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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樱】【原创】晓听风雨(总司bg,长篇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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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有三章完结,不过估计复制到那里的时候已经写完了,总之本文不可能坑
傻白镇楼

在下全渣,轻喷


通过百度相册上传1楼2013-08-26 10:29回复
    先发三章


    5楼2013-08-26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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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动才是处理万事之王道
      若是事后回顾从前,隐会将这一时划为新选组的重要转折点。若说纲道拜访、变若水的出现只是一个恶缘,这一次的事件就真真切切是一个凶兆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年,文久四年一月,山南敬助与土方岁三在大阪执行任务时左手负伤。
      一个月前为了鱼一时冲动的后果,就是让众人都知道了她的腿伤已然痊愈的事实,而如此一来,她也再没什么理由继续将千鹤禁足在房内。很快,千鹤便开始可以和他们坐在一堂吃饭了。虽然这并不是隐的本意,但小姑娘的确甚是听话,并没有什么其他动作,她也便默许了。
      同井上告知他们山南负伤的消息时一样,土方二人回到屯所的时候他们正在吃着晚饭。那时的山南依然堆着温和的笑脸,但并没有同往常一般与众人一同入食,对众人的关心简单地应付了几句便将自己关入了房内。
      往后的日子,他再没有与他们一同吃过饭。
      >>>
      明月高升,挂灯幽亮,夜幕如缭。
      “其实你完全不用那么急躁,山南桑。这世界上也是有单手刀法的。”
      山南敬助停下了手中挥刀的动作,微微喘了口气,慢慢转过身看向倚靠着栏杆坐在走廊上的少年:
      “单手刀法?”
      瞥着他微微发亮的目光,少年笑盈盈地点了点头: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隐我以前就一直使用着单手挥刀另一手拿鞘的攻击模式,所以这方面还是有那么点经验的。”
      “是么?是什么刀法?”
      一改往日不急不缓的作风,山南如此问道,显示掩饰不住内心的急切。
      “别急别急,这个刀法并不难学,只要你把之前学的那些道场刀法都忘掉。至于叫什么……”
      隐抬了抬头甩甩头顶的呆毛,摆着一副高深莫测的嘴脸眨了眨眼,才一字一顿道,
      “名字嘛,就是……没有刀法。”
      “……”
      沉默许久,山南锁起双眉,稍有些不悦地眯起眼,
      “你到底想说什么,隐?”
      “很简单,忘了那些教条的道场刀法。”
      晚风轻拂过四周的矮灌木,少年本就乱七八糟的卷发一时更是凌乱。但他丝毫没有在意山南愠怒的表情,慢条斯理地用手将乱发理理顺,抱胸站起身,然后朝后一仰,依旧懒洋洋地靠着木柱,
      “隐我刚拿起刀时指导我斩①……刀法的老师是这么说的——‘防御时想着如何防御,攻击时想着砍死对方,躲闪时想着不能被砍到,刀法的精髓就在于将多余的动作减到最少,让每一次挥刀的效率都达到最大化’。”
      抬起头,她出神地望着天幕中的幽幽白月,
      “那时隐我觉得这个家伙实在不负责得可以,明明是来指导的刀法的,但说出这套莫名其妙的东西后就让我们这些学生自己练了。五番队的队员到底是有多可怜啊——有这样让人火大的队长。”
      话虽如此,当年死神的学习结束后,她也像个白痴一样毫不犹豫地步上了那些所谓的可怜队员的后尘……
      不过,现在想想,那似乎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并没有听到山南回话,隐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又说起了什么奇怪的话题,急忙收回了飞远的思绪侧头看向持着竹刀立在三米之外的男子。山南敬助依旧笑得如沐春风,目光却直接穿越了隐,投在了她身后的什么东西上。
      “呀咧,似乎打搅到你了,抱歉抱歉!”
      看到终于发现自己的少年略带惊讶的神色,冲田总司挑起嘴角夸张地耸了耸肩,那欢脱愉快的语气却没有一丝抱歉之意。
      “说声抱歉也不能改变打搅了隐我的事实啊,总司君,要拿出诚意的话明天,呃,下个月每天送一盘烤鱼给我好了!”
      厚颜无耻地发表起有违公理的言论,浅野隐佯装大方地歪了歪头,将那根呆毛惊得四处摇晃。
      “这不公平,隐。”
      冲田总司毅然拒绝道。
      “做了错事的人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不,我是说今晚的月色这么迷人,同样迷人的总司君你就将月亮君的大无畏精神发扬光大——从善如流地认栽吧!”
      “那我替你口中的月亮君谢谢你。”
      冲田思索了片刻,碧眸一扬,嘴角的笑容灿烂了几分,
      “我就不用了,你也说过了,我可不是那种会‘从善如流’的好人。”
      “……”
      以子之矛陷子之盾当真是条良策,纵然如隐那般巧舌如簧也被自己搬起的石头震了个腰酸背疼,一时语凝。
      看着少年慢吞吞地跨上回廊,轻手轻脚地从他身旁掠过然后幽幽飘走,那一倒一扶的呆毛背后似乎还有一片因挫败而升腾而起的苦逼黑气……冲田总司顿时心情大好,微笑着朝山南敬助点了点头便起步跟了上去。
      “请等一下,冲田君。”
      冲田总司停下脚步,瞄了瞄前方还冒着黑气的少女,侧头望向山南。
      “我想,隐刚才的话你应该听到了吧。”
      后者只是轻轻眯起了眉眼朝他温和一笑,
      “虽然可能是我想多了,不过你要小心了呐。”
      冲田默然了片刻,刚要再次起步,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微垂起眼睑,将碧眸直直地盯向隐藏在漆黑夜幕中的人,启了启唇,最终却没有开口。——那寂寞单薄的背影就好像所有人都抛弃了他一般,虽然事实并不是如此。
      大约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山南敬助侧过头摆出一个如斯淡雅的笑容:
      “我没事的,放心吧。”
      ……
      “阿拉,隐我还以为你会和山南先生多聊一会儿的。”
      “不,我本来就是来找你的。”
      “哟哟,到底是什么大事让总司君大老远跑到我这里来的?隐我开始有点期待了!”
      看着逐渐从后追上转而与少女齐肩而走的少年,山南敬助渐渐拉平了嘴角的苦笑,低头望向了自己受伤的左手。
      “上次的那只猫,我刚才看见土方先生正坐在回廊上和它说话。”
      “诶诶,土方先生在和猫说话?”
      被超越认识之外的惊天消息砸中,被雷得外焦里嫩的隐猛地瞪大了双眼,
      “这么难得的事情就该快去围观啊……不不不,不对,趁着土方先生在吸引猫的视线赶紧把它抓住要回上次丢的那些鱼才是当务之急!”
