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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龙血衣(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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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前写的一篇短篇,但是一直没时间修改,如今修改好了,发到侠吧,很忐忑,以前一直评论别人,轮到现在要被人评价,但是丑媳妇始终要见公婆的,接下来发文了,自己感觉像流水账,但是却很耗心血,加上最近工作不顺利,不知道大家怎么看,评论地委婉点。


IP属地:浙江1楼2014-06-14 23:59回复
    1、
    “野狐,新刀我就托付给你了!”夜色中,傅秋亦将年仅八岁的儿子抱到野狐面前。
    小男孩脸颊两行浊流打湿了一片,泣不成声。
    野狐伸手接过道:“放心吧,我们二十几年的交情,你儿子也是我儿子。”
    傅秋亦深吸一口气,仿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般道:“走吧。”
    四周突现嘈杂,隐约传出阵阵急促而不和谐的脚步声。
    野狐剑及履及,消失于夜色中,月光下,唯有他后背两把斜斜的交叉长剑若影若现,江湖上冠以它们响亮的名字——杯弓、蛇影。
    野狐前脚刚走,大队官兵便至,傅秋亦从容地站在门口,泰然自若。
    一人走至面前道:“傅大人,得罪了!”
    …...
    疾行中的野狐抬头望了望天边的玄月,月色无比凄冷,让他感叹人的命运多舛,活着是为了什么,也许是太过专注与悲伤,不经意下,眼见这凄冷的玄月之光宁静之中带着杀气,好像是有一道奇异的光在流转,浑然天成,竟然让他心生澎湃的感觉。
    不知不觉,他停下了脚步,沉寂在路边。
    一道黑影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如鬼魅一般,几个起落间,掠到了野狐近前,手执一把银色钢剑,狭长的双眼,冰冷面孔。
    “难道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吗?”说话间,野狐仍旧仰首望天,双手已经触及后背的杯弓和蛇影道:“金子荆,替人卖命而已,不用这么绝,我可以担保他从今往后不再出现,放过这个孩子!”
    “那得看你野狐的本事了。”
    两个旗鼓相当的对手遇上了,往往胜负难料,但是此刻野狐怀里还有个孩子。
    金子荆信心满满。
    野狐低声对着怀里的小男孩道:“干儿子,抱紧了!”
    傅新刀闻言没有吱声,四肢却如八爪鱼般紧箍野狐的腰身。
    野狐暗赞一声,澎湃的感觉丝毫没有散去强烈,灵光乍现。
    也许金子荆没有料到此刻的野狐斗志是高昂的,有时候心境也是制胜的关键。
    “镪镪”两声,杯弓、蛇影先后出鞘,剑法既出,剑幻虚无。
    这是什么剑法?
    原本稳操胜券的金子荆惊骇莫名,有恃无恐的心境荡然无存,一时措手不及。
    剑光暴涨,金子荆顷刻间被逼至一处窄角,他急中生智一声暴喝,钢剑自下而上挑至。
    “当”的一声,钢剑骤然断裂,金子荆慌忙护得周身要害,弃剑遁去。
    可惜,只差一招,徒有战意却无杀意的野狐没有伤他,只是望着他的背影急速远去。


    IP属地:浙江2楼2014-06-15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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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傅新刀朝着前方疾行而去,健步如飞。
      前路如同钱贞所说并非一帆风顺,因为到处都有人跟踪他。
      当他路过一片树林的时候,他发现密密麻麻的树木是上好的隐蔽场所,他决定在这里和敌人周旋一番。
      还是之前那帮黑衣人。
