功体,即使是流血,血腥之气也比常人淡薄许多。但他功体可以自由幻化,对战之时可以随时以水伤敌,也可以化水而走,即使在残酷的战场之上,也很少会受到什么伤害。
    “受了伤,在这种时候还乱跑,你是不懂事么。”
    “吾就是想来劫尘你这里养伤,这里风景比较好,有益身心……”咎殃凑近劫尘,虚弱的靠边劫尘肩上,劫尘身上带总着仿佛永恒不散的熏香,令他心安神怡,他闭着眼睛,劫尘感觉到他有些发抖。
    “是谁伤你?”劫尘已经扶着少年坐下,随即一掌印在他的胸前,把地元之气缓缓输入咎殃身体,修复他受损的经脉。
    咎殃与她同属元厉八厉,在厉族之中,孤高傲世的地之厉劫尘,却与爱笑爱闹处世温和的水之厉咎殃亲近许多,是厉族之中的不解之谜之一。
    元种八厉是什么样的存在,久远到已经无人能记清楚。但厉族一直都很团结,孤世而立的劫尘便成了其中的异数,但咎殃知道,在她眼中,维护厉族存亡才是最重要的。剑在她手中,不只是武者至高境界的追求,也是一种守护的执念。
    “吾会自己报仇的了,劫尘……”咎殃缓缓的,又靠在了劫尘身上。当他担负起水之厉的责任,当他第一次在这个乱世之中杀了第一个人,冰剑拔出来的时候,腥臭的血溅在他的脸上时,他像任何一个初次上战场的孩子一样吓呆了,是劫尘出现在他面前,为他挡住致命的刀剑。
    他犹记得敌人的那把刀深深的扎在劫尘腰侧,刀锋带着血从劫尘宽大披风透出,他看见劫尘血涌如注,但劫尘眉也不皱的将刀自身上拔出,旋身一剑便刺入那人心脏,但她浅白淡紫色的宽大衣裳染不住血污,瞬间就沾染了大半身。
    “你不要死啊,劫尘……”少年带着哭音,双手想捂住她的伤口,却摸了满手的血。
    “不要闹了,走。”劫尘飞快的自封穴道止住流血,直接拉着咎殃带他脱离战场。那几日,劫尘身边便是咎殃照料,直到伤好,劫尘默许了他在浮云岩的存在,并开始教他剑法。
    再之后,劫尘便发现自己再也甩不开某个牛皮糖了。
    如今这牛皮糖又蹭在身上,她也不能推开,怕碰到他的伤口,只能皱着眉让他挨坐在身边。
    “劫尘,你会不会忘记我?”
    “为何这样问?”
    “今天,吾与剡冥遇到围杀。我以为我快要死了,那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死了,你会还会记得我,而我死了,会不会忘记你……那种要忘记的感觉,真的很可怕,吾怕死了会忘记你,于是,吾不能死。劫尘,你又救了我一命呢,呵。”
    “以后交战,不可这样胡思乱想,吾教过你,出剑时不可有私心杂念,战时分心,你是想死么。”气恼的教训语气,掩饰着莫名的焦燥。
    “呵呵,吾知晓了,劫尘。”咎殃难得的乖顺。
    “嗯?”劫尘一时无语。
    咎殃微微侧头,水蓝色的长发高高束起成为与劫尘相似的马尾,垂荡在风中,扫过劫尘的衣襟。
    看着劫尘,她并不比他大多少,但担起的责任比他重要,武功比他高强,嗯……她很美。她的身材颀长,如墨般的顺着马尾披散在身上,秀婉动人。雪白的衣领,外罩着浅紫色罩衫,同色的披风委于地上。她的气质清冷,但在哪里都是那么引人注目。是因为爱好美好的事物么?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情,但就是不愿意忘记她,心里梦里,无论何时何地,尤其是独自一人时,这种思念便蚀骨销魂,不能自拔。
    世上若有永恒的记忆,那便是吾对你的记忆,劫尘。
    咎殃在心里微微一笑,陷入沉眠之中,然后手一松,一朵蓝色小花落在地上,劫尘看了一眼,却没有松手,继续输送着内元为他疗伤,便这样过了一夜。
    愿就这样相濡心沫,亦不愿相忘于江湖。
    如水的月色,永恒依旧。
    


    2楼2012-11-05 0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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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江山美人亭
      乱世纷争,不必说正邪之间,不必说是人魔之间,即使同属魔族的妖魔厉三族之间也同样征战不休。
      在这其中,厉族是幸运的,因为他们的王者,元种八厉之首,厉族千古第一人,有能力有魄力更得全族拥护的领导者。
      厉族的战斗天赋并不比魔族和妖族强悍,更因厉族分化而出的不同种类的伪装天赋和智慧有所差别,就如山之厉魑岳和泽之厉贪秽喜用智谋,而雷之厉鳌天喜爱伪装,火之厉剡冥则与劫尘一样,不喜伪饰,只爱光明正大的战斗。
      至于风之厉魈瑶……嗯,暂时没人当她是战力就是了。
