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j宝蓝文阁吧 关注：1,053贴子：34,377
第四章
曺圭贤在黑暗中醒来，想着刚刚梦里她美丽的脸。
他摸索着从床头上拿了一支烟，没有开灯，烟头在黑夜里一闪一暗，二十五年来，他竟忽然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也是第一次相信了这个世界上真有小狐狸精的存在，那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已经被迷了心窍？
[也许他应该去给她四千块钱，只有这样他才有见她的理由吧？]虽然曺圭贤不想承认，但此时此刻他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他没有联系过她，虽然她的手机号码他已经在心里默念了很多遍。
有烟灰落在他的脸上，拿起放在一边的手表看了看，午夜十二点半。
十五分钟以后，曺圭贤开着车飞驰在三环路上。
为什么他住的离那家夜总会这么远？这是在二十分钟的路程中他想的最多的一个问题。
---------------------------------------------------------------------------------------
舞池里没有，吧台旁边没有......
曺圭贤楼上楼下转了两圈，还是没有看到人。
人呢？
不会是为了他就蒸发了吧？
“有烟吗？给我一支烟。”
曺圭贤回头！
不是！！！[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眼前是一张媚俗的脸，画着黑黑的眼线，粘着长长的假睫毛，一头金黄色的头发蓬松松的，有点象……
对了，金毛狮王！
曺圭贤递给金毛狮王一支烟，然后故做漫不经心地问：“哎，那谁呢，就那个小细腰，叫什么来着……秋儿吧？“
“秋儿？她啊？找她干嘛？”金毛狮王眯着眼看曺圭贤，顺便吐出一个烟圈儿。
“没事，我一朋友想叫她坐台。”
“找我得了，我不一样？”
“呵呵，我朋友就点名叫她，怎么？她坐台了？坐包间了？”
“包什么间，要是包间也是在医院里。”
“呵呵……啊？你说什么？？”
“我说医院啊，大哥，瞪那么大眼干啥？再大有我的大？想知道啊？那把今天我买的门票给报了吧！“
这家大名叮当的夜总会里没有一个是固定的小姐，也没有妈咪，她们每天来这儿都要买门票，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提高了美女的质量，因为不漂亮出众的女孩子是坐不上台的，还得自个儿搭上张百元大钞的门票钱。
“太过分了你。”话是这么说，曺圭贤还是拿了一张塞给她。
“还得请我喝一杯。”
于是又塞了一张。
“她住院了，昨天夜里的事，急性肠胃炎。”
“没事儿吧？”
“没太大事，就是得输液观察两天。”
“哪个医院？”
“哟，你这是看上我姐们了吧？有戏吗你？小样儿……嗯……得了，不逗你了，住中日了，明儿你打电话给我，我带你去，反正我明儿中午也得给她送饭。“
说着她红唇一动，利索地报出一串号码，扭着屁股走了。
走了两步又突然折回来，在曺圭贤脸上飞速的亲了一下，“拿你盒烟啊，小帅哥！”
曺圭贤在黑暗中醒来，想着刚刚梦里她美丽的脸。
他摸索着从床头上拿了一支烟，没有开灯，烟头在黑夜里一闪一暗，二十五年来，他竟忽然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也是第一次相信了这个世界上真有小狐狸精的存在，那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已经被迷了心窍？
[也许他应该去给她四千块钱，只有这样他才有见她的理由吧？]虽然曺圭贤不想承认，但此时此刻他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他没有联系过她，虽然她的手机号码他已经在心里默念了很多遍。
有烟灰落在他的脸上，拿起放在一边的手表看了看，午夜十二点半。
十五分钟以后，曺圭贤开着车飞驰在三环路上。
为什么他住的离那家夜总会这么远？这是在二十分钟的路程中他想的最多的一个问题。
---------------------------------------------------------------------------------------
舞池里没有，吧台旁边没有......
曺圭贤楼上楼下转了两圈，还是没有看到人。
人呢？
不会是为了他就蒸发了吧？
“有烟吗？给我一支烟。”
曺圭贤回头！
不是！！！[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眼前是一张媚俗的脸，画着黑黑的眼线，粘着长长的假睫毛，一头金黄色的头发蓬松松的，有点象……
对了，金毛狮王！
曺圭贤递给金毛狮王一支烟，然后故做漫不经心地问：“哎，那谁呢，就那个小细腰，叫什么来着……秋儿吧？“
“秋儿？她啊？找她干嘛？”金毛狮王眯着眼看曺圭贤，顺便吐出一个烟圈儿。
“没事，我一朋友想叫她坐台。”
“找我得了，我不一样？”
“呵呵，我朋友就点名叫她，怎么？她坐台了？坐包间了？”
“包什么间，要是包间也是在医院里。”
“呵呵……啊？你说什么？？”
“我说医院啊，大哥，瞪那么大眼干啥？再大有我的大？想知道啊？那把今天我买的门票给报了吧！“
这家大名叮当的夜总会里没有一个是固定的小姐，也没有妈咪，她们每天来这儿都要买门票，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提高了美女的质量，因为不漂亮出众的女孩子是坐不上台的，还得自个儿搭上张百元大钞的门票钱。
“太过分了你。”话是这么说，曺圭贤还是拿了一张塞给她。
“还得请我喝一杯。”
于是又塞了一张。
“她住院了，昨天夜里的事，急性肠胃炎。”
“没事儿吧？”
“没太大事，就是得输液观察两天。”
“哪个医院？”
“哟，你这是看上我姐们了吧？有戏吗你？小样儿……嗯……得了，不逗你了，住中日了，明儿你打电话给我，我带你去，反正我明儿中午也得给她送饭。“
说着她红唇一动，利索地报出一串号码，扭着屁股走了。
