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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苑·三国往事】 少年 (我只是来乱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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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干活不想学习 = = 乱入一篇~~~
月亮我要参赛!万一得奖的话我把礼物送给……不知道谁吧 XD


IP属地:北京1楼2014-02-10 18:21回复
    将苑48 南蛮
    南蛮多种,性不能教,连合朋党,失意则相攻,居洞依山,或聚或散,西至昆仑,东至洋海,海产奇货,敌人贪而勇战,春夏多疾疫,利在疾战,不可久师也。
    少年
    1.
    我们这一路走得十分辛苦。即使不下雨的时候,一切仍显得湿漉漉的。在无力的阳光照射下,湖泊和水塘褪成了一个个纯色的斑点,而那些至今还令人恐惧的、可能埋伏满了敌军的山丘,像一团团轻飘飘的蒸气。挂在半空的险峻的山城,像个女人摘却她的面纱一般,把曾经紧张、凶恶的气息完全除下,安静地站在原地,如牛群伏在牧人脚下。哪怕是这么软弱的太阳,如今也能恣意统治着我走过的土地,让我这样的行路者和路边耕作的农夫一样,都处于奴隶一般的僵死状态。只有夜晚是让人欣慰的,气温降了下来,雾蒙蒙的月亮在黝黑的河水里濯洗阳光留下的尘埃。
    在路过长安之前,我们的车马还经过了一片较为平坦的原野。军营的遗迹趴在远处,几棵死尸一样的树木赤身裸体地站立着。稀疏的高树拉开了这里的真实面目,我回想起在我记忆之外的、曾经繁华的成都,它与周围的许多繁荣的农庄,在这派景色中也只能变成可有可无的华丽装饰。
    从长安到洛阳的路并不近,通行证上已经布满了污渍和脏兮兮的手印,每个城门口的士卒都要格外小心地审视我们,像守财奴检视他最不值钱的财产,——尤其是我,我已有十四岁,身高上像个大人了。经过弘农时,三弟长吁短叹了几声,被我使个眼色,终于不甘心地闭上了嘴。他的顺从倒令我惊讶,因为我的每一个弟弟都喜欢时不时反抗我,极少真正听我的话。
    进了洛阳,守门的士卒听了我们的姓名,带我们到衙门去找一位县丞张泓大人。我让两个弟弟留在门外结车钱,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张泓大人端坐在一边,他有张方正的脸,年纪看上去跟父亲差不多。见我进来,他从案牍上抬起了头,并不太用心地打量我。
    “是陈寿的长子陈斐?”
    他标准的官话令我恍惚了一下。自炎兴元年——或许说景元四年更合适些,我不知道,我被变幻无尽的时局搞糊涂了——以来,我的几位老师便努力用北方的官话纠正我们的舌头。可他们自己也说得不太好,因此从这一刻起,我就开始崇拜张泓了。
    “正是,大人,”我垂着头,恭敬地答道。
    他“唔”了一声,开始在面前的简牍堆里翻找。似乎很久都没人开口讲话。我紧张起来。根据父亲来信的说法,因为他曾是季汉的一名官员,我作为他的儿子,想要来到洛阳和父亲一起生活,就得接受一点“讯问”。他叫我不必担心,这不过是例行公事,他的许多前同僚的家小都毫无困难地通过了。但不知所以的沉默总能将我拖进幻想的深渊。
    张泓大人终于开口了。他看上去不怎么严肃,甚至还带着一点微笑。
    “你不必担忧,”他说,“只是由于当年几名叛贼的缘故,有些大人过分担心蜀地之人了……我只需知道你家的一点情况,看看和你父亲所说的是否对得上。你母亲早已过世了?”
    就是这样的问题,关于我家人、祖辈和财产的。他们或许觉得从孩子口中更容易得知真相。我忘了我都说了些什么,直到他忽然微微皱起眉头;我的心一沉,我猜我此刻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刚刚说了谎。
    “你父亲说他有四个孩子,但你刚说你只有两个兄弟。这是怎么一回事?”
    话音未落,他的眉头就皱得更深了。他似乎忽然领悟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我的二弟……”我结巴起来。
    “不必讲了,”他脸上头一次露出一种温和的表情,“快去见你父亲吧。”
    to be continued 我会写完的 = =