      乱世中的所有人都成长的很快,劫尘的武艺越来越高,剑法越来越精进,经历过残酷的江湖仇杀和战争,才更深切的体会到只有强大的力量才能保住自己性命和想保护的人。并且在武艺日益精进的同时,她对于武学至高境界的探索和追求也日渐迫切,她开始向高手挑战,并且在战场上总是独自面对更加强大的敌人。为了突破瓶颈,她长年累月手不离剑,每天天不亮,浮云岩上就已经响起剑吟的呼啸。
      咎殃一边担心她的安危,劫尘这样提升自己的力量虽然效果显著,但风险太大,失败一次都会没命。而他一边也在努力练武,至少,他要能自保,而不要劫尘在战场上还要分心救他。
      劫尘依旧没有改变她的生活习惯,出任务,上战场,异诞之脉,然后就是回浮云岩。
      在浮云岩上,她只有两件事,练武,精研香道。
      咎殃那时候还没有建立自己的居所,所以经常借宿在浮云岩,而在浮云岩大部分时候也只有两件事,和劫尘切磋(或者可以说被劫尘揪起咎殃这个懒货来切或者搓一顿),和看劫尘调香炼香。
      看劫尘调香是一种享受,与平时的彪悍骁勇的地之厉完全不同,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咎殃很多年后知道人类有这样的形容词,但他认为形容不出动尘之美的万分之一。
      她形态庄静,神情宁谧,全神贯注,修长的手指轻快灵活的在各种精致小巧的玉瓶瓷杯中跳动,碾香,焙香,烘干,种种工序有如行云流水,种种奇香或醇厚,或清新,或雅致,或馥郁,香气如烟,烟形如画,从她手中散逸而出。
      与劫尘相处越久,咎殃越沉醉于中。
      如果能这样一直下去,该有多好。他武功不高,劫尘可以保护他,她不会做饭没关系,自己会做啊。虽然劫尘要花好多钱买香料和各种研香的器具,但是劫尘有钱自己买呢,简直完美……
      咎殃就这样一边担心一边胡思乱想着。
      直到有一天,她当面向天之厉这个厉族至高强者发起了挑战。
      平野茫茫,辽阔无边,那一年,痴野之战,一场痴战,地之厉与天之厉的这场战斗,无人得见,因为天厉不许任何人靠近。
      厉族中人只知道,那一场战后,天厉许下了厉族之内,天地不灭,并世而立的誓言。
      劫尘因为在战场上的功绩,和多次挽救厉族大军于危亡之中,地位本已只在天厉之下,而这一战,让她几乎享有了与天厉同样的地位。
      虽然八厉之中,还是有人不服她,魑岳与她的理念分歧,也越来越大,但在咎殃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挂心的事,同族之中再怎么友好,争执也很正常,而劫尘的每一次进步,都令他比劫尘自己还高兴。
      在劫尘地位越来越高的时候,咎殃也已经能渐渐在自己的努力和劫尘的指导下独当一面,并为自己建立了一处居所,起名为江山美人亭。
      鳌天和剡冥与他交好,也有空闲,便一起来为他的新居贺喜。
      鳌天惯于人情世故,带了一车美酒来送他,剡冥还是老实木讷,但也诚心的说了一句“恭喜”。咎殃设宴招待,然后就拉着鳌天去一旁滴滴咕咕了半天。
      剡冥一向是个老实孩子,并没有任何探听别人八卦的心思,于是就在那里老老实实的喝酒,吃菜,等鳌天和咎殃说完事情回过头来,剡冥已经醉了七八成,脸上像火烧似的,不过他酒品好,就算喝醉了,也是一声不哼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只是一身的火能也快压抑不住的透身而出四处撩烧,不愧叫火之厉了。
      “鳌天,你快把他带走,我的江山美人亭可不能让他给烧了。”咎殃一哆嗦忍不住喊道。
      “咎殃不用这么夸张吧,你的功力比他高的,以水克火没有问题……”
      “喂,烧过了怎么修补也会损失美感,吾还要请劫尘来的。”
      “嗯,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你和地之厉了……哈。”鳌天是知道咎殃的心思的,甚至可以说,他是第一个知道的。不只是因为他与咎殃交好,还因为他入人世的时间可以说是厉族之中最久的,比其他厉族对这种感情方面的事情更敏感。
      扛着喝得大醉的剡冥,鳌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用担心,天之厉是不会伤害劫尘的。”鳌天临走前扔下这句话。在厉族之中,谁都知道,天之厉是不可能伤害同族的,尤其是元厉,同族之情,比普通亲族更加深厚。
      “吾不是担心这个……诶。”咎殃一边收拾剡冥留下的残席,一边想着他已经给劫尘发了飞信传书,江山美人亭一片风光邀她共赏,并为她庆祝与天厉的一战,不知她是否会来呢。