      口中如此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大声喊着,她的行动也不含糊,立即身体力行地冲了出去。
      冲田总司微笑着,略带无奈地挑了挑眉。


      24楼2013-08-28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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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二与恶趣味本质并无异
        袛园精舍的钟声,乃是诸行无常的余韵,
        沙罗双树之花色,昭示盛者比衰之宿命,
        荣华不能长久,如同春夜梦易醒,
        盛者终究消亡,如同风吹尘土散。
        暖红的灯笼结集挂于袛园寺上,悠长的音乐随风飘散在空气中,各式的小摊密密地铺设在路边,有说有笑的行人悠悠漫步于人海之内。
        唯美的环境、寂静的氛围、忧郁的气氛,正是悲秋伤春的好时机。
        “所以,隐我很早以前就说过了——新八君,感叹伤怀不适合你。‘零落成泥’什么的,这种话应该是文艺青年说的,完全和你的人设不符啊喂。”
        正在众人齐齐沉默着观看袛园祭华美的景象时,愣是有一个声音打破了这被渲染得分外完美的气氛,
        “而且隐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我们是来玩的吧,说出这种伤感的句子真的好么?”
        “哦,那隐你觉得什么更适合?”
        “这个嘛……”
        斜眼瞥了瞥身旁扬着嘴角的褐发少年,隐单手托着下巴低下头思忖了片刻,抬起头,眨了眨眼,认真道,
        “比如,三千世界……”
        “‘三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枕至天明’?”
        并没有想到她也对此类少女情怀甚浓的话感兴趣,冲田总司挑了挑眉稍带意外地眯起双眸。
        没有停顿半秒,他的话音刚落,后者便频频点起了头,理所当然地附和道:
        “对对,‘三千世界砍腿尽,与君共守一七零①’,隐我以前就觉得这句话很欢脱来着。”
        “……”
        “浅野桑你在说什么?你到底要把这句有修养的话曲解成什么样子——?!”
        一时沉默了半晌,月岛大西才猛地理清他们方才的对话,嘴角一抽嗓子一拉,横起脸大声咆哮道,
        “砍腿?你的志向从一开始就是这么恐怖的事情么?!说到底为什么你会有这种诡异的想法啊?!”
        “没什么关系啦,反正隐我没有到170。而且就算我没曲解,娼妇,哦不,矮杉君也依旧坚定不移地为毁灭世界而奋斗着,我们也至始至终是他的目标之一,躺不躺都会中枪。”
        “这根本是两回事吧?!照浅野桑你这么说,无论是原田先生、永仓先生还是冲田先生岂不是都不能幸免?!”
        “哦呀,你变聪明了嘛大西同学~”
        勾起嘴角高扬双眉,隐甩了甩头顶的呆毛,扬声笑道,
        “作为奖励,这次就不让你罚站了。”
        “一点都不觉得开心啊浅野桑!还有我根本没有做错什么!”
        ……
        三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枕至天明。
        纵然作出此句的高杉晋作来自长洲,这句中的意境也着实令人向往。
        在这些事情上,浅野隐的态度素来随便,随意曲解玩笑,对其中的沉重丝毫不予理会。——在这方面,他是很了解她了。
        冲田总司出神地望着与眼镜君争辩地正欢的少女后脑微微拂动的卷毛。她的应答速度极快仿佛完全不需经过大脑思考,正理歪理一套接一套敲得人大脑短路接话不能,却在无形中浇灭了胸中的某些块垒。
        诚然,如此在沉重的地方做出有趣莫名的解释,这让他与她在一起时感到很是轻松,但有时候,他仍旧忍不住希望她可以正视这些问题。
        “与君共枕至天明”,如果浅野隐只是个普通的女子,这时候,她该会是什么反应?
        这是袛园祭最后一天,由于池田屋一事新选组立了大功,土方岁三便放了他们一晚上,本是为了奖励千鹤,他也顺带提议让隐一起同去。土方一口便默许了,却是隐一开始没有给出答复。直到听说了千鹤晚上要与左之新八一同出外巡逻,她才蹙了蹙眉应下了他的“邀请”。
        上一次他带千鹤出外巡逻时惊动了长洲人,不但妨碍了她遣监察所做的调查工作,还间接诱发了池田屋事件……她的心思恐怕根本不在祭典——他十分清楚。
        左之和新八似乎也看了出来:
        “隐你就放心吧,我和新八会看好千鹤的,绝对不会再给你们的任务添麻烦!”
        “喂左之……”
        立即从旁握住她一只手腕止住她前行的脚步。没有理会回过头的隐稍带不悦的目光,冲田总司朝拉着千鹤跑远的两位同伴笑了笑,口中对她道:
        “土方先生说了,今天放千鹤出来是为了奖励她。”
        “就算是奖励隐我也得盯着些免得她又……”
        “他们已经走远了。”
        低声打断她的话,冲田随着她的视线抬起头,望向前方早已将自家同伴淹没其中的人海。
        理论上说,没有任何一个女子会不喜欢祭典。现在这种情况,应该……
        如此想着时,身旁的女子却突然伸了伸懒腰,继而毫无干劲地打了个夸张的呵欠。方才精神抖擞的声线立即慵懒了起来,仔细听来,还夹杂了一丝困意:
        “嘛,算了,反正隐我也困了,正好有理由回去睡觉去。”
        说完,她便转过身潇洒地背朝祭典所在处渐行渐远,不带走一片云彩。
        “……”
        ……
        >>>
        一小时后,新选组屯所。
        “你不是说你困了么?回来了怎么不快点去睡觉?”
        走到少女身旁站定,冲田总司居高临下地站在她身后诘问道。
        明明在袛园寺前喊着困了想睡觉的是她,现在回到了屯所,她却又坐在走廊里不知干着什么,这让他多少有些不悦。
        “嗯,因为下雨了。”
        但隐并没有为他口气中的那些愠怒所动容,依旧倚坐在木柱下抬着头望着半空。
        雨是他们回到屯所不久后开始下的。
        大约是正值夏季的缘故,当时只是“哗啦”一声,倾盆大雨便从天而降,并没有给他们任何准备时间。
        透过挂灯的红光可见豆大的雨丝密密麻麻占据了所有的空间,雨水滴落到地面发出连续不断的“簌簌”声,一旁树上的叶片在狂风中发出“沙沙”巨响。
        “其实啊,总司君……”
        浅野隐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尽管只是从喉中发出的如同低喃的细微声响,他还是听清了所有,
        “隐我的志向才没有‘砍腿’这么中二。”
        他没有说话,静静等待着下文。
        “隐我的志向其实是——”
        慢慢侧过头,她弯起的眉眼直直对上了他的视线,半晌,才轻轻启唇,一字一顿道,
        “每天都能看见有人在我面前吃瘪。”
        冲田:“……”
        不,其实这个更中二,不但中二而且恶趣味。
        “啊啦,开玩笑的。”
        看着身后的少年瞬时变得僵硬的神色,浅野隐心情大好地扬了扬嘴角,便回过头移开了视线,
        “在太阳升起的时候一边吃烤鱼一边看雨听风声——这才是我的志向。”
        “隐……”
        “隐我知道啦,其实自己没出息的很。不过嘛,隐我喜欢雨天,谁也不能阻止我看雨,妨碍我的……”
        打断了他的话,她用那懒洋洋的声调说完便一转话锋,挑眉道,
        “——砍腿好了。”
        >>>
        一个月后。
        “最近我访遍了京城的各个地方,可以给出空地让我们盖房的地方有……”
        “等等等等大西同学。”
        半睁着眼将月岛大西摊在一旁的纸上下扫视了一遍,隐打断他的话、掀开薄被,单手撑着榻榻米缓缓侧身坐起,
        “隐我知道眼镜架子要控制一个人是有些难度的,但你有听清我上次说的话么?”