    IP属地:北京2楼2014-02-10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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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fe Is Strange - T. Rex

      顺带贴首歌吧~~ 昨天看电影听到的 真的很赞 = =


      IP属地:北京15楼2014-02-11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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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我改变了考试的策略,除了研习之前在蜀地学过的东西,还借来洛阳学子们常读的书。我得背熟好几本新书,并且把从曹操到曹睿的作品都读得滚瓜烂熟——幸好晋朝的这些人并不喜欢写诗著文。父亲听着我整天高声诵读,总要作出一副奇怪的表情;他会瞪着眼睛看我,欲言又止,最后重重感叹一句:“年轻人!”有时我觉得自己知道他在想什么,有时却无法捉摸。
        但我多么喜欢曹子桓的诗啊!尽管上次正是他害得我无法进入官学,我还是迅速在他的诗歌中找到了慰藉。他的声音是我在家乡时不曾听到的,又或许当时我太幼小,充耳不闻。每次我读到“四时舍我驱驰,今我隐约欲何为”时,我仿佛走在苦楚和欢愉的边缘。一种未曾体会过的悲伤攫取了我,将我挟入一个崭新的世界,这个世界在四向扩展,但悲伤却停滞了,像咆哮不止的河流钻进了湖泊里。
        我不知道这样的诗句是不是寒冷的北方特有的东西,北方有天亮前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黑和瞬间完成的天明。他诗歌里若隐若现的闪烁的光亮让我内心惴惴不安。我坐在简陋狭小的家里,眼前却呈现出一副幻想的景象:先是遥远的成都平原,一望无尽,收割过庄稼的土地露出枯干的颜色和恍惚的神情。地下是一个闷热的大厅,乐声好像风在吹拂,拨动着琴弦和箫管,向过去和未来,向永远干枯的原野吹去。厅里坐满了穿着华丽的人,他们的脸与冬日的晴空一样严峻无情。在其中,我看见了张夫人,她坐在金光闪闪的宝座上,脸上擦着粉,发髻上抹满发油,不知为了什么纵情大笑,张开大嘴像要把我吞掉。这或许就是我努力想要进入的世界,一个更好的世界,所有人都好像是世间永恒不朽的东西,虽然他们想错了。
        张泓大人陪我一起去考试。所有笔试我都通过得很顺利,教师们看看我的脸和我递上的父亲官职,纷纷点头,给我一个惹人羡妒的成绩。最后一关的考核者却穿着品级不低的官服。他年纪不大,面庞白皙,风度翩翩,被上好的衣料包裹得十分气派。我直觉上感到这是一个重要的人物。他对我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微笑,先与张泓打了招呼。
        “这位是侍郎大人,——张华大人,”张泓告诉我。
        张侍郎问了我几个难题,我答得异常流利。不知怎的,我内心深处感到与这位大人的亲近,他像个用一些消逝的往事编织而成的人;他属于我的梦境,却不像梦里的人那样不可捉摸。最后,他问我前朝的文皇帝是个怎样的人。一时间,我忽然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我仿佛看到自己堕入深渊,堕入兴奋与绝望混成的水。
        我能把曹丕的所有诗文倒背如流。我背诵起《大墙上蒿行》,忽然间,一张张过去的面孔——无法言说的面孔——像墓园中的碑石,在我眼前浮动,在我眼前交叠一体。我看到我的心肺像在沸水中搅动的一团,它们升入空中,形成大片大片的飘渺浮云。碑石依次退去,但它们压垮了我,我浑身打颤,挺直了腰,费尽全力叫嚷出属于曹丕的诗。张华和张泓都没有打断我的失常。我的眼底不断充血,而后充上一股不管不顾的放任的快感,我什么也看不见,直到最后,我又看到张华那张白皙、冷静的脸。
        “蜀人啊……”他低声叹息道,“中了邪的一群蛮人!你走吧,我的孩子。”
        我僵硬地转身离开,没听懂他说了什么,没留意张泓是否跟上来,也忘记问我是否通过考试。等靠在屋外墙上的时候,阳光照在我的眼睛上,我才渐渐地从方才的痉挛中醒悟过来。几个先考完的学生悄悄朝我围过来,他们许多年纪比我还小些。
        “小蛮子,”带头的那一个凶狠地瞪着我。我不知道他们是想揍我一顿,还是只想跟我闹着玩。
        这时张华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张泓。学生们离开了我,朝他行礼问好。他笑眯眯地驱散了他们,然后转过身,和善地对我说:“去告诉你父亲吧,你过几日就来读书。”
        我一路狂奔回家,在窗下放慢脚步。我听见父亲在屋里读书的低声。他在读《出师表》中的一段,“五月渡泸,深入不毛”,声音嘶哑。我大步走进门去,他吓了一跳,一边转头看我,一边手忙脚乱地把手里的竹简藏起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怕我,只告诉他我这下可以去官学读书了。他顿时面色雪白,仿佛不相信这等好运会落在我头上。他伸手拉我过去,又立刻带点嫌恶地把我推开。接着,他说,他要去给我做几件更好的衣服。
        to be continued 出去买点东西去 = =