      17楼2012-11-09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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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如梦幻泡影
        江山美人亭又恢复平静,重新换上一桌宴席,焚香洒扫,换过一身干净新衣的咎殃,独坐月下独酌,等待劫尘到来。
        他却不知劫尘正在浮云岩上疗伤,与天厉一战,她耗元甚多,并没有注意到被扔在窗边的飞信传书。
        于是咎殃坐等到了月上柳梢头。
        山中晚风轻柔,月色如水,月下静美的男子长吁短叹,诶声连连。
        “一人独酌确实乏味,劫尘啊,你何时才到啊。”咎殃百无聊赖,忽然想到了什么,“耶,我可以先变个劫尘出来陪我喝酒啊。”
        咎殃水之一族素有将各种物体或者自身幻化成任何人的异能,伪装之能在厉族之中无人能及。响指一扣,平空冒出一簇清亮水花,一瞬之间,化作了一个飘逸脱俗的人影,一身雪白衣裳,外罩浅紫色罩衫,同样白纱的披风随风飘拂,风姿清冷傲世独行,正是劫尘的样貌。
        “劫尘……”看到幻像,明知是假咎殃也不禁心神一荡,一口酒气呼出,唤了一声,“来,为我斟酒,陪我喝酒。”
        “哼。”劫尘哼了一声,提起酒壶为他倒满一杯酒。
        “你也喝。”
        劫尘细长的眼睛如有厉光,看了他一眼,也在另一个夜光杯中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并一饮而尽。
        咎殃满意的点头。幻化出来的假人其实在各种方面的观感上都与真人无异,连气息都难以分辩,只是这个假劫尘虽然拥有咎殃赋与的各种劫尘独有的动作气质和说话语气,但她不会对咎殃的话有丝毫违逆。
        咎殃轻缀酒杯,有劫尘陪他喝酒,他也感觉酒兴愈浓。
        劫尘其实也喝酒的,酒量还不浅,只不过她并没有酒瘾,兴致来时才会独酌自饮自娱。咎殃在浮云岩时,也经常找劫尘蹭酒喝,只不过,他并不是买不起酒,而是喜欢与劫尘共饮。
        劫尘无视他的目光,没有他的吩咐,就自己倒酒给自己喝,她喝的很快,清亮的酒液顺着淡淡的唇角落到衣上,雪白的领口和浅紫色罩衫被酒水润了一片。
        “呃,劫尘,别喝那么快啊。”咎殃握住劫尘举杯的手。
        “嗯?”劫尘也就这样看着他,细长的眼睛闪过如鹿一般跳动的惊讶,但没有动作,也没有推开他。
        “嗯,劫尘……”咎殃只觉握住的手冰凉如水,柔若无骨,修长的手指带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美感。
        咎殃带着醺然之意,似醉非醉,世上只有两个人,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可以完全卸下伪装,毫无防备,作出让人哭笑不得的举动,一是劫尘,二是数百年后,他偶然结识的剑布衣。
        “劫尘,你很香。”咎殃抓着劫尘的手,凑近前去,那种迥远尘俗的清雅之香又扑鼻而至。
        劫尘睁大眼睛,不退不避,看着凑得越来越近的冰无漪,目光清澈,无情无欲:“咎殃,你喝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咎殃另一手将酒杯一扔,已经揽在劫尘腰上。
        很多事情,不需要有人教,就像在这个半醉半醒的月夜,在江山美人亭,咎殃抱着劫尘,忘记了一切,重要的,不重要的……他只知道怀里的女人,他很发喜欢她,他想抱她,沉醉在她身上的香气之中,他的世界里,只有她。
        劫尘又哼了一声,只是被这样抱着,酒也没法喝了,便举着酒杯一动不动。
        “就是这种冷漠中带着凶巴巴的神情和语气,劫尘啊,他们都怕你,但我不怕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知道,你并不是无情的人啊。”咎殃闻着劫尘身上的香气,俊秀的脸几乎已经贴到了劫尘脸上。
        劫尘的皮肤细腻光滑,只是脸上总带着些苍白之色,他想起她品香之时,一手举着香杯,遮住半边脸,一手轻轻扇动,香烟盈绕,风姿如仙。
        咎殃松开捏着劫尘的手,一指轻轻描画她的唇,她的唇色也同样显出一种不正常的粉色,接近苍白,然后,他便吻了上去,一手绕过圈住劫尘的颈脖,呼着酒气,他用舌头撬开她的唇瓣,生涩的吮吻她的唇舌。
        不久之后,劫尘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咎殃忽然抬起头来,就着她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在劫尘刚喘了口气之后又吻了下去,将口中的酒度到她嘴里,唇舌厮磨间,酒液在劫尘嘴里又被咎殃吸吮着吃干抹净了。