        “什么叫‘眼镜架子控制人’啊?!这样很过分诶浅野桑!我在你眼里只是一副眼镜架子吗——?!”
        “喂喂小声一点,这么容易激动还怎么做监察?”
        懒洋洋地瞥了大西一眼,少女欠一欠身摆正了坐姿,一边梳理着头顶乱糟糟的卷毛,口中正言道,
        “这种时候就该退一步,比如‘眼镜架子就是没有存在感,越没存在感的越有做监察的资质,看来我选择的道路还是很正确的’——像这样想。”
        “……”
        发挥所谓监察需要的阿Q精神憋着一口气森森地朝隐看了半晌,月岛大西依旧没有战胜为自己辩护的本能和吐槽担待应有的责任,忍无可忍地大声喊了出来,
        “什么退一步啊?说得这么好听,这只是可怜的自我安慰而已吧!”
        “嗨嗨随便你吧~在病人面前别吵吵闹闹的,听着脑子胀。”
        后者听闻闭上眼单手揉起了太阳穴,将另一只手横在他面前、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便终结了无意义的话题——
        “隐我是要你去找固定的、可以完全由我们掌控的收集情报的地点。我们没有那么多资金让眼线遍及整个京城,就你现在这样是完全不行的。”
        顿了顿,她叹了口气,稍有些烦躁地抱怨道,
        “……真是的,不跟你全部说清你就不明白么?”
        “那浅野桑你的意思是……”
        “咚咚咚——”
        没有再将话题继续下去,月岛朝房门口看了几眼,便收了纸张起身打开房门:
        “那我先回去了,打扰了!”
        “喂等一下!”
        “嗨……”
        猛地一怔,片刻,他慢慢吞吞僵硬地回过身,面色如土,
        “这次又是去哪里罚站?”
        “哦呀,你都能预知了么?那这次就不让你罚站了……怎么可能?”
        坐在榻榻米上的少女挑了挑眉,露出一个分外温和的无害笑容,
        “给我去屯所门口罚站两小时,好好把隐我说的话消化完然后去工作。”
        ……
        那一日,在同伴们为击退计划攻打御门的长洲而出动的午后,冲田总司又一次看见了某位最为隐看重的监察的苦逼遭遇。
        月岛大西离开的时候微微驼着背,脚步亦不是很稳,就好像那些深陷于悲惨人生还不及自拔的人。冲田总司当然没那个心思给他指点迷津,只是扬着嘴角斜了他一眼,便转身走入隐的房间,阖上房门。
        他再回过身去看隐时,她已敛去了方才堆起的恶质笑容。似乎已没有多余的力气理会他,她微微垂下头,慢慢喘着气,稍有些费力地拉过被子便又侧身躺了下去。
        “月岛似乎都在呢,每次我来找你的时候。”
        坐在隐身旁,搁下菊一文字,冲田总司整了整那有些凌乱的被角,扬着眉伸过一只手贴上她的额,
        “究竟是什么事比养病更重要?”
        隐微微一僵。
        “……发烧而已啦,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她终究没有抗拒什么,任男子掌心的凉气渗入皮肤,闭着眼,懒洋洋地低声答道,
        “监察聚在一起说的也就那么点事情呗,‘新八昨晚又喝多了,今天出战能不能发挥全力’之类的。”
        深知他们所说定非如此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无意深究,冲田只是轻笑了一声,高高扬起声线,带上了一丝戏谑:
        “在出战前病倒的人还真有脸这么说啊,隐。”
        “总司君你在说什么?发烧君都登门拜访了,我也推辞不得不是么?”
        她毫不迟疑地立即道。
        “……”
        冲田总司认识浅野隐到现在已有三年多,除了冬日的惯例赖床外,她还未有发烧的情况。但这一次,一天前刚点完兵准备出战前往御门,她却在当天晚便发起了高烧,且体温只升不降……
        男子没有再接话,只是锁着眉细细感受着手心越发燃起的高温。
        许久。
        “不过,既然你还这么能说,我好像也没有太过担心的必要。”
        屋里屋外一片寂静,当思考能力即将被脑中的混沌侵蚀殆尽,隐听见了身旁的男子仿佛自言自语的低喃。
        TBC
        ①一七零,也作170,是银魂中高杉晋助的身高……由于总督大人高贵冷艳睥睨终生但只有这个银他妈中基本数最矮小的身高,因此降生砍腿党,誓砍去所有170+的人的双腿。矮杉、娼妇都指高杉晋助。啊对了,考据党请别和在下纠结他们那个时候知不知道“三千世界鸦杀”那句,总之就当知道就行了,认真你就输了。
        本段吐槽为了庆祝《银魂·一国倾城篇》娼妇【划掉】矮【划掉】总督大人霸气侧漏的出场,同时哀悼一下银他妈动画又将进入精选集,没看过银他妈的亲就随便看看好了~


        26楼2013-08-28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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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矛盾总到发生才能被察觉
          “铃兰,又名君影草,是隐你最喜欢的花,不是么?”
          浅野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喂喂,这种机密情报你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
          她沉默了片刻,依然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漫不经心地随意问道。
          “啊咧,这也算‘机密情报’?”
          冲田总司高挑着尾音,笑着走到她身旁,
          “两年前一起去郊游的时候,那句话不是你自己说的么?”
          “是么?太久远了隐我记不清了。”
          随口敷衍了一句,浅野隐的身形忽地一顿,倏忽抬起头看向他,
          “话说,总司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记得那么清楚!”
