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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重发】二零零五(接盗8,伪解密,伪穿越)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说明:之前追着这文的孩纸应该知道,这个已经更新到了第二部分,但是鉴于第二部分各种不满意,所以毁掉重写,重新的构架跟之前完全不同,所以看过的务必向哥学习看齐格盘术0 0只用格盘掉第二部分就ok了,第一部完全不变。
新研究的故事框架比较复杂,这也是我头一次脱离无大纲无主线的习惯来考虑问题,各种脑细胞惨死,推论中遇到各种离奇的bug和矛盾。。。感谢@tsekimyu @dianxiaoqier 童鞋 刺激指点讨论复杂蛋疼的设定和框架,感谢@初見莞爾 童鞋陪我一起研究各种蛋疼bug到脑瓜崩盘。。。
另,这个故事中时间点可能比较复杂,看我尽力暗示解释表述清楚,如果有不清楚的地方请不要大意的提出指点。
为了防止之前看过的童鞋看混了,也有童鞋木有看过第一部分,所以另开一楼~~
对于之前看过一些的童鞋,第一部分末尾处的改动我会在补发完说明一下。


IP属地:北京1楼2013-03-09 16:49回复
    不管是不是重发 也是赶上直播了么 留名先!


    IP属地:江苏来自手机贴吧3楼2013-03-09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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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诶诶?重发?!


      来自贴吧神器6楼2013-03-09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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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分
        【1】
        立秋这天,我骑着自行车绕西湖转了一圈,找了棵老树底下眯眼消磨了大半晌,然后晃晃悠悠往铺子里去。
        这条路我已经走过很多次,闭着眼都能摸回去。上回也是一个立秋,我打这条路回去后看到了一个自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人,后来我每回蹬着自行车在这儿转悠的时候都会觉得下一刻奇迹就会发生。可是上回奇迹发生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今天王盟居然奇迹般的没有趴在柜台上睡觉,我按了按铃,他立马冲店里冲出来,脸色有些奇怪。
        我问他怎么了,他指了指边上,我就看到,在铺子的角落里,站着一个人,他正在翻阅我们出售的一些滞销的拓本。
        这个人的身形我相当熟悉,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但是那一霎,我没有叫出那两个字。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卫衣,身边放着一直很大的背包。
        我浑身一个激灵愣住,整个人都傻了,第一个反应是他娘的我老眼昏花了吧。
        他站的位置也是当年的位置,他翻拓本的姿势也是当年的姿势,甚至连他回头看我都像是当年那种淡淡的眼神。
        这只能是小哥,不可能是别人。
        我回过神,咧开个笑,喊了声小哥。
        他微微点点头。
        “小哥,你回来了。”我看着他傻乐,慌不迭地给他倒茶,激动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坐,先坐,饿不饿,渴不渴,累了吗?还是先睡一觉?”
        他淡淡的看着我,很久,才说道:“我来和你道别,我的时间到了。”
        “啊?”我瞠目结舌呆在原地,怀疑自己听错了,脑袋里不会转圈了,“小哥你说什么?”
        “我来和你道别。”小哥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语气,慢慢地重复道:“我的时间到了。”
        “小哥你开什么玩笑…….”我咧着嘴笑,把茶碗塞进他手里,“你尝尝这茶怎么样,上好的雨前龙井。”
        小哥瞟了我一眼,他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我心不在焉地猛灌了一大口茶,然后被烫的连连呵气,忽然连眼角都有些热:“小哥,你刚回来就要走?你的事情不是都完成了吗?还要到哪里?”
        “我得回到我自己应该去的地方了。”他专心望着碗里的茶叶,漫不经心道。
        我顿时一惊,这对话…熟悉得让人浑身发寒。
        “那你是来…….”我小心地问。
        “我来和你道别的。”他道,“这一切完结了,我想了想我和这个世界的关系,似乎现在能找到的,只有你了。”
        明明脑门也没长眼睛,却闪电般地一伸手就接住了我惊慌失措下打翻的茶碗。
        “老板?”王盟听见动静奔过来,急急问,“怎么了?烫着没有?”
        “王盟。”我低头看着自己被烫的红了一大片的手,“现在是什么时候?”
