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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央从外头折了一枝子梨花带了回来,放在那雨过天青色汝窑美人觚里头煞是好看,拿纤纤玉指拨弄着那花瓣,层层叠叠如同美人的衣裙,唇角弧线柔柔上扬,看着那雪白的花骨朵儿,仿佛说给这花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这样好看,有什么用?不一会儿不就枯萎了么?瞧瞧这花儿艳得,仿佛都瞧着你似的。
( 目光落在了门外头那丛青竹上,更加柔和了些。光影斑驳间碧色更甚。世人多称赞竹子清高,少有人称赞竹子之美。只因为这美低调又含蓄,还好长久,总比那一会子就落了的花儿好。正想着,福央进来道是宓淑女到了。染了黛色的眉梢微微一挑,还没等我去,她倒是来了?将那花放好,整了整衣裳。)快些罢,人家高一级呢,可别叫人家说了咱们的短。
( 到了门口,见其沉着脸。心中叹了一声晦气,仍旧恭敬地行了礼,浅笑嫣然。)启祥宫慕容氏问宓淑女安,淑女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