          瞥着女子稍带上些意外与惊诧的神色,冲田总司只是微眯着冷绿的双眼淡淡凝视着她。半晌,他扬起嘴角,微微启唇。
          “咳咳、咳咳咳……”
          话未出口,他猛地蹲下了身,上身前倾,一手捂着嘴,低头对向地面。
          隐条件反射地曲起双腿,与他蹲到同一水平面。
          才想看了看他的情况,便看见一道影子从眼前一闪而过,下一秒,隐只见眼前的场景蓦地一移,下巴硬生生撞上了冲田的侧肩。仿佛找到了支撑似的,他死死地箍着她,五指微微曲起抓捏着她的左肩。随着咳嗽声越发急促,隐感受到的只有自己肩上越发深重的疼痛,还有越来越多的压在那里的重量。
          仅仅一次亲身感知,那忧心感便胜过了几十天以来听到月岛大西报告后的任何一次,即使早有心理准备,那一次次的声响却好像硬生生地被印刻在了心上,在脑中反反复复地回荡。
          “既然今天的巡逻结束了就快回屯所休息吧。”
          单手环过身前的人,浅野隐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听着耳边的咳嗽声渐渐平缓,大脑又开始逐渐冷静,她沉默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
          “哦还有,这里的空气不好,总司你以后还是别来了,要是因为隐我拖垮了身体土方先生真的会让我切腹的。而且这里是情报站,万一被其他藩的人认出来……”
          “会影响你收集情报,是么?”
          疑问的句式,却是肯定的口气。冲田总司打断了她的话,慢慢在她耳边低语着,声线中掺杂了浓切的沙哑。
          隐一愣,不知该怎样回答。
          虽然不想承认,但恢复冷静的一瞬间,这的的确确是方才占据她全部大脑的——唯一想法。
          “哎呀,说对了么?”
          肩上的手力一松,男人撤开了箍着她的手臂。悠然地站直了身子,他重又挑起眉,嘴角挂上了同往常一般的温和笑容,
          “真欣慰啊,好像终于可以猜到一些你正在想的事情了!”
          话音落,冲田总司立即收敛了笑容,半眯着冷绿色的眸将视线毫无保留地投入浅野隐的眼中,默然许久,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
          他转身就朝大门走去:
          “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虽是一如既往的轻快口气,但高挑的尾音中却好似夹杂着丝丝点点的失落,还有因猜测无误而来的失望。
          没错,是失望。
          “总司……”
          浅野隐自然不可能听不出来,但她端得不会做出‘抛下手中的活追上去解释一通’这种事。她只是抬头望了冲田总司一眼,看他没有应答的意思,然后经过仅仅几秒的迟疑,就又埋首做起了自己的工作。
          冲田走到门口,还是停下了脚步:
          “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吃晚饭不用等我。”
          隐思忖了一会儿,抬头答道。
          他背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
          “不不,隐我的意思是……”
          突然觉得有些慌乱,她又急急忙忙地开了口,
          “因为那个遇到了点问题所以我必须……如果破坏了计划就……”
          “不用向我解释这些。”
          冲田总司的声线淡然闯入了隐毫无逻辑的话音中。
          “我想,几年下来,我已经了解清楚了——”
          稍稍一停,他又说了下去,音调平直,无法从中悉知其心中所想,
          “浅野隐,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
          时间紧迫、资金不充裕——在这样的情况下,隐必须每日都亲自核查清当天送到的所有木材石料、监督工匠的工作进度,以将工程过程中的损失减到最少。
          这天,当她终于完成当天计划的任务回到屯所时,月已西行了好一段路程。虽不明具体时间,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是又刷新了回去的最晚记录。
          此时,整个屯所已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万籁无声。
          没有立即回自己的房间,她先拐入了另一侧的走廊去厨房偷渡了条烤鱼点饥。手拿半条、一边嚼着鱼肉一边往回走,四下张望中,突然瞥见了一个突兀地半开着的木门。
          这是……冲田总司的房间……
          隐触电般地停下了脚步。
          冲田总司正倚着门栏侧身坐在门边,他的目光机械地对着她的方向,并没有多少神采,脸也绷着,完全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浅野隐立时便想起了下午他临走时说过的话。当那失望黯然的语气再次回荡过大脑,她只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慌感侵蚀着全身的神精,尽管已经困到几乎可以闭上眼便睡着的地步,却根本踏不出回自己房间的步子。
          “……啊啦,还没睡么?”
          双脚不受控制地朝男子移去,她听到自己拉着一如既往的轻挑长音说道,
          “天寒地冻的,要不要吃点美味的辣椒暖和暖和身体呐?”
          “不用了,多谢。”
          他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回答的语气低沉而陌生。
          隐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应付。
          又到了一年冬季,前两日下了雪,虽没有积起,但如今站在外面,即使穿了好几层衣服,她还是觉得全身被冰得僵硬发颤、难以动弹。整了整衣衫,浅野隐再朝冲田看去时,猛然发觉他胸前的衣襟居然还和大夏天一般松松垮垮地开敞着……
          懒得再想其他有的没的,她径直走到他面前,搁下盛着烤鱼的碗碟,便伸手攥住男子衣领将其拢紧:
          “我说总司,不管是生气还是睡不着都不能这么随便啊,身体不好就要听话乖乖保暖,否则近藤妈妈桑会担心地又开始絮絮叨叨的。”
          冲田总司没有回应。
          隐低着头,不知道他此时的表情,也不敢抬头去看。
          “你呢?”
          牛头不对马嘴的一问让她莫名其妙:
          “‘我’什……”
          还未说完,她攥着男子衣襟的手便被他抓住,然后粗鲁地拉开了。
          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浅野隐睁大眼抬起了头。
          冲田的目光已不像方才那般机械无神,冷绿色的双眼眯得狭长,死死盯着她,眼底却无半分暖意、只有审度的锐利。
          突然有些害怕,她又偏转开视线。
          向下一移,就又看见了眼前的人暴露在寒风中的胸脯……但隐不敢做什么,只能半低着头呆呆地对着那个方向。
          ……
          ……
          “快——快来人啊!”
          雪村千鹤撕心裂肺的大喊蓦然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冲田总司朝声源处侧了侧头,抓起搁在一旁的菊一文字,站起身,从隐身边掠过、踏上回廊,便飞跑了出去。
          隐慢吞吞地欠过身,大脑一片空白,只生生地盯着冲田总司的背影。直至它消失在视野内,短路的大脑才猛地调整过来,她扶了扶腰间的短刀,刚要甩开步子追上去,就听到有谁从后方叫住了她——
          “隐酱!”
          浅野隐回过身,看见原田左之助和永仓新八正火急火燎地从另一头狂奔而来:
          “刚才那是不是千鹤的声音?!”
          “大概是吧。”
          懒洋洋地摊了摊手,克制着又涌上的困意,她慢慢道,
          “具体是哪里隐我没怎么听清,看总司走的方向的话——大概是山南先……”
          等等,山南?
          话至此倏忽意识到了什么,浅野隐猛然止住了话音,没有理会听到“山南”二字便同冲田一般飞跑出去的二人,她兀自眯起眼低头思忖起来。
          这么晚,千鹤在山南的房间做什么?她能在他那里做什么?
          她从未对千鹤透露过任何与新选组有关的情报,理论而言,小姑娘和山南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话题可谈,而且山南如今还未从左手负伤的阴影中走出,应当没有理会姑娘的兴趣……
          难道与手臂有关?
