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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慎入)美丽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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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占贴,而是需要先发一个警告的告示:我知道这里并没有出现出格的场面,但是为了看官大人自己的人身安全,建议大人还是不要冒险的好。中萍提示责任已到,没做好心里准备的、拒绝父子文的、不适应温柔元帅的、以及对于其他方面不习惯的大人们请止步,否则您的电脑屏幕/键盘/您自己的心脏等等因此短路的话,作者概不负责。以上。



1楼2007-08-27 19:45回复
    题送:给小r~谢谢她不辞辛苦传我的所有文文~~

    Ⅰ 无题
    军校宿舍的门有专人定期维护,开启时照惯例是无声无息的。坐在窗前看书的人抬起头看着回来的室友,对于他脸上的不耐烦似乎是相当熟谙了,连姿势都没有动一下,只淡淡问了一句:“回来了?”
    “嗯。”
    把军装外套扔在床上,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菲利克斯•米达麦亚修长的手指插入深色头发间,胡乱揉着,皱起眉向他身边走来,假如一只美洲豹会说话,那么它的步态也无非如此。拉开对面的椅子,还没有坐下,已经开始抱怨:“为什么现在的姑娘们就不能让我安生一会儿呢??就一会儿,奥丁啊。”
    “……倒是对别人信任过头。”低低一声,不知是笑是叹。
    “什么?”年青的军校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因为你条件好。”意识到这样的话不太适合,改了口,“我是说,长得帅又随和。”
    菲利克斯哈哈笑了:“算了吧,阿诺德。‘长得帅’是因为基因好,‘随和’是因为教养好,‘对别人信任过头’是性格弱点。话又说回来,从第一天见面你就说我太信任别人。”
    “这是事实。”要知道他的眼光可是相当犀利的。想到这一点,阴影中的唇边就扬起了弧度自负的笑意。
    “不管是什么,我要说的是,你给人以安全感,阿诺德。”少年走进浴室去,留下他一个人,注视着窗外人来人往的小路,回味方才这句话,悲喜莫明。

    即使是帝国至宝的儿子,进入军校那天也是自己拖着行李箱满学校跑来跑去报到注册的。除了教官们用不一样的眼光打量面前的新生,没人知道这就是全帝国中除了皇帝之外最贵重的少年。为自己头次离家的干练得意,少年心情大好地找到自己的寝室,推门进去,坐在窗前看书的人抬起头看着他,少年愣了一下,脸红了:“对不起,我以为他们给我准备的是单人间。”
    “我是从阿尔卡迪亚行区参谋学院派来进修的学生,他们暂时安排我住在这里。”逆光的缘故,少年青涩的脸庞被阳光照亮,而他的面容却隐于暗影。对这个解释没有异议的少年轻快一笑:“这样啊——我是菲利克斯•米达麦亚,新生,请多多指教。”
    暗影中脸孔苍白眼眸黝黑的人含义不明地微微一笑:“过于信任别人——难道米达麦亚元帅从来没有指导过你,不要太信任陌生人吗?”
    “我们是室友,不是陌生人。”少年订正,眸光清澈,“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叫我阿诺德吧。阿诺德•艾弗利。研三。”
    “那么你是我的学长咯,请多多指教。”
    回答他的是轻微的一个笑容。窗前的人把视线放回书上,任少年一个人上上下下地忙乱,虽然半天都没有翻动一页,但是并不插手帮忙。

    Ⅱ Padre
    “我的成绩,战术——优;格斗——优;战史——优;实战模拟——优……”
    被倒在床上嘟嘟哝哝念叨自己成绩的少年念得不耐烦,室友合上手里的书,皱眉问道:“你在念什么,菲利克斯?”
    少年翻个身,改躺为趴,露出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我说,阿诺德,你的成绩单也该下来了吧?拿来我看看。”
    “这个……”纯黑眼眸抬起,声音遥远如同从前生传来:“除了战争史是及格,其他都是优……”
    “真的??”少年一脸不信,“给我看看。”
    “信不信随你,反正这是个人隐私。”书页重新打开,纯黑眼眸顺下去,摆明了不想再谈这个问题的样子。忽然面前一暗,少年修长的手已经按在了书上。

    这么多年了。从婴儿胖嘟嘟五个梅花涡的小小手长成货真价实军人的手,已经十八年。似乎比小时候要白皙一些,五指微微分开,指节干净而分明,充满力度,引而不发。他抬起头,有着最明净的天空色的眼睛里倒映出苍白的脸、黝黯的眼,皱起眉的神情如出一辙。“我都告诉你了,作为交换你也应该告诉我啊,阿诺德。”
    不分时间场合对象地撒娇。心里对此评论,勉强忍住没说,淡淡一句:“在你告诉我之前并没有和我达成协议。一厢情愿的交换条件,否决。”不意外地看见少年露出霜打的神色,不觉好笑地想起另一个人过去脸上会出现的与此相同的表情来。片刻的失神后,他看见对面的明净眼底,苍白脸上微微的笑意,忙正正颜色,摆出“这事没的商量”的态度,抖抖书页把上面那只手抖掉,继续研读。
    