        “十点四十。”王盟很快回答道,“我刚看的表。”
        “我问你现在是几几年?”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好像在发抖,而我早已过了为了什么而这样淡定不能的年纪。
        “零五年啊。”王盟莫名其妙地回答,又没头没脑地添了一句,“老板,你是不是发烧了啊。”
        【2】
        很诡异。
        这些年虽然我也见到了些足以颠覆从前坚定唯物主义世界观的事情,但是目前这种情况,还是很不靠谱。
        我第一反应是捏捏自己胳膊看是不是在做梦,结果根本不用证明,我刚被茶水烫到的手还火辣辣地疼着,红了一大片。
        闷油瓶捏着我的是手,冲王盟喊:“冰块。”
        这场景多少有些让我觉得不真实,而闷油瓶的下一个动作,让我更加坚信自己在做梦,虽然这梦境离谱了点。他一只手仍然捏住我被烫到的手,一只手伸过来摸了摸我额头。
        闷油瓶的手挺凉的,我一偏头看见玻璃柜上映着的俩人的影子,闷油瓶低头看着我的手,微微皱着眉,而我的模样显得比现在年轻得多,甚至下巴上顶着个创可贴,那是十年前那天早上不小心刮破了脸造成的后果。
        我一阵眩晕,有一会儿全身力气都好像被抽得干干净净,我听见闷油瓶叫吴邪,却没有力气应他。
        等到这阵眩晕过去,我重新看到了闷油瓶的脸,近在眼前,似乎触手可及。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紧紧地攥住了他的手,我手掌中他的手是实的,不空。
        我不知道命运给我开了一个什么玩笑,是恶意或者好意,但是很显然,我别无选择,除了面对。
        “吴邪?”他微微皱眉,认真地看着我。
        我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自己确确实实的影子,因为我俩靠的很近,而他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大概是因为要离开的缘故, 所以他没有那么闷了,多少会表现出来点平时不存在的感情,也会说些平时不会说的话。
        那年他去守门的时候,我以为他会回来。我等了十年,可是他没有回来。也是,他当年只是说,如果十年之后我还记得他,可以去打开青铜门接替他,但是从来没有说过他会回来啊,是我一厢情愿地理解错误。但是若不是理解错误,自欺欺人,一个人又怎么甘心安安静静等上十年。
        我去找过他,但是只找到了那条缝隙,在用尽很多种方法始终没有找到任何道路后才突然醒悟过来,闷油瓶他根本没有打算回来过。他打像一个真正的孤胆英雄一样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一切,他从来是那样固执坚持肆意的人。如果仅仅是十年的事情,以他的性格本不会迢迢跑来跟我告别的,但是他来了,因为那是真正的告别。
        第十年的时候我再次去找他,这一次,连那条可以更接近他的裂缝都找不到了。十年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那条裂缝是真真切切地消失了。
        我跪在漫天漫地的雪海里迷失了方向,无论朝哪里走不能更靠近他。我知道,这个人是真真正正从我生命里消失了。只是我突然后悔的要命,十年前的我不知道,那真的就是最后一次见面和道别。


        IP属地:北京8楼2013-03-09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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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闷油瓶声音冷冷开口,吐出一个字:“他?”