      傅新刀飞身遁入树林,一下就了无踪迹。
      黑衣人发现他们失去了目标,怎么办,只能找。
      他们四散开来,茫然地搜寻着傅新刀的身影。
      这一刻明暗倒置。
      一阵风吹来,火红的枫叶夹杂着枯黄的落叶,洋洋洒洒漫天落下,捎带起片片血光。
      他们在搜寻傅新刀,杯弓剑亦在寻找着他们。
      夜黑风高,剑芒渗人,一团团血雾在潮湿阴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临了,傅新刀走出了树林,他算计了一下,这一战,共有二十一人失去了再次握刀的能力。
      傅新刀觉得神清气爽,他不杀人,所以没有丝毫不忍。
      前路即将畅通无阻。
      他得意地长啸一声,迈起轻功。
      事实并非如此。
      他太年轻了,太狂傲,殊不知这一举动,太鲁莽。
      悉悉索索从两边跃出好多人,他吓了一跳,来敌的人数足足是之前黑衣人的好几倍。
      避无可避。
      杯弓剑再次出鞘,今晚第三次饮血。
      这伙是一帮死士,不怕死的死士,傅新刀发现怜悯对他们可言完全是多余的。
      层层叠叠的刀剑令他应接不暇,束手无策。
      无可奈何,傅新刀十八年来第一次杀人,他不想,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尽早突围。
      他狂吼一声,杀招激荡开去,人堆中破开了一个缺口,傅新刀抓住空隙,一跃而出,飞也似地朝前疾奔而去,这一次他是全速而逃。
      刚出险境,又有新敌。
      金子荆。
      当年的断剑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光芒更胜的宝剑,苍夷剑。
      如果说十年前他自认为只是在剑上输给了野狐,十年后,苍夷遇上杯弓,孰强孰弱,胜负难料。
      傅新刀没有忘记这个人,他是他的杀父仇人的爪牙,此刻他要新仇旧恨一块算。
      杯弓剑幻化万千剑影,疏影剑法真真假假,剑芒直指一人。
      在金子荆的记忆中,这剑式重复过无数遍,多少次做梦苦寻破解之法,却始终不得,今日再次见到,没来由地再次惊慌。
      但是傅新刀使的这套剑法终归只是形似而非神似,所以论威力更是远远不及,金子荆大大地虚惊一场。
      苍夷欺杯弓。
      傅新刀根本抵挡不了苍夷剑无孔不入的攻击,险险避过几招,他已经血染衣襟,心道不妙,逃!
      可是他遇上的是金子荆,轻功绝顶的金子荆。
      怎么办?
      傅新刀没办法了,他抓出怀中钱贞给他的包裹,奋力掷往另一侧身后。
      已经近在咫尺的金子荆大喜,侧身抓去,一把抓住包裹。
      傅新刀趁着这个难得的空隙,奋力疾奔,不跑不行,因为包裹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团破布。
      此刻的傅新刀是真心佩服钱贞事先的这个准备。
      金子荆果然再次逼近,而且杀机更甚。
      傅新刀无计可施,速度都已经催发致极限。
      忽然前方不远处隐隐约约出现一个高高的建筑物,清脆的风铃声飘入耳中。
      “那应该就是钱贞说的金铃塔了,去往塔顶,挑下金铃!”这是钱贞说的暗号,傅新刀心中如此想着,但身体已有些后继乏力。
      金铃塔越来越近,隐隐一步之遥。
      傅新刀一跃而起,跃至塔顶,紧随其后的金子荆一剑刺来,傅新刀只是稍稍侧身,拼着肩头中剑,终于咬牙挑飞塔顶一连串的金铃,随着金铃落地,金铃塔倏然寂静。
      金子荆如影随形。
      两人纠缠至金铃塔底,傅新刀慌乱中堪堪躲过当头的一剑,又一剑当胸刺到,杀机笼罩。
      “何人敢在我这里撒野,吃我一掌!”一声惊若雷鸣的怒吼传来,一袭黑影飘到。
      金子荆大惊,剑尚未刺中傅新刀,一记泰山压顶的掌风先已临面,那排山倒海的气势,就连三丈以内的树叶都瞬间碾碎成漫天的沙粒,扑面而至,他急忙抽剑飞退。
      夜色中,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傅新刀身侧。
      “含沙射影掌!”金子荆大吃一惊道:“乾英?”
