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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bl】◆【授转】 晚安稻草人 (SY,短篇已完)By:唐终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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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旧一楼授权,以下未见END勿插——————————————————


IP属地:广东1楼2014-04-08 12:50回复
    002
    早上你去警视厅递交了辞职信,上司十分理解的收过信件,没有代表SAT②挽留你。在你转身后他说:
    「真田君,我始终认为你是我们SAT最优秀的成员。」
    你不置一词,心里却在自嘲最优秀的成员连重要的人都无法保护。真田弦一郎,担不起最优秀的称号。
    不过你还是谢过他,然后敬礼告别。
    从警视厅出来才上午,阳光炽热如烈火,你到新干线订了晚上去神奈川的票,售票的小姐用甜美的声音问你「先生您要几张票呢?」
    你不加思索回答「两张。」但你马上反应过来,连忙改口说「不,一张。」
    票拿在手中你都是恍惚的。
    与昨日一样,你在相同的时间到家,你没有看到他,只是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休息片刻后开始收拾行李,旁晚时刻你将行李提到门口,他才出来提醒你不要忘了带伞,你点头后把钥匙轻轻放在桌上,关门后离开。
    街上凉风习习,天上缓慢压下的藏蓝色幕布驱散了白日所有的灼热。他走在你身旁没有开口说话,直到走进月台检票,他才用认真的口吻说:「你果然不敢面对我。」
    你发怔,提着行李箱的手倏尔捏紧。
    你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辩驳,你到底该对他说什么,你到底能说什么。
    不要这样了,不要这样了。我们都不要这样了——你会如此乞求么?不,你不会。在他的轻笑中你始终沉默。
    但你不自觉地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列车里灯光明亮,稀疏坐着的人寥寥无几。你随意地挑了一个无人的座位,绿色的坐垫看起来舒坦惬意,坐下后你望着窗外黑漆漆的风景,窗户映下你的模样。黑暗和光明的鲜明对比,车窗上的你在光中耀眼如初。他时常望着窗外好几个小时,以前你不懂这有何意义,他曾笑你说如果是弦一郎的话永远不会明白吧。但你明白了,突然明白了。
    然后你转过头,看他跟着你坐下来毫无声响。
    「总觉得有无法言喻的感情,这个夏天不长了……可这样看来的话,会和弦一郎有一个漂亮的终结吧。」
    「幸村……」
    「这样就够了,难得地来夸奖一下你吧。」他的嘴角泛着笑意,注视着你的目光温润似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弦一郎。」
    为什么你在他面前总是矮上一截总是像个孩子在面对大人一样,你没有追究过这些思想的根源,一次反恐工作中有个前辈在牺牲前告诉你「生死都是因为渴望,总会有的,那个你为了他可以付出生命的家伙。」
    哭或笑,你在他面前既是原本状态又不是原本状态,你在不可遏制地渴望他。
    「我……」
    「唉先生一个人?我可以坐这里吗?」
    突如其来的年轻小姑娘打断你准备说的话,绑着单马尾大眼睛清爽的夏装,正望着你羞涩地笑。
    似乎是看你迟迟不答应,她又补充说「阿诺,因为是一个人的旅行,所以有点寂寞呢……」
    「抱歉。」
    姑娘挠挠头,「啊,没关系……」继而有些失望地走开。
    他清亮地笑了几声,道「没想到弦一郎都会被搭讪呢……」
    不知为何你听到他的话嘴角竟也弯出了微小的弧度。
    「为什么不答应?」他问你。
    你没有回答他,但你是知道的。别人的寂寞不需要你负责。
    「是可以的哦,将来你的身边会有另一个人的话,这里的位置我会让出来,啊不,看来不让也不行了吧。」
    「别说傻话了。」
    你向来不懂爱情,但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你就开始懂得,今生只有一个位置可以给一个人。其他的全部全部,连候选都不是。
    微微偏头,你的视线无意间扫到别在外衣内层的别针,手工制作的,图案是两个男人在接吻。你睁大眼睛, 猛然意识到你们在一起居然有了好多年。
    「寂寞真是个好词……」
    他轻轻呢喃,你的思维却逆着记忆飞走。


    IP属地:广东3楼2014-04-08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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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4
      后来莫妮卡请你和他到家里喝酒,你本欲拒绝,他却爽快地答应下来。不得已你跟在他身后走进灯光昏暗的屋子。莫妮卡将头发挽起,简约雅致。没了白日的风韵诱惑,多了一股贤惠温柔。可她随即拿出的Vodka却让你一个愣神。