          闷油瓶是何等样人,火眼金睛阅人无数,又岂能不看不出来这人是个坑爹货?我现在只指望着他现在大发神威把这传闻中小错不断大错不犯救人无数基本靠运气的小医生哄出去。
          只可惜事与愿违,闷油瓶虽然对小医生不怎么待见,却还是让他过来了。
          只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那医生像是扒出来个温度计,喃喃嘟囔着“这插哪儿呢这插哪儿呢”,然后又猛地被粘住嘴巴了似的没了声儿,我估计是闷油瓶掷出一把眼刀把他给钉住了。
          闷油瓶捏得我正舒服的俩手指撤开了,接着我就感觉那只手换了个动作在扒我衣服。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闷油瓶你是在作甚?我倒是想这么吼了一句的,但也只是想一想而已,还得装作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任他上下其手。
          估计是我躺在床上动作起来不方便,他顿了顿,把我扶起来,我这下就顺理成章地倒在他怀里了,这样靠的更近,我几乎都能感觉到他呼吸扑在我脸上了。
          我约莫着靠这么近我就算动动睫毛他都能看见,太特么危险了,只好暗暗吸一口气,颤巍巍抓住他正在我领口肆虐的手指,颤巍巍睁开眼。
          闷油瓶正专心致志和我领口的扣子战斗,我睁眼便看见他微微低着的侧脸,都说认真的男人的最美,大概就是指这个了。顺着往下还能看见半截形状优美的脖颈,再往下……看起来很好啃的锁骨。不对,尼玛什么都能联想到吃,我一定是饿得坏掉了。。。
          直到闷油瓶在我眼前挥了挥手我才回过神来。没办法,有他在的就觉得安稳,一安稳就容易失去警惕。
          “吴邪?”闷油瓶低头看着我,吐出两个字,轻轻的语气甚至让我有种这个人其实很温柔的幻觉。
          他的头微微垂着,从来没有这么和他脸对脸这么靠近过,他皮肤很好,从这个角度看过来他显得更加耐看,不是那种强硬的英俊,就只是好看,我甚至可以慢慢数出来他到底有几根睫毛。
          我慢慢转动眼珠,显出一副刚从昏迷中醒来的呆滞样子,气息微弱地喊了句小哥。
          闷油瓶嗯了一声,慢慢把我往怀里收一收,问:“好点了吗?”
          过了半晌,我慢腾腾嗯一声,目光转向一边捏着温度计成石化状的小医生徐三石,说:“我没事。”
          闷油瓶完全无视我,一伸手。
          小医生颤颤巍巍地把温度计送到他手里,哆哆嗦嗦添了一句:“你们、不用这样,不用脱衣服……现在他醒了,含到嘴里就成…….”
          闷油瓶一眼扫过去,他就闭嘴了。
          我犹豫了下,乖乖张开嘴,这种方法至少比把衣服或者探直肠什么的文明多了。
          接下来的五分钟很静默。
          我叼着温度计安安静静靠在闷油瓶怀里,还得装出一副头疼眼花的病态,心里却还盘算着这接下来怎么对付。而小医生跟王盟靠墙站着,站了一会儿俩人就开始眉来眼去,不知道在交流什么。闷油瓶不说话,这屋里没人敢废话。
          好歹墙上的表转过了四分钟,我用眼神可怜巴巴示意时间到了,可闷油瓶无动于衷,难不成这个二货还以为时间越长还越精确?
          等到第六分钟的时候闷油瓶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抬手把温度计拔了出去,而我在温度计脱离口腔的同时终于按捺不住胃里的翻腾,用力去推他没作用,头晕目眩地趴他膝盖上猛咳起来,吐出来的都是酸水。
          特么的让我没事儿找事儿,三餐不规律加紧张,胃又犯了老毛病了。
          【6】
          这个动作显然把闷油瓶吓了一跳,接过王盟递过来的毛巾给我擦完脸,那眉头简直要皱成一团了。
          那边小医生也读完了温度计,一脸严肃地说:“发烧,呕吐,有点严重,年轻人呐,虽然精力好,还是要节制些……”
          节制你妹啊节制。就算闷油瓶不谙人事听不懂一脸无辜样,我特么是听懂了,尼玛这医生不仅是个不靠谱,还满脑袋乱七八糟的东西,要不是小爷我现在累的没力气,早一棍子把你敲出去了。
          I


          IP属地:北京10楼2013-03-09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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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快一点的话,打个退烧针就好了……”他还在不厌其烦地推销打针,这人远近闻名的爱给人扎针,我都怀疑他之前不是买肉的而是兽医。
            “药片,不要打针…”眼见闷油瓶就要被忽悠住,我赶忙抓住他手摇了摇。
            闷油瓶低头看了我一眼,轻声说:“打针快一些。”
            我一阵挫败,垂头丧气,尼玛你就想这么快离开老子去守门么。
            我不再反抗,以消极抵抗来表达我的怨念。
            退烧针是打在屁股上的,就算闷油瓶扒了我裤子,就算王盟在一边嗤笑小医生拿着针筒晃来晃去,我都掩耳盗铃,当自己是一块没有感觉的石头。
            大概连闷油瓶这种神经线条堪比电线杆都粗的存在都感觉到了我强大的怨念,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但是抚慰的动作丝毫不能够减轻我屁股上的疼痛和心灵的创伤。我又疼又绝望,他娘的闷油瓶,老子连屁股都牺牲了你还给我急着跑。
            打完针我就躺床上装乌龟,动也不动,闷油瓶大概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有了些许悔改之心,就搬个小马扎坐旁边,一会儿望天花板,一会儿望我。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闷油瓶看着我我压力挺大的,可就迷迷糊糊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昏黑了,闷油瓶还在旁边坐着,没跑,第一时间发觉我醒了,伸手摸摸我额头。我冲他笑了下,喊了声小哥。
            他嗯了一声,问:饿了吗?