走了两步又突然折回来，在曺圭贤脸上飞速的亲了一下，“拿你盒烟啊，小帅哥！”
第八章
没等曺圭贤看清楚来人的脸，两只光滑的胳膊已经绕上他的脖子，一缕金黄色的头发蹭着他的耳朵，小玉用胸部紧贴着他，轻轻在他耳边问：“宝贝儿，你喝酒了吧？”
曺圭贤就这么被她半搀半搂地扶回了包间。觉得自己头晕的不得了，只想马上找个地儿去睡觉。
迷迷糊糊听见张博说：“会开车吗？……那得，我兄弟交给你了！那什么……哦，那行，那就是你们的事儿了。“
后来，
他梦见上了电梯……
他梦见秋儿美丽的脸……
他梦见秋儿吻他，吮住他的舌尖……
他梦见秋儿说：“你的皮肤上都是一股子酒味。”……
他梦见和秋儿做[百度]爱，她好象这两天瘦了不少，胸也小了……
他梦见秋儿去洗澡，还帮他打开了空调……
他梦见那十包榨菜一包不少的砸在了他头上……
他梦见他去上厕所，找来找去都找不着门……
实际上，曺圭贤是被尿憋醒了。
头疼得跟要裂开了似的，那十包榨菜没这么大的威力吧？
睁开眼，曺圭贤首先看见了天花板，上面悬着一盏三角型的灯，不是他家的。
然后他看见了墙壁，墙上挂了一墙大照片，照片上的女孩有点面熟，好象在哪儿见过。
这墙也不是他家的。
头真的疼，都快炸了似的，最主要的是他没搞清楚状况，不管了，他现在要先去洗手间放水。
手一动，摸了一把的温香暖玉，一扭脸，满眼金黄色——这也不是他家的，他家没有这颜色的东西，这是什么呀……头发！
金毛狮王！
曺圭贤有点醒了！
小玉背着身躺在他身边，除了肚子上搭了条薄被，什么都没穿。
而他呢？穿了才怪了。
什么也不用说了，这事儿是说不清了。
曺圭贤轻手轻脚地下床穿了衣服，很容易就找到了洗手间。
放完水，把马桶盖放下来，曺圭贤就这么坐在马桶盖上想了半天，实际上什么也没想进去，确切地说他只是在发呆。
有一点是明确的，他不爱她，甚至于连喜欢也谈不上。
酒能乱性，这是谁说的，简直就是至理名言。
如果昨天不去跟那几个小娘吃饭，
如果护士大姐网开一面让他进去陪秋儿，
如果不是他生气秋儿明知他回不去还让他带咸菜，
如果不是张博那孙子非叫他去钻石人间，
如果不是他喝多了去洗手间狂吐，
如果不是小玉正好在洗手间门口撞上他，
…… 也许她早就有预谋也说不定。
唉，如果……如果秋儿知道了这事儿……
ＴＭＤ，头疼得要死，曺圭贤发神经似的用双手使劲揉着自己的头发，脑袋瞬间变成了鸟窝。
他在马桶上坐直了身体，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至少是不象昨天一样灌了洋酒再灌啤酒，昨天那种喝法纯属ＴＭＤ买醉。
走出洗手间，曺圭贤用手机给公司打电话请了假，他必须回家继续睡觉。
现在是上午十点五十。
曺圭贤想了想，从钱包里点了三千块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他不想以后跟小玉扯上什么关系。
第一次跟女人做[百度]爱给钱，居然是在没搞清楚对方到底是谁的混沌状态之后。
想来他怎么也算是个青年才俊吧，竟然做这种龌龊的事情。
“嗨，宝贝儿，这么早啊？你干嘛呢？”小玉揉着眼睛从卧室里出来，一丝不挂。
紧接着她看到了曺圭贤放在桌子上的钱。
有那么五秒钟吧，小玉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然后她嘴角上便挂了笑。
曺圭贤形容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笑容。
“多少？”
“三千。”
“还挺知道行情嘛！”她拢了拢头发，“我不要！”
“我不要，真的！”她再次说，“随便你怎么想，我就是不要，你欠我一人情。”
说着她把钱折了一下，塞进曺圭贤的裤子口袋里，紧接着她按住了他的手，“曺圭贤，你太小看我了！如果我是为了挣钱，我会在你清醒的情况下跟你说好的，明白吗？”
曺圭贤摇了摇头。
“行了，你要有事就先走吧，宝贝儿，不过……你今天还上班吗？……那你就下午三点半过来接我吧，我们一起去接叶秋儿，她今天能出院了。”
“可是……”
“可什么是，来，抱抱……”
小玉上前揽住了他的脖子。
出门之后，曺圭贤在她家门口的楼梯阶上坐了一会儿。
钱包里的钱一分不少。
没等曺圭贤看清楚来人的脸，两只光滑的胳膊已经绕上他的脖子，一缕金黄色的头发蹭着他的耳朵，小玉用胸部紧贴着他，轻轻在他耳边问：“宝贝儿，你喝酒了吧？”
曺圭贤就这么被她半搀半搂地扶回了包间。觉得自己头晕的不得了，只想马上找个地儿去睡觉。
迷迷糊糊听见张博说：“会开车吗？……那得，我兄弟交给你了！那什么……哦，那行，那就是你们的事儿了。“
后来，
他梦见上了电梯……
他梦见秋儿美丽的脸……
他梦见秋儿吻他，吮住他的舌尖……
他梦见秋儿说：“你的皮肤上都是一股子酒味。”……
他梦见和秋儿做[百度]爱，她好象这两天瘦了不少，胸也小了……
他梦见秋儿去洗澡，还帮他打开了空调……
他梦见那十包榨菜一包不少的砸在了他头上……
他梦见他去上厕所，找来找去都找不着门……
实际上，曺圭贤是被尿憋醒了。
头疼得跟要裂开了似的，那十包榨菜没这么大的威力吧？
睁开眼，曺圭贤首先看见了天花板，上面悬着一盏三角型的灯，不是他家的。
然后他看见了墙壁，墙上挂了一墙大照片，照片上的女孩有点面熟，好象在哪儿见过。
这墙也不是他家的。
头真的疼，都快炸了似的，最主要的是他没搞清楚状况，不管了，他现在要先去洗手间放水。
手一动，摸了一把的温香暖玉，一扭脸，满眼金黄色——这也不是他家的，他家没有这颜色的东西，这是什么呀……头发！
金毛狮王！
曺圭贤有点醒了！
小玉背着身躺在他身边，除了肚子上搭了条薄被，什么都没穿。
而他呢？穿了才怪了。
什么也不用说了，这事儿是说不清了。
曺圭贤轻手轻脚地下床穿了衣服，很容易就找到了洗手间。
放完水，把马桶盖放下来，曺圭贤就这么坐在马桶盖上想了半天，实际上什么也没想进去，确切地说他只是在发呆。
有一点是明确的，他不爱她，甚至于连喜欢也谈不上。
酒能乱性，这是谁说的，简直就是至理名言。
如果昨天不去跟那几个小娘吃饭，
如果护士大姐网开一面让他进去陪秋儿，
如果不是他生气秋儿明知他回不去还让他带咸菜，
如果不是张博那孙子非叫他去钻石人间，
如果不是他喝多了去洗手间狂吐，
如果不是小玉正好在洗手间门口撞上他，
…… 也许她早就有预谋也说不定。
唉，如果……如果秋儿知道了这事儿……