      “正是,你是否想同老夫领教领教?”乾英傲然道。
      金子荆心知乾英的武功高深莫测,另一边的傅新刀虽然受了伤,但是尚有一战之力,此刻他以一敌二,胜算全无,于是抱剑一拱手道:“不必了,金某不奉陪。”说完转身飞一般地朝来路而去。
      乾英收回目光审视傅新刀道:“小哥,怎么是你?”
      “是钱贞告诉我的,他托我来找你。”
      “他出了什么事?”
      “他来不了,让我送来几样东西。”说着傅新刀伸手入怀。
      乾英道:“且慢,此地不宜,先同我回教里再说。”说完一把扯起傅新刀。


      IP属地:浙江6楼2014-06-15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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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啊!”今晚钟磬正好失眠,怎料半夜她的房间会突然闯进来一人,她被吓得惊慌失措,想要叫喊。
        “别叫!”
        钟磬刚刚张开的嘴巴被这句话硬生生制止了,连她自己都疑惑了。
        接下来是长时间的沉默。
        半响,她方鼓起勇气起身点燃蜡烛,手执烛台,战战兢兢地上前一探究竟。
        昏黄的烛光照在傅新刀的脸上。
        “是他!”接着她又看到了他带血的衣裳。
        “他受伤了!”
        ……
        傅新刀躺在香气弥漫的床头,昏暗的烛光里,钟磬正慢慢地在给他清理伤口。
        痛感从胸膛传来,还有丝丝青丝刮过胸膛肌肤那种难言的瘙痒。
        钟磬轻轻地将披散下来的秀发抚至耳后,露出半边惊艳的脸庞。
        “乾英死了。”傅新刀轻声说道。
        声音虽然轻,但是听在钟磬耳中却很突然。
        她一脸吃惊地望向他。
        “钱贞也死了。”
        钟磬浑身一震。
        昏暗中,一道晶莹的水珠从她脸颊滑落,傅新刀看清楚了。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沿着这条滑痕游走,从她天鹅般优雅的脖颈处一路延伸到衣领口,那若隐若现的雪白的肌肤,好美。
        傅新刀抑制不住的男性本色暴露无遗。
        钟磬有所察觉,慌张的目光对上了傅新刀如火的眼眸。
        一副梨花带雨的面孔当真是我见犹怜。
        傅新刀本就只着单衣,此刻肌肤相亲,干柴烈火。
        他浑然忘却了伤痛,一把将钟磬压在了身下。
        她无力反抗,任由他的手和嘴在她身上为所欲为。
        花蕊一点娇无力,倩影三更月有痕。
        云收雨歇,傅新刀不忍道:“我为你赎身。”
        钟磬尤带泪痕的双眸望着傅新刀说道:“你这话,是出自真心还是一时冲动率性而为?”
        傅新刀斩钉截铁地道:“真心的。”
        钟磬湿漉漉的眼眸终于笑了,她别过头去:“像我们这种沦落红尘的风尘女子,很多时候卖唱卖笑,其实那并不是我们心甘情愿的。”她像是在自言自语着,又好像在诉说自己的惆怅。
        她又接着道:“甜言蜜语听多了也就腻了,真正兑现承诺的能有几人,更何况赎身之事一掷万金,谈何容易,等到人老珠黄,也就真的成了烂命一条了。”说罢闭上了眼眸。
        日出的曙光刚刚降临。
        乘风镖行,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五百号人已经整装待发。
        一百万两的银子悉数到位,一百零一车。
        赵忠在众人面前站定,凛冽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满眼的风尘沧桑,这些全是他的人马。
        他审视片刻大声吼道:“这趟镖是乘风镖行有史以来最大的一趟,也必将是最凶险的一趟,我赵忠曾经说过,与我同心者,我必竭尽全力!如果能战死沙场,绝不苟活于世上,我知道你们都是汉子,铮铮铁骨的汉子,我很欣慰,你们将陪我走完这最后一趟镖,这趟镖意义非凡,如若成功,你们就是去伪存真流沙成金的战士,如果你们不幸战死,你们的墓碑上必将刻上金光闪闪的两个字——英雄!”