        劫尘手中的酒杯再也拿不住,掉落在地。
        咎殃抱在劫尘腰上的手同样不老实的滑入她的衣衫,在她身上游走。
        晚风阵阵吹入亭中,账缦飞舞,劫尘整个人都被咎殃抱在了怀里,咎殃埋头在一怀暖香之中,手一挑,劫尘身上的白纱披风带子便断开了,白纱随风滑落。
        劫尘脸上已经带着些不正常的红晕,唇上也被咎殃吸吮得充血,咎殃的手滑入她的衣襟抚过她的背和胸乳之间,很快罩衫上的衣带也断了,滑落在两人脚边。每次她仿佛想阻止咎殃,但咎殃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念头,就让她停止了动作,最后只是双手环在咎殃背后,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却还在不住跳动。
        “劫尘。”咎殃细细的吻着劫尘,然后便抱起她来,此时劫尘身上只剩一身白色中衣,被他轻轻放在亭中铺着华贵异兽皮草的美人椅上。
        咎殃看着躺着美人椅上的劫尘,她从来没有这样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脸色似羞似恼,红晕如霞,他也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在这种时候还是飘渺得如烟华,似画中人,似云中仙。
        他的手已经滑入她的里衣,指力之下,衣带同样无端断裂,衣襟大开。
        然后咎殃全身一僵,因为一柄剑锋已经架在咎殃颈上。
        “咎殃……”一声厉喝,惊爆四方,江山美人亭里顿起风云。
        劫尘脸上红得如同火烧,不是喝了酒,也不是躺在美人椅上的那个化相,而是真的劫尘
        ,她终于来了,而且正好看到了咎殃的这场好戏。
        “劫……劫……尘……劫尘……”咎殃的酒一时醒了一大半,身下的幻像也立刻还原成一簇清亮的水花,清光一闪,消失无踪。
        两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脑中一片空白的,最后还是劫尘脸一寒,剑一挥,剑光劈碎了美人椅,在咎殃有所反应之前,已经消失在亭中。
        “劫尘啊。”咎殃欲哭无泪。


        18楼2012-11-10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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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无情是有情
          情之难能,久种心田,明知无果,欲回头却是根深。
          在寻找劫尘一千年间,咎殃无数次的回想当年。在他不知情为何物的时候,情根已深种入心中。当他游历人间,知情为何物时,那个尘世之中唯一令他用情至深的人已经永远离去,再也找不到。
          然后他就再也不敢想下去,他怕自己会哭出来,每当这时候,他就会用一种反常活泼的态度面对别人,在嘻笑之间麻醉自己,他的笑容是另一种最沉痛的悲伤,那时候,他为自己改名,叫冰无漪。
          冰封的前尘的心,再不会为谁而起涟漪,厚厚坚冰下的暗流心绪,无人可知,无人能见。
          那时候,再也没有人用那种冷淡中带着凶巴巴的语气唤他咎殃。
          而很久以前的时候,他总是纠缠在她身边,她去哪里,他就去哪里。她开心,他也跟着开心起来,她不开心,他就会想尽办法哄她开心。
          除了在江山美人亭的那次“意外”……
          他反常的见了劫尘有如老鼠见猫一样小心翼翼,连浮云岩都好几天不敢去了。
          而劫尘也是冷着一张脸,魈瑶偶然间路过都忍不住打寒战。
          “劫尘这是怎么了?”魈瑶凑到剡冥身边,她知道剡冥那天和鳌天去了江山美人亭,而劫尘和咎殃是那天开始到变得古古怪怪起来。
          “不知道,咎殃和克灾孽主说事情,然后我喝醉了。”剡冥想了想,又推测道:“他们是可能是吵架了吧。”
          “咎殃那小子敢和劫尘吵?”一旁的鳌天不由噗嗤一笑,“他就差后面没有尾巴天天冲着劫尘摇了。”
          其实鳌天没说错,如果摇尾巴能让劫尘原谅他的话,他不介意去找个尾巴来天天摇给劫尘看。
          坐在王座上的天之厉也注意到了劫尘的异常,但也没说什么。他只是他们的王,是他们的保护者和领导者,也同时是他们的老大哥。