      高浓度醇香的烈酒,倒了满满一杯,通透的液体在你看来更像是魔鬼的泥沼和陷阱。你当然难以启齿,铮铮铁骨男儿却不胜酒力。
      你想着该用什么理由拒绝,而他仍旧保持风度翩翩的微笑,仿佛世间没有一件事可以使之动容。
      「先生们,也许你们愿意享用一杯质地上好的Vodka,这对你们恢复睡眠会有帮助的。」莫妮卡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盛情难却。」他的笑意越发张扬,好像暗夜男爵恣肆勾起嘴角的邪魅,这使你突然想起大学时期听过的中国民间故事中引魂的黑白无常,据说他们有长长的舌头和让人畏惧的双眸。
      莫妮卡的好意必须拂去,但他简单的四个字就把你思虑的借口统统打进垃圾桶。
      他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剩下的却全部逼着你吞了下去。酒杯直接递到你的嘴边,这一幕被莫妮卡看到,此后她看你们的眼神总是充满暧昧,翌日她将自制的别针送给了你们,大胆的图案让你红了脸,你不得不联想到那晚上发生的事情——
      离开莫妮卡家你们回到公寓,夜深人静,他冰凉的薄唇附上你的——契合得过分。那是你第一次沉醉在酒香和奋起的禁忌中。
      月光下虔诚的爱欲沾上火热的源头,全是对灵魂深沉的问候。那种味道是无法忘怀的,要忘记它,你想,或许要耗尽你的一生。他使你莫名的相信起阴阳人间,如果那条叫忘川的河真的存在,如果它真的存在的话,那我们是不是会被遗忘在宇宙的尽头呢……抹掉三生的记忆对人类来说是最残忍的惩罚,你记不起他,他也记不起你,像把你们之间入骨的羁绊活生生撕裂扯碎,残骸会被忘川河水送去到你们生生世世都无法企及的地域,在那里或许有只神兽等待着够它填满所有空洞的食物。
      它会嚼烂它。
      就像嚼烂一个人。
      「我看见花朵、泉水和村庄……④弦一郎?弦一郎!」
      你回神时首先陷入眼帘的是他停顿在你眼前的手,差那么1厘米就能够触碰到你,但他偏偏停了下来。
      是的,你知道的。那双手已经失去了真实的触感,即使他能够触摸一切实物,也已经注定了离你远去。
      「这可真是神奇啊,弦一郎竟然也会在别人讲话的时候走神……就算是诗歌也——」
      他自然地收回手,像刚才的停留不是有意为之,而是真的相差分秒的时间。分秒,是不是比神经元上的缺口长呢。传递和表达在这细小的漫长里被中止,切了线的风筝也不过如此。
      你郑重地跟他说抱歉,此刻他的笑容苍白无力,不过他还是一如往昔玩弄言辞来嘲笑你,接着他又念起波德莱尔的诗歌,用极其温柔的语调,一句一句地吐出。
      「这么说起来,夏天也快过去了。会消失吧,像蝉。」
      你还没来得及说话,他便站起身,「时间不多了,陪我走走吧,哪怕是散步——果然也还是很想和你一起。」
      「什么都不用说,弦一郎,这个地方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其实对我们来说哪里都是一样的,关键你是不是释怀了。」他居高临下地只看着你,眼神冰冷「我相信上帝让我回来就是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曾经我以为过程在结果面前不重要,但现在我发现只有过程能让我快乐。」
      「所以啊!」你被他激起怒火,朝他吼出声,声音颤抖。「现在还谈什么过程啊!」
      「可我在这里。」
      「砰——」你猛地一下捶在树干上,在树叶微风的撞击声中怒吼:「这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如果我都不能触摸你,那你的存在到底有何意义。
      是这样的意思的。
      你低着头,帽檐遮住了你的神情。手无力地垂下,你抓起了地面的散沙,握紧。
      「如果我更努力,如果我可以不顾一切,那么你就不会受牵连,你就不会……」
      「够了真田。」他厉声道。
      「……我们都不要这样了。」
      ——终究是他先说了出来。


      IP属地:广东5楼2014-04-08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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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5
        夜晚,天寒风凉。
        你和他在海岸边一前一后的走着,他的身体发光,淡蓝色的在黑夜的映衬下像闪亮的宝石光泽。
        若是以往的暑期中,这个时候你们已经入睡,可现在你们却只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行走,再相处的机会来之不易。你懂他也懂。其实首次见到他这个模样的时候你被吓了一跳,那时你始终不敢相信,甚至还刻意去灌醉自己自欺欺人说这是幻影。后来你很快认识到你不该这么颓废,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可在那期间,你即使是休息的时间也不敢回家,如他所说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在他面前,所有的愧疚无所遁形。
