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此刻自然是出云阁里头最热闹的时刻,倚在二楼栏杆上,身上的绯红舞衣让人挪不开眼,媚生催了三遍方才施施然下去到她身侧,台子上只留下乐姬和我。“今儿是棠仙儿登台献艺,在座的爷若有谁能入了她的眼,自然会成为棠仙儿的入幕之宾~”听见媚生这样说我也只是笑,自然,没听说过来逛青楼的男人还要姑娘同意。可我偏生就是个例外,自打娘亲死后我就一直在八大胡同里头,这么些年下来也算混出个名堂了。又岂是这些“文人雅士”说见就见的?)
(乐声响起,莞尔一笑顺着鼓点起舞,足尖轻点,折腰过去倒看那些男人,身上的披帛都滑落半分露出雪白肩头。在胡同里长大,别的我可能学不会,可这吸引男人的本事,不说学足了起码也会个八九分,流云广袖舞过堪堪遮住了半张脸,光一双眼睛就带着笑意。眉目传情欲语还休,这是媚生教我跳舞时候说的。腰肢轻旋顺势下了花台,径自走向席间,在男人之间周旋脚步却是一刻都没停下,忽然看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径自坐在最末一席,剑眉星目是个俏郎君,比那些人好了不晓得多少倍,简直是云泥之别。眉眼一弯踩着舞步却是柔娆过去,舞袖轻轻拂过他的脸带着一股子茶香,藕臂顺势勾住他的脖颈,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盏,七十年的女儿红。一只手端起酒杯笑道。)
不晓得这位公子可否赏脸,喝了奴家敬你的这杯酒?
不晓得这位公子可否赏脸,喝了奴家敬你的这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