ＴＭＤ，头疼得要死，曺圭贤发神经似的用双手使劲揉着自己的头发，脑袋瞬间变成了鸟窝。
他在马桶上坐直了身体，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至少是不象昨天一样灌了洋酒再灌啤酒，昨天那种喝法纯属ＴＭＤ买醉。
走出洗手间，曺圭贤用手机给公司打电话请了假，他必须回家继续睡觉。
现在是上午十点五十。
曺圭贤想了想，从钱包里点了三千块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他不想以后跟小玉扯上什么关系。
第一次跟女人做[百度]爱给钱，居然是在没搞清楚对方到底是谁的混沌状态之后。
想来他怎么也算是个青年才俊吧，竟然做这种龌龊的事情。
“嗨，宝贝儿，这么早啊？你干嘛呢？”小玉揉着眼睛从卧室里出来，一丝不挂。
紧接着她看到了曺圭贤放在桌子上的钱。
有那么五秒钟吧，小玉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然后她嘴角上便挂了笑。
曺圭贤形容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笑容。
“多少？”
“三千。”
“还挺知道行情嘛！”她拢了拢头发，“我不要！”
“我不要，真的！”她再次说，“随便你怎么想，我就是不要，你欠我一人情。”
说着她把钱折了一下，塞进曺圭贤的裤子口袋里，紧接着她按住了他的手，“曺圭贤，你太小看我了！如果我是为了挣钱，我会在你清醒的情况下跟你说好的，明白吗？”
曺圭贤摇了摇头。
“行了，你要有事就先走吧，宝贝儿，不过……你今天还上班吗？……那你就下午三点半过来接我吧，我们一起去接叶秋儿，她今天能出院了。”
“可是……”
“可什么是，来，抱抱……”
小玉上前揽住了他的脖子。
出门之后，曺圭贤在她家门口的楼梯阶上坐了一会儿。
钱包里的钱一分不少。
T B C
T B C 十七章
秋儿的声音象是从天边飘过来的，她气息微弱地只说了一句：“来接我……豪丰别墅……Ｃ５。”
曺圭贤来不及跟哥们借车，象疯了一样冲出房子打了辆出租车。
“豪丰别墅，师傅！快点儿！”
豪丰别墅在北京是有名的地产项目，开发的比较早，也就成了北京早一批的有钱人或是港澳台胞、外籍华侨的置业目标。
出租车上，曺圭贤反复斟酌着秋儿刚刚说过的那句话。
一共是七个字，外带一个英文字母和一个阿拉伯数字。
原想把电话打过去问个究竟，但又觉得她好象不愿多说一个字。
他让司机等在门口，带着满腹的疑惑，按响了Ｃ５的门铃。
居然是小玉开的门！？？？？？
“快进来，愣着干嘛？秋儿在楼上。”
曺圭贤在上楼梯的时候问小玉：“到底怎么回事？秋儿她……”
小玉打断了他：“还有时间问这个？现在跟你说不清楚……等秋儿好了你问她吧……”
秋儿躺在床上，她的脸色象床单一样白，没有任何光泽，嘴唇发紫。
听见声音，秋儿虚弱地张开眼睛，她的眼睛竟然出奇出奇得明亮！冲他牵动了一下嘴角。
而曺圭贤，已经傻了！
他猜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弄不明白秋儿怎么会苍白成这个样子，就象一个无血无肉的纸人，让人甚至不敢去碰她一下。
曺圭贤的思绪一片混浊，要不是小玉推了他一把，真不知道他还会发多久的呆。
“傻愣着干嘛？快抱秋儿上车！”小玉又推了一把。
曺圭贤抱着苍白如纸人的秋儿下了楼梯，小玉在他们身后锁好门。
“怎么是出租？你的车呢？算了……把秋儿放到后座，你坐到前面去，等会儿……我先上车，把叶子给我。”
在出大门的时候，小玉把别墅的锁匙交给了警卫：“Ｃ５的，业主会来取，我姓齐。对……说好了的。”
汽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曺圭贤不时扭头去看她们。
秋儿闭着眼睛，始终没说过一句话，小玉把她揽在怀里，伸手轻轻抚开了贴在秋儿脸上的发丝。
那看来似乎有点暧昧的动作，让人想起了什么……
车在秋儿家楼下停住，秋儿好象睡着了。
曺圭贤抱着她上了五楼，小玉一边跟在后面，一边从秋儿的小包里找钥匙。
轻轻把秋儿放在床上，生怕吵醒了她。
曺圭贤拉着小玉的胳膊把她拽出卧室，然后把门带上。
“到底怎么回事？秋儿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啊？小玉我求你了，说话啊……你不说我现在抱她去医院！”
“你有完没完啊？怎么还问？不是说等秋儿好了你自己问么？”
“你看她那样什么时候能好？你得说清楚啊……小祖宗……你要急死我啊……”
“那我现在告诉你——秋儿没病，听见没？”
“我不信，我要打１２０……”
“哎我说你这人……曺圭贤！”小玉按住了他拿电话的手，她咬了咬嘴唇，直到这时候曹圭贤才注意到小玉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她的脸是菜色的。
“听我说宝贝儿——真的别担心，我跟秋儿这么好的关系，你应该相信我吧？她真的没病，也不用去医院，去了也没用，说不定还会惹一身麻烦。她需要休息……别吵她，行吗？至于出了什么事，我想秋儿过两天会自己跟你说的。上午是她让我拨的你的电话，本来是我打的，但她要跟你说……凭秋儿对你的信任，这件事儿我说多了说少了也不合适。她只是太虚弱了，信我，好么？”
话说到这份儿上，曺圭贤知道小玉是不会再说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小玉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话，现在你到楼下的超市去买一袋大米，再有就是买点咸菜，最好是六必居的那种咸菜丝，一般超市都有卖的。快去吧，我好给秋儿熬点粥，她再不吃东西会死的。还有，买袋儿白糖。”
下楼梯的时候他差点踩空了摔下来。
曺圭贤一拳打到墙上，想他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让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象没有生命力的纸人一样瘫在床上！而他，竟然傻子一样什么都还弄不明白！
把东西买回来的时候，小玉刚帮秋儿换完睡衣。她把白糖倒在碗里，沏了一大碗白糖水，对曺圭贤说：“去，给秋儿灌下去，免得她虚脱。”