    2楼2007-08-27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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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Ⅳ 悲伤



      军校生不一定不会以多欺少,这是菲利克斯面对着至少十五个对手时得到的结论。还没来得及自嘲,他已经投入了自卫战或者说混战。



      早知道中午就不翘饭了……至少也应该去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少年冷静地意识到自己体力上的不足和肿得很高勉强握拳的左手使自己处于下风。打倒三个人以后他的头上挨了重重一击,浴浴而下的血把眼睛糊住。这种时候即使他想停止也欲罢不能了,想要活命就只能继续。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少年的拳头更狠了。



      室友是个肉搏高手,他加入战团三分钟后胜负即显。那种优雅、凌厉,决不浪费一个动作的果敢干脆,不像打群架而像跳群舞。少年一直以为自己很像美洲豹,相形之下只能算小巫见大巫。肉搏战是一种艺术,脑海里不合时宜地冒出这句话,他想糟,他也被梅克林格叔叔传染了。



      黑暗中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手指。低低一声“走”之后,他被拖出狼藉一片的群架现场。到了确定不会被纠察队抓住的安全地段,少年甩开了拉着自己的手。




       


      灯光被头顶茂密的树叶筛过,落在少年脸上。天蓝双眼和深黑双眼对视良久,谁也没说话,只一起默默向寝室走。斑驳树影的路上,黑军装的人走路的姿态更像是飘。少年默默在他身后跟着。寝室里无限光明,少年冲动地一拳砸在开关上。室友转过身看着他,什么也不说,走过来打开。



      “别开灯。”喉咙里流出来一句喑哑了的话。少年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骨架,那么绝望而无助地,顺着墙滑到了地板上,畏光的小鼠一般,把脸埋在双膝之间。



      手上的伤口被人处理,消毒液冰凉的触感。能感觉到被两个人刻意营造的沉默。沉默终于被打破了,缠着纱布的同时,有淡淡的声音问:“怎么回事?”



      少年不说话。



      “那是已经死了的人,菲利克斯。不值得。”



      少年霍地抬起头,眼睛是红的:“那是我爸爸,你明白吗??!”



      苍白的手指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到了他头上:“那是已经死了的人,不论是谁,都一样。”



      “我不明白。”



      少年嘶着喉咙吼起来,每个音节出口都伴随着身体剧烈的颤抖,仿佛撕心裂肺的号哭,虽然眼里没有一点水迹:“我不明白我犯了什么错——我为什么要生下来——我妈用我报复我爸——你明白吗??!如果我的存在只能给别人带来痛苦,我为什么要生下来!!——”



      他从衬衣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一片纯黑的隐形镜片,摸索着,戴在自己的右眼上。



      “我不知道我父亲是什么样的——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从来没有。——”




       


      这样的话把面前的人钉在原地。良久,在他头上,暗黑的眼睛重重一闭。冰冷的手臂把他揽入冰冷的怀抱。头上传来的声音还是淡的,无从分辨其中意味。




       


      “那个,不是你的错。”



      少年失控地去挖自己的眼睛,手腕被握住了。近乎绝望地挣扎过后,他终于可以伏在这个冰冷的怀抱里,痛哭出声。




       


      冰冷的手指轻柔地从他鸦羽般柔软的孩子的头发中穿过。



       “那是他性格里直接导向结局的弱点,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菲利克斯。”



      在那样的慌乱心情中,没人注意到,平日伶牙俐齿的人反复说出来的,也就是那么几句话,颠颠倒倒,惶惶惑惑,反反复复。



      “每个人的结局都是他自己的性格决定的,必然而非偶然。那不是任何人的错误,只能说,是性格决定命运。何况他是他,你是你。”



      凉而柔软的手指抚梳着少年的头发。



      “其实,是他对不起你和你母亲。”



      感觉到怀里少年的肩膀瞬间僵硬,声音还是淡淡的。



      “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菲利克斯。——记住,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与错,黑与白。——所有的事实真相,都是灰的。——没有迫不得已……只有……该低头时没有放下的骄傲罢了。”




       