        言罢,他看到众人硬朗的面容上依旧是不悲不喜,每一道眼神都折射出一往无前的气势,赵忠点点头想继续说几局,却说不出来,再说都是废话了,只在心里说道:“你们在我心中胜过千军万马!”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赵忠看了看左右两边,有些愤怒地道“贤儿呢?”
        “回老爷,还没回来呢。”
        赵忠脸色铁青道:“不等了,出发。”
        马蹄齐踏,人马开拔。
        霍霍的镖旗随风飞扬。
        “爹,等等我。”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驾马疾驰而来。
        队伍停了下来。
        赵总望着赵贤睡眼青稀的眼睛,冷冷地说道:“你昨晚干嘛去了?”
        赵贤心虚地垂下了头道:“没……没去干嘛。”
        “说实话!”
        赵贤不敢回答。
        赵忠嗓门一高道:“赵家家规,不准进赌场,不准进妓院,如若违反,该怎么处置!”
        赵贤立刻下马跪在地上道:“爹,贤儿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老大,你说。”赵忠转而问他的大儿子赵链。
        赵链面露为难之色。
        “嗯?”赵忠睁大双眼一瞪。
        赵链惶恐道:“违者剁去一手。”
        赵忠对着地上的赵贤冷冷地道:“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赵贤顿时面若死灰道:“爹!爹!贤儿真的不敢了!”
        赵链也下马求饶道:“爹,弟弟一时糊涂,求您放过他这次吧!”
        赵忠依旧面色铁青,斩钉截铁喝道:“赵家男儿,敢作敢为,伸手!”
        赵贤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赵忠毫不犹豫地抬起长刀,手起刀落。
        刀光一闪,赵贤惨叫一声,左手齐腕而断。
        管家权叔在一旁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发生,慌忙上前掐住赵贤的断手。
        “权叔,他暂且就交给你了。”赵忠依旧不喜不悲地说道,接着手一挥,人马再次开拔。
        一出城门,四周一片肃杀之气,风沙扑面而来,朝前行去,风沙之中,一支数量上百的马贼顿时显出原形


        IP属地:浙江8楼2014-06-15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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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
          傅新刀一路狂奔,不久,巍峨的京城出现在了视线中,与他遥遥相对。
          他心下一喜,怎料,眼前人影一闪,一人怀抱宝剑拦在了他面前。
          金子荆冷冷地笑道:“你以为你过得了我这一关吗?”
          傅新刀一凉,紧紧握住杯弓剑,无奈叹了口气摆开阵势。
          金子荆冷哼一声,一剑刺来。
          傅新刀只觉得身周的气温徒然降低,只能硬着头皮挥剑出击。
          旧伤早就崩裂,鲜血湿透了衣裳,傅新刀咬牙坚持下来,到此刻已经感觉头重脚轻。
          金子荆所使剑法匪夷所思,让傅新刀心生一种防不胜防,不如不防的错觉。
          肩头的包裹终于被金子荆一剑挑飞。
          然后又是一团剑影朝着傅新刀面门刺来,刀尖轻啸,寒气逼人,眼看已经躲不过去了。
          “真的要死在这儿了吗?”傅新刀心下暗道,此刻他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了几张画面。
          乾英死了;
          钱贞殷切的嘱托之后也死了;
          还有二老的拼死断后……不知道钟磬醒来后会不会等着他回去。
          瞬间傅新刀心里升起强烈的悲伤。
          手中的杯弓剑一热,一股强烈的斗志被激发。
          疏影剑法的真谛就是无比悲哀。
          当求生的本能转为悲伤,疏影剑法才能真正称之为疏影剑法。
          杯弓剑忽然爆开的剑芒如一道闪电射向金子荆。
          “当”的一声苍夷剑一分为二,杯弓剑横穿金子荆的左侧胸膛。
          他临死也没想到,傅新刀最后爆出的这一剑居然如此惊世骇俗。
          傅新刀长出一口气,身体站立不住,摇摇欲坠。
          风声传来,他疲惫地回头一看。
          金时此刻正风驰电掣地赶来,当他一看倒在地上的金子荆顿时凄厉地大叫一声:“哥!”