然后她动手熬粥。
看着秋儿苍白的脸，曹圭贤不忍心把她叫醒。
把秋儿抱在怀里，她睁开眼睛看着他，轻轻一笑。
而曺圭贤的眼泪居然夺眶而出！
秋儿吃力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嘘……”她说。
秋儿是用吸管喝完那些糖水的。
“曺圭贤我回去了，太累了，两天两宿都没合眼了。粥你看着点儿，小心别扑了火，一会儿熬好了你喂秋儿吃点儿。今天你就住在这儿吧，我手机开着，万一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放心，应该不会有事了，她多休息就好了。”
“谢谢你啊小玉。”
“等我一睡醒了就过来。没事儿……还男人呢，遇点儿事儿就慌了，还不如我。别担心，没事儿。你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楼下有卖吃的的。她刚喝了那么多糖水可能一会儿要上厕所……嗯……好了，应该没什么了……辛苦你。你公司……？”
“那个不用担心。”
“那我回去了……”小玉伸手捍捏了捏他的下巴，开门走了。
曺圭贤把卧室的窗帘拉过来，好遮住正午的阳光。
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象个傻瓜一样发呆。
粥熬好了。曺圭贤把六必居的咸菜丝儿切成丁儿拌在白粥里。
说实话，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做过这类家务事。
把秋儿拥着坐起来，将一个枕头放在她背后，然后喂她喝粥。
喝完粥以后，秋儿用晶亮的大眼睛瞪着他：“我要尿尿……”——这是她在给他打完电话以后说的第一句完整的话。
曺圭贤扶她下床，秋儿脚一沾地人就晃了两晃，他紧张地问：“没事儿吧？”
“起猛了……”
半搂半抱地把她扶进卫生间，秋儿苍白的脸忽然奇迹般的染上一丝红晕，说：“你转过去嘛……”
她的声音听起来好多了，也可能是吃了东西身上有点力气了。
……
秋天的那个下午，他心爱的女人就在他怀里安静地睡。
夜里，每隔一个小时曺圭贤就会从客厅的沙发上一跃而起，秋儿睡觉轻得象只猫，曹圭贤每次都是在不影响她的情况下极可能的靠近她，只到听到她的轻微的呼吸声才又躺回到沙发上。
秋儿的声音象是从天边飘过来的，她气息微弱地只说了一句：“来接我……豪丰别墅……Ｃ５。”
曺圭贤来不及跟哥们借车，象疯了一样冲出房子打了辆出租车。
“豪丰别墅，师傅！快点儿！”
豪丰别墅在北京是有名的地产项目，开发的比较早，也就成了北京早一批的有钱人或是港澳台胞、外籍华侨的置业目标。
出租车上，曺圭贤反复斟酌着秋儿刚刚说过的那句话。
一共是七个字，外带一个英文字母和一个阿拉伯数字。
原想把电话打过去问个究竟，但又觉得她好象不愿多说一个字。
他让司机等在门口，带着满腹的疑惑，按响了Ｃ５的门铃。
居然是小玉开的门！？？？？？
“快进来，愣着干嘛？秋儿在楼上。”
曺圭贤在上楼梯的时候问小玉：“到底怎么回事？秋儿她……”
小玉打断了他：“还有时间问这个？现在跟你说不清楚……等秋儿好了你问她吧……”
秋儿躺在床上，她的脸色象床单一样白，没有任何光泽，嘴唇发紫。
听见声音，秋儿虚弱地张开眼睛，她的眼睛竟然出奇出奇得明亮！冲他牵动了一下嘴角。
而曺圭贤，已经傻了！
他猜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弄不明白秋儿怎么会苍白成这个样子，就象一个无血无肉的纸人，让人甚至不敢去碰她一下。
曺圭贤的思绪一片混浊，要不是小玉推了他一把，真不知道他还会发多久的呆。
“傻愣着干嘛？快抱秋儿上车！”小玉又推了一把。
曺圭贤抱着苍白如纸人的秋儿下了楼梯，小玉在他们身后锁好门。
“怎么是出租？你的车呢？算了……把秋儿放到后座，你坐到前面去，等会儿……我先上车，把叶子给我。”
在出大门的时候，小玉把别墅的锁匙交给了警卫：“Ｃ５的，业主会来取，我姓齐。对……说好了的。”
汽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曺圭贤不时扭头去看她们。
秋儿闭着眼睛，始终没说过一句话，小玉把她揽在怀里，伸手轻轻抚开了贴在秋儿脸上的发丝。
那看来似乎有点暧昧的动作，让人想起了什么……
车在秋儿家楼下停住，秋儿好象睡着了。
曺圭贤抱着她上了五楼，小玉一边跟在后面，一边从秋儿的小包里找钥匙。
轻轻把秋儿放在床上，生怕吵醒了她。
曺圭贤拉着小玉的胳膊把她拽出卧室，然后把门带上。
“到底怎么回事？秋儿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啊？小玉我求你了，说话啊……你不说我现在抱她去医院！”
“你有完没完啊？怎么还问？不是说等秋儿好了你自己问么？”
“你看她那样什么时候能好？你得说清楚啊……小祖宗……你要急死我啊……”
“那我现在告诉你——秋儿没病，听见没？”
“我不信，我要打１２０……”
“哎我说你这人……曺圭贤！”小玉按住了他拿电话的手，她咬了咬嘴唇，直到这时候曹圭贤才注意到小玉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她的脸是菜色的。
“听我说宝贝儿——真的别担心，我跟秋儿这么好的关系，你应该相信我吧？她真的没病，也不用去医院，去了也没用，说不定还会惹一身麻烦。她需要休息……别吵她，行吗？至于出了什么事，我想秋儿过两天会自己跟你说的。上午是她让我拨的你的电话，本来是我打的，但她要跟你说……凭秋儿对你的信任，这件事儿我说多了说少了也不合适。她只是太虚弱了，信我，好么？”
话说到这份儿上，曺圭贤知道小玉是不会再说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小玉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话，现在你到楼下的超市去买一袋大米，再有就是买点咸菜，最好是六必居的那种咸菜丝，一般超市都有卖的。快去吧，我好给秋儿熬点粥，她再不吃东西会死的。还有，买袋儿白糖。”
下楼梯的时候他差点踩空了摔下来。