          手臂……
          不会是……
          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浅野隐立时一转足冲向山南敬助的房间。


          31楼2013-08-28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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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两天后,冲田总司与近藤勇被送入大阪城治疗。
            那天,隐没有去送行。
            十几天后,鸟羽伏见之战爆发。纵然幕府军队人数众多,但传统的刀枪在西式装备面前终究不敌,加之新任将军德川庆喜临阵脱逃,此战最终以幕府战败收场。
            ——新选组被迫退回了江户城。
            失败的结果,便是朝廷承认了萨长联军的合法性,正式将“政府军”的头衔易位其上,而原幕府军的人心,则开始彻彻底底地崩盘涣散。——这种心情,就好比突然发现自己所信任的亲人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一样。
            代表幕府军的一大主力,便是新选组。而新选组此次的损失,可谓组建以来绝无仅有。
            ——月岛大西的笔记上是这么说的。
            “山崎的事隐我已经知道了,总司和土方先生他们去参加过葬礼……嗯,还有井上吗?”
            女子懒洋洋地趴在暖炉边耷拉着双眼瞄着面前的白纸黑字。
            含糊不清地读着上面的内容,倏忽间,她睁大了眼:
            “啊咧,‘土方先生罗刹化’?”
            坐直身子,她又将词句重新看了一遍,沉默了片刻,便随意地将纸朝月岛大西处一丢,摊开手歪头道,
            “所以嘛,隐我就知道变若水什么的他们早晚都会用上……嘛,不过没办法啊,追求力量可是人类的本——”
            “咚咚咚……”
            她的话湮没在了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中。
            浅野隐噤下声朝纸门外的人的剪影瞥了一眼,又侧眼瞄了瞄月岛,后者立即便收起了方才的“笔记”退到一旁。
            她于是晃了晃头顶的呆毛,转过身,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盘腿靠暖炉而坐:
            “进来吧。”
            门慢慢打开,雪村千鹤端着杯茶水走进了浅野隐的房间。
            “那个,浅野桑……”
            将托盘放在地上,屈膝坐正,少女抬头看向目光游离的女子,微微启唇,小心翼翼地低声道。
            她漫不经心地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土方先生让我来通知你,明天和斋藤先生一起去上野。”
            “上野?”
            “是的。这次我也想一起去。”
            少女轻轻点了点头,垂下眼睑沉默一会儿,又看向她,认真地补了一句,
            “我也想一起去看望冲田先生。”
            浅野隐听毕,眯起双眼。
            鸟羽伏见之战后,冲田总司与近藤勇的养伤地点便被移到了上野。从月岛大西给她的地图来看,似乎是个远离尘世的地方。
            她一斜身,单手撑着一边的矮几,笑道:
            “谁告诉你这次是为了去看望总司的?”
            “可是土方先生说……”
            少女的话音在看见女子锐利的目光后蓦然便消匿了,
            “浅野桑……”
            浅野隐没有答话。
            “……你想去看总司,是么?”
            无言许久,她收回又飞远的目光。
            “是!”
            浅野隐一言不发地侧过眸淡淡扫了她几眼。
            “……啊啦,既然你的态度这么真挚,隐我就带你去好了!”
            言毕扬起嘴角,弯起眉,摆出了一个灿烂的无害笑容,
            “不过有一点要说清,去看总司仅仅是为了满足你,所以千鹤你从今天开始欠隐我一顿烤鱼。——嗯,约好了,以后要还我两倍哟。”
            素来斯文的少女的嘴角,似乎有些抽搐。
            但她到底还是个斯文少女,始终保持着礼节周到的跪坐姿势。
            ……
            ……
            “为什么欠一顿烤鱼需要还两倍啊?!浅野桑你是高利贷么?还附带利息的么?”
            倒是一旁的月岛大西安奈不住猛地起身掀乱了空气中到处浮动的灰尘君,
            “还有你们有约定过什么吗?那纯属只是你的自说自话而已吧?!话说回来……”
            他的话音顿稍停,继而更是大声地咆哮道:
            “连这种要求都不敢反驳,雪村君你究竟是多好欺负……”
            话音未落,女子慵懒的声线便冷不防地插了进去:
            “所以说千鹤都没说什么你在那激动个什么劲啊大西同学,果然是许久没被罚站的原因么?”
            说着,隐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颓废样,耷拉着双眼看向窗外,慢吞吞地缓缓道:
            “既然这样,你就去那边那棵树下罚站吧,为了满足你的需求,这次就罚站三个时辰。”
            她顿了顿,笑道,
            “阿拉,还不快感谢我?”
            “……”
            月岛大西默默转头望向别处。
            ——明明时值三月天气正暖,为何他会这么想回房加上一件外套呢?
            >>>
            第二天。
            “身体的感觉如何?”
            “迟迟不愈好像是因为中的银弹。”
            盘着腿倚坐在纸门边,浅野隐半仰着头,一边听着房内千鹤和冲田总司的对话,一边无所事事地环视着四周的景象。古朴的屋舍,抽芽的碧树,绿茵的草丛——确实是个雅致的好地方。
            “大家怎么样?”
            “都很尽心。特别是土方先生,不分昼夜,甚至还做了近藤先生的工作。”
            房内,冲田总司弯着眉眼朝提到“土方”二字便自然撇过头去的少女看了须臾,挑嘴轻笑了一声。但他立即便垂下了眉,侧过头,将目光定在纸门外隐约可见的人影上许久,抿了抿唇。
            男子犹豫了一会儿,微微眯起双眼,才迟疑地再次开口:
            “……隐呢?”
            “浅野桑?他……”
            雪村千鹤刚开口,门外的身形便站了起来,
            “浅野桑一直呆在房里,有时也会坐在走廊上,说是在进行什么‘光合作用’……总觉得他,怎么说呢,有些难以理解。”
            “这样……吗?”