        IP属地:北京19楼2014-02-11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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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我大睡一天,为了自己奇异的胜利心满意足。之前的失败和遭受的嘲讽,它们曾压得我无力喘息,在胜利面前倒忽然变成了温吞吞的灰土,一阵风吹过就无迹可寻。我甚至忘记了有几个可能将来要做同学的孩子叫我“小蛮子”的事。
          父亲对张泓大人感激无比,却得意地请来几个从前相熟的季汉旧臣,庆祝我进入官学,——其实这听上去多少有些奇怪。除了一位郤正之外,这些人我全不认识,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带着颓丧之气。不过,酒端上来的时候,他们似乎想起了这次小宴的目的,纷纷举酒称赞父亲有个好儿子。有个胖老头说,我在考试中战胜了从前的魏人、现在的晋人,战胜了粗蛮可笑的顽童和肉食者的孩子,战胜了我们的敌人……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他正期待着我将来高官厚禄,再从内部摧毁新朝。
          “别说了,”郤正没好气地打断了他,“我们注定生活在板荡的年代……我们要适应它。”
          “如何适应?”胖子反驳道,“您不是不知道,这边的人将我们干脆视为蛮人,哪怕我们当年对孟获的人,也不曾这般瞧不起。”
          “你怎能指望这里有葛相那般的人呢?”郤正说,“无论如何,这些人都会死的。或许他们能教导儿子也和自己一样想,但年轻人长大后就会忘记他们的话。而我们也是会死的。总有一天我们的子孙会变成一样的人。”
          “您对安乐公可不是这么说的。”
          “因为他本该是不朽的……如果牺牲我们可以挽救他的话,你以为我不会这样做吗?”这个干瘦的老头忽然双手颤抖、失声痛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又灌下几杯酒。其他人此时都陷入沉默,像被什么人击了一掌。
          小宴结束时,郤正拉着我的手,问道:“你开心吗,我的孩子?”
          我想了一想,点点头。
          他也点点头:“你看,这就是为什么总有许多人耗尽一生来追逐胜利……他们可以牺牲一切,他们哭泣、流血,却从来不会退缩。与此相比,之前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是可以忘记的。记住,然后把其他忘掉吧。”
          当时我并不明白他的意思;或许我永远都没明白。我们所关注的生活相差太远,了解的人事也几无相同。不久之后,郤正出任安阳令,我很久很久都没有再见到他。
          在官学里,我的生活还算一切正常。几个先生对我都算不错,不过并没有多少同学肯跟我深交,但他们也不会嘲笑或讥讽我。有时,我默默地听着他们的谈论,想要插嘴发表自己的见解,起先,他们只是礼貌地听完,不愿意真正与我探讨,后来偶尔也会有人说上几句。总之,我觉得他们逐渐对我不算差。
          日子平静地过去,直到有天早上,我步入学堂时,发现同学们都在高声地、激动地议论着什么,一见我进来,就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四散开来,闭口不言。我好奇地看了他们半天,也没瞧出什么端倪。于是我问一个平日关系较好的同学大家在说些什么,他犹豫了一下,并不肯告诉我。过了一会儿,先生来了,我们开始读书,仿佛都不记得刚才的事情了。
          午后散学,我故意留在后面迟走,没想到多数人都一窝蜂地急忙跑了出去,教室里很快只剩我和那个男孩。他毛茸茸的眼睛避开我问询的目光,最后迟疑地说:“你知道吗,羊叔子的军队在荆州被偷袭了……”
          我不知道羊祜被吴人偷袭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并不是吴地来的。但我还是谢过他回家去。路上有许多打扮成士子和兵卒的人在东游西逛。他们肆意拦下行人,根据口音指责他为吴人或蜀人的奸细,摸索走他身上的财物,甚至拳脚相加。我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我强作镇定,从路边走过去,有几个人注意到我,但大概是因为我身上官学的标志,他们并没有阻拦我。
          to be continued
          我觉得我终于看到了写完的曙光 而且我一定是被月初去的集中营博物馆吓到了