        而他却说,「真田弦一郎应该更勇敢才对。」
        晨曦染白远方天空前你们就决定回去,你在屋中有潮湿腐味的床上将就了整个上午,醒来后开始打扫房间,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他时不时出现在门后的一方角落里,静静地看你一会儿又不知不觉的隐匿。
        晚上你和他去山上的溪流里捉鱼虾,带了两个手电筒却还是看不清晰,你挽起裤脚在他的指挥下双手伸入水中摸索,结果最后毫无所获,全身还因为摔了一跤湿个透顶。
        回程时身体因不断袭来的风变得冰凉,他问你冷不冷,你摇头否认。田野上的草本植物随风如海浪波动,他和你并排走,步履悠闲。
        这已经足够了。你想。就算是这样颠倒日夜一辈子,上帝都已经太过于眷顾你。
        总有一个人会让你产生颠覆世界的勇气。而他对你来说,就是这种存在。
        天亮时你进入睡眠,一直躁动的心被放缓放柔。你觉得你开始了解他的目的,或许不是为了回来看你对罪恶的审判。
        但不要消失啊……幸村,没有你的话,我可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睡着前你模模糊糊地想。
        「真田,真田,真田……」
        没多久传来一遍又一遍的呼喊促使你睁开惺忪睡眼,突然倒下什么东西,你猛然惊醒眼疾手快地接住它,看清后才知道是一个破旧的稻草人,稻草有些松散,戴在头上的帽子有几个不小的洞,用来做手的竿子细长,此刻你正握住长杆的一端,死死固定住不让它继续向你的方位前进分毫。
        「能碰到了吧?」
        你惊讶地看着发出声音的稻草人的笑脸,脸上只有眼睛和嘴巴,嘴的弧线与眼睛的弧线相反,弧度却相同。
        「幸村……?」
        「是我。昨天在田野里发现的,估计是被废弃的,看起来很多年了。我试了试,刚好适合。」
        「为什么?」
        「有实体了,你就可以碰到我。」
        他果然是注意到了你介怀着不能触碰他,但昨天你发现那是无所谓的事情。
        「幸村你••••••」
        「这样很好,弦一郎完成我的心愿,我也会完成弦一郎的心愿。」
        「心愿?」
        「没什么。」
        你没有追问,只是放开稻草人,将它立起来微蹙着眉打量它,没多久你松开眉头,你发现里里外外都是熟悉的感觉。触碰不触碰真是愚蠢透了,你在心里暗骂一声。
        「但是,还是不能随意活动。」说完他笑了。
        你看着他从稻草人里出来,身体愈渐透明。


        IP属地:广东6楼2014-04-08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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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6
          是白日。
          你坐在门前和他看行云流水。这些天他一直藏在稻草人里,和你在傍晚出去,天亮回来。因为被频繁移动,固定稻草的铁丝断了好几根,你将生锈的铁全部换了新的,把它们重新扎了一遍。
          最近天气转凉,前天清晨不知从什么方向吹来的积雨云团聚在屋子上空,乌黑一片暗了天色。接着狂风乱作,伴随在耳的全是植物枝叶摩擦的声音,适逢遇到正赶回家的你们。草人原本的帽子被卷走,你看他对头顶零散的稻草颇为为难的样子,取下你的帽子给他戴上。
          之后他便没有再拿下来。
          那天是被水排满的雨天,淅淅沥沥的雨声如记忆中一样。一开始你以为会是连绵的雨季,幸亏雨过天晴。
          「夏天结束了。」
          他走出来轻轻说道,身上的光变淡了——淡到难以察觉。
          「真田,我发现其实稻草人一点都不适合我,我的一生都不可能成为稻草人默默守护着什么,相反倒是你比较贴近呢。」
          「但是,在最后的时刻,能以稻草人的身份结束真是太幸运了……是的,在这最后的时刻,为你……成为稻草人。」
          「幸村?」
          你意料到了什么。
          他站在屋檐庇佑的边缘,对你笑了一下,随即向光明处伸出左手。
          哧——
          竟与你们烤肉的声音相吻合。
          「幸村!」你急切地呼喊,正准备过去制止他,他却用右手拦住你,透明度不断增加的右手就像晶莹的蝉翼脱落前最美的芳华。
          「手在灼痛。阳光真是圣洁的东西,对吧弦一郎,或许我是这世界仅存的不洁,暴露出来就要清楚,阴暗的、腐朽的和——亮得刺眼令人神往的,它们是自然的清道夫。」
          而你全然不顾他说了什么,一门心思注视他被阳光烤出的黑色斑纹,像被火烧过一样。
          「收回来!你给我收回来!」
          心中快要蹦出的感情你无法理解,浓烈的没有哪怕一次喘息的时间。很久之后你才懂得,那种强烈的情绪是失去爱人的不安。
          「就这样吧,弦一郎,好久没听到蝉声了,我也好久没有晒过太阳……」