            “嗯,冲田先生找他有什么事么?我去叫他进来。”
            “不,不用了。”
            看着门外的人影渐渐缩小最后遁出视野,冲田总司回过头来。
            “千鹤酱你不用露出这么愧疚的表情,毕竟——”
            侧眼瞥了瞥低着头的少女,他重又带上了惯有的柔和笑容,扬眉道,
            “隐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了解的。”
            雪村千鹤发出了一个单音节,慢慢抬起了头。
            ……
            时近傍晚,屋舍渐渐昏暗之际,房门便被一人拉开了:
            “不早了,该回去了千鹤。”
            冲田总司和雪村千鹤看去时,就见女子耷拉着眼,同往常一般仿佛还未睡醒。
            少女看了看坐在榻榻米上的男子:
            “那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冲田先生。”
            她起身鞠了一躬,收起来时带入的托盘碗碟,掠过女子走出了房间。
            目送小姑娘走出房门,浅野隐懒洋洋地站直了侧靠着门框的身子,晃了晃头顶的呆毛,便面无表情地背过身去,伸出一只手搭上了一边的移门。
            “隐。”
            她停下了手中关门的动作,抬起下巴,微微侧过头斜睨向他,等待下文。
            冲田总司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
            ——从几个时辰前再次见到起,隐便没与他直接对过照面,更没有说上一句话。如今虽唤住了她,一时却也不知该说什么。
            少顷沉默。
            浅野隐回身踏出了房间,至终不置一词。
            只余那移门的“啪嗒”轻响萦绕于房梁,不多时,却也散去了。
            >>>
            两月后,近藤勇伤愈归队。
            根据幕府的命令,新选组将更名“甲阳镇抚队”,在甲府城迎击萨长。向来将新选组当做爪牙的幕府,此次一如既往摆着善解人意的嘴脸送了他两枚枪炮、机械及一笔军费,并允诺给予近藤勇大名的待遇。
            ——在乡下孩子看来,这无疑为上面对他极度的肯定,自然便高兴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然而,在幕府早已岌岌可危的现今,更多的人还是看到了忧虑。
            ——因为连月岛大西都发现了不对。
            “浅野桑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眼镜君曲腿端坐在榻榻米上,镜片下的双眼微微眯起,两眉也蹙成了一团,
            “鸟羽伏见那时将军大人那么做的意思明显就是放弃对萨长的抵抗,为什么现在会这么积极地给我们军费?完全没有逻辑啊。”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随口答了一句,斜趴在矮几边的女子懒洋洋地玩弄着桌上摆着的器皿,
            “将军大人上次到大阪城时发现去的时候忘拿玩具箱了,又怕被人发现他那么幼稚,所以只能偷偷溜回去呗。这次八成是因为他有什么珍贵玩具藏在甲府……”
            “喂喂喂打住打住!这种寻宝游戏一样的剧情是怎么回事啊——?!居然拿战争开玩笑,那真的是玩具箱,不是上古国宝一类的东西么?!”
            “所以嘛——”
            浅野隐抬起头,泰然地朝两手握拳、早已激动地起身的月岛大西淡淡一瞥,又收回视线点了点头,煞有介事道,
            “将军大人背负着那么沉重的任务呢,我们可不能亵渎他。”
            “知道那种任务的只有浅野桑你一个人吧——!”
            痛快地噼噼啪啪吼完,月岛大西才猛地意识到他此次前去找女子的目的。于是长叹了一口气,定下心神,重又恢复严肃认真的神色恭恭敬敬地坐正。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
            “拜托你正经点吧浅野桑,我是认真的。这次出战……我真的觉得……”
            月岛大西顿了顿,又苦恼地蹙起了眉,
            “感觉很不好。”
            浅野隐回身扫了他一眼。
            “浅野桑你是怎么看的?”
            “……”
            “浅野桑?”
            “……很明显不是么?”
            沉寂半晌,女子坐直了身子,看着他,深紫色的眸眯成了一条促狭的细线,
            “鸟羽伏见那会儿,朝廷没有资助任何一方是因为什么?德川庆喜为何出逃,为何战后立即便承认萨长为新政府军……”
            “难道……”
            “当然是为了保住天皇大人心里那个珍贵的玩具箱。”
            打断了他的话,浅野隐笑道。
            “……喂!”
            女子扬了扬眉,没有再说话。
            鸟羽伏见之战。
            这场战争,与其说是幕府与萨长的较量,倒不如说是皇室观察天下大势的媒介。它一事不做,坐在高处俯视两虎相斗——这并不为了两败俱伤后渔翁得利,它的目的,是凭借这场战争看清自己应当投靠的一方。
            幕府输了,长萨赢了。因此,它将政府军的头衔给了长萨。
            而这场战争的失败同时意味着的,是幕府大势已去,失去了民心和名分,昔日的光辉早已不复存在——当然,幕府的要员也应当早已看出了这一点。
            因此,现在的新选组,无疑成了为了自身利益谋求安逸的幕府和试图统一全国的新政府军共同的——最大的绊脚石。
            ……
            月岛大西离开后,浅野隐又趴在了茶几上,耷拉下眼随意地望向了窗外碧蓝的天空。
            TBC


            40楼2013-08-28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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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BOSS总是那最晚出场的
              “那个……打扰了,我来送茶!”
              门慢慢打开,雪村千鹤在外鞠了一躬,继而踏开一小步进入房内,低头弯腰,将那托盘上的茶杯放到近藤勇面前。
              “不用了。”
              当她转身去拿第二杯,浅野隐斜了斜眼,面无表情地道,
              “隐我现在是魂魄,人类的茶没有灵子化我是喝不了的。”
              言毕,微微侧目,只见少女的动作就这么尴尬地僵在了半空中。
              倒是近藤立即便摆出了和蔼的笑容,爽朗地接了口:
              “你先出去吧千鹤,我有话要单独跟浅野说!”
              近藤勇的变化不小。
              隐记得他们刚上京时,他还常常会因一些这样那样的情况而结舌不知所措,现下却是反应巨快,好听的话、官用的辞令更是信口拈来——
              不过这样对她而言也不差,至少他们的谈话过程不会有太多波折。
              “以后有什么打算?”
              “以后嘛……”
              女子抬起眸朝说话人扫了一眼,随意地摊了摊手,
              “再说吧,这种事情。”
              似是对这种模糊不清的回答有所不满,近藤勇稍稍蹙了蹙眉:
              “那么总司呢,打算怎么办?”
              “总司?”
              浅野隐听闻坐直了身子,眯起紫眸盯向他,扬了扬眉,浅笑道,
              “那就要看近藤桑你准备怎么办了咯。”
              话音落,近藤勇有些苦恼地垂下了眼睑。
              隐淡然坐在原地,等待他的下文。
              “……现在天下的形势,我很清楚。但是……”
              沉默许久,他开口,沉沉缓缓地道,
              “从浪士组开始,我看着新选组一日日壮大,让很多平民完成了做一个真正的武士的梦想。就算到了现在,过去走过的路,我也无法全盘否认。”
              说着,近藤勇抬起头,黄褐色的眸中闪耀出异常坚毅的光芒,
              “所以,我想再赌最后一次。”
              浅野隐耷拉下眼看了他一会儿。
              “……是么?”
              不置可否地扬起声线说了一句,她站起身。低头整了整坐得有些起皱的死霸装,口中操着电子答录机般的声线毫无声调地应道,
              “嘛,你的梦想也好、总司的信仰也好,隐我没兴趣费心力去强行改变,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
              言毕没有再说什么,隐拨弄了一下怒莲护手上的铃铛,伸了个懒腰,转身向门口,
              “就这些了吧,我走了。”
              “浅野!”
