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绵长,入冬天短,不过寥寥天色就黯淡了,如同夜光珠在黄昏融入一片光景然后化开。领着红笺玲珑过了永巷问安回宫,劳乏一天,想着回去早些歇着。前头却望见模糊一干人影,玲珑道是同宫的富察常在,既然择日不如撞日,本想打过照面就算完了,只是前头声响越发大了起来,突然发觉身旁红笺何时没了身影,搭玲珑一并轻挪莲步加了脚底速度上前,裙摆逶迤,流苏轻曳腰间玉佩伶仃,一干人乱哄哄,本就烦躁的心更是多几分不快,方抬了水杏眸色剪水泠泠)
“ 怎么,红笺你可是越发能耐了,走个路都走出花儿来了,平素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
(方才吵得火热的两个丫头都是气焰收敛,红笺退回来低眉道是跟富察常在的丫头撞在一起,然后便不依不饶,只是我也知道红笺性子烈一些,这里头还是她不对居多的,只是这事儿既然如此,一个巴掌定是拍不响,我却总是不能叫自己的人吃了亏,深知眼前人是富察常在身边的,却还是扬声问了来由,总归是要个由头的,抬眸)
“ 你主子是谁,怎么,入宫没教你规矩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