      那天晚上他被告知了很多东西,都是养父从来没有也从来不能告诉他的。他相信这些平淡语气中诉说出来的真实,如同他相信这个冰冷的怀抱其实是温暖的。那些话很深刻,他自己想不了那样深刻,只下意识地记在心里,关键时候总能跳出来助他一臂之力。要不是这样,后来父亲为了打架这件事情对他发脾气,他就不可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下来。注视着父亲日益见淡的鬓发,少年觉得自己又长大了些,仿佛青笋褪了层皮。原来玲珑少年时,总是要有些刻骨铭心的经历,任它当时惊涛骇浪,过后回味,只能使少年清澈的眼睛里沉淀下一种沉静的光芒。原来总是要受些伤害,才能拥有那份明朗不张扬的沉静,圆润不刺眼的光芒。



      原来,我们总是要在一次次的碰壁流血绝处逢生后,慢慢长大。


      6楼2007-09-22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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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Ⅵ 白月光



        “你真的不去么?”



        “第16遍,真的不去。”




         


        军礼服是一种奇妙的服饰,它能使平庸的人迷失在华丽的细节里,也能使英武的人成为拥有瑰丽翅膀的凤凰。菲利克斯身上这一套,是从他爸衣橱里“偷”出来的,勋章之类摘了摘,只留大红镶绶,在银黑二色背景上灼如火焰。事实上少年头一次对付这种装饰繁复的礼服,最后还是在成功地把自己绕在了大红绶带中解不出来之后,由实在看不下去的室友出手帮忙才搞定的。这次意外大大动摇了少年本来就不怎么坚定的信心,“真的不去么”这句话挂在他嘴边的频率一下飙升到了历史新高。室友替他牵平了胸前绶带的弧度,后退一步,上下一打量:“好了。”



        “手艺不错。”少年对着穿衣镜夸奖,“原来研究生课程里有一门礼仪课么?”



        “胡说。”室友正在把一床凌乱的勋章别带收起来卷好,忍俊不禁,“告诉你多少遍了,我·有·军·职,不是离职研究生,和军礼服这种东西打过的交道不在少数。”



        “奥丁大神保佑,快点让我毕业授衔吧……”菲利克斯碎碎念。



        身边镜子里冒出来一只闹钟:“你看看几点了?——米达麦亚元帅难道没有教过你,打仗要守时,参加舞会更要守时么??虽然米达麦亚家传的速度可能不是问题,但是身为——呃——”话到嘴边忽然绕了个弯,“如果错过了开场舞的话,可是对不起家训啊。”



        “毕典叔叔的家训里倒是有一条,‘不许在舞会上踩肿姑娘的脚’……”



        少年用手抓头,被丢过来的梳子凌空打中:“仪容,仪容!!说过多少次了,打过发胶之后不许再用手抓头发!”



        “知道了……你很烦哎。”



        少年嘟嘟哝哝,胡乱梳梳头,转身脚跟一碰行了个标准军礼:“行了吧?”



        两道刀子似的目光把他从头到脚剜了个遍,苍白手指最后替他掸掸肩膀拉拉前胸,这才轻微点了头:“凑凑合合——快走吧。”



        “你真的不去??”



        “第17遍,再不走我毙了你!”



        少年吐吐舌头,终于别别扭扭拉开门,走了。




         


        那晚的月光很好。白亮亮地投在地上,像下了一层白霜。满月的天象通常引发深层的忧郁——心里无端浮起曾经在心理学典籍中看到的句子,皱皱眉,放下书起身,从窗口向外看。没多久,还是坐下了,重新翻开了书本。



        走廊上的脚步声沉重——少年向来步履轻捷——不排除他被人灌醉的可能性——



        下一个瞬间,高挑人影已飘至门边,刚好接住推门进来的少年。




         


        “很好,目前还活着。”



        还没睁开眼,耳朵里就传来了这么一句。想也不想,少年回敬:“喂喂,你这是对待伤病应有的态度么?”



        床边在冰水混合物里浸毛巾的人侧头嗤笑:“你哪里像个病人!”



        “这是事实……”话一多,菲利克斯还是有反胃的欲望,只好闭嘴。天理不容啊……他菲利克斯也有吃瘪的一天……



        “闭嘴。”凉毛巾啪一声敷上他的额头,“想活命就给我把嘴闭上——米达麦亚元帅难道从来没有教过你,说话也是要适可而止的么?”