            我摇摇头,不感觉饿,接着又点点头,再不吃点东西都要成仙了。
            闷油瓶就站起来下楼了
            我爬起来去卫生间,走路走的摇摇晃晃的,好像踩在雾里,心想他娘的坏了,这回没病也被折腾有病了。
            等我踩着棉花刚躺平的时候,闷油瓶回来了,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我胃里有点空,接过来吃了两口,困意又上来,迷迷糊糊见他站起来,不自觉伸手拽了一把:“小哥。”
            闷油瓶停住步子,弯腰看着我,伸手揉了揉我头发。兴许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一向平静的眸子里似乎多了些东西,很纠缠,看着让人不舒服,兴许是难过。
            我躺在床上,木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身上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几乎要看控制不去爬起来去看看闷油瓶在做了什么的欲望。所幸不过片刻,他就回来了。
            我弯弯嘴角露出个欣慰的笑,翻个身,露出身侧的位置,说:“小哥,不早了,你就住这儿吧。”
            闷油瓶点点头,看了看浴室的方向,吐出俩字:“洗澡?”
            我本来浑身没力气想着将就一天的,可一想兴许小哥介意,就点点头,说:“小哥你先去吧,左边是冷水,右边是热水,大毛巾在架子上,备用牙刷在抽屉里。”
            小哥就去了,约莫过了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没穿衣服,腰间围了块大毛巾,显出精瘦而结实的几块腹肌,身材特别好,看的我一阵各种羡慕嫉妒恨。他头上还顶着块毛巾,不知道怎么挑了个小鸡图案的,远远一看跟有个小黄鸡卧在头顶似的,特别搞笑,但是中和了闷油瓶本事的冷冽的气质,我也只是敢弯弯嘴角。
            我又是踩着云朵飘到了浴室,里面还残留着之前的白雾蒸汽,更让人胸口发闷脚步虚软。我打开了一扇窗子散气,又忽然觉得冷,赶紧放了一浴缸水坐进去,随意掠了水往身上浇了两下,又上了点沐浴露,也不知道迷迷糊糊到底冲干净没有,就爬起来踩着云朵出去,只想一头栽到床上长睡不醒。
            闷油瓶正窝在床头翻什么书呢,只开了盏小台灯,光线柔柔,蓦地一看有些温馨家居的味道。
            我一头扑到床上拉开被子就往里钻,简直要冻死了。
            闷油瓶倒也不见外,里面光溜溜只穿了个内裤,我一不小心碰到他腿,惊得连忙缩回去,这时候脑袋才清醒了些,他娘的我钻了哑巴张的被窝!我简直要仰天哈哈大笑三声,老子睡了哑巴张!当然,这纯粹是阿Q精神作怪。
            我傻乎乎乐了一会儿,脑袋又渐渐重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去的,迷迷糊糊一直有一盏小灯柔柔亮着,灯下有人影,静悄悄翻着什么。


            IP属地:北京11楼2013-03-09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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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位


              来自手机贴吧12楼2013-03-09 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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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等重发


                IP属地:安徽13楼2013-03-09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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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 之前就看过,但没冒过泡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3-03-09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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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醒来的时候外面还一抹黑,头灼灼地疼,嗓子里干的简直要冒火。
                    迷迷糊糊记得床头有一杯水,伸手去摸,却摸了个空。我晃了晃简直要炸开的脑袋,晃悠悠想爬起来,挣扎了一下没成功,这时候慢慢反应过来我自己是个什么姿势,整个人由于寒冷缩成了一团,一只腿搭在闷油瓶身上缠得死死的,头还抵着什么东西,我颤巍巍伸手去摸,一摸整个人都炸了,是胸口,尼玛我居然缩在闷油瓶怀里睡了半夜。
                    闷油瓶的手还箍在我腰上,尼玛我拿他当热源他就拿我当抱枕。
                    我刚动了动,他就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醒了没有,那声音-----我语文不好形容不出了,反正就是,很让人想入非非。
                    我去推他搁在我腰间的手,他又嗯了一声,反而把手收得更紧。
                    “小哥,我喝水。”我推不开,只好捏捏他胳膊,使出吃奶劲拎开他
                    两脚刚沾地就觉得一阵头晕眼花,跟个不倒翁一样摇了摇,扶着墙才没摔倒。