          但感情这种事,任何人任何身份地位也都是帮不上忙的,即使是如天之厉这样似乎无所不能的王者。
          “劫尘,此次妖魔两族大举进犯,吾不能分心多顾,便劳你独挡一面了。”
          “此是劫尘应为之事,若无他事,劫尘告退。”劫尘恭身一礼。
          “嗯,你去吧。”
          劫尘转身离去,她没看到,已经好几天不敢在她面前现身的咎殃在她身影离去后才做贼似的出现在异诞之脉。
          “咎殃。”天之厉忽然唤他。
          “呃,天之厉。”咎殃连忙行礼。
          “你去保护劫尘,这就是给你的任务。”天之厉有些深意的道。
          “天之厉……”咎殃先是欢喜,但却又难以理解的看着他的王。他的武功不如劫尘,怎么叫他保护……而且劫尘出任务的时候也不喜欢带人跟着。
          “你去吧。”天之厉也不多做解释,然后他的身形也消失在了王座上。
          没有咎殃在身边,劫尘单独回到了浮云岩。
          她也清楚的记得,咎殃已经五天没有来了。
          劫尘走到那张调香常用的木桌之前,静谧心神片刻,然后伸出手去,纤指一拂,桌上多出一只怪异的根状物体。
          这是征战之时,无意中在妖族领地发现的一种奇特香根,单独熏烧时,气味不过寻常,但若合于其它香料,便能制出极至之香。她身上的香气,便是此物调配而成。
          可惜此种妖异之物,非但百年才能生成,而且处于妖族内部,她第一次发现并带回研究的那段木根,早已用完,所以当咎殃说希望能送与她身上同样的异香时,劫尘并没有立刻答应,因为她那时手上已经没有了这种香根,而且那种妖香之物旁边住着的妖也可怕而强悍,不是她可以轻易挑战的。
          后来她武艺大成,又去了一次,她被打散两成功体,但那只大妖也在那一战中被她一剑斩杀,然后拿回了这段香根。
          但她一直没有空闲处理这段木根,直到现在,她需要借制香来平静烦燥的心绪,各种香具和香料陆续出现在桌面上,一整套如行云流水的动作赏心悦目,但可惜无人能看到了。
          最后她把合好的香料填入一只黄锦香囊之中,收好。然后,她像往常那样开始练剑。
          劫尘的剑法除了天厉与族中长老指点,大都是在战斗中历练而成,并无定式和成规,剑气凌厉,充满一种唯我独尊的霸道武格。
          山风欲来,天上忽然飘起了雨,一滴雨水忽然落在剑上。
          劫尘剑随意发,心随剑意,全身真气随气脉运行时,猛的见这一滴雨落,忽的脸上一白,咬牙道:“咎殃。”
          她想起他总是在天热的时候,以水族的特异功法,平空造雨并制出许多冰块来为她消暑解热,在浮云岩上堆得到处都是,经常打理得浮云岩像是一座晶莹剔透的水晶冰山。并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冰糕,冰棍或者冰镇的汤饮来让她品尝。
          虽然她习惯冷着脸,但对咎殃,总是不忍怫他好意,何况咎殃做出来的东西也别有风味,倒是每每让劫尘觉得惊讶,并有几次忍不住让他把对这种新奇事物的心思放一半在练武上,他会进步更快。但每次咎殃看着她吃东西,只是笑着点头,脸上的表情陶醉得像是品尝到了世间至美之味。
          劫尘想到她在江山美人亭看到的那一幕,咎殃抱着那个以水用异术化成的她,放在美人椅上的场景。咎殃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她的衣裳层层解开,那种绮旎香艳的氛围,就这么直接冲击入她的心神。
          而咎殃的神情,同样迷醉如入梦境。那种情欲交织的渴望和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的咎殃……
          “呃,噗……”劫尘喉间一甜,一口血已吐在地上,竟是心情激荡间,导致真气走岔,走火入魔。
          她勉强平复心神,拭去唇上血迹,一拂袖,尘沙飞扬,掩去了那层血污。
          然后她看着上山的方向,不出所料的,咎殃在一炷香后出现在她面前,虽有尴尬之色,但满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真的就差摇尾巴了。
          “劫尘……天之厉……让我来……呃,跟你……”
          “不必,你留在此地,上次你那套新剑招,我回来要看到你的进展。”劫尘衣袂飞扬,看也不看咎殃的与咎殃擦身而过。
          “但是……”
          “没有但是,不许跟来。”劫尘说话间,身影已经消失在崖上。
          咎殃呆立雨中,看着劫尘绝尘而去的背景,心中剩下一片怅然,如茫茫丝雨,愁绪万千,不可诉说。