曺圭贤一拳打到墙上，想他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让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象没有生命力的纸人一样瘫在床上！而他，竟然傻子一样什么都还弄不明白！
把东西买回来的时候，小玉刚帮秋儿换完睡衣。她把白糖倒在碗里，沏了一大碗白糖水，对曺圭贤说：“去，给秋儿灌下去，免得她虚脱。”
然后她动手熬粥。
看着秋儿苍白的脸，曹圭贤不忍心把她叫醒。
把秋儿抱在怀里，她睁开眼睛看着他，轻轻一笑。
而曺圭贤的眼泪居然夺眶而出！
秋儿吃力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嘘……”她说。
秋儿是用吸管喝完那些糖水的。
“曺圭贤我回去了，太累了，两天两宿都没合眼了。粥你看着点儿，小心别扑了火，一会儿熬好了你喂秋儿吃点儿。今天你就住在这儿吧，我手机开着，万一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放心，应该不会有事了，她多休息就好了。”
“谢谢你啊小玉。”
“等我一睡醒了就过来。没事儿……还男人呢，遇点儿事儿就慌了，还不如我。别担心，没事儿。你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楼下有卖吃的的。她刚喝了那么多糖水可能一会儿要上厕所……嗯……好了，应该没什么了……辛苦你。你公司……？”
“那个不用担心。”
“那我回去了……”小玉伸手捍捏了捏他的下巴，开门走了。
曺圭贤把卧室的窗帘拉过来，好遮住正午的阳光。
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象个傻瓜一样发呆。
粥熬好了。曺圭贤把六必居的咸菜丝儿切成丁儿拌在白粥里。
说实话，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做过这类家务事。
把秋儿拥着坐起来，将一个枕头放在她背后，然后喂她喝粥。
喝完粥以后，秋儿用晶亮的大眼睛瞪着他：“我要尿尿……”——这是她在给他打完电话以后说的第一句完整的话。
曺圭贤扶她下床，秋儿脚一沾地人就晃了两晃，他紧张地问：“没事儿吧？”
“起猛了……”
半搂半抱地把她扶进卫生间，秋儿苍白的脸忽然奇迹般的染上一丝红晕，说：“你转过去嘛……”
她的声音听起来好多了，也可能是吃了东西身上有点力气了。
……
秋天的那个下午，他心爱的女人就在他怀里安静地睡。
夜里，每隔一个小时曺圭贤就会从客厅的沙发上一跃而起，秋儿睡觉轻得象只猫，曹圭贤每次都是在不影响她的情况下极可能的靠近她，只到听到她的轻微的呼吸声才又躺回到沙发上。
第二十二章
秋儿在隔天之后来了电话，说她此时已身在广州老家，身体已经无恙，健康的很，她只是思念家人才回来看看的，尚未决定何时回京。到时再打电话。
秋儿离京的第二天下午，曺圭贤敲响了小玉的家门。
小玉又惊又喜，一边开门一边说：“宝贝儿，怎么是你？怎么没事先打个电话？”
说着整个人就扑上来，两条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曺圭贤用了好大劲才掰开她的手：“别介，小玉，我来是有事儿找你。说完就走了。”
“什么事儿啊？全世界都是你的，你说什么都行。宝贝儿你先坐，站着多累呀。”说着她拿了一罐可乐帮他打开。
“是不是你？”
小玉显然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糊涂了，眨着眼问：“啊？”
“是不是你？”曺圭贤看着她的眼睛。
“你说什么哪？”小玉一边笑一边试着去摸他的额头，“不烧吧你？”
曺圭贤挡开她的手，吸了口气：“我问秋儿杯子里的药是不是你下的？那杯橙汁是不是你递给她的？”
小玉眯着眼睛看着曺圭贤，足足有十秒钟，就这么相对着。然后她轻蔑地一笑：“我说曺圭贤你今天来这儿是找事儿来了吧？你脑子没进水吧？是秋儿跟你说的？”
“秋儿只说了事情的经过，她不准我追究，我自己猜的。”
“当自己福尔摩斯呢吧？哼，猜？”
“甭跟我这儿贫，小玉，除了你谁会跟秋儿有仇？”
“我怎么就跟她有仇了？啊？再说了，你又没在现场，你怎么就知道秋儿是因为喝了你说的那个什么橙汁就出事儿了？你怎么就知道她没得罪过别人？你怎么就得把罪魁祸首赖在我小玉头上？”
“直觉！”
“直个屁！男人也ＴＭ有直觉？”
“你嘴给我放干净点儿！”
“少来这套，我见多了！姑奶奶出来混的时候你丫还在学校里扔蓝球玩呢！你当秋儿就是什么干净人了？你凭她红口白牙说什么就是什么啦？她得罪人多了我告诉你！自作自受！”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许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她！”
“我说的是实话！今天是你跑到我这儿来口口声声说我给她下药，也不想想是谁两宿不睡觉眼都不眨地陪着她！我给她下药？我要真想害她，那我陪她两宿她怎么没死啊？”
“谁知道你后来良心发现了也说不定！”
“行，你行！曺圭贤，随便你说什么吧，只要秋儿还相信我，我就是她的朋友。有本事你去跟秋儿说那药就是我齐玉琼下的，你看她信你还是信我！”
“好好好……我不跟你吵，反正那天的事儿也无从查证，大家都凭良心吧。但是我告诉你一句话，你听好——离我和秋儿远一点！”
然后曺圭贤转身要走。
小玉在这时候突然从背后抱住他：“别走，别走我求你了……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想着你吗圭贤？你知道吗？别让任何人来破坏我们，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们。真的圭贤，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情，我哪一点不好，你对我哪一点不满意我改还不行吗？”
曺圭贤转过身来清楚地告诉她：“你不用改，小玉，你什么都不用改。你对我哪一点满意，我改还不行吗？！”
甩开她，摔门而去！
走出去没两步，就听到小玉的家门“嘭、哗啦”一声脆响，好象是她把什么东西砸在门上了。
