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有同学聚会,散了宴席正准备打车回公寓时突然有人像想起什么似脱口而出。
“哎你还和‘棒棒糖’有联系么?”后来又露出尴尬的神情,“这个提起来似乎不太合适,但是你们那时候可是相当有名呢~”
她脸上温柔的笑容看起来散了一点,支吾了几句打发走八卦后回头望能够算是母校的大学,引以为傲的樱花在夜晚中不是那么分明,和着四月的风送来熟悉的芬芳。
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想。
春天的夜里偶尔有稀疏的雨丝落下来,像是没有流尽的眼泪带一点孤寂的神色,总是一点点泼洒,化开。她默默撑起伞提了提衣领,不经意抖落下几片凋零的花瓣。
隐约听见有人在夜里弹钢琴,遥远而空阔的声音。像是韵那时候坐在略比人还要高些许的钢琴前,按一个松开,再按下一个。曲调就猝不及防倾泻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那时候她喜欢Bandari的到红天鹅绒里,于是就一遍一遍反复弹,像是在钢琴前一坐Into Red Velvet的乐曲就会自动飘出来一样。
细密的声音终于被晚风吹散了,她撑着伞在夜里站了一会儿,然后默默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