          27楼2012-11-22 0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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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出好梗,只好继续狗血下去了


            28楼2012-11-22 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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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以厉族自愈能力的强悍,都不可能在战斗的情况下化解内伤,何况自愈能力是靠加速消耗自己功体的真气和生元之气来弥补的。外伤再重都可以很快愈合,但内息紊乱造成的内伤也只能如常人一般慢慢调养休息来恢复。
              看着眼前清丽秀美的女子,妖将却不敢有半点绮思。
              她的实力强悍到令他惊异,即使早闻地之厉骄勇之名,没亲历过与她一战也很难想像得出来地厉劫尘的实力。
              “厉祸燎原。”劫尘忽然大喝一声,剑气如暴雨向四面八方疾射而出,瞬间围攻在她身边的妖族又死伤无数,一时间她身畔十丈之地竟无人能站起来。
              劫尘独立场战之中,长发凌乱的飞舞风中,淡紫的罩衫,雪白的裙袂已满是血迹和被兵刃割破的痕迹,她的腹部被长刀贯穿过,她的肩头有一道戟伤,但并没有显出外伤来,厉族的自愈能力,是让妖魔二族最头痛的地方。一时之间,她的傲然狂态,那种唯我独尊的霸道武息,竟震摄群妖,无人敢近。妖将挥戟挡下剑气,却忽然看到这个可怕的厉族女子忽然摇摇欲坠,一口血便噗的吐在地上。
              她受了内伤?证实了心中猜测,妖将只在一怔之后,便纵身扑去,长戟划空如惊雷闪电,斩向劫尘颈脖。
              厉族唯有断首,才是真正身亡。
              这一瞬的变化有如电光火石,没人看得见劫尘是如何反击的,但在劫尘暴喝一声,尘沙漫天而起,极招相对暴起的光华消逝之后,妖将已经扑倒在地,一动不动,漫天的血雾下,是劫尘苍白的笑容。
              她终于,完成了任务,拖延到这个时刻,厉族后方的转移应该已经完成。
              她轻轻从胸前拔下长戟,向前一步,群妖不由自主齐齐后退。劫尘嘴角不由流露一丝微笑,却再也控制不住血从唇角涌出,滴落衣襟。
              “围起来,杀啦。”不知是谁喊起来,妖族们如梦初醒,方才想起这地厉虽然可怕,但已身受重伤,他们那么多人,根本不必怕她一个。而且妖将之死,若不拿下她人头,回去怎么对妖皇交待?
              劫尘的视线已经模糊,隐隐听到群妖的冲杀之声,她勉强举起剑,不再想能全身而退,如今,只能战死而已……
              决死之心已下,但她仿佛又莫名的听到了咎殃的声音。
              “劫尘……劫尘啊……”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临死前的幻觉?为何又会想起他?
              劫尘在这濒临死亡的一刻,她不知为何回想起咎殃的那一吻。她到江山美人亭的时候,正是咎殃亲吻他自己术法化成的劫尘化相的那一刻,那时候她呆住了,怔怔看着咎殃动作,直到咎殃把化相抱上美人椅,她才终于忍受不住的炸毛现身阻止。那时候劫尘是气呆的,咎殃是吓呆的。
              “咎殃,你不许学坏。”劫尘喃喃的说着,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32楼2012-12-04 0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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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尘微微闭目,恍惚之间,似乎有一阵歌声在水波声中传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这里是人族之地?”劫尘问道。
                “嗯,有几个姑娘在那边划船唱歌,唱得还蛮好听的。”说着,咎殃也和着节拍轻声哼唱起来。“劫尘,你知道这歌是什么意思么?”