这个疯女人！
转念一想，也许他今天太过分了，他怎么就那么肯定是小玉干的呢？如果真冤枉了她的话，那就太委屈人家了。
但蒋介石有句话——“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曺圭贤实在是太害怕他爱的人再受到任何伤害了。
秋儿是过完了国庆节才回来的。
那天傍晚曺圭贤正跟哥们儿吃饭，秋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她说今天刚回来，晚上不想上班，要他去兰苑国际公寓陪她打麻将。
“谁家啊？”曺圭贤问。
“小云家。”
秋儿在隔天之后来了电话，说她此时已身在广州老家，身体已经无恙，健康的很，她只是思念家人才回来看看的，尚未决定何时回京。到时再打电话。
秋儿离京的第二天下午，曺圭贤敲响了小玉的家门。
小玉又惊又喜，一边开门一边说：“宝贝儿，怎么是你？怎么没事先打个电话？”
说着整个人就扑上来，两条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曺圭贤用了好大劲才掰开她的手：“别介，小玉，我来是有事儿找你。说完就走了。”
“什么事儿啊？全世界都是你的，你说什么都行。宝贝儿你先坐，站着多累呀。”说着她拿了一罐可乐帮他打开。
“是不是你？”
小玉显然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糊涂了，眨着眼问：“啊？”
“是不是你？”曺圭贤看着她的眼睛。
“你说什么哪？”小玉一边笑一边试着去摸他的额头，“不烧吧你？”
曺圭贤挡开她的手，吸了口气：“我问秋儿杯子里的药是不是你下的？那杯橙汁是不是你递给她的？”
小玉眯着眼睛看着曺圭贤，足足有十秒钟，就这么相对着。然后她轻蔑地一笑：“我说曺圭贤你今天来这儿是找事儿来了吧？你脑子没进水吧？是秋儿跟你说的？”
“秋儿只说了事情的经过，她不准我追究，我自己猜的。”
“当自己福尔摩斯呢吧？哼，猜？”
“甭跟我这儿贫，小玉，除了你谁会跟秋儿有仇？”
“我怎么就跟她有仇了？啊？再说了，你又没在现场，你怎么就知道秋儿是因为喝了你说的那个什么橙汁就出事儿了？你怎么就知道她没得罪过别人？你怎么就得把罪魁祸首赖在我小玉头上？”
“直觉！”
“直个屁！男人也ＴＭ有直觉？”
“你嘴给我放干净点儿！”
“少来这套，我见多了！姑奶奶出来混的时候你丫还在学校里扔蓝球玩呢！你当秋儿就是什么干净人了？你凭她红口白牙说什么就是什么啦？她得罪人多了我告诉你！自作自受！”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许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她！”
“我说的是实话！今天是你跑到我这儿来口口声声说我给她下药，也不想想是谁两宿不睡觉眼都不眨地陪着她！我给她下药？我要真想害她，那我陪她两宿她怎么没死啊？”
“谁知道你后来良心发现了也说不定！”
“行，你行！曺圭贤，随便你说什么吧，只要秋儿还相信我，我就是她的朋友。有本事你去跟秋儿说那药就是我齐玉琼下的，你看她信你还是信我！”
“好好好……我不跟你吵，反正那天的事儿也无从查证，大家都凭良心吧。但是我告诉你一句话，你听好——离我和秋儿远一点！”
然后曺圭贤转身要走。
小玉在这时候突然从背后抱住他：“别走，别走我求你了……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想着你吗圭贤？你知道吗？别让任何人来破坏我们，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们。真的圭贤，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情，我哪一点不好，你对我哪一点不满意我改还不行吗？”
曺圭贤转过身来清楚地告诉她：“你不用改，小玉，你什么都不用改。你对我哪一点满意，我改还不行吗？！”
甩开她，摔门而去！
走出去没两步，就听到小玉的家门“嘭、哗啦”一声脆响，好象是她把什么东西砸在门上了。
这个疯女人！
转念一想，也许他今天太过分了，他怎么就那么肯定是小玉干的呢？如果真冤枉了她的话，那就太委屈人家了。
但蒋介石有句话——“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曺圭贤实在是太害怕他爱的人再受到任何伤害了。
秋儿是过完了国庆节才回来的。
那天傍晚曺圭贤正跟哥们儿吃饭，秋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她说今天刚回来，晚上不想上班，要他去兰苑国际公寓陪她打麻将。
“谁家啊？”曺圭贤问。
“小云家。”
三十章
这么长时间以来曺圭贤已经养成了晚睡的习惯，秋儿来电话的时候他正在看电视，看咱中国的甲Ａ是怎么让人憋气的。
其实说到底，中国的球迷还真有点那啥 ，明明是看一回吐一回血，可还是管不了自己的眼睛。而且看完了又骂，恨不得把肠子都悔青了。
就跟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一样，虽然屡屡受挫，但还是义无反顾，一个猛子扎到底。
秋儿在电话里说自己感冒加重，嗓子也疼，要是今天晚上不吃药怕明天会发烧，但太晚了不知去哪儿买药，问他能不能买了给她送到家里去。
“反正你知道钥匙放在哪儿嘛，要是你先回去就直接进去吧，别在外面等，挺冷的。我这儿也差不多了，他们买单了，等拿了小费就走。"
曺圭贤立马关电视穿衣服。买药没问题，他家楼下就有一家，半夜里老开个小窗户，备了些常用药啊什么套啊什么的的。
父母已经睡了，曺圭贤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心想要是秋儿老长病也挺好的。下一秒狂向地上啐了三口：“呸呸呸！乌鸦嘴！”
今天真冷，西北风刮得“呼呼”响。曺圭贤缩了缩脖子，上楼。