          IP属地:北京22楼2014-02-12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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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两眼若盲地走过最热闹的街道,手足僵硬,好像我头上一直顶着个珍贵的、不能打碎的罐子。道边,很多高大、华丽的房子门窗紧闭,平日里街上常见的巡卫全都无影无踪,只有少数几个窗口里探出好奇的脑袋。我想加快脚步,又怕这样会引起旁人的疑心。在一个街角,我看到几个年轻人正挥拳殴打一个老人,有个人伸手捉住老人的头发,把他的头扭过来,老人的双腿诡异地抖动着。等那老人软绵绵地倒在地上,他们就瓜分掉从他身上找出的金子。
            “身上带这么多钱,一定是个老奸徒,”一个年轻人嬉笑着说道,抬手敲了敲身边的门,叫道,“是来找你们家的?出来收拾下吧,即使对于吴越的蛮人,我们也要宽宏大量……”
            他们离开了;我悄无声息地尾随在远处,直到我们终于分道扬镳。我这时才发现洛阳是美丽的。宽阔的街道非常齐整,下午的微风抚弄着正在变绿的树叶,而树木静谧地伫立在街边的院落里。最让我喜欢的是举目望去错落的屋顶,灰色、棕色和黑色沿着笔直的线远去,朝云缝里橙黄色的太阳而去。这里的富人喜欢把屋顶做得精致、亮闪闪的,让稀少的阳光跳跃其上。夜里,它们就变成黑色的各种形体,那时深蓝色的天空中钉着六七颗星星,绿得像蹦跳的蚂蚱。
            走出街市后,我拔腿就跑,穿过一条丢满杂物的小路,飞一样地跑进另一条小巷。这里离张泓大人家已经很近了,距我家也不过几条街。在小巷的尽头,我熟识的旧货商王三正坐着晒太阳,身边堆了些不知什么东西。他一直与我关系不错,还从他淘到的旧货中挑些书本低价卖给我。我朝他冲过去。
            “王老伯,”我唤道,“你今日可见过我那两个兄弟?”
            这人不理我,忙着用他那双粗糙的大手整理堆在身边的东西。我看出他今天似乎收获颇丰,有些物品全不像是用旧扔掉的,其中还有八匹一模一样的麻布。我觉得有些不对,却没反应过来问题所在。一转眼,我又看到一只小笼子,里面关着一只黄雀。自从读了《野田黄雀行》后,出于一些奇怪的念头,我就想养只黄雀,但苦于无钱购买,只好作罢。
            “能卖给我吗?”我指着鸟儿问王三,“你居然捡来这个……”
            他终于抬起他铁做的眼珠子看我一眼,站起身来。“几乎什么都没搞到!人家呢,都是金子、银子,我却只有鸟儿……”他恶狠狠地嘟囔,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后又看着我,——这时我已经想跑掉了。