                “吾不知。”劫尘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劫尘你骗人。”咎殃哈的一声轻笑,犹记当年,还是劫尘为他启蒙,教他学习认字读书。
                “字意人人可解,但它真正的意思,你真懂么?”劫尘言语反刺。
                咎殃像是一下被问住,揽着劫尘的手忽然紧了一下。
                “吾现在不懂,但总有一天吾会懂的。”
                天晚之时,劫尘忽然又吐血了。
                水厉元气在水中可以借自然之力为劫尘稳住崩溃的功体,但要治伤,要回异诞之脉,却不能总泡在水里不上岸。
                但带着劫尘,光是她的重伤之躯就不可能逃过妖族的围捕。甚至她吐的血,那种厉元留下的痕迹,都可能会引来妖族致命的攻击。
                “咎殃。”劫尘脸色苍白,软软的靠在咎殃怀里,从未有过的虚弱,竟让骁勇无畏的地之厉第一次显出一种楚楚动人的女儿之态。
                “劫尘,你感觉如何……你不可有事,天之厉让我来保护你,你一定要活下去啊,我们回异诞之脉。”咎殃脸色灰暗,满心忧虑。
                “放心,吾不会死。”劫尘努力积蓄着最后一丝力气,“以你水元之力,将我冰封……”
                “不劫尘,吾不同意,你受伤如此重,若是冰封之后醒不过来……”
                “听吾说完……”
                看着劫尘面色坚毅,咎殃不由噤声。
                “不冰封吾,吾的厉元之气将来引来妖族之人,你我两人都将死于此地。咎殃,吾不会死,你信不信吾。”
                “劫尘,我怎会不信你。”
                “那便开始吧。”短短几句话,已将劫尘力气耗尽,她的眼前的咎殃也慢慢模糊起来。还是个孩子啊,劫尘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当年第一次见到咎殃的时候,那青葱无忧的少年,如今却为她伤怀悲痛,忧思满腹。
                劫尘想对他笑笑,安慰他说不要紧,没事的,却只微微牵起嘴角,意识终又沉入黑暗之中,终于还是没笑出来。
                看着歪过头已经陷入昏迷的劫尘,身体还止不住的颤抖,咎殃用力的抱住劫尘,冰晶渐渐覆上劫尘身体周围,直到变成一块白色晶莹的冰团。
                “劫尘,记住你对吾的承诺。”咎殃用力看着冰晶里劫尘的脸,像是要镌刻在脑子里,镌刻的不是她的样貌,而是她的灵魂。因为对于厉族来说,相貌是随时可以改变的,水厉一族更是如此,人类对于相貌取人的态度,总会让厉族感觉毫无意义和可笑。
                “回异诞之脉。”咎殃将冰团收化入袖,趁着夜色化水而去。


                36楼2012-12-30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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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皇极七行宫
                  咎殃带着重伤的劫尘返回厉族,整个厉族一片哗然震动。
                  天之厉哼了一声,为劫尘稳定住伤势之后,转身带大军征剿妖族,在魑岳布计之下,因为先解除了魔族隐患,妖族没有魔族支援,令得天之厉顺利斩杀了当时的妖皇,妖族终于大败溃散。
                  但厉族也同样损失了地之厉劫尘。
                  天之厉带着一身战火硝烟回来之后,便开始闭关,也不回应咎殃的哀求,只是命令咎殃继续冰封的术法,待他出关。
                  三天之后,天之厉带着厉族长老,从厉族收藏族典的秘地出关,然后便公布了修建皇极七行宫的计划。
                  这是一件对族脉影响深远而庞大的工程,厉族不可能有这样的技术完成。
                  据厉族上古秘传建宫之法,七行宫之建造,分外八柱与内八柱,以相生相辅之理,纳先天八象与后天八政,顶置浑象,记日月星辰。藉地形之奥,以风水秘法,移气换地,将地面与地底之气隔分,乃八厉休养生息之命宫。其建筑之奇思妙想,非但涵盖机关与天文历法,还需高超的榫接机关术,但可惜这方面的人才厉族一个皆无。
                  但这些天之厉皆已有腹案,他早有意为厉族修建一座这样的命宫,无论多重的伤,进入七行宫皆可加快痊愈,也能挽回更多同胞性命。而为了劫尘,这件事就有必要提前进行了。
                  很快,魑岳和贪秽分别以伪饰的身份在人族之中找到了地处北武林师承西鄂之浑天术的华钟世家,其学涵盖机关与天文历法,还有以机关术闻名天下的水嫣柔,终于在周密的布计下,修建成了皇极七行宫。
                  在这段时间一直维持冰封的咎殃直是度日如年,七行宫一建成,便立刻照天厉吩咐将劫尘送入地之厉宫位,然后天厉统合六厉功法,为七行宫施加最后一道封印,八厉命灯启燃,从此之后,只有元种八厉才能进入七行宫最深处。
                  劫尘依旧晕迷不醒,不能自行运功,需要每天由人以自身功力导引她体内真气运行疗伤,本来天之厉的意思是元种八厉除了风厉功力不足以替人疗伤之外,其他人可以轮换替劫尘输功治疗。但轮换几天之后,咎殃发觉有了七行宫之后,厉元恢复得比以往更快,而且导引疗伤本就不需要耗费多少功力,便自荐包揽了为劫尘疗伤这件事。
                  大家会心一笑,也就心照不宣的同意了。