楼梯里的灯都是声控的，但奇怪的是今天这个单元从一楼开始灯就没亮，曺圭贤还想是不是这栋楼今天停电了，于是就想象着秋儿烛光下的妩媚模样。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按住手机的“Ｃ”键，让手机微亮的绿光照着楼梯。后来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而且发现有淡淡的月光从楼梯间的窗户照下来。
到了三楼，继续往上。
隐约见楼上有什么动静，有点嘈杂，还有说话的声音，但窗户外的风声太大，听不清楚说什么。但有一点是曺圭贤能确定的,秋儿的声音！
五楼？
曺圭贤一个激灵，脑子里立刻闪出些不好的画面，不太对头！
放轻脚步，把手机合上，放进口袋里。
过了四楼，曺圭贤走上几级台阶向上看，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推搡着秋儿，其中一个压低了声音说：“ＴＭＤ快点，磨磨几几地咋这慢啊？”
秋儿带着哭腔“大哥，别伤害我，我在找啊……钱你们可以都拿走……”
“少废话！再ＴＭ啰嗦现在就花了你，快找钥匙！”
曺圭贤一眼看到他们两个手里的匕首在微光下闪闪发亮！
一瞬间，血往头上涌，凭着几年在军校的训练，曺圭贤相信自己放倒一个没问题，但是……如果这时候硬上的话，恐怕他们会狗急跳墙！
那刀就顶在秋儿纤细的脖子上！曺圭贤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在楼梯上停留了二十秒后，在秋儿他们推门进去的同时，悄悄下了楼。
出了楼门之后曺圭贤在寒风里飞奔。
他清楚地记得出了小区大门一拐弯就是一个派出所，因为以前还打趣地跟秋儿说过，说你们这儿还挺好的，跟警察叔叔离得挺近啊。
曺圭贤象个疯子似的冲进警局，第一句话就是：“快快……跟我……走，持……持刀……抢劫！”
一听情况，三个警察带上家伙就跟着他冲了出去。
不超过十分钟，他们就到了秋儿家楼下。
到四楼之后曺圭贤把食指放在唇上，说：“我有钥匙……”
其中一个警察同志冲他点点头，示意他打开门。
因为钥匙是他前天放的，所以一伸手就从花盆底下拿到了。
“轻点……”一个说。
屋里的灯全开着，秋儿被绑在客厅里的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带，脸色苍白，眼泪都没干，一看见他们眼泪就又下来了。
他们进去的时候两个歹徒一个在卧室里翻箱倒柜，另外一个让人费解地居然在厨房里。
一听到动静，卧室里那个先出来了，见到这么多人一愣，就张了嘴要叫另一个，刚喊了句：“哥……”曺圭贤一个健步扑上去，于此同时，一个警察也扑了上去。
另一个歹徒一踏出厨房，也先是一愣，然后就退回去，还没等拿起桌子上的菜刀就被另外两个警察给治服了。
曺圭贤赶快去松开秋儿。
他们用胶带一圈一圈把秋儿绑在椅子上的，上下绑了好几道，一层层都粘着很麻烦，曺圭贤最后是找了把剪子才把它弄开。
胶带松开的同时，秋儿一下子抱住了曺圭贤，什么都没说，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她的身子抖得厉害，但绝对不是天冷的缘故。
警车开到了楼底下，曺圭贤搂着还在惊吓中的秋儿跟着警车一块到了派出所。
他们俩是分开录的口供。
当警察问到两人是怎么认识的时，曺圭贤心里“咯噔”一下，他记得秋儿说过她们是生活在地下的老鼠，是怕警察的，他刚才救她心切，也没想太多，不会因此给秋儿带来什么麻烦吧？
“朋友介绍一起吃饭认识的。”曺圭贤说。
接着警察也问了关于秋儿职业的问题，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合适，干脆就说自己不知道。
其它的如实禀报。
录完口供，曺圭贤在外面等秋儿，抬手看了看表，这一折腾，都快三点了。
曺圭贤心想着，要是这一关过去，怎么也得给这派出所送个锦旗什么的，上面就写：人民的好警察，危难时刻显身手。
今天真是称得上有惊无险啊！
话说回来，幸亏秋儿今天感冒了，要是不感冒呢？要是他不来呢？要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秋儿的备用钥匙呢？钥匙倒也不是重点，只不过可能没有钥匙抓他们就会费点事儿，重点是象秋儿这种生活其实真的很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盯上了。
这么想想就很后怕，脑海里出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到最后自己都打了个冷战。
想着刚才录口供时的那些问题，曺圭贤又开始担心起来。不知道秋儿向警察同志怎么去解释那些的，不会引火烧身吧？
对三陪小姐这个行业来说，现在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别人举报或抓了现形什么的，一般是不会有太大问题，但如果主动送上门的话……
正想着，走出来一个警察。
曺圭贤感觉迎上去“警察……同志，我朋友能走了吗？”
“走？走什么走啊？别等了，她是三陪，她自己都招了，过两天去昌平看她吧！”
“可她是受害人啊……”
“她是受害人不错，但也是三陪，按规定三陪小姐要送到昌平去劳动改造，等她翻够三个月的沙子，再遣送回原籍。你回去吧，后面的事儿跟你没什么关系了，回家睡觉去。”
“那我能不能看看她？她还哭吗？”
“小伙子，快走吧，啊……这是派出所，快回去睡觉吧。”
寒风里，曺圭贤象根电线杆子一样矗在马路上，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步也走不动。
这么长时间以来曺圭贤已经养成了晚睡的习惯，秋儿来电话的时候他正在看电视，看咱中国的甲Ａ是怎么让人憋气的。
其实说到底，中国的球迷还真有点那啥 ，明明是看一回吐一回血，可还是管不了自己的眼睛。而且看完了又骂，恨不得把肠子都悔青了。
就跟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一样，虽然屡屡受挫，但还是义无反顾，一个猛子扎到底。
秋儿在电话里说自己感冒加重，嗓子也疼，要是今天晚上不吃药怕明天会发烧，但太晚了不知去哪儿买药，问他能不能买了给她送到家里去。
“反正你知道钥匙放在哪儿嘛，要是你先回去就直接进去吧，别在外面等，挺冷的。我这儿也差不多了，他们买单了，等拿了小费就走。"
