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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瑕之媲】他在自己的荣光中如此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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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时发一些在小说里看到的喜欢的句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4-08-07 11:01回复
    我拿着听筒扬起脸,飞快地环视电话亭四周。我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全然摸不着头脑。这里究竟是哪里?目力所及,无不是不知走去哪里的男男女女。我在哪里也不是的场地的正中央,不断地呼唤着绿子。---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4-08-07 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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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你,千千万万遍。---胡塞尼《追风筝的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4-08-08 0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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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所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从这个窗口跳下去。我家住在第二十层楼,离地六十米,通过自由落体公式我可以计算出我在死亡之前可以享受三到四秒飞翔的感觉,然后“砰”的一声把整个城市惊醒,在万家茫然不知所措的灯光中,我在街心摊成一朵红色的玫瑰。---痕痕《痕迹》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4-08-12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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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仇恨和悲伤,都让我带走吧.---妖精的尾巴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4-08-15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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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一本小说《斯普特尼克恋人》,村上春树的。看进去就会感觉很孤独,现在没有书在身边,明天再发段落上来,简直棒


            11楼2014-09-10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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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岁那年春天,堇有生以来第一次堕入恋情。那是一场犹如以排山倒海之势掠过无边草原的龙卷风一般的迅猛的恋情。它片甲不留地摧毁路上一切障碍,又将其接二连三卷上高空,不由分说地撕得粉碎,打得体无完肤。继而势头丝毫不减地吹过汪洋大海,毫不留情地刮倒吴哥窟,烧毁有一群群可怜的老虎的印度森林,随即化为波斯沙漠的沙尘暴,将富有异国情调的城堡都市整个埋进沙地。那完全是一种纪念碑式的爱。而爱恋的对象比她年长十七 岁,已婚,且同是女性。一切由此开始,(几乎)一切至此告终。---《斯普特尼克恋人》村上春树


              12楼2014-09-11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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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堇深信:自己还是恋上了这个人,毫无疑问(冰永远冷,玫瑰永远红)。并且这恋情即将把自己带往什么地方,可自己早已无法从那强大的水流中爬上岸来,因为自己毫无选择余地。自己被带去的地方,也许是从未见过的特殊天地,或是危险场所也未可知。也可能那里潜伏的东西将给自己以深深的致命的伤害。说不定现在已然到手的东西都将损失一尽。但自己已别无退路。只能委身于眼前的激流——纵使自己这个人在那里灰飞烟灭。---《斯普特尼克恋人》村上春树


                13楼2014-09-11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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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是,在准备谈自己的时候,我每每陷入轻度的困惑之中,每每被“自己是什么”这一命题所附带的古典式悖论拖住后腿。亦即,就纯粹的信息量而言,能比我更多地谈我的人这个世界任何地方都是不存在的。但是,我在谈自己自身的时候,被谈的自己势必被作为谈者的我--被我的价值观、感觉的尺度、作为观察者的能力以及各种各样的现实利害关系--所取舍所筛选所限定所分割。果真如此,被谈的“我”的形象又能有多少客观真实性呢?对此我非常放心不下,向来放心不下。
                  但是,世间大多数人看上去对这种恐怖或不安几乎都无动于衷,一有机会就想以惊人坦率的语句谈论自己,诸如说什么“我这人心直口快,不会拐弯抹角,傻瓜似的”、“我这人敏感脆弱,和世人打不好交道”、“我这人专会洞察人心”等等。然而,我多次目睹“敏感脆弱”的人无谓地伤害他人,多次目睹“心直口快”的人不自觉地再三强调于已有利的歪理,多次目睹“专会洞察人心”的人为并不难看穿的表面奉承所轻易欺骗。如此看来,事实上我们对自己到底又了解什么呢!
                  凡此种种,我越想就越不愿意谈及自己本身(即便有谈的必要)。相比之下,我更想就我这一存在之外的存在了解尽可能多的客观事实。我想通过知晓那种个别的事和人在自己心目中占怎样的位置(一种分布),或者通过保持已然包含这些的自己的平衡,来尽量客观地把握自己这一人之为人的存在。---《斯普特尼克恋人》村上春树


                  14楼2014-09-11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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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堇留给我的,除了若干历历如昨的回忆(当然包括搬家那个傍晚我所体验的汹涌澎湃的性欲),也就只有几封长信,以及一张软盘。我一次又一次读这些文章,甚至可以默诵下来。而且只有在重读它们的时间里,我才能够与堇共度时光,心灵同她息息相通,我的心因之受到无比温存的抚慰,就像从夜幕下驶过无边荒野的列车窗口望见远处农舍的小小灯火。灯火一瞬之间便被身后的黑暗吞噬了,但合上眼睛,那光点仍在我的视网膜上淡淡停留,停留了好一会儿。


                    15楼2014-09-11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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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醒来,我下床(反正睡不着)沉进单人沙发,一边听施瓦茨科普芙,一边回忆那座希腊小岛,如静静翻开书页那样回想那一幕幕场景。美丽的无人沙滩,港口的露天咖啡馆,男侍后背的汗渍。我在脑海中推出敏端庄的侧脸,再现从阳台上望见的地中海的粼粼碧波。广场上持续伫立的可怜的穿刺英雄。子夜从山顶传来的希腊音乐。我真切地记起音乐的奇异回响,记起被那遥远音乐唤醒时涌起的天涯沦落之感,记起那仿佛某种尖刺刺的东西悄悄地久久地刺穿麻木身体般的捉摸不定的午夜痛楚。
                      我在沙发里闭目片刻,睁开,静静吸气,吐出。我想思考什么,又不想思考什么,而二者之间其实并无多大差别。我无法在事物与事物之间、存在物与不存在物车间找出一目了然的差异。我眼望窗外,直到天空泛白,云絮流移,鸟鸣时闻,新的一天起身归拢这颗行星的居民们的思维残片。


                      16楼2014-09-11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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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突然挂断。我手握听筒盯视良久,就像听筒这物件本身即是重要信息,其颜色和形状含有某种特殊意味。之后转念把听筒放回。我在床上坐起,等待电话铃再次响起。我背靠着墙,视线聚焦在眼前空间的某一点,反复进行缓慢的无声的呼吸,不断确认时间与时间的接合点。电话铃执意不响。没有承诺的沉默无休无止地涌满空间。但我不急,无急的必要。我己准备就绪,可以奔赴任何地点。
                        是吗?
                        是的。
                        我翻身下床,拉开晒旧的窗帘,推窗,伸出脑袋仰望依然暗沉沉的天空。那里的确悬浮着颜色像在发霉的弯月。足矣。我们在看同一世界的同一月亮。我们确实以一条线同现实相连,我只消将其悄然拉近即可。
                        之后,我展开十指,定睛注视左右手心。我在上面寻找血迹。但没有血迹。无血腥,无紧绷感。血大概已经静静渗入到什么地方去了。


                        17楼2014-09-11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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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喜欢村上春树仔细看的时候会感觉他的书真的很孤独,就是只看剧情也很赞


                          18楼2014-09-11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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