          对的,对的,我最后的时光都要留给你。
          你睁大眼睛,惊讶和伤痛并存。你亲眼看见他跳进一旁的稻草人,支撑它单着一只木脚平步踏进无处可藏的田野。接着是一路的跳跃和旋转——以生物从未有过的最美姿态。
          你本能地跟着他飞奔,看着他一点一滴消失不见。
          「在我陷入人生低谷的时候是你打醒了我,我明白一旦坚持下去就不该犹豫,这些路是我们自己选择的,在挫折面前,逃避或退缩都不该是我们的风格。」
          「弦一郎,你曾拯救我。如果不是那时的勇气延续到现在,我肯定不能够在这里直面阳光,我能感到全身的疼痛,可这公平了。」
          稻草人最终插入田野边的泥土,他的身体像水一样,你通过他甚至可以看到远方的山。
          微风轻拂。
          你又听到自己的心跳。
          扑通——
          扑通——
          像从高处滴下的水珠,漫长的下落过程后是沉重的回音。
          「然后,你会记住我,我就获得了永生。」
          风过无痕。
          他的声音消散了,茫茫田野寂静如初。稻草人的头上冒出了白色发亮的烟雾。那刻你才知道原来一个灵魂的消亡如此简单。可奇怪的是,你的喷涌而出的心情却被突然而至的沉淀拖到了心底,一瞬的窒息后是永远的宁静。
          你挪动步子向他走去。每个人都是这样,注定了要为谁驻足,因为他的存在,生命的意义变得不一样。
          你对着稻草人沉默了。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可以冷静下来,但若不冷静你还可以做什么?咆哮还是怒吼……?
          Seiichi
          Seiichi
          Yukimura Seiichi……
          稻草人还不及你高,你弯腰凑近他,闭眼,亲吻。
          你不会说华丽动人的情话,因为你很清楚,真正爱着他,反而什么话都说不出。
          无言是对情深的忠诚,内心深处那一块鲜红血肉有他如重物压着,时时感到疼痛,壁垒坚硬无比。那是旁人不能抵达的禁区,他的永生会使你守护好多好多年,直到你的血肉之躯腐烂,荒凉成一堆白骨。
          你知道自己看不到的唇线一定在大幅度上扬。
          就这样吧,就是这样的。
          如果这是我选择的路,如果这是我们选择的路。
          那么,沿路的风景我们已经看到了,最终也不过换来一句话——我沉默太久了,现在只有这句话想要对你说:
          晚安,稻草人。
          ===FIN===
          注释(来源于网络和收集):
          ①日本死刑的执行方式是长距坠落绞刑法,即行刑时,会先依受刑人的身高不同而决定绞绳的长度,然后由三名刽子手各自按下三个按钮,但只有其中一个会产生作用。当按钮按下时,地上的活门便会开启,死刑犯便会瞬间从高处坠落,系在死刑犯颈部的绞绳会瞬间将头部向后拉,以致颈椎折断造成严重骨折,中断大脑对其他器官的指令,使死刑犯失去知觉,然后心脏停止跳动,造成死亡。
          ②SAT:日本警视厅警备第一课,特殊急袭部队(Special Assault Team,通称“SAT”,负责反恐和人质拯救的精锐部队。)
          ③出自波德莱尔《犹豫与理想》中《犹豫》
          ④出自波德莱尔《杂诗集》中《浪漫派的夕阳》
          后记:这是晚安系列的最后一篇,本来没准备写SY来的,不过想着端午怎么也得拿出个贺来,就临时加进去了。唔写了不久的练笔和蹭文,这篇还是比较正式的【虽然我也不知道正式和练笔有什么区别==|||←。←
          因为文章最开始是走意识流路子的,文中幸村只是某种精神或者心情的寄托,不是肉体←这个应该能看得出来吧TAT故事如果按平常的风格叙述的话,应该是幸村在恐怖组织的某个活动中被波及,真田因为能力有限没能救出他【能力有限我是说得有多无奈!!!
          总之死后的精市以灵魂的形态出现,和中国的鬼神传说一样,不能见光,见光就会灰飞烟灭什么的←←但是即使不见光,在文中也有描述他的身体逐渐透明也就是说他也会消失。还有文中虽然牵扯到了国中的事情,但实际上是不走剧情的,他们年龄的设定是在二三十岁左右。
          恩关于【莫妮卡我想和你做囧爱爱】这句话有借用电影的梗,我考虑很久才决定把它加进去,因为它真的把我萌得半死不活的→V→不觉得很有爱么哈哈
          最后虽然已经晚了,不过祝大家端午快乐~☆


          IP属地:广东7楼2014-04-08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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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


            IP属地:广东8楼2014-04-08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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