                  于是咎殃除了出任务,就整天的呆在七行宫里,给昏迷的劫尘疗伤,或者默默看着如同熟睡的劫尘静默不语,他一张整天笑吟吟的脸就在这时变得严肃起来,这种情态的咎殃就连身边最熟悉他的人都会感觉到一丝陌生。
                  在劫尘伤情稳定之后,征得天之厉同意,咎殃会带着劫尘走出七行宫,回到江山美人亭,依旧把劫尘放在那张重新做出来的装饰得更华贵柔软的美人椅上,然后说着从前的事,山中岁月,静谧而从不寂寞。
                  至少此刻,劫尘不会抗拒他,不会离开他,但也不会再凶巴巴的唤他咎殃,不会再挑剔而苛刻的指导他的剑法,不会再吃他做的冰糕和冷饮……虽然在这段时间他默默的做出了一整桌,然后看着它们摆在桌上慢慢化掉……
                  这里有着太多他和劫尘和回忆。
                  直到疗伤的一个月期满,本该是天之厉计算劫尘醒来的日子,但劫尘依旧没有醒过来的征兆,众厉空自焦急,却也毫无办法,所有内外伤都已经痊愈,人却没有苏醒,连天厉也眉头大皱。
                  “也许是冰封的时候对劫尘意识有所损伤……”天之厉话未说完,看着快要哭出来的咎殃,只得话锋一转,“罢了,咎殃,你带着劫尘先回去吧,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是,天之厉。”咎殃脸色苍白,抱着劫尘回了江山美人亭。
                  夜风寂寥,空山无语。
                  劫尘三千青丝已然全染霜白,一身她往常喜爱穿着的宽长白衣紫衫,静静躺在美人椅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只有轻轻的呼吸,和温软的身躯,显示出她是活人,还有长久浸淫香道而带着一身出尘异香。


                  37楼2012-12-31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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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咎殃也失了说话的力气似的,只是痴痴的看着劫尘,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她身体传里来的温热。
                    不知道什么时候,咎殃不开心的时候,天上就会下雨。美人亭方圆十里,都在下雨,只有美人亭那片方圆之地,因为有劫尘在,风雨不侵。
                    “劫尘,睡太多对身体不好,你醒来啊。”
                    “劫尘啊,你还生我的气么。”
                    “你要怎么才肯醒过来,劫尘大骗子,你忘了你答应过吾什么吗,劫尘,你再不醒来我就……”咎殃发狠的道,“我就……”
                    我就怎么样?咎殃怔了一下,然后脑中的场景就忽然切换到他邀劫尘入江山美人亭的那晚上。
                    “你再不醒,我就要做坏事了……”咎殃喃喃说着,附下身去,凑近劫尘的脸。
                    那时的咎殃还没有游历四境异域,还没有听过遥远的西方流传的王子吻醒睡美人的故事。但他看着像是熟睡的劫尘,忽然有一种再亲吻她一次的冲动,如果能把她气醒,被揍得十天下不了床也是好的吧。
                    咎殃附身越来越低,快要吻上劫尘的时候,心跳的声音如雷,血管中的血液仿佛加速流动。
                    他仿佛看见了一道光,然后,他才意识到,是劫尘忽然睁开了眼睛。
                    巨大的惊喜和微微的失望贯注全副身心,然后,在劫尘因为刚醒过来还未完全回神的时候,咎殃在一种不着调的情绪指引下指着天空说:“劫尘,看,有灰机。”
                    劫尘的心神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的时候,双唇上一阵濡湿温软……然后才意识到,她被咎殃吻了%……
                    然后,咎殃如愿的看到了劫尘的慢慢由苍白变得通红……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咎殃和劫尘的相处悄然发生着一些奇怪的变化。在以本命元气维持劫尘性命的那段时间,似是厉元之间有某些相通的力量,他能感觉到劫尘各种细微的心绪变化,然后,因为了解了她,懂得了她,他的胆子就大了。
                    惹毛劫尘之后,再来各种顺毛,咎殃游刃有余,驾轻就熟,这就是他与劫尘的相处之道。
                    而这时的咎殃,还没有这种自觉,只是在下意识的躲避被劫尘揪起来抽一顿的危机,瞬间化光逃走。
                    是的,咎殃在修建七行宫的时候,终于借助那一丝天机感悟,踏入先天之境了。所有的人都在这一场辛劳中得到了助益,而咎殃无疑得利最大。
                    那一年,是厉族充满希望的一年,厉族拥有了皇极七行宫。
                    那一年,劫尘不是那个天下吾敌的从地狱归来的狂者,咎殃也不是那个以嘻笑来伪装悲伤的过客。
                    一切都充满希望,咎殃踏入先天之境,终于有了与劫尘同样悠长的生命,他有了足够的时间,来达到他的目的,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38楼2012-12-31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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