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华山派昔日弃徒后任恒山派掌门人,世间绝学独孤九剑的拥有者,就连那美貌无双的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也奉其为知己,那日于黑木崖斩杀魔头东方不败时将其打下山崖,后卸去恒山掌门之位云游大江南北不知所踪,后魔教圣姑任盈盈当上日月教主,倾一教之力搜寻其人,然一无所获,更惹得江湖是非不断,世人因此知晓,令狐此人,其前半生坎坎坷坷,令人唏嘘,后半生则被江湖人传为不为名利所惑,当世难得侠义之士。
平乐镇,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海口小城镇,交通不便是故鲜少有人来,因而远离喧嚣俗事,民风淳朴。唯一的外乡人,只有去年冬天从南面的大陆到西面去的商船在这里做个小停驻时,船上搭载的两个客人离船后住在了临近一片竹海的引泽村竹山上,那貌似是一对夫妻,引泽村村民刚开始都不太敢去接近,等着时日久了,也便能上去说上几句话,顺便送点小物件。
男子自称令狐冲,长得很是高大,有张刀削般轮廓分明的脸,一双眼睛黑亮清彻,爱笑豪爽且很自来熟的爱助人为乐,女子则听那令狐冲唤他东儿,东儿的,那女子艳色非凡只是孤高冷然,身段比之一般女子更为高挑,有双好看的狭长凤眼只是每每看人都透着冷冽的光,也不大爱说话,但是却有极其高妙的刺绣手段,乡下小地方也没个什么布匹,令狐冲身上所着看似粗布,却端的是精妙无双,皆是出自她之手,小村庄没多大见识,但那别致且自成一派的衣衫,引得的不少农妇都暗暗称赞令狐夫人有双巧手,粗野的汉子则是暗叹令狐有本事,弄到这样能做又标志的人。
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一座遗世独立的竹楼,一大早,【隔壁】家的杨大牛家的闺女杨莹,堵在令狐冲的家门口,圆圆的大眼睛正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着的竹门,也不知道多久看到那门微微开启,眼中一亮,甩着头上两个可爱的冲天辫,兴冲冲猛然站起飞快扑向正从房中走出的令狐冲,懦懦的小嗓音喊着,“令狐哥哥,令狐哥哥”
令狐冲刚开门就看到那飞扑过来的小人儿,心头一惊,赶忙伸手接,“嘻嘻,令狐哥哥~你又接住我了~”杨莹安安稳稳的被令狐抱在怀中,抬起的小脸满是愉快。
“你这小妮子,干什么呢,不知道要小心么?吓唬你令狐哥?”令狐冲俊朗的脸上挂着笑意,将杨莹小心放在地上,口气有几分严肃,“不知道一个女儿家家的不能这么来的?你的脚还要不要了?”
杨大牛家的闺女杨莹是令狐冲在一年来后二个月认识,小小的杨莹正和一群小屁孩在湖边玩游戏,小孩子玩的开心难免会推搡间,结果,她竟然掉了水,跟去的几个小孩都不太会水性,慌了神都在哭喊,那日令狐冲正好在离不远处的青石边上钓鱼,听到呼救即刻去救人,杨莹那时呛了水他催动内力将水逼出后,让其余小孩赶紧回家,自己则施展了轻功先行送她回家去,其后便是让杨大牛一阵感谢,等杨莹醒来知道自己是被那位新来的高大哥哥所救,不然怎么说民风淳朴呢,小小年纪杨莹很是知恩图报,杨大牛更是感恩令狐冲的帮忙,常常带点自家晒的鱼干肉类正好让她给送去,一来二去令狐冲就和这小妮子结下了不解之缘。
杨莹仰着头看着他,伸出小手直拽着他的衣服,口气软软道,“令狐哥哥,你今儿能不能给我做一个风筝啊?上次你做了个给张小虎,我也想要么,还要个大的。”
一想到,那个性子软乎乎的又爱哭的张小虎把前几日令狐冲随意做的蝴蝶风筝讨要过来当宝一样的不给他们玩,杨莹就一顿肚子小火,这次,我也向令狐哥哥要,还要个大的,哼,也不给他玩。
“就这么点事?好,等你令狐哥去山上砍了柴,回来就给你做”令狐冲不想自己做的那个送小虎的风筝那么入的了小女娃的眼,很自然的答应下,反正花不了他多少时间,宽厚的大掌顺便在那小脑袋揉了把“小莹,要不要先到我家坐一会?”
“这个……”
杨莹眨眨眼,小脑袋微微晃动,笑嘻嘻道“还是不了,今儿娘说要带我去我二叔家玩,反正,你要记得给我做就好了,我就先回家了。”说完就转身往外小跑而去。
“慢点跑,别摔了”令狐冲看着杨莹跑的飞快,忍不住喊了句,远处飘来“好的~~令狐哥哥别忘啦~~~~~~风~~~~~~筝”
令狐冲有点好笑看着那跑了还不忘风筝的杨莹,微微摇摇头回过身,却差点撞上了身后正好出来的人,“东儿,你醒了?”
被他唤作东儿的人,一袭雪白衣衫站在他身后,乌黑的长发随意披在肩头,那张白皙阴柔的脸上,狭长的凤目狠狠丢了眼白给他,略带低哑的细柔嗓音“你那么大声,我就是想多睡,怕也难以入眠”
“我说的很大声?不是...吧?好吧,好吧,当我大声,小莹那冒冒失失的样子,我不是担心么?”
令狐冲嘴上不确定说道,目光瞥到那人宽大的衣摆下,一双光洁的玉足赤脚正踩在竹板上,这人又不穿鞋就出来,伸出手按在了东儿的肩膀,被一只素手轻易拍开,那看似不重的轻拍却让他好似猫儿被踩了尾巴般急忙收回,粗厚的手背上一块可疑的红色。
“东儿,你拍的我很疼啊,不能这样吧?”
东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唇角一抹不明笑意“你不是说今儿砍柴?赶紧去吧,不送”转身走回楼内,撩起珠帘侧卧上睡塌,闭目不再理会。
“怎么可能?我不过是骗骗小莹儿罢了……”
令狐冲捂了捂手跟着进入,小心关上门快步走到房中悬浮半空烧着旺火的锅炉旁,弯腰捡了几根干柴丢入吐着红焰的火中,让刚才开门放跑了不少热气的房间暖和,站直后拍拍手上的木屑,脱了鞋子猫着腰溜上睡榻,一屁股坐人边上,见那背对自己躺着却不盖点被子的瘦弱身躯,微微撇撇嘴,拽过边上的软被正想着给盖上,还未碰到身子,耳边冷冷的话语飘来。
“我不要被子,还有,你可以出去干活了”
这人无论何时性子都是这般冷,说的话更是冷,所以令狐冲现在是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