                    坏了,这下连我自己都能摸出来额头发烫了,我在心里骂了句徐三石那小庸医,盘算着挨到天亮得去趟医院,刚迈出两步,不知道怎么脚下一软,整个人就跟块烂泥一样啪嗒沾地上了,显些没把我一身老骨头摔散了。
                    摔就摔了,但也不觉得疼,只是晕,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已经被人给拎起来了。
                    闷油瓶的脸在我眼前晃啊晃,神情很不淡定,一声声喊吴邪。
                    我也被摔傻了,一伸手就抓住他,只说了一句:小哥,你别走。后面的事情就记不大清了。
                    醒来的时候在医院里,手背着扎着输液管,闷油瓶顶着黑眼圈在一边坐着,王盟在门口晃来晃去。
                    很难在闷油瓶脸上类似惊喜的表情,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倒还可以辨认出来。
                    我喊声小哥,他嗯了一声,摸摸我额头,问:“好点了吗?”
                    闷油瓶也会主动关心人,我几乎要感动的泪流满面了,连声道好了好了以此证明自己的活蹦乱跳。
                    闷油瓶的眉头总算舒缓了一些,点点头,说:“好了就好了。”
                    我也恩恩恩恩地点头,开始傻乐,乐着乐着感觉不对头,闷油瓶好像说了一句废话啊,他是从来不说废话的啊,好了就好了,这什么意思,他娘的这是准备老子好了他就走啊,可是老子还没有准备好啊。
                    “我得回……”闷油瓶果然从来不说废话,下一句就直切正题。
                    我也不顾三七二十一了,急急打断他的话:“小哥,我饿了,医院旁边有家卖香菇鸡丝粥的,你能帮买一份儿吗。”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看的我心惊胆颤的,我觉得自个儿心里那点小九九瞒不过他,因而更加惭愧慌张,根本不敢跟他对视,他娘的老子都图的什么啊。还好,到最后他点点头,起身出去了。
                    王盟在门口晃荡,见闷油瓶走远了,做贼一般蹿进来冲我点点头,神情惶恐又兴奋,我骂了句没出息的,说:“回头给你涨工资。”
                    我刚安定下来片刻,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看看表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心里立马咯噔一声,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尼玛我犯傻啊,闷油瓶本来就准备跑的我他妈还让他出去买粥,他娘的我这是怕他没机会跑的,吴邪你个傻x。
                    【8】
                    尼玛我犯傻啊,闷油瓶本来就准备跑的我他妈还让他出去买粥,他娘的我这是怕他没机会跑的,吴邪你个傻x。
                    我扒上拖鞋就往外冲,心脏扑腾得简直要从嘴里跳出来,刚转过走廊就一头撞到一个人身上,由于冲击力过大没刹不住车差点给跪了下去,多亏了那人反应快手臂一伸当胸把我拦住了。
                    我条件反射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一抬头就傻了,闷油瓶提着个饭盒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些疑惑。
                    我抓抓头发,不好意思地笑:“小哥,你回来了了。”
                    他嗯了一声,点点头。
                    I


                    IP属地:北京16楼2013-03-09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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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坑报到>3<


                      18楼2013-03-09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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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我合上手机,依旧毫无睡意,反而愈加清醒。
                        房间里空调开得很足,温度适中,但我却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当然,这是心理原因,一些人经历过一些事,多多少少总会有些毛病。
                        十年前接管了三叔的生意后,各种压力和闷油瓶的离去导致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睡眠质量很不好,最艰难的时候能瞪着天花板到天亮,只有在累到极点的时候才能阖上一会儿眼,但是一闭眼就会做梦,各种噩梦。为此我专门买了一些心理学的书来看,试着自我调节,但是并没有什么成效。有一次我妈来看我,我跟她讲话讲着讲着突然扑通倒在桌子上,差点把我妈吓晕了,可其实我只不过是睡着了而已。那次之后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可是效果依旧不明显,因为那时候我已经很少说话,顶多跟医生谈谈梦的内容,而本能的拒绝跟人讲述哪怕一丁点有关过去的事情。