        “米达麦亚家训,永远不要受人威胁。”少年死鸭子嘴硬。



        黝黑眼睛在黑暗里危险地眯起来:“——不受威胁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喝口酒就醉的家伙没资格冒充英雄。”



        “……给我充足的时间……我绝对能练出……酒量来……”



        嘴里犹自嘟哝,少年一歪头沉入了梦神之乡,没来得及听见接下来的话:



        “罗严塔尔家训,能喝就喝,不能喝就跑,说过多少次了,再记不住要家法处置的。……”




         


        月光是有脚的,慢慢爬到熟睡的少年脸上。苍白手指轻轻把他额前一绺头发拨开,站起身,进浴室去处理他换下来那身“偷”来的高级军礼服。


        8楼2007-09-22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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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Ⅶ 那么我将去远方



          三月份的时候,米达麦亚元帅在军部走廊上偶遇缪拉元帅。互相致礼后,米达麦亚想起了前几天来自艾尔弗莉德的消息,于是对缪拉说:“对了,缪拉,有件事我要谢谢你。”



          砂色头发的军校校长温和地笑了:“您说的是什么事,米达麦亚阁下?”



          “菲利克斯的母亲告诉我,她去学校看望菲利克斯的时候,发现他有一个很好的室友。”两位元帅并肩走着,米达麦亚沉思着缓缓道来,“我想,这要感谢你对他的照顾——我可不敢居人之美啊。”



          “……您确定她是这么说的吗,米达麦亚阁下?”



          缪拉的表情很奇怪,得到米达麦亚的点头回答后就更奇怪了。



          “那么……菲利克斯自己对您说起过他的室友吗?”



          “他经常谈,据说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年青人,我正考虑等他毕业以后吸收他进入军部的可能性——怎么?”



          “……事实上,米达麦亚阁下——当初菲尼入学的时候,我是让后勤处为他安排了一间单人间的啊。”



          两位元帅面面相觑,彼此的眼睛里看见两个失了色的中年人。(这句有点毛病……)




           


          寝室的门无声打开了,窗前看书的人抬起头来。反倒是两位元帅齐刷刷愣住了,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阴影里的人忽然微笑了,合上书,站起身,以一种他们都熟悉的、武人当中少见的优雅仪态,走到光线中。




           


          时光一时旋转着倒了回去。他们都还是先帝驾前英俊的提督,八千亿星辰之间,统率千军意气风发。不,那时候他们头上还没有这么多白发,而面前金银妖瞳的男子,面孔远没有现在这样苍白。




           


          菲利克斯回寝室的时候,室友一反常态地没有在床前看书,他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半边房间愣了半天。苍白面孔的人从浴室出来,如常微笑。



          “啊,回来得很及时啊,菲利克斯。再晚一些,我就走掉了。”



          “怎——怎么?”少年还没回神。



          “论文答辩通过,博士毕业,进修结束,该回去了。”声音从房间的四面八方传来,转眼回到面前,简单的行囊已经拿在了手里,苍白的脸上头一次扬起了一种复杂的笑容,“我已经在这里耗了五年,现在是时候回去了。”



          少年什么也没说,只伸出手,想要接过对方手里的行囊:“……我送你。”



          “不用了。”



          修长手指抬起来拍拍少年日渐坚实的肩膀:“我自己走就可以。”看着少年郁郁的神情,苍白面容忽然一肃。



          “菲尼克斯·米达麦亚。”



          “……是。”



          军校生的习惯,立刻挺胸抬头,标准军姿。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避免分离。——几乎可以说,相聚就是为了分离。——”



          “分离之后,是下一个相聚的开始,对吗?”



          少年轻声问。真是好孩子,举一反三。



          “既然你明白,那我就放心了。”



          少年看着身材修长的人走到门口,手上提着行李,在走出门就要把门在身后关住的时候,又探头回来。



          “不和我说再见吗,菲利克斯?”



          少年走到他面前,站住了,想了想。



          “想拥抱一下,是不是?”



          真是孩子——老老实实地点头。



          “算了,你我都是军人——还是用军人的方式道别吧。菲利克斯……菲利克斯·米达麦亚。”



          所谓军人的方式,就是各自站直了,电线杆子一般,行一个标准的、军人的礼节。



          “啊对了,”那人最后还是从门边探头回来,那时菲利克斯已经哭得很没面子了。



          “菲尼,即使是米达麦亚的话,也不一定都是对的。所以,不要太听话,记住了?”




           


          菲利克斯有一瞬间觉得,对面向自己顽皮地眨了眨的眼睛,一只是黑的而另一只是……



          蓝的。



          等他终于冲到楼下时,已经不见了人影,所以也就无从验证了。




           


          那天你和缪拉来军校,你们都没有看错,那个人确实是我。但是我想你未必希望看到菲利克斯被诊断成一个“臆想症”,这样他日后的军人生涯会被彻底毁掉。



          所以,如果我是你,我就什么都不说。



          那么,但愿有一天,我们再次并肩飞翔。




           


          (全文完)


          9楼2007-09-22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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