              她又回过身半睡半醒地看向急吼吼地加大了音量的近藤。
              “……照顾好总司。”
              后者稍稍一顿,郑重地道。
              隐侧着眸没有回答。
              她在原地站了几秒,便又回过了头,闪身消失。
              >>>
              所谓热血漫的剧情发展模式,就是每个阶段都有一个不大不小的BOSS,然后主角便可以此为由堂堂正正地开挂升级,打败敌人。然而,长篇热血漫得以出个几百话的很大原因在于,这个BOSS可以随着剧集的增加而越来越强大,从一国第一到地球第一,从地球第一到宇宙第一……如此循环往复。
              因此,在这个深刻受热血少年漫影响的作者写的同人中,若将新见看作那第一个小BOSS,这第二个……
              “不行,虽然那白痴现在身上确实一股子官场的烟熏气,但近藤勇刚才那副半托付不托付的话实在缺少BOSS的霸气,要做BOSS的话,至少得有脑残的中二气息才行……我说没事讨论这种问题做什么?”
              “这又不是隐我能决定的。”
              在半空瞬步的女子斜眼瞄了瞄缠绕在自己手上、并将头趴在她肩上的某条紫蛇,摊了摊手,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作者桑突然头脑一热说要实行迂回战术,让我们帮着想一个BOSS给她,方便凑字数。”
              “凑字数的方法不是很多么?比如给每个人物增加一些外貌描写;再来几段和樱花扯上关系的景物,悲秋伤春一下,用点华丽的词,立刻就会有人感叹‘作者文笔真好啊’之类的……——这可是其他聪明的作者屡试不爽的好方法。”
              摆了摆头,怒莲煞有介事地吐了吐信子,
              “再说了,就算要想BOSS也不该是近藤啊,我看冲田总司都比他有BOSS相多了。”
              “你在说什么啊怒莲?”
              话音刚落,浅野隐就接上了一句,
              “总司现在的灵压连近藤的一半都不到,做BOSS什么的完全不够格……”
              “一半都不到?”
              淡淡望了眼打断她的话的闺蜜,隐“嗯”了一声,重又转头看向前方:
              “之前那个罗刹死后魂魄不是化为灵子了么?加上土方他们说的:罗刹的力量来自对未来的透支——大概耗费的是灵力吧。等灵力耗尽,灵体无法维持,魂魄就只能强制化为灵子,至于肉体,化为砂土也没什么说不通的。”
              怒莲沉默了下来。
              隐斜眼看了她一会儿,也没有再说话。
              双方间的气氛蓦然便凝滞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分钟,浅野隐一个闪身跃入了上野。
              仰着头静静地看着愈来愈近的松本良顺居所,紫蛇曲了曲尾巴,慢条斯理地道:
              “那么我先回去睡觉了,你个白痴就慢慢替作者想迂回战术吧。”
              谁知,后者听闻后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嘛,那种东西已经无所谓了。”
              如此一言,她便耷拉下眼操着模糊不清的声线理所当然地半睡半醒道,
              “现在不是已经成功迂回将近一千字了么?”
              “……”
              转动蛇目斜了眼自家主人淡定无比的目光,怒莲默默无语地悄然潜回了刀中。


              46楼2013-08-28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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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暗花明敌不过一个坑爹
                江户市内枪声不绝。本鳞次栉比的建筑如今破破烂烂,街上空无一人,只剩哭号着的寒风在大街小巷间穿梭。
                当然,这种情景是丝毫影响不了正在闲逛的几人的。
                “所以所谓罗刹简单说就是假造的鬼。隐我猜的没错的话,其原理就是战斗时提前透支魂魄中的灵力以发挥极大的力量,因为灵力消耗过大所以他们平常的灵压比普通人类少,又因作为人类很难控制那么强的力量,所以显得更加狂暴……喂副队长!”
                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通,却见一旁的某位上司正毫不在意地东张西望着,浅野隐抽了抽嘴角,话锋一转,面色不善道,
                “所以说副队长,你真的有在听隐我说么?”
                “不在啦!”
                谁知,后者未经思索便吐出了这么一句,
                “阿隐你的解释又无聊又混乱,秃子才高兴听!”
                “混乱的是你的脑子吧副队长,平子队长可经常夸隐我公文写得条理清晰呢。”
                “所以就是因为整天钻研山老头那种毫无意义的文件,你现在才会像这样思维混乱的。”
                “哦,原来是这样~”
                浅野隐恍然大悟状侧过头,睁大眼一脸严肃地提议道,
                “如此,果然副队长你以后还是负责一点,公文这种队长级才有资格拿到的东西还是自己留着吧。”
                话音刚落,她就感到了一丝属于罗刹的灵压从几十米外倏然爆发。
                于是副队长大人趁机无视了这个话题,立时将注意力投向了那个方向,下一秒便不见了踪影。
                隐回过头和身后从方才起便翻着死鱼眼一言不发、似乎认真思索着什么的平子真子对视了一眼,也瞬步循着那灵压追了过去。
                “与其听阿隐你那种乱七八糟的解释,还不如自己抓来研究一下!”
                到达目的地时,但见叶莺正甚为不雅地拎着一只已被缚道〔1〕捆得严实的罗刹,一只脚从后抵着他的背。看到他们,便面色不善道,
                “真是的,同样是那个什么罗刹,那个叫冲田的就比这家伙温顺多了!”
                “温、顺……?用这种词形容总司真是……”
                听到某人的发言,隐托起下巴弯下腰将某只罗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继而站直,捶胸顿足道,
                “隐我以前居然没有想到!”
                ……
                “真不知道总司听到这些话后该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却好久没有听见过的男声。
                三人一同回过身。
                一个有着酒红色发的男子正斜靠在一旁一座楼房的墙面上,身旁竖搁着那把惯用的长枪,他身后站着另一个皮肤黝黑、发色深蓝的男子:
                “哟,隐酱!”
                又打了声招呼,他就将目光投向了正死命挣扎却毫无用处的苦逼罗刹。
                “那个不是重点——我说,作为人类就应该抱着尊敬之心跟年龄至少是你十倍的死神说话。”
                隐斜了他一眼,耷拉着双眼略带不满地正色道,
                “‘酱’这种幼稚的称呼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左之?”
                原田左之助不以为然地扬起了嘴角。
                女子也不甚在意,侧过眸,看向他身旁的高个男子:
                “你就是不知火君?千景君跟隐我说过你是用枪的。”
                “哦?你是风间说过的那个……”
                答了一半,不知火突然顿了顿,神秘地挑了挑眉,改口道,
                “我就是不知火匡。”
                隐点了点头。
                不知火先前是助长州的,原田虽已脱离新选组,也不至于立即加入新政府阵营,那他们在一起的原因只可能是……
                “那么,你们两个在这里商量什么不得了的行动?杀了纲道?”
                说到这里,女子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叉起腰道,
                “千景君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就该来告诉隐我一声啊!”
                “风间有他的打算,现在他单独行动,我们都不清楚他的动向。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还不知道纲道在哪里。”
                “啊啦啦,所以说即使是尊贵的大少爷也没这么万能嘛~”
                对于不知火的回答,隐并没有太意外,只立时挑起眉调侃了一声,
                “那么是罗刹有什么行动了?”