                        这种情况曾经发生过,要是再这么来一次,我那多出的十年算是白活了。可是不想并不代表就不会,在我渐渐学着接受闷油瓶离去这个事实的时候他却回来了,而我也莫名其妙回到了十年前的处境中。这好像上天跟我开的一个巨大的玩笑,我和世界都在,但是我不是我,世界也不是我在的那个世界了。
                        时间已经接近两点,借着手机屏幕的光亮我看见闷油瓶由侧躺的姿势变成了平躺,大概已经睡着了。
                        我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蹑手蹑脚的爬起来,轻轻打开门钻了出去。走廊里很安静,只有值夜班的服务人员在清扫卫生,见我出来,有些诧异地问问:“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我摇摇头,并不想说话,只是摸出烟在她眼前示意了下。
                        路上行人并不多,事实上我也无处可去,只是蹲在宾馆门口吹吹冷风,点上根烟,跑跑神,让脑袋空上一会儿。
                        重新来过一遍未必是件好事,曾经经历过的说不定得再来一遍,一想到这个,我就头疼得要命。
                        半包烟抽完,我弹弹身上的烟灰,给唐生挂了个电话。
                        等我猛地一惊想起些什么的时候那端恰巧接通了,一个略有些冷淡的男人的声音传过来:“你好,哪位?”
                        我突然有点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我是谁。
                        这个是我后来认识的医生,当然,前提是如果我以后还有机会去被他折腾的话。事实上,他并不仅仅是个医生那么简单,这也是我现在想起来找他的原因,我需要一点只有他才有的小玩意儿。
                        但是我现在拨打的号码是他私密的号码,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而现在的我们还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唐生”我决定单刀直入,“我是吴邪。”
                        我并不指望他知道我是谁,我只要他明白我知道他是唐生是够了。
                        那端显然有些吃惊,但反应很快,带着些警惕:“长沙老九门的吴家三爷?”
                        “是我。”这时候我们还是毫无交集的陌生人,他能这么快想出来我是谁,已经足以证明他并不仅仅是个单纯不谙世事的小医生。
                        “您怎么知道这个号码的?”他的语气客气有礼的,但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前的疏离感,很容易给人造成淡定冷漠的形象,可是这人骨子里是个装逼货,我再清楚不过。
                        “这个我们可以慢慢谈,我保证,我并没有什么恶意。我知道你是做什么的----我需要一点东西,价钱你可以随便开。”
                        “不好意思。”他的语气看似礼貌,却透着种微妙的恶劣气息,“我最近很忙,而且,我不缺钱。”
                        这人脾气倒是没有变,做事一向随心所欲,要是自己这会儿没兴趣,就算天王老子去请都没用。幸好我是多多少少了解一点的。
                        “麒麟血,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想你知道可以在哪里找到我。”


                        IP属地:北京21楼2013-03-09 1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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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闷油瓶回来的时候我正顶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清点损失,虽然嘴上说不在乎,可怎么也够我肉疼一阵了,刚教训过王盟三个月不准吃肉呢,这小子一见闷油瓶进来赶紧扑上去恨不得抱大腿,笑得贱兮兮:“小哥小哥,您老回来了,今儿中午您想吃什么,小的我这就去买。”
                          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勤快的,我鄙夷地斜视他一眼,一巴掌拍开,自个儿凑上去:“小哥小哥,你今早上干嘛去了,吃饭了没,要不先来点豆浆油条,要是不喜欢咱换别的,王盟最喜欢跑腿了……”
                          怎么说我都是老板,小哥不给王盟面子还是要扫我一眼的,不过也没吭声,闷着个脑袋径直上楼去了。
                          “小哥情绪不高?”王盟悄声问。我白了他一眼,没接腔。
                          这连迟钝的王盟都能出来他情绪不高了,那他心情能好到哪里去?就算我自负是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这会儿也不敢去招惹的。
                          我在楼下如坐针毡地磨叽了半个多钟头,才晃晃悠悠爬上楼。
                          他在床头坐着,没看天花板,而是低着头一动不动,整个人都好像入了定,一瞬间我觉得他在哭。
                          我摇摇头,甩掉这个太可笑的想法。但他的样子的确很不好,难道仅仅是因为鬼玺和那个该死的青铜门?