曺圭贤立马关电视穿衣服。买药没问题，他家楼下就有一家，半夜里老开个小窗户，备了些常用药啊什么套啊什么的的。
父母已经睡了，曺圭贤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心想要是秋儿老长病也挺好的。下一秒狂向地上啐了三口：“呸呸呸！乌鸦嘴！”
今天真冷，西北风刮得“呼呼”响。曺圭贤缩了缩脖子，上楼。
楼梯里的灯都是声控的，但奇怪的是今天这个单元从一楼开始灯就没亮，曺圭贤还想是不是这栋楼今天停电了，于是就想象着秋儿烛光下的妩媚模样。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按住手机的“Ｃ”键，让手机微亮的绿光照着楼梯。后来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而且发现有淡淡的月光从楼梯间的窗户照下来。
到了三楼，继续往上。
隐约见楼上有什么动静，有点嘈杂，还有说话的声音，但窗户外的风声太大，听不清楚说什么。但有一点是曺圭贤能确定的,秋儿的声音！
五楼？
曺圭贤一个激灵，脑子里立刻闪出些不好的画面，不太对头！
放轻脚步，把手机合上，放进口袋里。
过了四楼，曺圭贤走上几级台阶向上看，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推搡着秋儿，其中一个压低了声音说：“ＴＭＤ快点，磨磨几几地咋这慢啊？”
秋儿带着哭腔“大哥，别伤害我，我在找啊……钱你们可以都拿走……”
“少废话！再ＴＭ啰嗦现在就花了你，快找钥匙！”
曺圭贤一眼看到他们两个手里的匕首在微光下闪闪发亮！
一瞬间，血往头上涌，凭着几年在军校的训练，曺圭贤相信自己放倒一个没问题，但是……如果这时候硬上的话，恐怕他们会狗急跳墙！
那刀就顶在秋儿纤细的脖子上！曺圭贤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在楼梯上停留了二十秒后，在秋儿他们推门进去的同时，悄悄下了楼。
出了楼门之后曺圭贤在寒风里飞奔。
他清楚地记得出了小区大门一拐弯就是一个派出所，因为以前还打趣地跟秋儿说过，说你们这儿还挺好的，跟警察叔叔离得挺近啊。
曺圭贤象个疯子似的冲进警局，第一句话就是：“快快……跟我……走，持……持刀……抢劫！”
一听情况，三个警察带上家伙就跟着他冲了出去。
不超过十分钟，他们就到了秋儿家楼下。
到四楼之后曺圭贤把食指放在唇上，说：“我有钥匙……”
其中一个警察同志冲他点点头，示意他打开门。
因为钥匙是他前天放的，所以一伸手就从花盆底下拿到了。
“轻点……”一个说。
屋里的灯全开着，秋儿被绑在客厅里的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带，脸色苍白，眼泪都没干，一看见他们眼泪就又下来了。
他们进去的时候两个歹徒一个在卧室里翻箱倒柜，另外一个让人费解地居然在厨房里。
一听到动静，卧室里那个先出来了，见到这么多人一愣，就张了嘴要叫另一个，刚喊了句：“哥……”曺圭贤一个健步扑上去，于此同时，一个警察也扑了上去。
另一个歹徒一踏出厨房，也先是一愣，然后就退回去，还没等拿起桌子上的菜刀就被另外两个警察给治服了。
曺圭贤赶快去松开秋儿。
他们用胶带一圈一圈把秋儿绑在椅子上的，上下绑了好几道，一层层都粘着很麻烦，曺圭贤最后是找了把剪子才把它弄开。
胶带松开的同时，秋儿一下子抱住了曺圭贤，什么都没说，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她的身子抖得厉害，但绝对不是天冷的缘故。
警车开到了楼底下，曺圭贤搂着还在惊吓中的秋儿跟着警车一块到了派出所。
他们俩是分开录的口供。
当警察问到两人是怎么认识的时，曺圭贤心里“咯噔”一下，他记得秋儿说过她们是生活在地下的老鼠，是怕警察的，他刚才救她心切，也没想太多，不会因此给秋儿带来什么麻烦吧？
“朋友介绍一起吃饭认识的。”曺圭贤说。
接着警察也问了关于秋儿职业的问题，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合适，干脆就说自己不知道。
其它的如实禀报。
录完口供，曺圭贤在外面等秋儿，抬手看了看表，这一折腾，都快三点了。
曺圭贤心想着，要是这一关过去，怎么也得给这派出所送个锦旗什么的，上面就写：人民的好警察，危难时刻显身手。
今天真是称得上有惊无险啊！
话说回来，幸亏秋儿今天感冒了，要是不感冒呢？要是他不来呢？要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秋儿的备用钥匙呢？钥匙倒也不是重点，只不过可能没有钥匙抓他们就会费点事儿，重点是象秋儿这种生活其实真的很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盯上了。
这么想想就很后怕，脑海里出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到最后自己都打了个冷战。
想着刚才录口供时的那些问题，曺圭贤又开始担心起来。不知道秋儿向警察同志怎么去解释那些的，不会引火烧身吧？
对三陪小姐这个行业来说，现在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别人举报或抓了现形什么的，一般是不会有太大问题，但如果主动送上门的话……
正想着，走出来一个警察。
曺圭贤感觉迎上去“警察……同志，我朋友能走了吗？”
“走？走什么走啊？别等了，她是三陪，她自己都招了，过两天去昌平看她吧！”
“可她是受害人啊……”
“她是受害人不错，但也是三陪，按规定三陪小姐要送到昌平去劳动改造，等她翻够三个月的沙子，再遣送回原籍。你回去吧，后面的事儿跟你没什么关系了，回家睡觉去。”
“那我能不能看看她？她还哭吗？”
“小伙子，快走吧，啊……这是派出所，快回去睡觉吧。”
寒风里，曺圭贤象根电线杆子一样矗在马路上，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步也走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