                此话一出,原田和不知火立即便严肃了起来。
                看来猜对了啊……
                女子感兴趣地稍稍挑起了眉。
                “听说,纲道想和军内过激派联手,在近日发动战争——为了养活他那些罗刹。”
                不知火匡眯了眯眼,
                “已经盯上了江户和……”
                ……
                “旧幕府残余部队?也就是说土方先生他们也被盯上了?咳咳……”
                “喂喂你冷静点。”
                坐在床榻边微微斜着身子,浅野隐看着蓦然转过身去又开始咳嗽的冲田总司,口中依旧絮絮叨叨,双眉却紧蹙着,
                “本来隐我就不想把这些内容告诉你,刚才脑抽告诉你的时候就很后悔,现在更后悔了。”
                他最近的灵压是越发弱了。
                按理,并未使用罗刹的力量,灵力不该流逝得如此之快才是……恐怕是因为肺痨。
                “你放心吧总司。虽然隐我不想参与人类的战争,但是这次和罗刹有关,完全在我的职权范围内,而且……”
                看着止住咳嗽又看向她的男子,隐摊了摊手,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队长和副队长的能力的确是……可怕得很的。”
                她还记得自己初入五番队时仗着白打与斩术出众心高气傲,虽然知道队长级实力不俗,却总想亲自感受一番。于是第一次队内挑战赛,她就一路过关斩将,终于成为了副队长的对手。
                一开始,她的斩击踢打对方都接得很勉强,她确确实是在心里得意了那么一会儿。但随即,开始有些认真的叶莺随手扔出的几个鬼道便立即令她溃不成军,毫无还手之力。
                那天结束后她才知道,白打和斩术其实是自家副队长最不擅长的技能,而她最擅长的鬼道,威力更在平子真子之上。
                然后,大约几个月后,她又在和五番队老队员的交谈中了解到,队长和副队长还有另一个逆天的能力,叫虚化。〔2〕
                而这次,从种种情况看,自家副队长对罗刹之类的事情甚为感兴趣,必定也会进来插一脚。
                如此一来,就完全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隐?”
                “嗯?”
                冲田总司的声线将她从久远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什么?”
                “想什么呢?”
                “在想那些年血气方刚时期的黑历史。”
                随口应了一句,隐又将目光转向了他,一甩头晃了晃头顶的呆毛,
                “总之你好好在这里等好消息就是,无聊的话隐我把魂留下来给你玩。”
                那只活生生的小狮子,怎么可能任他玩?
                冲田总司无奈地轻笑了一声,便侧过头一手扶着榻榻米撑起了自己的身体。刚坐稳,他就一言不发地拉过身旁的人揽进了怀里。
                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坐了许久。
                “那天,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悄声说了一句,他的手掌慢慢在她背上摩挲。
                “什……”
                浅野隐蓦然睁大了眼。看不见他的表情,又不敢强行挣开他的怀抱,只能抬头道,
                “虽然为了正义不顾一切什么的说起来是很帅很悲壮,但是完全不需要你去悲壮的时候跑出去当炮灰……总司你脑袋里被装上了魂的棉花么?”
                且不说他的身体问题。新选组的事务向来由土方岁三全权负责,而昨天晚上他却带着雪村千鹤来看望了他。假设现在他们确实有一两天的喘息时间,那么为何来到这里的是土方而非近藤?既然连土方都有闲暇近藤又为何没有一起到?
                至于答案,怕是因为近藤勇……
                “不,我今天已经想清楚了。你总是在外面忙,我整天无所事事地呆在这里真是很无聊。”
                回应她的调笑的是冲田总司坚定无比的声线,
                “近藤桑已经走了,我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最后真正站在你身边一次,不用再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等等,你、你怎么知道……”
                话出口,隐当场愣在了原地。
                “昨天土方先生和千鹤拉着的脸,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
                他低下头看着她,嘴角勉强地上翘着,常摆的笑容显得有些无力。
                隐垂下了眼睑。
                “是隐我低估你了。”
                她缓缓道,
                “我原以为你知道后一定会不冷静地提刀出去给近藤勇报仇,或者问我为什么不救他之类的。”
                冲田总司笑了笑,没有回答。
                “……就算这样也不行。”
                半晌,她动了动身子离开他的怀抱,坐正身子,侧过眼摆出一副不悦的神情,
                “还有刚才就想说了,‘最后’之类的——这种言论真是让人不爽啊喂,隐我天天逼你养病可不是为了让你有精神去胡思乱想的。真是的,亏隐我前一秒还在思考该怎么赖在这里,你这家伙居然……”
                “隐你……”
                “所以总司你这是什么表情?”
                噤下声扫了眼冲田总司瞬间发亮的眼眸,隐举起一只手在耳边扇了扇,操着电子答录机般毫无声调的声线风凉无比地接了一句,
                “别高兴得太早了,隐我还没跟队长说呢。想要我兑现的话从现在开始就给我做好活到人类寿命极限的觉悟。”
                >>>


                49楼2013-08-28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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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十年后。
                  风间千景来到目的地时,只看见有着紫色天然卷的女子背着那把名为“怒莲”的刀独自一人的站在前方,她面前是一个小小的石碑。
                  “哟,千景君。”
                  感觉到了他的到来,浅野隐转过了身。
                  她还是那般耷拉着眼,与身为鬼族的他一样,虽已走过百年岁月,容颜不改。
                  风间起脚,缓步走到她身边,将视线与她的重合。
                  “人类的寿命,果然还是太短暂了。”
                  喃喃低语了一句,隐垂了垂眸,仰头暸望向远处的天空,
                  “浦原先生的药虽替总司治疗了肺痨、恢复了灵压,却终究没法将已经打破平衡的东西扭曲回原来的样子……”
                  他最终还是没能逃脱罗刹化成灵子的宿命。
                  ——从此以后,世上再无冲田总司。
                  风间千景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
                  “……其实,这样也不错——就让那些人永远成为历史和传说。”
                  “所谓的‘活在人们心中’么?”
                  隐侧头瞄了他一眼,片刻,轻声笑道,
                  “嘛,也是。”
                  风间浅浅点了点头。
                  微风吹拂而过,细草簌簌作响。
                  半晌——
                  “隐。”
                  “什么?”
                  “去喝酒么?”
                  “……”
                  正、文、终


                  56楼2013-08-28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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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到这里本文的正文全部完结,感谢看作者桑胡扯到现在的亲们。后面应该还有番外,不过作者桑打算开学后再写了,以后更新速度不定,亲们不用特意等,哪天无聊来看看就好了2333
                    ps:结尾的东西看看就好,别跟我谈历史如何如何,在下不是考据党,再者本文总司的结局已被我修改,也完全不必那么生搬硬套。
                    ps的ps:欢迎写续,欢迎脑补。
                    ps的ps的ps:先打上〔完结〕标志,有了番外会继续更的


                    57楼2013-08-28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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