            IP属地:北京25楼2014-02-12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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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我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来到张泓大人家里的。我只记得他的夫人搂着我的肩走进灶房,像抚慰一个小孩子似地说:“来,我们得去洗洗脸……”我的眼睛半睁不睁,我闻到她头发上的香气和衣衫上更为复杂迷人的味道。她叫了盆热水,帮我洗掉脸上的羽毛、血和其他脏兮兮的东西。
              “这下就好啦,”她找来一面铜镜,让我看看自己的模样;说实话,这面镜子一定很久没磨过了,我只看见自己腮帮子丑陋的轮廓。
              “等一会儿就回家去吧,”她悄声说,“让张大人派人送你。你父亲和兄弟都在家里好好的呢。”
              “就说我今天不巧摔了一跤,”我也故意悄声说,好像这样,我们所谈论的就成了什么有趣的秘密。
              她笑了笑,直起身来,手里拧着毛巾,她手臂扭动,像一对在音乐中起舞的蛇。有那么一刻,我担心这条蛇会猛然昂起头,胸膛暴起,吐着信子,把口中的猎物连血带肉甩在我脸上。我眼底因恐惧而发白。随后,我恢复了冷静,但我向后退了一步。我伸手摸摸自己的脸,好像上面还沾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总是擦不掉。摔跤的说法也没什么不对。我似乎摔进了一条沟里,泥泞、肮脏,哪怕我重新站起来,也还是带着一点厌恶和难过的情绪,同时有个美妙的幻想被摔破了。我不敢说我梦想中的生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不敢说它有多美丽、温柔,但应该不是这样,像腐坏的食物的味道,牢固地粘在我身上。
              傍晚,我回到家中。我家位置更偏僻些,此时已经听不到街上的喧嚣。父亲担忧地看着我,他好像比我的两个兄弟知道得更多。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睁大眼睛费力地读着书。我坐在一边,我的疲惫和恐惧已经开始消退。窗外,一只夜枭尖啸一声,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我悄悄看了父亲一眼,不知道他要不要对这不吉利的鸟儿发表书生气的评论。但他只顾凝视着眼前的竹简,一滴滴眼泪从他黝黑的面庞上滑落。我在地上蹭动了一下,挪到他身边,抓住他的手。他没有抬头,只是用力回握一下;我觉得自己的手好像变成了鸟儿的翅膀。我可以高高飞起,可以像那只夜枭一样飞走,在空中觅食、摇曳,但我依然留在了原地,留在这片格外狭小逼仄的土地上。
              万籁俱寂,寂静在湿漉漉的大地上飞翔,我们的房子像一只发不出声音的喉咙。我忽然直起身来,好像有什么疯狂和悲楚的幽灵走进了门。我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对红色的手筒,在昏黄灯火的照射下褪去了鲜艳的颜色,不知是父亲什么时候从床底翻出来的。我的血液里长起不安的、有毒的锈斑。
              这时我忽然意识到,我其实还在等他,尽管内心不无畏惧。在我混沌的脑海中,他仍然表里一致,保持着从前的模样,不笑,也不与人亲近,他没有我的软弱,也不像我那样健忘。我怕遇见他,怕他依然忠于少年时的理想和友情。
              the end


              IP属地:北京30楼2014-02-13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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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耗子亮 准备去吃你的饭了~
                @异世通梦 @vc2270 我又欢乐的烂尾了 yeah


                IP属地:北京31楼2014-02-13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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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故事挺简单的 表达的东西也很坦白 就没啥好说的了
                  不过如果不是月亮的题目我一定会把男主的弟弟的戏份全删。。。。。都怪月亮 XD


                  IP属地:北京34楼2014-02-13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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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篱浪涛声
                    其实史观这个东西真不一定是大家都有的 比如我写啥都要不停地google一些最基本的历史知识(咳) 更那啥的是我完全没有学会真正从历史人物的角度看问题,像月亮说的“近现代的情感元素” 我都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凡是我写出来的情感元素都是我自己的情感元素QAQ 而古人是咋样的,尤其古代男人是咋样的 诸葛亮是咋样的,尤其是他们在战争中咋样的 这我真是……猜都没处猜
                    估计妹子多数都这样 只是一个技巧熟练与否的问题 而技巧较为熟练者反而更偏向于用对自己更为有利的角度来写战争啥的 比如 很小的妹子可能只懂得直接很不成熟地写打仗 而有了一点进步的妹子就可能知道 可以借一个小人物侧写一段战争 之类……但是她们在正面描写战争和计谋方面可能没有什么进步。
                    更何况。。。要写 诸葛亮眼中的战争的话 啊啊啊 那就更难了 还不是说写几个杀人就能ok的 还得有全局的把握吧。。。。唔 就算经历过战争的人 多半也不是这个身份
                    总之 这个事儿 还是需要很大的进步的。。。。


                    IP属地:北京39楼2014-02-16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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