                          我不认为闷油瓶生存的意义是他背负的使命,所以当这个使命开始落空的时候他的整个人都垮了下来。他不是这样的人,也不该是,生活中还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作为一个人,他也应该生活的很好。
                          一次次残酷的事实证明想从闷油瓶口中问出什么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所以我只是陪着他一起沉默。我希望他知道,至少他不想说话的时候,也有一个人会陪着他等到他想做些什么的时候。
                          临了十一点半,小五敲门:“三爷,中午吃什么?”
                          我看了眼闷油瓶,张了张口,没问出来。他整个人都好像陷入一种自我封闭状态,对外面世界完全无动于衷。
                          我无声叹口气,冲坐在床边望天花板的人喊了句:“小哥,我去隔壁熟食店挑几个菜,你去不去?”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小五摸出手机递给我,上面发件箱里保存着一行字:已搞定。
                          我点点头:“屋里那个小心伺候着,我交代的事情不能露半点破绽,他比你见过的任何一一个人都可怕的多。那个盘口现在情况怎么样?”
                          “姓唐的下手挺快,刀疤李正喝酒的时候倒地了,医院查出来症状就是心脏病,底下本来一起谋划事情的一看势不对都乱了套,正在起内讧,都想争老盘头的位置,估计很快就有几个想来拉拢孝敬您。三爷您小心,他们之前筹划的事情,要的不仅是三爷您这份产业和道上的关系路子,还想要三爷您的命。”
                          刀疤李,我三叔底下的一个老盘头,我三叔开始打江山的时候就有他,可自从我三叔没了,这底下的盘口一个个都轮着翻了个遍,这回居然轮到他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要是我三叔还在,估计也料不到他那老弟兄会这么干。可是人心啊,从来只有你想不到的,没别人做不出的。这回我虽然没了胸口那道疤,但疼我还记得呢。
                          “一盘散沙,不成气候了,要是来人就跟他们说我有病,让他们自己先内讧会儿,咱最后收拾破摊子。”我懒洋洋地挽起袖子,摸了摸手上那枚血玉扳指,“我收拾三叔宅子时候找到的,有点大,我戴着还是不怎么合适。”
                          小五没接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半晌,问:“三爷,您怎么知道刀疤李想翻盘?”
                          我微微一笑,做出一副掐指算计的模样:“昨晚我夜观天象……”
                          小五沉默地点头:“哦。”
                          怎么知道呢,因为上辈子老子从长白山回来的第二天,还带着病摇摇晃晃呢,就被这老头子搞来的小崽子插了个对穿。
                          那就一毫不起眼的小叫花子,跛着一条腿摇摇晃晃来我铺子里讨钱,就我低头给他掏钱包的功夫他插了小爷一刀,那叫一个戳的准,力道足,小爷我脸上的笑还落胸口已经开了一个洞,血流成河啊。我倒下去的时候简直后悔得要命,早知道有今天还不如在雪山上冻死饿死被闷油瓶弄死都好,别让我平平淡淡死在铺子里啊,一点都不符合老子憧憬中无限的凄美壮烈。
                          I


                          IP属地:北京23楼2013-03-09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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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3-03-09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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