          傅新刀瞬间万念俱灰道:“你叫金时,他叫金子荆,我怎么会想不到?”说完颓废地坐在了地上。
          金时飞奔而至,路过顺势捡起掉在地上的包裹,剑指傅新刀道:“血衣已得,你便也没有必要留在这个世上了。”
          “你确定里面是你要的血衣吗?”傅新刀突然一脸得意笑道,生死已经置之度外。
          金时闻言一愣,赶紧打开包裹。
          还是碎布!
          他暴喝道:“血衣究竟在何处?”
          “在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包括我,哈哈哈。”
          傅新刀意识到自己快死了,大声地笑了起来。
          金时怒极,提剑刺向傅新刀。
          剑尖刺进傅新刀胸膛,分开肌肤的那一刹,一道人影从天而降。
          “新刀吾儿,干爹来迟一步!”野狐绝望地大吼一声,蛇影剑幻起万丈火焰。
          金时虽然算得上是一流高手,却远远不及已经跻身绝顶高手的野狐。
          蛇影剑如灵蛇索命般,一剑游来,满眼都是剑花,金时绝无抵挡,刹时便被洞穿面门。
          ……
          一天的朝会散去,一驾驾马车从宫内缓缓驶出来,走过长长的街道。
          孙承宗坐在其中一辆马车内,路至一个分叉路口,一拐而入,赶往回家的路。
          这时迎面急匆匆驰来一驾马车,一下横在他的车前。
          “里面坐着的可是孙承宗大人。”赶车的老头急切地问道。
          “正是!”
          赶车的老头颤颤巍巍地从车内搀扶出一个嘴唇发白,面容憔悴的男子,一个袖子空了,隐约还能看到血迹,男子咬牙皱着眉头,在极力地掩饰着痛苦。
          见此情景孙承宗大吃一惊。
          “孙大人,我有一物要交与您。”说完赵贤脱去身上的外套,现出里面穿着的血迹斑斓的囚衣。
          一件囚犯所书的血衣。
          孙承宗只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因为这是他的徒弟袁崇焕行刑前的绝笔,他仰首望天热泪盈眶道:“该死之人勾心斗角,不该死的却前赴后继,崇焕啊,你可知你一直都是为师心中的最引以为傲的徒弟!”
          当年正是他一手培养的袁崇焕。
          那个十年寒窗的苦读书生,一朝及第,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踏上了仕途,只为一展胸中抱负,此后他从一个攘臂请行自愿赴疗的无名小卒,再到后来坚守孤城的宁远道,直至威震天下的蓟疗督师,结果却落得个千刀万剐,正如他血衣上所写:
          一生事业终成空,
          半世功名在梦中。
          死后不愁无勇将,
          忠魂依旧守辽东。
          想到此,孙承宗心如刀绞,到此刻他这个做师傅的如何能忍心眼睁睁看着这个一心为国的爱徒背负遗臭万年的骂名。
          孙承宗厉喝一声道:“掉头,进宫!”
          赵贤和权叔看着马车消失在紫禁城长长的皇城大道内。
          权叔茫然叹道:“小少爷,天快黑了。”
          ……
          钟磬站在桥头,痴痴地朝着一个方向眺望着。
          “小姐,别等了,怕是回不来了。”
          钟磬没有理她,依旧驻足凝望,片刻都没有拿开视线。
          夕阳西下,映衬着漫天的霞红。
          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男子出现在霞红的尽头。
          钟磬笑了,是泪水参杂着笑颜,美丽得不可方物。
          黄昏时刻的夕阳无限耐人寻味。


          IP属地:浙江11楼2014-06-15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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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问津的,太惨了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4-06-15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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